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朵開在星星上的花 謎底,即將揭曉

作者 ︰

「yoyo,check-out……」七班的嘻哈王子——小左(外號「耳機男),戴著一副大型耳機,連做數學題時候,也停不下來。他的身體有節奏震動著,嘴里還念念有詞,「o-yeah-yeah,a-hah-a-hah……這道數學題真的很難做……a-hah-a-hah……」

「哇!」愚溪還是第一次知道數學題也能被信手拈來念成rap,真是太佩服小左了。

「喂!喂!」小白扯掉小左的耳機,把小左從充滿夢幻的音樂王國里硬拉了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好不幸地坐在你的右邊,還忘我地那麼大聲唱歌!」

小左一臉無辜地收好耳機和cd機,像泄了氣的皮球,沒精打采地繼續和那道難做的數學題斗爭到底。

愚溪也為小左打抱不平了,「人家唱歌礙著你什麼了?更何況,這跟你坐左邊還是坐右邊好像沒什麼聯系吧?莫名其妙。」

小白開始不耐煩地講解起來,「坐右邊,也就意味著我的左耳受煎熬。本來他唱得就左,現在左上加左,那不就讓人簡直沒法在活下去了嗎!你連這也不會推算嗎?」。

「你——」愚溪一時語塞。

小白輕浮地笑了,一副大獲全勝的樣子,「錯了。我應該說,以你的智商,怎麼推算得了呢?」

「你——」愚溪對小白恨得咬牙切齒地。

小白還嫌自己的話說得不夠重,「不就說了句實話嗎?干嘛發那麼大火呀!」

「好了,大家安靜一點!」胖乎乎的班長站到講台上去,無奈地看著這凌亂的場面,「請大家听歌的戴耳機,唱歌的戴口罩!」

大家卻毫不領情,仍舊自顧自地瘋鬧著,班長只好拿書拍拍講桌,「後面說話的同學如果能像中間打撲克的同學那樣小聲,那麼前面睡覺的同學就能睡得更香了。」

「無聊。」大家依舊沒有理會她,只是收斂了那麼一點。

班長又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噓——!」

大家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神經啊你!」

用了那麼多招也都根本不管用。看來啊,來軟的是不行了。

「砰——!」

那是書重重地摔在桌上的聲音,又像一個打得人臉皮膚刺痛的耳光的聲音。

……

教室里頓然變成如太平間般的死寂,靜得有些可怕。

這時,門外傳來人潮涌動的聲音。于是,大家又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了。

「安靜點!你們到底還想不想去啊?」班長似乎是在拿什麼事威脅大家似的。不過,這招還真管用。

想不想去?去哪啊?怎麼沒有人告訴過我今天是什麼日子呢?兒童節不可能,國慶節又太遠了……愚溪很想有個好心人能給她解讀這一切。可是,看到這樣可怕的安靜,她不敢問了,要是班長待會冒火升級了,把她提起來摔的話,那才可怕呢。唉,生氣的女生最可怕了。

「咚咚咚!」

突然傳來敲門聲,大家的心都緊了,實在按耐不住那股興奮勁。

班長和那個敲門的人交頭接耳了一陣,還有說有笑地點著頭。

似乎商量完全了。班長也不進來,就站在門口,拍拍手掌,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那,「好了,我們出發吧!」

班長一聲令下,教室里立刻活躍起來,大家都朝門外涌去。

「去哪呀?」愚溪輕輕拉拉小白的衣袖。

看到此刻愚溪像個走丟的小孩,小白不覺有些愛心大發,「你跟著我就好了,我不會把你賣了的。」他俊朗的臉上揚起一抹誘人的微笑。

愚溪輕聲應了句,「哦。」然後把吸管插進牛女乃,開始早餐時間。

由于樓道過于擁擠,愚溪只好等到人群稍微稀少一點的時候在上路了。

「這人也太多了吧!」愚溪兩個胳膊肘撐在陽台上,右手拿著牛女乃盒,左手托住腦袋,自言自語地抱怨著。

「啪——!」

小白來了個突襲,猛地一拍愚溪的肩膀。

「嗖——砰——」

愚溪嚇得抖了一下,手一松,牛女乃盒掉了下去。

「你病又犯啦!」愚溪就是忍不住想罵那臭小子。

小白依舊改不了強詞奪理,「是你心里有鬼吧。你一個人在這干嘛啊,思考人生啊?」

「我喝牛女乃啊。」愚溪嘟著嘴,轉過身,扒在陽台上。

小白眼楮瞟瞟愚溪的四周,也跟著愚溪扒在了陽台上,「那牛女乃呢,你不會餓得連牛女乃盒子都喝下去了吧?」

「牛女乃當然是在……」咦,剛才不還在手里嗎?……啊,糟糕,又闖禍了。愚溪十分鎮定地指著樓下的方向,「牛女乃盒,我好像……扔下去了……呵呵……」她拉拉嘴角,笑得很難看。

「啊?!」小白俯身往下張望了那麼一小會,轉頭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愚溪,「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這也能編。好了,進去吧。」小白站直了,整理一下衣襟,拉一下衣角,雙眸炯炯有神,還會發光呢,「待會有很多帥哥靚仔哦。」

愚溪真是受不了小白那張老愛瞎掰的嘴,「我看你是想說美女吧。」

大禮堂里嘩然一片,悶滿了人,站著的站著,坐著的坐著。

「哇,人都坐滿了!」愚溪看到一個個的人頭,不禁發出感嘆,「我們坐哪呀?」

小白對愚溪感到很是無語,「當然是坐座位上了!哎,你腦袋不是長著玩的吧!不過,如果你想坐地上的話,我不會反對。」

愚溪掐著小白手臂上的肉,還擰了擰,力越來越大。小白痛得叫出聲來,一陣狂吼,「啊——!」

愚溪面帶微笑地望著小白,「不是那麼急著想飆高音吧。」

折騰了許久,愚溪和小白這兩個麻煩的孩子總算是安分地就座了。

台上的人賣力表演,台下傳出陣陣掌聲和尖叫聲。當然,大多是女生發出的。

難怪有膽子可以上台秀出自己,原來個個是有才有貌的。唱得嘛,至少不走音吧,跳得嘛,至少摔不著吧,長得嘛,至少不會對不起觀眾吧。唉,要是愚溪能歌善舞的話,也想上台去玩玩,驕傲一下呢。在台上被人矚目和羨慕的滋味,是多麼美妙呀!

「下面有請,音樂社的‘憂郁小王子’——井!」

「啊——!哇——!」觀眾席中又是一陣狂亂的尖叫。

愚溪呆了呆,想了想。井?就是那個……搶小白「飯碗」的小帥哥?哈哈,終于可以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了。

愚溪暗自期待著,到數著井的到來。

一個身影慢慢出現在舞台中央,越來越清楚。

「哇,真挺不錯的。」愚溪仔細揣摩他的長相。

觀眾席里議論紛紛地,大概這位帥哥又虜獲了不少青春少女的芳心吧。

長得是挺不錯的。但是,為什麼心里有種莫名的失望呢?愚溪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想法和直覺了。

難道,我希望看到的人不是他?……

「怎麼他今天也耍大牌嗎?不像是那小子的作風呀。」小白的話打斷了愚溪的思路。

「你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啊?」

「我說那不是井。」

愚溪霎時充滿激情了,「難道……這不是井嗎?」。她期待地看著小白。

「井雖然比不上我的帥,但總也比這小子順眼吧。」他還是改不了那自戀的毛病。

愚溪莫名地輕松了許多,「那就好。」

「你好個什麼勁啊?」小白奇怪地看著心不在焉的愚溪。

「沒什麼,沒什麼。」愚溪否定得十分利落,「我是想說,他這也能遲到啊。」

小白那張對犯罪瘋狂喜歡的嘴就是忍不住要犯罪,「我看你,怎麼個像思春少婦呀。」

「啊——!」

那調和得恰到好處的尖叫聲中突然冒出的那個搗亂的粗糙的聲音,是小白被愚溪狠踹一腳後的慘叫聲。

我怎麼就會攤上她了啊。小白真是再也坐不下去了,可是,除了站,就只有這一個座位可供選擇了。

糟糕,內急……怎麼辦,憋不住了……愚溪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節目,最重要的是,那個慕名已久的井隨時都有可能上台露面,萬一愚溪一走,他就……唉,怎麼辦呢……

猶豫不決了些許時間,愚溪還是選擇以箭一般的速度沖向洗手間。

……

愚溪隨意地沖沖手,腳已經對準門口方向了,只等加速了。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無聊,竟用那麼卑鄙的手段阻止井的表演。」一個抱怨的女聲音遠遠地從門外傳來。

「唉,現在的人啊,為了名利,什麼都下三濫的事都做得出來!」另一個女聲音附和道,尖銳而有力。

愚溪對「井」那個字感觸頗大,想從門外那兩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人的口中听得更多的信息,于是開始仔仔細細地洗起手來,一根接著一根地,耐心地輕輕揉搓著手指,像輕撫嬰兒的皮膚一般。

可奇怪的是,那兩個女生一跨進門,看到有生人在場,便停止了慷慨激昂的講話,開始扯起些無聊的事。

愚溪無奈地咬咬嘴唇,慢慢踱出洗手間。

井,怎麼了?

而我,又怎麼了?

愚溪飄飄然地就回到了座位,這一途中,腦袋和身體似乎已是分了家的,頭想頭的,腳走腳的。

心,到底怎麼了……?

剛才還閃耀無窮的燈光瞬時暗下來,打在舞台中央的,是一團白光,它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怎麼,現在都不流行報節目了嗎?愚溪看著那緩緩拉開的幕布,心中不由生疑。

「哎,听說井出什麼狀況了,不能登台了。」

「對啊。可是已經有人替他了,好像還說是小白呢!」

「真的嗎?!唉,雖然看不到井的表演,不過小白也不錯呀。」

前排兩個小女生八卦地唧咕著,腦袋在愚溪面前晃來晃去。

一不小心,卻光明正大地听到她們的談話後,愚溪真想大聲笑出來。呵,怎麼可能啊,小白那家伙明明就坐在——

愚溪忍俊不禁地側過臉,也想把這個天大的笑話告訴小白,可是旁邊的座位上卻是空空的。

剛才還滿臉夸張笑意的愚溪,整張臉突然疆住了,「不是吧?!」

再一轉頭,視線落到台上,那個身影,那張豬頭的臉,天啊!

小白穿著一間白色的褶皺的襯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外套,再搭上一條休閑的牛仔褲,右握著麥克風,左手打著節拍,眼神專注,有時還放放電,唱得有模有樣,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呀。

愚溪觸觸掛在耳朵上的眼鏡架,幸好眼鏡還戴得穩穩地,不然早該跌破了。

她目瞪口呆地,仔細把台上站著的那個人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這太不可思議了,他這麼一站上去,還真不丑啊。

慢慢地,愚溪融入到了那音樂聲中。

平時看小白,只是個愛耍嘴皮子的小男生,讓人頗為不爽,更難以相信他竟是有人氣的!可是,現在,此時此刻,我真的感受到了,那種,欣賞的感覺。

難怪大家說,認真的男生,最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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