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
昨晚,覃兮感覺到,有一只手掌,在輕輕的順著自己的頭發。手掌的溫度,很涼,很涼。就像,他的心一樣……
今日凌晨,尉遲雎便率領軍隊出征了。而覃兮卻睡到了大天亮,自然是沒有遇見的。
「小離,幫我取件衣裳來,前幾日的衣裳已經穿不了了。」朦朦朧朧的喊了聲,前幾日的衣裳,一直沒有換過。還是那件沾滿血跡的。
「嗯,覃兮小姐,今日有許多高官忠臣的家中千金,都要來看望您。不如,穿的隆重些吧?」小離想起了那些不懷好意的探望,還是有些為覃兮擔心的。
「什麼?看望我?」有些驚訝,自己所什麼?哪里能讓那些老臣家中的千金來探望?
「小姐,那些千金們,可不都是對血皇大人……有些心思的嗎?」。小離有些不好意思的講述到。
「額,可是,她們怎的會曉得?」這個尉遲雎也真是的,出門就罷了,還留下這麼多的禍患。
「前幾日小姐重傷,可不是血皇大人把您……抱進來的嗎?」。也是,那日確實太過招搖了,不僅在血殿上空飛行,還這般親昵,自然是有些人看的不爽了。
「哦,這樣。那幫我準備見樸素點的衣裳,別太過招搖了。」思慮一會,心中有些氣惱,又是這麼多的麻煩,找上自己了。
「嗯,不過小離雖知小姐不喜招搖,可若是穿的太不好了,會不會顯得不重視?」
「沒關系。」淡淡的道了句,覃兮早已不像在陷入這深宮戰斗,可如今,卻又把自己給套了進去。但也不能怪尉遲雎,他畢竟是一朝血皇,為了自己,可以連國家都不要,這已經很難得了。
「嗯,那小離這就去準備。」
此時,覃兮那雙美眸,真直直的望著那木窗,也不知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她想看到的,已經無法再見。
離開了萬俟邃,她始終舍不得,殊不知他如今過得可好,又身在何處。但願,沒做什麼傻事吧。
覃兮那修長的玉手,緩緩的伸到了月復部。就這麼輕柔的,撫模著。
良久。小離端著一套衣裝,緩緩的走了進來。
「小姐,小離眼拙,不知挑的衣裳可合小姐得意?」小離說著緩緩將衣衫展開,一套素雅的白裙,展現在了覃兮眼前。
「嗯,很是素淨。幫我梳理一下可好?」滿意的看了看裙衫,對小離說道。
「自然是好的。小姐要挽什麼頭發?」
正當覃兮欲開口說是,門外就傳來了一道妙音。
「不知覃兮小姐可在?」門外站著幾名女子,看著打扮,身世定也不俗。
「可是各個府的千金們?恕奴才未辦妝容,不能迎接各位了。」心里正想著,這些女子,怎的這般沒有規矩?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血皇的客人,她們還敢這樣的無理?
「覃兮小姐,那你慢慢梳妝便好,我們在外頭等一下吧。」另一位嗓音輕靈的女子,有些識趣得道。
「這怎麼好?小離,叫人安排一下吧。」先是提高了嗓音,故意讓外面的這些人,听得到些。再是緩緩低聲道。
「是,那小姐,誰來幫您梳妝?」正欲離開,便想到,覃兮的妝容還未弄好呢。
「也罷了,就隨便扎一下吧。」本就不喜濃妝,這樣一來,倒省了許多事兒。
不是任何粉黛,那俏臉依舊很迷人。
「各位小姐們,久等了。」出門便是福了福身子。撿著這些大小姐們一個個裝扮得極為華麗,便是知曉,這些人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了。
不過反之,那些淡妝濃抹的小姐們,倒是略微有些驚住了。那絕美的容顏,沒有一點點瑕疵。妖異狹長的美眸,卻有著一種澄澈透明之感。
「嗯,妹妹無需這麼客氣。大家日後,可還不是要在一起?」一位年紀看起來稍大的女子幽幽的道了句。日後還得在一起?這句話到底有何意思?當自己要嫁給血皇,可她們也都是無名無份之人!
「姐姐說笑了,妹妹我無才無德,又怎能和姐姐一同生活?」此話之中,帶著點點諷刺之意,雖然掩藏的很好,但在場的那些女子,還有幾個是挺聰慧的,一下便听了出來。
「別站在門口說了,各位請進。」覃兮不想再費什麼唇舌,只好無奈的邀請她們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