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朵開在星星上的花 原來,你就是謎底

作者 ︰

「嘿,你在這兒啊!」果凍彎著腰走過來,蹲在愚溪旁邊,小聲地說,「你一個人啊,怎麼不來找我呢?」

「哦,剛才小白帶著我……」呼,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坐了那麼久,現在總算看到果凍了,愚溪多了些安心。

「你還看嗎?差不多沒了,走了吧。」果凍的話語中夾雜著無聊得口氣。

愚溪輕手輕腳地站起來,弓著背,以免擋住後面的同學,「走吧。」可是心里,總有種莫名的不舍的感覺,好像要錯過什麼重要的事,離開什麼重要的人一樣。

「這一屆的校園周年慶已經接近尾聲了,不過,這一次呢,我們會以一種特別的方式結束,帶給大家最期待的——」

司儀又賣起了關子,可這跟愚溪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唉,反正我又沒什麼興趣,才不管你特不特別呢。除非,你能把林俊杰請來?

鋼琴聲一個音調一個音調地越來越清晰,而那最後一個字也從司儀的口中月兌口而出,「他——」

這難道不是又一個謎嗎?為什麼大家總要用謎語的形式來提高收視率呢?愚溪剛剛踏上階梯,伸手去推出口處的門,卻被一串從未有過的叫聲定住了。

「井!井!井!……」觀眾席中的聲音是那樣的整齊又清楚,一字一頓地。

鋼琴聲戛然而止了,禮堂里沉寂了片刻。

可突然地,就像晴朗天空瞬時爆發了一聲驚雷,尖叫聲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愚溪的心被這些呼喊井名字的聲音弄得亂跳,甚至也瘋狂起來了。正在不知所措中,又被一只手突然抓住,強制性地把她拉回了禮堂的座位中。

借著微弱的光,愚溪看清了那只手的主人,原來是小白。

「你唱歌唱瘋了嗎?」。愚溪揉著被抓疼的手,真想把那莫名其妙的小白大罵一通。

小白將「暴力」進行到底,抓住愚溪的肩膀,往下按,把她安置在座位上乖乖坐好,才松了一口氣地坐在旁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體型,後面整個的視線都被你遮住了。」

「你——」

小白把愚溪的頭轉到對準舞台,「你不是想看嗎?」。

「想看?」

「對啊,井。」小白的聲音低低的。

沒錯,哈,這下是真的終于可以見到傳說中的井了。愚溪既興奮又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可還是硬忍住歡喜的笑臉,不屑一顧地看著小白,「我才沒興趣呢。這學校,就大家的審美眼光……唉,你都算好看的,那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了吧。」

小白看著愚溪那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戲的模樣,繃著臉,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

愚溪被小白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便也不再和他廢話,只是看著舞台,不肯又錯過了什麼。

這一次,坐在第一排,靠舞台那麼近,心也越發緊了。

鋼琴聲又響起了。

禮堂里,是清晨月亮剛剛落下般的沉寂,甚至連心跳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听得見些了。

伴著輕快悅耳的琴聲,帷幕這才慢慢搖擺著開了。

愚溪的手心已經滿是汗了,真想沖上去把那笨重的幕布拉開。他們這是故意要吊觀眾胃口的嗎?

帷幕總算是讓開了,空出了舞台上那架白色的三腳鋼琴。可愚溪的心又懸起了。

從愚溪這個角度看去,只看得見井的半個頭,而且是上半個頭,根本看不清楚的他的臉,其他部分完全被那多事的鋼琴給遮住了。

這小白,也太會選位置了吧!這鋼琴也真是的,就會添麻煩。愚溪開始埋怨這,抱怨那。

倒霉的,只會是少數人。大家仍舊狂喜地歡呼著,盡管愚溪是極為不爽的。

尖叫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高了,台上的人也似乎有了些動靜。

怎麼,他要站起來嗎?是嗎?會麼?

yes!

愚溪的心像坐過山車一樣,剛才才絕望,現在就又充滿希望了。

就那麼短短的一秒鐘,身著銀灰色西裝的井站了起來,引起台下又一陣高潮的呼聲。

他?!

怎麼,是他?!

愚溪整個呆住了。

井面懷著笑意,步伐優雅地走到舞台中心,愚溪的眼神也是步步緊隨。

小白見愚溪看得那麼津津有味,甚至連反應都沒了,「怎麼樣?」

怎麼是他?!難道,他就是……?愚溪完全神游在自己的世界,沒有搭理小白。

一個女生接替了井剛才的位置,專業地彈起了鋼琴,手指漂亮地在琴鍵上舞動。

井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台下就真的乖乖地,一片安靜了。

井的一舉一動,愚溪都看得仔細︰那不是「小王子」嗎?他和井,原來是……同一個人……

「喂!」小白用食指彈一下愚溪的額頭。

「你——」愚溪回過神來,調節一下自己惑亂的心,「他啊,也不怎麼樣嘛……」

這似乎是小白意料之中的答案,他看了一眼台上站在鋼琴前的井,「很正常……」他又回過頭來看看愚溪,「不過,你待會就會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麼?是大家為什麼會認為他好嗎?我倒也很好奇呢!

話筒中,漸漸傳來了聲音。

好好听。

「mylife

一直在等待

空蕩的口袋

想在里面放一份愛

……

期待

期待你發現我的愛

……

不要走開

幸福的開始就是放手去愛

……

哇,幸福的聲音……

那雙會笑的眼楮,那種可以讓人會心一笑的嗓音,無不一點一滴地征服著愚溪的不屑一顧。

他在舞台上的認真,還有,那像星星一樣閃爍的眼楮,我想,就是他為什麼會如此吸引女生的答案吧。

那種吸引,不是眼楮可以映出的,而是,只有心才能夠看得到的。就像,春日般的溫暖。不知不覺地,開心的笑容就跑出來了。

還是那句真理︰認真的男人,帥翻了。

雷鳴般的掌聲不絕于耳。

「這小子,唱得還不賴嘛!」小白笑道。

愛裝無所謂的愚溪不想被小白發現自己沉浸在井的歌聲中,把目光立刻從井身上移到小白身上,「你剛才為什麼跑上去表演啊,難道是經受不住尖叫聲的誘惑?」

小白居然又有些害羞了,「怎麼,給你丟臉了嗎?」。

「你唱得那麼爛,長得又……」愚溪找不到詞來打擊他,因為,謊話真的很難說得順口。

小白假裝憤怒地一拍兩旁的扶手,站了起來,「喂,你這人還真是狗咬呂洞賓啊,要不是為了你,我才懶得上去呢!」

愚溪也隨即站了起來,不甘示弱,「你這話說得倒奇怪,怎麼是為了我呢?」

「要不是你扔下去的牛女乃盒砸到井,讓別人弄得一身牛女乃,耽誤別人的時間,我會去當‘替補’嗎?」。

「你胡說!」愚溪真想撕爛小白的嘴,他就知道編些無聊的話。可是,等等,他說……牛女乃?好像還真有「牛女乃」這麼一回事,而且當時好像……難道是……?!

「你敢否認?」小白勝券在握地質問愚溪。

愚溪就愛把黑的說成是白的,把白的說成是黑的,「我是沒有‘扔’下去,我只是不小心‘推’下去了……而且是在被某人的長相所驚恐之下才干下的情有可原的事!」說來說去,愚溪還是有理了。

小白被愚溪的顛倒是非氣得快炸了,「好,我這就去告訴井你做的那件情有可原的事,看他會不會原諒你!」

「去就去!」愚溪毫不受威脅。

小白的眼楮閃過一道怒光,憤怒地一轉身,朝後台方向走去了。

「不是吧,還真去了。」愚溪又想教育教育自己這張愛闖禍的嘴了,可是,小白也太沒氣度了吧,「哼,去就去!」

愚溪滿懷雄心壯志,發誓一定不懼怕敵人。

可是,還是先走為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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