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魅 第十九章遇險

作者 ︰

「小約翰.施特勞斯是位非常有幽默風趣的作曲家,他出生于維也納,他平時善于捕捉生活中的一些現象或事物,對它們進行藝術性的描繪,這首《閑聊波爾卡》舞曲就是一個例子。當時,在維也納,舞會非常盛行,舞會上常常會見到有些多嘴多舌的婦女們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嘰嘰喳喳,說長道短,評頭品足,作曲家對此現象十分討厭,于是寫了此曲,當有人問他作此曲的原故時,他用「妻子們在享受著閑聊的樂趣」來解釋這支曲子的內容。可愛的小伙子們和小姑娘們,在唱此曲時,要多些想象,用你們的美妙歌喉,有聲有色地唱出婦女們嚷著•笑著和愉快地閑聊時的那種感覺。來,跟著我打的拍子,我們先唱多幾遍英文的,然後再來唱幾遍漢文的。」

康熙這些日子,每日一到未時,就領著一班大臣,來到乾清宮門外,一起偷偷看陳瑩如何排練萬壽節的節目,看著陳瑩和眾人相處的情形,每每都有些新趣事發生,自個也樂在其中,今個連阿哥們和在旗的公子們乘練習的空閑,得到康熙的允許,也一起偷個閑,趴在窗外偷听偷看。

「嘰嘰喳喳,你說的是什麼,喳喳嘰嘰,說的是悄悄話,嘰嘰喳喳,我也來听一听,喳喳嘰嘰,听完了告訴他,那多嘴多舌的人們啊!他不說就悶得慌,就喜歡閑聊和說閑話,像麻雀嘰嘰喳喳,啦……小老鼠大花貓蚊子叫馬兒跑,東拉西扯,實在可笑,嘰嘰喳喳,你說的是什麼,喳喳嘰嘰,說的是悄悄話,嘰嘰喳喳,我也來听一听,喳喳嘰嘰,听完就去告訴他,本來是小老鼠(低聲部︰sung{噓的聲音})傳來(sung)傳去(sung)你傳我,我傳他(sung)說得比那非洲大象還要大,本來是小老鼠(sung)傳來(sung)傳去(sung)你傳我,我傳他(sung)說得比那非洲大象還要大,大街小巷,到處在講閑話,男女老少,總愛講閑話,古往今來,總是在講閑話,停一下,停一下,別再講啦,本來是小老鼠(高聲部︰啦啦啦啦啦啦)傳來(啦啦啦啦啦啦)傳去(啦啦啦啦啦啦)你傳我,我傳他(啦啦啦啦啦啦)說得比那非洲大象還要大,嘰嘰喳喳,你說的是什麼,喳喳嘰嘰,說的是悄悄話。(重復唱此段)︰嘰嘰喳喳,我也來听一听,喳喳嘰嘰,听完了告訴他,那多嘴多舌的人們啊!他不說話,就悶得慌,就喜歡閑聊和說閑話,像麻雀嘰嘰喳喳啦……小老鼠大花貓蚊子叫馬兒跑,東拉西扯,實在可笑,嘰嘰喳喳,你說的是什麼,喳喳嘰嘰,說的是悄悄話,嘰嘰喳喳,我也來听一听,喳喳嘰嘰,听完就去告訴他啊———小小麻雀嘰嘰喳喳啊———」

這些孩子們今天學得挺用心,也學唱得好,為了鼓勵孩子們,陳瑩決定在這段日子里,給孩子們講些小笑話和英國柯南•道爾著《福爾摩斯探案集》里的偵探小故事。

「今個,你們都學得很好,我就先給你們講個小笑話,後面再講個小故事,希望你們喜歡,往後的日子要好好學習,做一位對國家有用的人。」陳瑩站在乾清宮里,背正對著乾清宮大門,面對著孩子們展開了燦爛的笑容說道。

「有個三口之家的丈夫,老愛將自家的孩子與其他鄰居家的孩子攀比,自己認為自家孩子較笨,于是常常打兒子出氣,每次打完後,妻子每次都會說︰孩子打不得。丈夫總是惡狠狠地回道︰老子還打不得兒子,反了。有一日丈夫心血來潮問兒子︰你長大了有什麼志向?兒子怯怯的看著他的父親說︰我想當老子。」

陳瑩用童聲和兩種成人男女聲,很形象很生動地講完此笑話,孩子們一听完,個個都笑得東歪西倒。

「真好笑,諳達,給我們再講個笑話好吧?」站在前排的胤一手捂著肚子大笑著說道。

「好,那我就再講一個啦!有位學堂里的老師在問一位小學子︰你來說說你的志向是什麼?小學子高傲地回答道︰吃得好,穿得好。老師有點生氣地再次問道︰你的志向能不能更高些?小學子于是把聲音提得更高些喊道︰吃得更好,穿得更好。」

這時孩子們笑得更瘋了,有的孩子捂著肚子倒在地上一個勁地笑,有的趴在他人背上笑得整個人都是抖的……

看著孩子們開心快樂的樣子,陳瑩心里甜甜的,她開始用娓娓的聲音講起了《福爾摩斯探案集》里的第一章藍寶石之謎。

「聖誕節後(即是你們大清國部份外邦國的大節日)的第二天,歇洛克•福爾摩斯的一位朋友和他的妻子……」

沒想到這女子,能用此法子來教孩子,讓孩子從故事中,學到處事要有正義感,還要有智慧和勇敢,在任何情形下都要沉著冷靜去思考問題,若娶得此女為皇後,必是大清之福,好,甚好,年已過半百康熙,出神地看著陳瑩,又看看趴在窗外他的兒子們,萬般思緒涌上心頭。

「好,講得好,朕每每來這看看,陳姑娘就有些新趣事讓朕樂,李德盛,去國庫挑點女子飾物,賞給陳姑娘。」康熙雙手搭在身後,走進乾清宮,帶著一股慈父般的口氣說道。

「喳,奴才領旨,這就去辦。」李德盛跪下應道。

「陳瑩見過皇上,皇上下午好,謝謝您的賞賜。」陳瑩一听到身後的聲音,就知這位皇帝又在外頭偷看多時,于是立馬轉過身,向他行了行禮,心卻如喝了蜜似的,看樣子這回家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來了,頓時春光滿臉微笑著對康熙說道。

天色漸要暗了,陳瑩剛剛排練完,出了皇宮,在太保街的拐角處,她和小福子站在馬車邊,等著胤禛和陳瑩的兩名兄弟侍衛巴圖爾和巴圖多一起回府邸,他們正在附近,幫忙購置陳瑩要在萬壽節用的所需物品。

「小福子,今個皇上賞賜了一點女子飾物給我,你挑個喜歡的,我送給你,感謝你在這些日子里對我細心照料,謝謝!」陳瑩打開裝飾物的盒子,讓小福子挑了起來。

「謝謝!陳姑娘,能侍候您,是奴才的福氣。」小福子挑好一件飾物,放進衣袖里,很是感動,這陳姑娘待下人,真好得沒得說的,從不打罵下人,待下人如親朋好友似的,只要她知道哪個下人家中急需用銀子的,二話不說馬上拿銀子送給人家,還無需給回,讓許多下人都暗地里,把她當成觀音菩薩來侍候。

「小福子,你家人現在都好嗎?」。

陳瑩剛問完,發現小福子臉色不對,似嚇傻了的樣子,什麼回事?難道自己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轉過身子一看,有六位蒙面黑衣男子已站在自己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想干什麼?」陳瑩心有點怕,猜這些人是要對自己下手匪徒,馬上用一只手放在身後,暗地里向身後的小福子發出快逃手式,心想他如能逃出,找到在附近的胤禛他們,自己也許能有機會月兌險。

「我們家主子有請陳姑娘去做客,請姑娘隨同在下前往。」其中一位黑衣人說道。

「你們家主子還真熱情,用這種方式邀請本姑娘,你家主子是誰?」陳瑩神情自若,有意拖延時間與匪徒短話長說,小福子知道陳瑩的意思,正伺機逃月兌,希望能有機會逃離後,趕緊找到四爺他們來救人。

「姑娘,就不必多問,隨在下一同去見了,就知是誰,請姑娘不要為難在下。」黑衣人邊說邊慢慢地向陳瑩接近。

「我想你們家主子,應該不想惹出人什麼命,你們要抓的人是我,小福子就放他走,我隨你們去見你們的主子。」

陳瑩邊把小福子護在身後,邊護著小福子慢慢挪動,直到有利于小福子逃月兌的位置,有機會了,小福子馬上轉身奔跑,逃出小巷,大聲高喊叫四爺救命。

「姑娘,得罪了。」黑衣人與其他五人圍著陳瑩動起手,陳瑩奮力拼搏,始終寡不敵眾,被六人制服,手腳被五花大捆,嘴也給堵住,塞上了他們已經備好的馬車,馬車離開了小巷奔跑著。

胤禛他們剛剛購置好物品,听到小福子大聲高喊呼救的聲音,猜到陳瑩出大事,心驚起來把東西都扔了,急忙趕往小福子聲音的方向狂奔。

在太保街一家叫福滿春的酒家里,胤祉•胤祺•胤祥和胤正在用膳喝酒,本想吃喝完後,一起去雍親王府找陳瑩閑聊,听到這小福子拼命大喊呼救聲音,猜可能是陳瑩和胤禛一同出了大事,急忙扔下銀子,一起往小福子聲音的方向急趕。

「快,快,快,陳…陳姑娘估計被匪徒抓上馬車了,快救她。」小福子見到四爺和三爺•五爺•十三爺•十四爺他們,跪倒在地滿臉淚水,語無倫次顫抖著說。

「我們倆人,倆人,分頭尋找,找著馬上發信號,小福子和巴圖爾去找衙門報案戒嚴搜查。」胤禛吩咐好後,大伙分頭急忙尋找,胤禛他們都知道如在兩三個時辰內,如還沒找著陳姑娘,估計他們兄弟將永無法再見到美人了,匪徒一定會將她匿藏起來。

御書房里,康熙正在批閱奏章,突然接到急報說陳瑩被不明匪徒劫走,下落不明,一听立馬下令全城戒嚴,加派人手搜查。

永定門內城一條偏僻的小巷里,六位蒙面匪徒正圍在馬車邊上,商量著如何安置好馬車里的陳瑩。

「怎麼辦,永定門也閉門不給出入了,全城戒嚴在搜查,這人要往哪藏?看來主子交代的差事沒法辦好了。」一位身著深藍色長袍的男子對黑衣男子說道。

「不用藏了,把陳姑娘交出來,說出你們的主子是誰?本王替你們在皇上面前說情,免你們及家人死罪。」胤禛一邊往馬車方向接近,一邊試圖說服綁匪放了陳瑩,巴圖多則向高空發出信號,很快就會有官兵前來幫忙營救了。

「你們趕緊駕車走,我一人墊後。」

黑衣人說著,拔出身上的劍迎向胤禛,胤禛也拔出身上的佩劍迎戰。

另一方向,巴圖多攔住馬車,與車上下來的另位匪徒打起來。

眼看這馬車就要有逃月兌的機會了,胤祉•胤祺•胤祥•胤出現了,攔住了馬車,紛紛拔劍打斗起來,官兵也趕到,把小巷團團包圍起來,匪徒們看到此情形知大勢已去,無心戀戰,六人集在一起,官兵把他們圍著。

這時,胤禛跳上馬車,拔掉堵在陳瑩口中的手巾,解開她身上的繩索。

「對不起,沒護好你,讓你受驚了。」胤禛從身上拿出手巾,輕輕地擦擦陳瑩臉上的淚水說道。

陳瑩不顧形象,抱住胤禛,把臉趴在胤禛的肩上哇哇大痛哭起來。

「我要回故鄉,見我的父母唔……」

「不哭了,走,我們下去審審匪徒。」胤禛輕輕拍拍了幾下陳瑩的背安慰道。

胤禛和陳瑩下了馬車,走近被圍困的匪徒包圍圈外。

「說出你們的主子,否則皇上將連你們九族也誅殺。」胤禛厲聲斥道。

「別殺人,我還好好的,他們也沒傷害我,他們只是奉命辦事而已,只要他們發誓以後不干懷事,就放了他們吧!」

「瑩兒,我們也無權放他們走了,皇上已下旨備案嚴懲」胤收起佩劍,看著這位臉上還掛著淚花心善充滿魅力的女人,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去找皇上求情,放了他們,不能全怪罪他們,我自己要是平常多帶些侍衛,他們也就不會有這次機會犯罪,我也有責任。」

「陳姑娘,我等謝謝姑娘的好意了,有來世,必追隨姑娘,赴湯蹈火,再所不辭。」黑衣人和其他五人咬了一嘴,嘴角流出一些黑乎乎的血。

「你們都干嘛!別死,我會去求皇上放你們回家,讓你們和你們家人一起好好活著。」陳瑩不顧官兵阻攔,沖進包圍圈,扶起黑衣人,摘下他的面紗,看著這位還很年輕帥小伙子,眼淚如雨水似的,嘩嘩啦啦拼命地往外流。

「謝謝!來生…再…報答陳姑娘」黑衣人和他的同伙們同時死了。

從未看到過如此情形的生死離別,陳瑩霎時間傻了︰「唔…你們別死…」哭著,話還未說完,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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