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聶愔 第六十四章 喪尸圍城

作者 ︰

瑤仙宗的情報果然可靠,在他們通報後的三天後,整個東城基地被一重又一重的喪尸獸包圍著,連流進基地的河水也混沌不清。

蕭璨在城頭看著城外的喪尸,心態尚算平穩,基地里面存儲了足夠多的糧食和靈石。

「要打麼?」聶愔在一旁問道,雖然說是蕭璨和丁琪一起負責對付這期的喪尸,不過並不能阻止聶愔加入其中,一來這基地還是蕭家的基地,而來聶愔她畢竟是佣兵工會的會長。

蕭璨把望遠鏡遞給聶愔,聶愔外外瞄了瞄,饒是她見多識廣,也不由的為眼前的景象而感到驚訝,成群的鳥類盤旋在陣法上空,地面上的蛇蟲蠕動著,黑壓壓的一片,若不是望遠鏡的倍數夠高,還真的是難以發現。

「總不能這樣耗著吧,存糧雖多,但誰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再說要是周圍的妖獸被一鍋端了,我們的損失實在過于嚴重了些!」

是的,山上的妖獸是基地現今主要的糧食來源,若是妖獸全部被喪尸感染,那除了損失,簡直又多了一倍的敵人,不過他們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喪尸會認定了基地,三天兩頭的就來圍剿一次。另外,這些喪尸平時聚集在那里,為什麼他們組織小隊出去圍剿之時見不到他們的影子,放松警惕之後,又從天而降。

真像是有內鬼,聶愔惡意的猜測著。

馬留前幾天所說的喪尸和瑤仙宗有牽扯的消息已經在基地內部傳播開,再加上聶愔和他說過的瑤仙宗幻術的危害,聶愔對瑤仙宗也起了懷疑之心。

他走到丁琪身邊,說︰「我听說使者昨天給過你一個什麼寶貝,你今天可以先打頭陣,讓我們看看這寶貝的威力,而後再決定如何部署兵力。」

丁琪微笑著點了點頭,聲音輕輕柔柔的,說︰「恩,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丁琪也有意表演一番,話音剛落,丁琪便奔上城頭,坐在一只仙鶴背上飛到陣法交界處,口中念動真言,只見密密麻麻的蟲獸化作一股巨大的水流飛入丁琪手中一個碧綠色的小葫蘆當中,下面的喪尸獸一會兒便去了十分之一。

似是靈力消耗太多,丁琪落到城牆上,蒼白的臉色讓人憐惜,她借勢落在蕭璨懷里,給她個虛弱的微笑便暈了過去。

聶愔翻了個白眼,湊到他們身邊從蕭璨懷里拽出丁琪,直接吩咐邊上的祝彪說︰「丁小姐操勞過度,你好好的把她送到家里休息。」

待二人走後,聶愔抬眼望著蕭璨,面色不善的說︰「她那小葫蘆倒是能裝,如果葫蘆里面的喪尸活著,那便是一個移動的喪尸兵團。」她想為丁琪上點眼藥,不過歪打正著,恰恰說到了蕭璨心里。

像丁琪不過是瑤仙宗一個中山級的弟子便能擁有這樣的寶物,那瑤仙宗其他人用這樣的寶物裝喪尸到這里劫掠一番又裝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若真是如此,那各小隊的搜尋沒有結果也是可以想見的了。

「西王母好生歹毒的心思!」蕭璨冷笑,他也是一個在權力場中斗慣了的人,經過這麼一點,他便了解到了西王母的意圖。

西王母她一直對聶愔虎視眈眈,但苦于不能進這個陣法,聶愔又有九嬰相幫,便扶植丁琪插入他們中間,分化整個基地的權力機關,待城中變成她的殖民地,再將聶愔逐出,她好收取寶物,順便得到一個不會被攻破的基地,她果然是好巧的心思。

想來還是一身冷汗,他也驚訝于西王母對眾人心思的拿捏程度,對于陳玄,她以功法攻破,對于他,她利用了他對于權勢的渴望而夾擊,順便施一道美人計,將聶愔單純的心思攪亂,讓她不能靜心修煉。

現在他所見到的人中沒有比西王母更明白一顆道心的重要程度了。

然而縱然明白過來這一切,蕭璨也不得不入套,就好比丁琪,一個全新愛慕著自己的女人,他又何嘗能對她狠下心來,就好比這功法,能如此快的,城里修真的人有幾個可以拒絕它的誘惑,固守只能築基的五行功法。

再說那些喪尸,只要瑤仙宗的人願意,她們可以隨時來圍城,眼前的他們只有提升實力才是王道!

他憐惜的看了眼聶愔,將她緊緊擁在懷里,飽含歉意的說︰「走,我們回家去,今天戰況不錯,回去好好的做一頓大餐,把陳玄、聶磬都叫過來,我們結婚後還沒有好好聚聚呢!」

聶愔臉上滿是滿足,她想要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周圍的親友能好好的,自己和愛的人能夠互相理解、關心。

但事情往往世界都喜歡來點狗血,聶磬的到來打破了一切的設想,因為他的小女朋友竟然是林潔。

好容易吃過飯,聶愔對著田蕊欣使了個臉色,田蕊欣拉著林潔和九嬰在一起玩紙牌,聶愔拉著聶磬到了樓上,忍不住吼了聶磬一句︰「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不是說不會和她有什麼關系麼,她可是林紓的妹妹,當年那個把你推向妖獸的林紓的妹妹!」

聶磬一句話沒說,只是低頭「恩」了一聲。

聶愔听了心火更旺,努力維持著平靜,和聶磬說︰「你和她分手吧,家里以後由你繼承,爸爸媽媽都由你照顧,林潔她真的不合適,你,她那樣的性子和媽媽在家還不見天的吵架,何況她那驕傲的脾氣你能忍受得了?」

聶磬听了這話,也是無比的憤怒,張口閉口的就是數落,這些事他又不是沒有考慮過,他對聶愔吼道︰「你都沒有了解過潔兒你怎麼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性格,她很單純,才不會像她姐姐那樣的惡毒!」

聶磬敢吼她,聶愔心中是滿滿的心痛,她不敢相信的看向聶磬,她自小珍愛著的弟弟有一天為了一個不值當的女人和她對吼。

她冷冷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林潔和你的性子本就不合適,她人雖然單純,但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過于不擇手段,這大概是林家人的通病,那天我去山上就見識到了。其余的事隨便你,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你脾氣這麼不好,難怪我姐夫要和丁琪鬧緋聞了!」聶磬為了在聶愔面前找回他丟失了的面子,竟然口不擇言的對聶愔吼出了這句話,話才說完,他摔門而去,恰似一只斗勝的公雞。

聶愔卻沉浸在聶磬的一番話中,頓時只覺五內俱焚,眼淚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腦海里回蕩的就是那一句「你脾氣這麼不好,難怪我姐夫要和丁琪鬧緋聞了!」

原來,她竟然是那麼的差勁麼?

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思考的能力,聶愔只是伏在地上,仍由淚水溢出,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她的悲哀。

她果然是這樣差勁!

第一個推開門的是九嬰,他將聶愔緊緊擁在懷里,聶愔此時的悲傷他最能體會,感同身受。

聶愔轉過頭擦了眼角的淚,彎著嘴角笑道︰「你怎麼來了!」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他們都走了麼?」

九嬰沒搭理她,又听聶愔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九嬰努努嘴,然後說︰「還好,只是你想讓身邊每一個人都好那原本就是不現實的,你是聰明,很多事你都能看見,預知,但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由他自己決定的,你幫他做決定他未必就能樂意。拿我來說吧,你讓我修煉不要吃美食雖然是對我好,可我心里是不樂意的,你一勸也就成了好心辦壞事,我不但不會改,還會和你生分,這就很不好了。」

聶愔語氣平靜了很多,她又問︰「那作為他的姐姐,我不能眼看著他在對他很重要的事上摔跤。」

九嬰聳聳肩,他說︰「這也不能這樣說,他有這樣的選擇從另一方面來說還是你們家的人造成的,如果他小時候對于人的認識足夠,他自然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你只好在他撞的頭破血流的時候為他準備好藥就行了,畢竟他是個男人,吃虧最大的還不好說。」

聶愔心下平靜了許多,是啊,她沒有辦法改變聶磬的思想,讓他依照自己的想法來做,人間的親情也好,愛情也罷,沒有這麼多的對錯好說。

「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丑?」

九嬰模著下巴,猶豫半響才笑道︰「不,和以前一樣漂亮。」確實,聶愔這身具有超級無敵恢復力的身軀能彌補一切的傷害,更別說一個小小的腫脹的眼袋。

說完這句,聶愔下去收拾,九嬰卻走到蕭璨的書房,對房間里面的二人笑道︰「你們的計劃還是不錯的,但你們真的願意承受那份失去,有些東西毀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他的眼光灼灼的看向蕭璨,蕭璨微微一笑,說︰「起碼還有一個人活的好不是!」

九嬰看著蕭璨,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終無所獲,他嘆了口氣說︰「你們人啊,總是用些什麼責任把自己捆的緊緊的,害人害己,倒不如我們獸類活的痛快,我如今也了解了,做人也好、做獸也好、做仙也好、做神也好,都是一樣的,如果不能活的開心,那還不如化作一縷煙塵隨風化了,倒還落得個清淨,哪像你們,名利什麼的還需要哪些真正寶貴的東西去換,好沒意思!」

「確實不若你們自在!」蕭璨笑著吼了一聲,心下的慘痛化為酒意,和陳玄二人逛了個大醉。

鬧到午夜才停了,聶愔扶著醉醺醺的蕭璨進了臥室,看著他這幅醉樣,大概是沒辦法挪動的了,便施法術為他淨身。聶愔撫平他眉間的褶皺,笑道︰「我平日里對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呢,我的脾氣真的很壞嗎?」。

「你永遠都像我初見時那樣,笑得明淨爽朗。」蕭璨三人都是修道之人,縱然他們想醉,但喝下去的酒經由身體自動消化,不到一刻的功夫便消耗完了,也是這樣他正好接上了聶愔的話。

他將聶愔擁在懷里,笑道︰「不要懷疑你自己,只是你也應該改一下你的觀點,這天底下原本就不存在完美這樣的說法,你得學著接受,聶磬喜歡一個不完美的人那原本也沒什麼的,他現在年紀還小,等他以後見識的多了,觀點自然會變,至于林潔,她壓抑著自己的本性接近聶磬,她原本就有她的目的,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她什麼的,她不值得!以後處事要學得婉轉些,對于那些沒法改變的事要學會放手,隨著時間總能有所改變的不是麼?」

聶愔驚訝于蕭璨的言語,整個人埋在他懷里悶悶的說︰「我才不想這些,你以後提點我就好了,說的好像要分開似的,你別想甩開我,既然把一顆心都拴在你身上,你賴不掉!」

「嗯?」,蕭璨封住聶愔喋喋不休的唇,幽幽道︰「我們要個孩子好嗎?」。

「嗯!」聶愔幽幽答道,一時沉醉于無邊春意中的二人絲毫沒有發現聶愔體內的不死草凋落,在聶愔的身體里留下了金、土兩點靈根後,不死草的軀體化為兩道黑色的光華,滲入到新結合而成的胚胎中,那小小的胚胎像打了雞血般活躍起來,在聶愔的**里四處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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