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大家正昏昏欲睡的上著晚自習。
「轟隆隆——!」伴著來自天際的那陣巨響,天空劃過一道電光。
「哇——!」大家都驚嘆道。
「啊——!」更有些膽小的女生捂著耳朵尖叫起來。
「嘩啦啦啦——!」
「不是吧,下雨了?!」
「我真是遇得到這天氣呀!」
大家都念叨著這壞天氣,小白也忍無可忍了,「真是好事沒我分,壞事一大堆。」轉而一想,「糟糕,想我一世英明,今天居然……忘帶傘了……」
愚溪像久旱逢甘露般的狂喜︰哈哈,這老天爺,終于在我帶傘的時候下雨了!這次真是給足了我面子。嗯,夠意思!嘿——嘿——嘿!
「哎,怎麼,沒帶傘啊?」愚溪半帶挑釁語氣地問小白,「哈,原來老天真的有眼楮啊!喂,想想看,當一個自認為長得比米勒還要帥的人,拖著孤單孤單的背影,淋著冷冷的雨,走在空蕩蕩和冷寂寂的回家路上的時候,會是一幅什麼樣場景呢?嗯?」愚溪在內心都快笑翻了。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淋過雨的男人,會更帥,更有魅力嗎?」。小白還是死鴨子嘴硬。
「喂——」
愚溪剛要反擊,小白從抽屜里一把拉出書包,邁出闊步,走出教室。
「哼,沒帶傘還那麼囂張……本來還想借你一把的,看來是我看扁你了。哼,算你牛。」嗯,讓他變成落湯雞也好,可以借機報復一下他。哼,看那臭小子還敢不敢說我不配和他傳緋聞。
「喂,听見沒?今天小白沒帶傘哦!」
正在愚溪開心的時候,想不到還有人比她更興奮。哈,看來那臭小子平時樹敵不少呀。
「對呀,你的機會來了。快去,送他回家!」
啊?愚溪徹底地無語了。這些花痴,原來是另有企圖啊。
「真的要嗎?可是……我……」
想去就去吧,別裝了。如果真害臊呢,當初就不會告訴別人你喜歡小白了。愚溪不禁暗想。
「別猶豫了,再猶豫‘王子’就被別人搶了。」
搶?你們還真把那臭小子當寶啊?難怪他那麼驕傲了,都是被你們捧出來的。愚溪暗暗感嘆到。
「嗯,好!」
愚溪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于是向上帝祈禱︰上帝啊,你千萬別讓那個女孩追到小白哦,不然他就受不了罪了!嗯,我的意思是,壞人要受懲罰,對不對?而小白是壞人,所以你一定要懲罰他才行哦。
「哈,今天小白沒帶傘!我先走咯!」正在愚溪賣力氣到時,又一個女生追了出去。
「喂,馬曉……好了,沒時間跟你瞎掰了。告訴你一個獨家,小白今天沒帶傘!快去,他快走到門口了!……好……喂喂喂,別忘了請我吃飯喲!……喂?喂?」
小白的救星越來越多,愚溪只好哭笑不得的望著大家忙碌的背影,「大家這都怎麼啦?」
愚溪慢吞吞地收好書包,也上路了。
咦,果凍呢?愚溪停了停,以為把果凍弄丟了。哦,忘了她是住校的,今天下大雨,所以先跑回去關窗戶了。
因為雨石出賣她的事,愚溪早已找了個借口不和她同路了。唉,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所以,從今往後,愚溪只有獨身上路了。
愚溪走到教學樓走廊口的事時候,看到那兒擠滿了人。有的在開傘,有的在望雨,看看幾時能停。總之,看來今天沒帶傘的人不少啊。
「井,下那麼大雨,帶傘了麼你?要不要我……」雅琦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你有帶兩把傘的嗜好?」
「當然不是……一把傘不夠用嗎?」。雅琦的臉有點紅了。
「好了,不逗你了。」井親切地笑了笑,「下那麼大雨,快回家吧。我帶傘了。」
「你……等小白?」雅琦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嗯?哦……對啊。」
「那我走了?拜拜!」雅琦有那麼點失望,但因為是晚上,所以井看不到。
「好,拜拜。」井向他毀毀手。女生還真是奇怪,平時對我大大咧咧的,今天怎麼說變就變啊。真是嚇人。
「咦,你……」愚溪在略有點光的黑夜里一眼就認出了井。
「哦,你好。」井還沒看清人就先應了一聲,然後仔細看看,才認出那是愚溪。
就像每次遇見井一樣,愚溪又大腦「癱瘓」了,不知道要說什麼,「下雨了……」
「我看見了。」
「哈哈,」愚溪尷尬地笑了兩聲,「那個……沒帶傘?」
「對啊。」
「要不要我……」愚溪看著他那像星星一樣的眼楮,又不會說話了。
「你不是有帶兩把傘的奇怪習慣吧?」井試探性的問。
「帶兩把傘會很奇怪麼?」愚溪突然覺得好自豪,從書包里掏出另一把傘,伸出給井。
井看著那把傘,愣了愣,然後伸手去接。誰料,小白突然跑過來,把傘一把搶了過去,並急忙地撐開,回頭沖愚溪做了個俏皮的鬼臉,「喂,謝啦!」然後進入雨簾中,轉過去跟後面的那一小群女生吼到,「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已經借到傘了!」
「啊?」那群女生此時此刻都只有一種表情,那就是失望甚至絕望。
「那現在怎麼辦?」愚溪看著井,「我沒有帶三把傘的習慣……」唉,看來帶兩把傘也不見得就是是明智之舉啊。
井看著愚溪手上剩下的那把傘,「一把傘應該夠兩個人用吧。怎麼,你很寬?」
「喂!」愚溪差點想罵他,不過立刻剎住了嘴。
「還是,你很介意跟我共用一把傘啊?」井故作一副可憐的表情,「唉,想當初,我還冒著被淋濕的危險,和一個不怎麼相識的女生共用過一把傘呢。」
「好了,說那麼多,不就是怕沒傘用嗎?拿去。」愚溪再一次把傘伸向他。
「你不用?」井疑惑地看著她。
愚溪直接把傘放到了他手上,「你不撐,難道我撐?我撐的話,你能站得直嗎?」。
井笑了,「對,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點忘了。上一次也是我……」說到這,他突然有點害羞了,「嗯,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