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覃兮被那絡繹不絕的送禮人,弄得有些頭疼——不過那送來的珍品,倒還真有些能入得了眼的。
女子臉上未施任何粉黛,但卻更是迷人。只可惜了那臉上,不帶任何血色。
「小姐。」小離有些急躁的進了屋,叫醒了閉目養神的覃兮。
「什麼事?」覃兮朱唇微啟,但那狹長的眸子,卻依舊未睜開。
「是有些事。景侯爺,言稱血皇大人征戰未歸,可能早已……犧牲了。」
「不可能。」
「這是自然的,可是那些人都是有著極高的威信恐怕這事……」小離有些惶恐了。
「他們是想,謀權篡位咯?」淡淡的道了句,但依舊有些怒色。
「恐怕是這樣了……」
「他們竟這樣的不檢點。」覃兮一下子抬高了聲調,這幫老東西,就不怕尉遲雎回來,將他們一個個都剁了?
「小姐,可有什麼挽救的辦法?」小離還是向著血皇和覃兮的。
「能給我講講,朝中勢力是怎樣?」使自己平靜下來,緩緩地對小離道。
「嗯……這個小離不是太清楚,不過大致要說的話,還是向著幾位王爺的。以前邃王爺在的時候,都是向著他,而如今……邃王爺失蹤。自然是景侯爺等人了。」小離的一番話,又是擊中了覃兮的痛,那個邃王爺,到底可還好嗎?
「額……那景侯爺,必定是景玉嫣的父親了。既然他們,想要奪位,那我也只好奉陪了。」美眸微合,雖然覃兮的聲音依舊甜美空靈,可如今的語氣,卻是極為冷厲的。
玩權勢,覃兮不是不會,那樣的處境,她都經歷過。可還要怕這些個老東西?
「既然送來了這麼多的禮,那就得好好用了。這樣,小離,你去把朝中那些沒有頭目的官員,都收攏過來,也不必說是誰,只要讓他們自成一幫,就算是完成了。」覃兮思慮了一會,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只要人夠多,那些老臣也沒法子作威作福。
「是,小姐天資聰穎,小離定不會讓小姐失望。」小妮子鏗鏘的聲音,倒還有幾分堅定的模樣。
「尉遲哥哥,覃兮說過,等你回來。至于中間發生的事,覃兮,定幫你處理好。」少女淡漠的性子,除了那個男人,難以容得下別人。而尉遲雎,則是一個例外。
三個月後。
三個月以來,覃兮將尉遲雎的國事處理的很好。沒有出一點岔子。其中,也還有著小離等人的功勞。
屋中一名女子,,輕輕地捂著日漸挺起的月復部。淡淡的笑了。在幾年前,她差點就成了一位母親,只可惜,那些女人,容不得自己……
今日,她不用在擔心什麼,因為如今的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女孩了。她已經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如果現在,還有人來侵犯,那麼後果,自然是會無比的悲慘。
「小姐,可要加一件衣裳,天氣有些轉涼了。」小離緩緩地跨進屋內,手上拿著一件淡花色的披風,看著倒很是暖和。
「嗯。對了,今日朝中可還有什麼事端?」覃兮漫不經心的問道,修長手指理了理衣角,緩緩穿上披風。
「有還是有些的,不過都是些無礙的小事。但看著也挺讓人心煩。」小離淡淡道來。
「現在可還有多余的錢?」
「什麼?哦,還有些,不過前幾日用了太多,可能只剩不帶幾萬金幣了。」小離不知覃兮又要干些什麼,竟還要錢。
「也還算多了。你替我去尋十位善戰精英。盡量找些有家眷的。」覃兮微微皺了皺眉頭,這點錢,還不夠她想要的。
「為何?小姐還怕那些官員……」小離饒是猜到了覃兮所想。
「總歸是防著點好。」
「嗯,那小離這就去安排。」
不再說什麼。只是又低頭看了看那微微隆起的月復部。看的,不僅是即將誕生的孩子。而也是那個男人,是否活著的跡象。
「萬俟邃。對不起,我不是不想與你在一起,只是因為,很多事情容不得我想做就做。」心中默念,希望,那個男人,現在還好吧。
征牢。
「覃兮,你還好嗎?」。疲倦的聲音,從一名被繩索捆的死死的男子口中傳出。
這里,是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秘牢獄,此時,它囚禁著的,是一個男子,一個為愛痴狂的男子。這個男子,沒有犯錯,只是,他的愛,有些偏離了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