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威到沒有食言,第二天馬上找了個大夫來給小月治療,小月的手一天天的在好起來。
這天,我要給小月上藥,發現藥已經用完了,我只好去大夫那里拿點藥,路過某個營帳時,隱約好像听到里面有兩人在說話,似乎是謙怔與顧威的聲音,為了再確認下,我再靠近了一點,沒錯,就是他們兩個。
「謙怔王,你說怎麼辦,我們幾千兵馬難道就這麼沒了嗎?」。
「顧將軍,你先別著急,我們不是還有舒常在嗎。」
「哼,我老子的竟然中了謙庸的計,也不知道舒常在有沒有用,謙庸真的會為了她而放過我那幾千兵馬?」
「不管有沒有用,總比沒有的好。」
原來他們抓我是為了謙庸,這絕對不行,我不能讓他們的詭計得逞。
「小主,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小月,你听我說,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
「小主,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了?」
「嗯,你听我慢慢跟你講,……」
夜色朦朧,我和小月按計劃進行。
「兩位大哥,我家小主昏倒了,你們快進去瞧瞧是怎麼回事啊?」小月對門口站哨的兩個士兵說道。
「什麼,昏倒?」果然,兩個士兵听到後立馬進來,我與小月連忙拿起事前準備好的棍棒照著他們的包袋就是一棍,兩個士兵防不勝防,昏了過去。
「小月,快,換衣服。」
我們快速的換下自己的衣服,穿上軍裝,遛出了營帳。
「站住,你們干什麼去?」一個領頭的士兵叫住我們。
「我們是負責看管舒常在的,小月姑娘的藥用完了,我們去取一些。」我壓低著聲音,盡量平靜自己內心的緊張。
「那你們趕緊去吧。」
「是。」嚇死我了,幸好我反應的及時。
為了避免再生枝節,我和小月都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太好了,過了前面,我們就逃出去了。
「站住。請出示你們的通行證。」兩個站哨的士兵攔住我們的路。
出去還需要通行證,這麼麻煩,可我們拿來的通行證啊?
「我,我們沒有。」
「沒有?那你們不能出去。」
「可我們今天必須出去,前個星期抓來的那個女的得了重病,必須要有千年人參入藥才能救治,可軍營里哪來的千年人參,這不,將軍派我們出去務必要將千年人參找到,事出緊急,將軍就忘給我們通行證了,我告訴你們,要是延誤了那女的救治,你們就準備腦袋搬家吧。」我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說謊能力了。
果真,那兩個士兵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連忙給我們放行。
終于逃出來了。
「小主,那我們接下來該去哪?」
「回皇宮。」
我們怕被西涼兵追上來,一連趕了幾天的路,每次歇腳都不敢多逗留。
「小主,那塊地方陰涼,我們去那休息一下吧。」
「好。」
走近那個地方,發現周圍的草叢都血跡斑斑。
「這是怎麼回事啊?」小月嚇得躲在身後。
再走近一點,發現一名年輕男子躺在那里,他的胸膛上沾滿了血,我試著用手試探他的呼吸,鼻尖傳來的微弱氣息表明他還活著。
「小主,他是活著還是死了呀?」
「還有氣,所以我要救他。」
「小主,我們還是別管他了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被我踫到了,哪有不救的道理。」我扯開他胸膛的衣服檢查他的傷勢,看這傷口,應該是劍傷,幸好不深,應該還有救,我扯下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包扎他的傷口。
「水,水。」昏迷中的男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小月,你去幫我打點水來。」
「哦。」
不多會功夫,小月就打好了水,我將男子扶起,慢慢的將水灌進他的嘴里。
「呃……。」男子微微的真開了眼。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問道。
「你們是誰,看你們的穿著,難道你們是西涼兵?」男子警惕的看著我們。
「我們不是。」
「那你們怎麼穿著西涼的軍裝。」男子懷疑道。
「喂,我們救了你,你還問東問西的不相信我們,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小月在一旁氣得臉色鐵青。
「你們的救命之恩我自會報答,但是現在我得走了。」男子試圖起身卻牽扯到傷口,疼的又跌坐回去。
「你的傷還很重,怎麼可以走,難道你連命都不要了。」我急道。
「我這條命還要來干什麼?」男子的眼中露出絕望的神情。
「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但是剛剛被你一動,你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我必須要給你重新包扎一下。」我輕手輕腳地將抱在他胸膛上的布拆掉,扯下自己的另一條袖子,將他的傷口重新包好。
「你可千萬別再亂動了,不然我可沒那麼多袖子可扯了。」我警告道。
「噗。」男子那冰川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叫新岳,新舊的新,岳父的岳。」
「我叫李夢舒,木子李,做夢的夢,舒適的舒。」
「你救我一命,我會報答你的,你以後有事去樓月閣找我,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幫你。」新岳的態度不像之前那樣不冷不熱。
「給我仔細的搜,我就不相信她們兩個能跑多遠。」是顧威的聲音。
「小主,怎麼辦吶,他們這樣搜下去很快就會搜到我們的。」
「別急,我有辦法,跟我走。」新岳說道。
「可是你的傷怎麼辦?」我問道。
「我沒那麼脆弱,快跟我走就是了。」
我和小月也想不出來其他的辦法,只好乖乖的跟在新岳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行走,生怕一個動靜就被西涼兵發現。
新岳帶著我們七繞八繞,最後來到了一條泥濘的小路。
「你們沿著這條路走,前面有做小木屋,這條路很偏僻,不容易被發現,你們等那些兵都走了再出來。」新岳用手捂著傷口。
「那你呢?」難道他不跟我們一起嗎。
「我還有是要做,就先告辭了,記得,有事的話就到樓月閣找我,我一定幫。」
「好,那你也多保重。」雖然我很擔心他的傷勢,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要做的事情,我也就不挽留他了。
我和小月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果然前方有座小木屋,我推開門,里面倒是很干淨,茶杯,椅子什麼的都一塵不染,應該常有人來住。
「小主,你說這個新岳是什麼人啊?」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應該是一個重義氣的人。
夜晚,我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不知道皇宮里的月亮也是否這樣明亮,不知道謙庸知不知道我已經逃了出來,還有謙祈,有沒有把孩子安全地送到皇宮,謙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和孩子,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坐在窗前,想著你那里的月亮是否和我看到的一樣。
「小主,你又在想皇上和孩子了。」小月走進來。
我嘆了口氣,「是啊,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小主,你別擔心,再說再過個幾天,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但願如此吧,對了小月,你的手怎麼樣了,還疼嗎?」。這幾天光顧著逃,都忘了小月的手。
「奴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奴婢不求別的,只求小主進宮後不要拋下奴婢。」小月哽咽地說道。
「傻瓜。」我刮了下她的鼻子「我怎麼會丟下你不管呢。」說到這,我想起小荷,她伺候了我十年,可她終究是謙怔的人,小月才是真心為我著想的人,回宮後還是賞她些銀兩放她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