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各位小姐迎進了屋,覃兮也算是松了口氣。
「覃兮妹妹,看著你今日裝束,很是素雅啊。」哪位領頭的女子淡淡的道,卻有著一點不屑之意。
「呵呵,妹妹不比姐姐美貌,自然是不能穿什麼華服,能把自己藏在人堆兒里就好了。不過瞧著姐姐,倒很是豐盈動人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話中的意思,倒也很是明了,不過這女子看著不像什麼聰慧之人,自然是看不出來。
「妹妹謬贊了。」女子有些驕傲的笑了笑。可一旁的人,卻都是掩嘴笑了起來。這女子本就略胖,平日里也是討厭極了別人說自己胖,可如今,竟也听不出來。
「覃兮姑娘,既然大家投緣,不如成為姐妹,可好?」剛剛在門外那位嗓音輕靈的女子,淡淡的開口道。
「既然各位姐姐這般看得起我,那就不枉姐姐心意。」覃兮實在有些厭煩了,這些個女人,要干嘛就干嘛,何苦這樣兜圈子?
「姐姐我叫郁方然,這位是景侯爺的嫡女,景玉嫣。」女子淡淡的說到自己的姓名,不過在介紹那位高傲女子時,卻有些敬畏之感。
「噗嗤——」覃兮忍不知笑了出來。景玉嫣?好生俗氣的名字啊,倒不如剛剛那位郁姐姐的名字,端莊了些。
「妹妹,有何可笑的?」女子有些不爽的望了覃兮一眼。
「倒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姐姐名字好听罷了。」馬上緩了過來,可不能得罪這些女人,否則,朝中勢力,也容不得她。
「嗯。」這女子趾高氣昂的樣子,真是有些討厭了。
「嘶~妹妹突然覺得有些不適,今日恐不能再與姐姐們相伴了。」覃兮實在按耐不住,只好裝出了一副頭疼的模樣。不過一想到不舒服,身子還真有些不爽了。
「哼~那我們走吧。」景玉嫣緩緩的站了起來,撢了撢身上華服,命令著其余女子。
「那請覃兮妹妹好好休息了。」多位女子道。
「姐姐們走好。」福了福柔軟的身子,淡淡的道。
待她們走遠後,覃兮才松了一口氣。
「小姐,她們也真是挺煩人的。」一旁的小離不耐煩的道了句,本來溫柔嫻靜的她,如今也是有些耐不住了。
「算了。反正也走了。」不和這些人計較,覃兮自己還有些頭疼著呢。
「外面什麼聲音?」只听見外面有些吵,覃兮有些煩躁的問。
「不知道,小離去看看便知。」小離快步離去,良久,才回到了鳶閣。
「可有什麼事?」望著幽幽走來的小離,覃兮問。
「倒也沒什麼,就是些想討好小姐的,送了許些禮物。小姐可要看看?」
「禮物就罷了吧。
「這樣,你瞧著像樣的就留下。其余的首飾,就送給剛剛那幾位小姐吧。」向來不喜錢財,但凡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多留著點,打賞打賞人也是好的。
「是,不過小姐,小離不明白,小姐明明不喜剛剛那些人,為什麼還要這般畢恭畢敬,與她們結為姐妹?」小離也知曉,覃兮向來不畏權勢,這些利益也算不得什麼,可如今的做法,卻有些不同了。
「不與她們結交,遲早還是要吃些苦頭的。反正如今也只是名義上,算不得什麼。」覃兮美眸微合,朱唇輕啟,那淡淡的妖嬈之感,緩緩顯露了出來。
「小姐的心思如此縝密,小離佩服。」小離面上有些激動欣喜之色,好像是從覃兮這兒偷學了一招,慶幸極了。
「我哪里值得佩服?還不就是那深宮之中,歷練出的嗎?」。又想起那段故事,覃兮撓心得很。
「小姐,您說什麼?」小離有些弄不清了。
「沒什麼。一些回憶罷了。」
這個女孩,怎的成了這樣?變得這樣的多愁善感,這樣的成熟縝密?許是那些所謂的「歷練」,所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