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朵開在星星上的花 “千面”朋友

作者 ︰

「你,」小白指著愚溪的鼻子,「跟我來。

正在趕作業的愚溪抬頭望了望小白,「干什麼?」

「出來就知道了。」小白轉身走出了教室。

「莫名其妙。」愚溪不耐煩的跟了出去。

兩人站在陽台邊,小白卻不說話了,這讓愚溪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俗話說,暴風雨的前夕總是平靜的。

「你說呀,怎麼了?」愚溪一邊問話,一邊使勁地回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做得罪他的事。

小白轉過臉,一臉嚴肅看著愚溪,「你那天借我的電話——」

愚溪一點就通,知道那天的謊言一定是穿幫了,忙阻止了小白的審問,「哇,真怪啊!」她裝作發現新大陸般驚訝的樣子,打量著小白的臉。

小白被她這一驚一乍地糊弄到了,「怎麼了?」

愚溪用食指指著小白的臉頰,「原來,你的臉上有一個肉坑啊?」

「什麼‘坑’?」

「笨蛋,我是說酒窩。」愚溪笑小白在詞匯上落伍了。

一提到酒窩,小白的自戀毛病又犯了。他自豪地抬起頭,「才發現啊?怎麼樣,帥吧?」

「酒窩是很帥,」愚溪故作評價專家的語態,一臉正經地把小白整個人好好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番,然後惋惜道,「不過可惜啊,就是長錯地方了!」

本來還沉浸在愚溪夸耀的美夢中的小白突然夢碎般地醒了,「你——」他想還嘴,但卻突然語塞,滿腦子除了憤怒什麼也沒有。就連電話的事,也被小白忘得一干二淨了。

小白扭頭便走了,這讓愚溪松了口氣,「呼,還好他沒問。」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就在愚溪暗自開香檳為自己慶祝的時候,小白卻像鬼魂般地突然飄了回來,「你那天借我的手機,到底都干了些什麼?」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愚溪只好全盤月兌出了。

……

「我真是——」說著,小白舉起拳,向愚溪揮去。

愚溪害怕地緊閉著眼,也沒有要逃跑或反抗的意思,因為她知道這本來是她的錯。過了幾秒鐘,見小白沒什麼動靜,愚溪才敢睜開了眼。

「對不起,我……」自知是罪人的愚溪頭也不敢抬。

得理不饒人的小白凶巴巴地責備愚溪,「對不起?你說對不起有用啊?你害我被好朋友懷疑,還給他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你知不知道這——」見愚溪拿下眼鏡,低頭揉著眼楮,小白頓生憐憫之心,「下次不要這樣了。」說罷,他溫柔地抬起愚溪的臉,用大拇指輕輕地拂去她眼角的濕潤物,「我剛才很凶嗎?」。

愚溪眨巴著大眼楮,不解地看著小白,「啊?」

小白看了一眼愚溪,然後走了。

望著小白的背影,愚溪又揉了揉右眼,然後把眼鏡架上鼻梁,「他有性格分裂癥啊?一下罵我,一下又安慰我。真是莫名其妙。不過,說也奇怪,我今天眼楮怎麼老癢啊,而且還老愛打呵欠。唉,看來連上帝也在懲罰我啊。」

「喂,驚天大消息!」米修跑進教室就是一陣亂吼。

正趴在桌上熟睡的果凍抬頭瞪了他一眼,「你中午吃撐啦?沒事兒大呼小叫的,吵死人了。」

「哎,果凍!」米修跑到果凍身旁搖醒她,「原來愚溪和小白是真的!」

「神經病……」果凍不理睬他。

米修把剛才所見的事說得天花亂墜,「我剛才看到小白捧著愚溪的臉,好像要吻她的樣子!」

「啊?」果凍徹底的醒了,然後把手掌重重地蓋在米修的肩膀上,「你說什麼?小白和愚溪在戀愛?!」

果凍這驚天動地的一吼,震動了所有的人。大家的臉色都灰了下來,像被點了穴一樣地停在原地。剛給愚溪上完課的小白踏進教室後,看到此景,不知所措。他將教室的六個面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茫然地看著大家,「怎麼了?」

話的尾音還沒消盡,愚溪也走了進來。看著大家都不動,她也以東不動地站在小白身旁,「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大家都默契地將目光投放在了小白和愚溪的身上。

「哦∼」

「咳咳……」

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發出怪異的提示聲,好像在暗示愚溪和小白他們什麼都知道了。

「你們‘哦’什麼啊?」小白很討厭這種感覺。

愚溪也覺得渾身不舒服,「大家是集體感冒了嗎?」。

不過問了也白問,大家還是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他們,還交頭接耳,有說有笑地。

「莫名其妙。」小白和愚溪也默契地一同說到。他們相互地看了一眼,然後對彼此「哼」了一聲,回到座位上。

愚溪拍了拍果凍的肩膀,偷偷地問,「到底什麼事啊?」

「哦,呵呵,沒什麼事。」果凍假笑了兩聲,然後扭過頭去。

愚溪霎那間有種被遺棄和排斥的悲傷感。連果凍也不告訴我,這件事是和我有關的嗎?不過,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吧。我的心,突然變得好難過。

放學了。

在沉寂的氛圍中,愚溪、果凍和雨石都若有所思,一言不發。

經過廁所時,雨石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說,「我去方便一下。」

果凍面無表情地說了聲,「我也順便洗個手。」

看著一反常態的果凍,愚溪略有點尷尬,「哦,好。那我在這等你們?」

「不用了,你先走著吧。」果凍的語氣似乎冷冷的。

「好。」愚溪想哭的心都有了,「不過,我會走慢點的!」愚溪暗示果凍,自己在前面等她。

愚溪慢慢地幽到了樓梯口,但還是不見果凍和雨石的身影。她們怎麼弄這麼久啊,真是奇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難道她們鬼上身了?可是,沒那麼懸的事吧。

愚溪在樓梯口來來回回地,已經徘徊了將近十分鐘了,不禁有點擔心她們,決定到回去看看。當她正要加速返回廁所時,卻看到不遠處的小白,「哈,問問小白好了。」她正準備叫住小白,身後卻跑出三個女生停在她前面,擋住了她的視線。

「你快去呀!」一個女生說。

「可是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哎,還是你去吧。」第二個女生又把任務拋給了第三個女生。

「我對他又沒什麼,答案跟我沒什麼關系。你們不去的話,我們就走了?」第三個女生巧妙地用了激將法。

「真是的,剛才還說一起問呢。好了,我去吧!」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往前走了。另兩個女生緊跟在她的身後。

愚溪看到又有好戲看了,于是也想跟上去。才走了兩步,她看到雨石和果凍從小白身後冒了出來,並和他說著了什麼。他們一大群都朝這邊走來。

心中一片亂的愚溪突然倒回來,靠在轉角的那面牆上︰我如果出去的話,他們一定不會講話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听到事實的真相。

他們慢慢地向樓梯口走來,談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愚溪探出半個頭,看到他們就要走來了,正要離開,但又看到那三個女生「攔截」住了小白,才又放心地繼續在那兒「偷听」。

「小白,我,嗯」一個女生說。

「什麼事兒?」小白的聲音中帶點猶豫。

那個女生接著說,「听說,你和你們班的愚溪在交往,是真的嗎?」。

啊?我?愚溪指著自己,萬分疑惑。

「什麼?」小白沉默了幾秒鐘,「是誰造的謠啊?哈哈,真是好笑。」

「這麼說,你和愚溪沒有……?」愚溪听得出,這個熟悉的聲音,一定是果凍的聲音。

「拜托,我和她怎麼可能啊!喂,就算你們無聊,想給我傳點緋聞,也找個好點的對象吧!」

小白的話激起了愚溪心中的憤怒。愚溪捏緊拳,皺著鼻,真想沖出去打他一頓。我很差嗎?能和我傳緋聞,那是你的福氣!當著熟人罵我就不說了,居然還在陌生人的面前貶低我。哼,真是氣死我了,莫名其妙!

「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看上愚溪呢!」雨石的聲音顯得特別的大,「當然,我也不是說愚溪不好。只是,她配不上你嘛。而且,她還戴眼鏡哦。」

「哎,你到底是不是愚溪的朋友啊?」果凍的聲音給了愚溪一個安慰。

「當然是啊!可是,我們也該認識到愚溪的不足啊。她本來就不配小白嘛。」雨石似乎很委屈似的。

什麼朋友啊,真是的,居然那麼損我。哼,真是看白雨石了!我以後再也不幫她了。

「好了,我可以走了吧?」小白的聲音中帶點不耐煩。

听到腳步聲,愚溪跑下了樓,也不等誰了,獨自奔往公交車站。

命運總愛和人對著干,好挫挫他們那盛氣凌人的模樣。

剛才等雨石的時候,她就是不來,而現在不想看到她們,她們卻出現了。

見她走來,愚溪轉過臉看另一邊,裝作沒看見她。

「哎,愚溪!」

ho,還好意思叫我。听到雨石叫她的聲音,愚溪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氣歸氣,還是不要撕破臉的好。于是愚溪強擠出一個微笑,轉過臉看著她們,「你們來啦。」

雨石跑過來,笑得十分燦爛,「原來我誤會你和小白了。」

「你怎麼突然相信我了?」愚溪看著雨石那欠扁的笑容,真覺得惡心。

「因為我剛剛——」雨石差點就露餡兒了,「因為我從來都相信自己的朋友啊!」

朋友?!虧她還敢說。愚溪的假笑就快撐不住了。

「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看得上小白呢?」

「啊?」愚溪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現在是什麼狀況啊,她現在居然反過來貶低小白?

雨石卻振振有詞,「不說別的,小白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就缺乏親切感。再者,長得帥得沒幾個好東西。最奇怪的是,他還說什麼不喜歡戴眼鏡的女生。我看啊,他一定有怪癖。」

「呵呵。」愚溪冷笑了兩聲,便什麼也沒說了,靜靜地等著車。

愚溪看著路,兩眼發呆。這個雨石,真是棵牆頭草。唉,真是人不可貌相。終于悟到那句話的真諦了︰朋友是用來做什麼的?當然是用來出賣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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