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格外清爽,整天呆在屋子里都快發霉了,不如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好啊。
「小月,陪我出去走走。」
「小主,你離著生產期也就這幾天了,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怎麼辦啊,還是不要出去了吧。」
這丫頭被我慣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管起我來了。
我用手敲小月的腦門,「小月,你可要搞清楚,我才是主子。」
「小主,奴婢這也是為了您好。」小月理直氣壯的說道。
「好好,我哪也不去,就帶在這屋子里,這下你滿意了吧。」這丫頭,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咚咚咚。」是敲門聲。
「奴婢去開。」小月跑去開門。
「皇嫂呢?皇嫂。」一名男子推開小月闖了進來,這名男子看起來怎麼好像很眼熟,我記起來了,不就是那次春節宴會上的那個人嗎,他來做什麼。
「皇嫂,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男子拉著我就往外走。
「你干什麼,快放開小主。」小月連忙過來幫我。
「皇嫂你听我說。,我是謙祈,是皇兄派我來保護你的。」男子解釋道。
「保護?我在這里很安全,再說即使派你來保護我,那為什麼要離開這里。」
謙祈面露難色,「反正,皇嫂,你跟我走就是了。」
我掙開他的手,「不行,你不解釋清楚我是不會走的。」我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好吧,皇嫂那我跟你說實話吧,謙怔王與西涼勾結攻打皇宮,現在西涼兵到處都是,你一個人在這里很危險的。」
早知道謙怔野心勃勃,卻沒想到他的野心竟然有那麼大,大到竟然會與西涼合作。
「那謙庸呢?」我問道。
謙祈搖搖頭,「皇兄的處境很危險。」
「什麼,啊,肚子好痛。」肚子傳來一陣陣陣痛,痛得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不好,小主要生了,我得趕緊去找產婆,王爺,麻煩你將小主抱到床上去。」小月說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謙祈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到床上,在一旁急的六神無主。
肚子上的疼痛越來越顯著,我緊握著拳頭,指甲都嵌進了肉里。
「產婆來了,王爺請您先回避一下。」小月將門關好。
「姑娘,用力啊,再用點力啊。」產婆急道。
疼痛早已麻痹了全身,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但是為了謙庸,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一定要挺住。
我用手擰住輩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出來了,出來了,是個男嬰。」產婆抱起孩子,用毛巾將他身上的血跡擦干,拍打了下他的,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給我看看。」
產婆把孩子抱到我面前,我仔細瞧著孩子,眉毛眼楮像謙庸,鼻子嘴巴像我,將來肯定也和謙庸一樣英俊。
「不好了,西涼兵進以南寺了。」謙祈撞開門,「皇嫂,我們要趕快從後門撤離。」
「可是小主才剛剛生產完,身子虛得很,怎麼能經得住。」「皇嫂,冒犯了。」謙祈抱起我,「你去抱著孩子。」
小月照謙祈說的將孩子抱在懷里,謙祈帶著我與小月從後門逃出去,幸好後門偏僻不容易被找到,我們很順利的逃出以南寺。
走了將近半天的路,謙祈抱著我也難為他了,夜色也漸漸降臨,于是我們找了一座破廟歇腳。
「小主,你渴不渴,奴婢去外頭找點水給你喝。」
剛生產完,身子虛月兌,確實有點渴了,我便點了點頭,囑咐小月要小心點。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小月還沒有回來,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家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謙祈,你出去找找小月,她去了那麼久也沒回來,我擔心她出事。」
「那你怎麼辦,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
「我沒事的,你快去找她。」
「不用找了,她已經被我抓起來了。」一名長得滿臉胡渣的男子帶領著幾十名士兵闖進廟里。
「你是什麼人。」謙祈將我護在身後。
「我乃西涼的大將軍顧威,我只是想請你身後的這位舒常在去我們軍營里坐坐。」
「你怎麼知道我是舒常在?」
「哦,是這樣的,謙怔王畫了一張你的像命我來請你,我瞧見那位姑娘去河邊取水,我便拿你的畫像問她有沒有見過你,可她卻神色恍惚,說話結巴,哼,一看就知道認識你們。」
「你們把小月怎麼樣了?」
「你放心,她好得很如果你願意跟我回去的話。」
「皇嫂你別听他的。」謙祈拔出手中的劍。
「謙祈,你听我說,小月現在很危險,我必須要去救她,他們要抓的認識我不是你,所以你帶著孩子趕快走。」我小聲在謙祈耳邊低語道。
「不行,我答應過皇兄要好好保護你。」
「謙祈,以現在的形勢如果要硬拼,你也未必能拼得過,與其到時候大家都被抓,不如我自願跟他們回去,記住千萬要保孩子平安。」
謙祈也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答應了下來。
「喂,你們到底在嘀咕什麼,我可沒時間跟你們耗,再不跟我們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顧威不耐煩的催道。
「好我答應跟你走,但是你必須放過他們兩個。」
「當然沒問題,謙怔王讓我抓的人是你,其余的老子才不管。」
我將孩子交給謙祈,孩子大概感覺到離開了母親的懷抱,哇哇的哭了起來。
「好好照顧他。」說完這句話我連忙逃出破廟,我怕自己听見哭聲再多呆一下就會後悔,因為此番去西涼的軍營里,怕是會有去無回,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顧威對我倒還算客氣,一路上並沒有為難我,但是一路上一直有個疑問盤繞在我腦子里,謙怔抓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主,你怎麼會在這里?」一進營帳,小月就吃驚的看著我。
「小月,你有沒有事,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我走過去上下打量這小月。
「小主,奴婢沒事。」小月說著特意將右手藏在了背後。
「小月,你藏手干嘛,快把手拿出來給我看看。」
「小主,奴婢真的沒事。」
我硬是將小月的手拽出來,卻嚇了我一跳,小月右手的中指已經被斬斷,血還在一滴一滴的流淌。
「顧威,這是怎麼回事?」我怒道。
「誰叫這個丫頭嘴硬的很,所以她今天不透露你的藏身地點我就斬斷她的一根手指,要是明天還不說,那就在斬斷她一根,直到她說為止,但是她還沒有說,我就自己找到了你。」顧威說的時候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難道他就那麼視別人的生命為糞土嗎。
「你給我去找個代夫來。」
「可以,你放心,我會叫的。」顧威說完便離開了。
我看著小月血淋淋的手,眼淚就不斷的往外流,「小月,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小主,你別自責,奴婢不疼,奴婢真的不疼。」
我抱住小月,「小月,疼的話就哭出來吧,不要忍著。」
終于,小月哭了起來,哭的是那樣的聲嘶力竭。
我發誓,顧威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如果你落在我手里,我絕對不會輕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