次日一早,櫻林萱漪遣幽商隱于獨孤仡身邊,獨孤仡一知雪災的事就立刻稟報;又叫回幽角、幽羽混入流民之中,同幽徵、幽宮一起將流民往她設定的方向引。
派幽商去的第二日,幽商便回來說流民已開始入城,皇上情緒很不好。櫻林萱漪竊笑,這雪災的流民已到了天子腳下,這探子才回稟,若朝堂上的人是她櫻林萱漪,肯定先一劍送他上路了,這獨孤仡還只是情緒不好,真是虧地他的,隨即又令貝兒傳話于獨孤仡。
待貝兒跑開,櫻林萱漪又同鬼目、幽商密談了幾句,二人先無不驚地眼大如銅鈴,而後又誠服地作揖應下,隨後離開。
一路飛奔地貝兒直沖朝堂,當即被侍衛擒住、壓了進去。
「皇上,這小宮女肆闖朝堂。」侍衛邊說邊納悶,這小宮女怎麼一點也不慌亂,反而賞花似的環視朝堂,最後還將目光停在了皇上的身上。
「哪兒來的野丫頭,拖出去斬了。」朝堂上侍奉的太監、侍衛沒見過誠萱公主的手下。
「公公,皇上還在這兒,您哪來的發言權?」一切都按著姐姐預想的發展著,貝兒奉命先給這朝堂上的大臣、公公和侍衛弄個下馬威︰「我家公主差我來請皇上,誤了大事公公負得了責麼?」
一听這話,都明白了是誠萱公主的人。而獨孤仡早就認出了貝兒,卻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听了這番話大悟。
「公主可是已有解決流民無處可去的難題了?請誠萱公主速速前來。」
「公主說了,自古女子不理政,所以不入朝堂,還望皇上親自走一趟。」
「誠萱公主有理。」見獨孤仡正難于眾臣的誹議,右相站出來說話了︰「臣早已听聞誠萱公主勇氣可嘉,且又不乏謀略,難得公主心細顧了大局、規矩,皇上不如走這一趟。」
「那邊依丞相所言,擇日再議。退朝。」道晚,獨孤仡跟獨孤殤、獨孤剴使了個眼神,急急離開。
很快,他們三人便知櫻林萱漪不入朝堂的更重要的理由了。
「你有什麼辦法?!」屋內的人還未見人影,已听到了屋外的詢問聲。
「你們可得先做好心理準備。」待貝兒關了門,同煙兒去了院子,櫻林萱漪才道︰「皇陵周邊的空地。」
三人噴水︰「皇陵?!」
「除了這,你們別無他法。」櫻林萱漪不讓他們插話︰「幾個死人重要還是幾千活人重要?而且他們只是暫時避難,只要讓他們保持安靜,他們為了生活必會答應。而且這次是一箭n雕的好機會,你們可願听不?」
三人不明所以,讓櫻林萱漪繼續。
「若按我說的去做,你們皇族的人在百姓心中便上了幾個等級,這比收了再多土地還容易收人心,更難糟對立。安頓了這些,你再派臣子去重修小鎮,一些忠臣必會自薦,但貪官不會,如此你可以心中無百姓便是心中無國為由,降了或直接撤了他的職。若他以家中女眷已為你的嬪妃,你就以入宮多年仍無子出,將他整得更慘。」
這招太狠了,獨孤仡根本沒見她們幾次,有孩子才叫有問題。而那些官更是吃了啞巴虧,而百姓的眼是雪亮的。若這次將皇陵周圍的地方借出,民心更是牢固。萬一貪官造反,不等獨孤仡壓制,就會被百姓罵死了。這為改革打了很好的基礎。
于子于己都是百里而無一害的。這時,櫻林萱漪的私語又讓三人冒起了冷汗。
「鬼目那兒……該行動了吧。」
皇陵的城門前,已聚滿了三千人。城門侍衛正在極力反抗,正欲射箭之時,所有的弓箭手瞬間一一脖子一涼,死了過去。守城的將領大驚,回頭只見一名黑衣掩面男子已落在他身後。
「誠萱公主有令!」鬼目運起足以讓幾千人個個听得一清二楚地內力,又聚起公主令牌︰「大開城門,三千流民若遵守秩序、保證皇陵寧靜如初,便可入陵休憩,直至家園重建完畢。違令者,無論官兵、流民,格殺勿論!」
話音一落,宮、商、角、徵、羽,皆已掩面落至鬼目身後。
「誠萱公主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公主慈悲,菩薩保佑!」
「當今升上真是賢君,竟收了如此深明大義地公主!」
……
眾說雲雲,民心已固。
沒有皇上的旨意,將領不敢開城門,但又不敢惹誠萱公主,特別是身後的幾個比鬼還驚悚的人,所以沒有再阻攔。一時間流民安分了許多,喧囂聲也漸漸消失了。
這時,一只禿鷲盤旋至城門之上。將領招下下禿鷲,取出信箋,皇上親筆。
——開城門,安置流民,一切按公主的吩咐辦事。
「開城門!」一聲令下,全民接呼。
一切井井有條,不再有錯,六人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一日,幽角送去消息,巫明日邊到。結果某女傻笑了一整天,獨孤殤三兄弟去了也沒反應,鬼目只得招呼三人︰「公主暫時神志不清,莫介意。」所以三人很快就被「趕」回去了。
次日午飯之後,想巫可能直接回將軍府休息了沒時間來的櫻林萱漪,扔下鬼目,一個人抱著貂皮披風去了將軍府。
為了給巫一個驚喜,櫻林萱漪翻牆入院,通過下人間的言語尋到了巫的寢室,學著鬼目的樣通過窗子翻進了屋,正欲掀簾進入內屋,卻听粗喘與嬌吟相交不斷。听者不由面紅耳赤,準備退出時,只听女子帶著喘的嬌笑聲。
「將軍得了那麼個美貌的公主,怎麼還瞧得上奴家呢?」
「公主?不過是個不知來歷的野丫頭,我看是個無父無母的女騙子,就是手段多了些。」
……無父無母……野孩子……這真的是巫的聲音。
「不管怎樣,她為當今最受寵的公主,將軍還未正式得到她,不怕她溜走嗎?」。
「溜走?她死得狠,不會想那些。何況我有權有勢,如今已將她玩膩了,去了也無妨。」
「將軍不會後悔?」
「後悔?哼,有佳人相伴,還有什麼好後悔的?」
「呵呵,將軍真壞……」
之後的話再無一字櫻林萱漪的入耳,她雙手死拽著披風,心道︰「耳听為虛」,逃命似的逃至府外,而後深吸幾口氣,面露微笑,通過正規渠道進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