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府的海棠院,陳瑩的閨閣,陳瑩還昏迷著正躺在床上,御醫們在為她把脈,胤祉,胤禛,胤祺,胤祥,胤靜靜地站在閨閣里,等著御醫們診脈結果。
「回各位爺,陳姑娘,只是驚嚇過度後暈眩,身子並其它無大礙,隔些時辰就會醒,這心病還需各位爺多多勸導,多與其聊些樂事,心病自然就會好得快些。」四十來歲的胡太醫跪在地上,望著三爺•四爺•五爺•十三爺和十四爺,把陳瑩的病情如實稟告一番,並給了一些治療心病的建議。
「免禮,請起,有勞胡太醫了,多謝!」眾阿哥們紛紛伸出手去,扶起胡太醫,又向胡太醫行了拱手禮同聲說道。
「各位爺,不必言謝,微臣也是奉皇上的旨意,為陳姑娘診病,應該的,微臣這就去開藥方,讓陳姑娘服用,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應無大礙了。」胡太醫站立著,看此情形,心想這幾位爺應是喜極這位姑娘了,比起皇上還上心。
「小福子,隨胡太醫去開藥方,拿到方子趕緊去藥房抓藥,熬好藥趕緊送來。」胤禛看了看還昏迷躺在床上的陳瑩,心一陣又一陣地疼痛,急忙囑咐小福子趕緊辦事。
「四弟,我等兄弟先行回府,明日早朝,我等兄弟會將此事向皇阿瑪稟明,也替你告個假,明日未時乾清宮見,有勞四弟先照料瑩兒了。」胤祉向胤禛行了行拱手禮說道。
「三哥言重了,瑩瑩住在我府邸,照料她,是四弟應盡的責,明日未時,如瑩瑩無大礙,我會帶她進宮。」胤禛也向胤祉行了行拱手禮回應道。
「瑩兒拜托四哥照料,兄弟們告辭了,不必相送。」胤祺等行了禮,跟胤祉一起離開了陳瑩的閨閣,回各自的府邸去了。
閨閣里只剩下胤禛與奴婢秀蘭,胤禛要秀蘭找套睡覺穿的衣裳,幫陳瑩換上,並幫她擦洗臉手和腳。
秀蘭侍候好了陳瑩,胤禛這時敲了一下門,和端著一碗湯藥的小福子,從屋外一同走了進來。胤禛坐在靠近床邊的椅子上,接過小福子的那碗湯藥,讓秀蘭扶起陳瑩,胤禛盛上一小勺藥送進陳瑩的口中,陳瑩絲毫沒有吞咽,藥如數流出嘴角,胤禛與秀蘭•小福子見狀,急忙用各自的手巾,擦擦陳瑩嘴角上的湯藥。
「秀蘭,小福子都退下,今個,爺在此照料瑩瑩,任何人不得打擾。」胤禛說道,並將手上的那碗湯藥,放在身邊的小桌子上。
直看到秀蘭與小福子退出閨閣,關上房門,才轉過身子,用一只手輕輕地撫模著陳瑩雪白嬌女敕的臉,俯子親了親她那可愛的櫻桃小嘴後,端起放在身邊的那碗湯藥,喝了一口藥含住,俯子,將口中的藥,口對口,慢慢地送進陳瑩的嘴里,直到陳瑩咽下才松口,就這樣反反復復,胤禛一口一口地把碗里的湯藥,一滴不剩喂陳瑩咽進肚子里。
胤禛用手巾擦了擦陳瑩的嘴,然後又用它擦了擦自己的嘴,把手巾放在小桌子上,突然看到昏迷中的陳瑩,有點愁容掛在臉上,似嬌嬌女敕女敕孩兒般俏皮可愛,忍不住親親她的兩邊臉頰,看了看,又忍不住,深深地親吻起她,越吻越深,胤禛一手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只手撫模陳瑩的臉,吻著吻著,吻到了頸部,一只手開始解開陳瑩的上衣。
「媽,媽,我好想你,抱抱。」睡夢中的陳瑩嬌滴滴地細語輕聲,幾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流到了臉頰。
胤禛一陣疼心,清醒了,把陳瑩的上衣從新扣好,托起她的頭,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和衣與她蓋一張被子,擁抱著她,讓她好好安睡。
睡夢中的陳瑩,似孩兒般拼命往胤禛懷里擠。
心愛的美人在懷,已經讓自己的身心都亂了,這一動那身心就更顫抖不已,如何是好?胤禛用一只手愛戀著撫模陳瑩的頭,撥弄著她烏黑有點卷的柔發,身心又亂了,感到鼻子有股暖流,用手一擦一看,啊!流鼻血了,胤禛用衣袖擦干鼻血,這漫漫長夜如何熬過,數數看她有多少根發,胤禛強忍著所有情愫,開始一根一根地數起陳瑩的頭發。
「秀蘭,現在是什麼時辰?」陳瑩掀開被子,坐在床邊,看到正在輕手輕腳備洗漱水的秀蘭,伸了伸懶腰問道。
「瑩主子,您醒了,已時(9—11)剛過,熱水已備好了,您自個洗漱一下,我去備午膳。」秀蘭說著,放好了洗臉巾,離開了閨閣去備膳。
陳瑩穿好布鞋,走到臉盆架邊,洗漱完後,又走到衣櫃處,挑好一套白色底帶點小紅花的長長連衣裙,把身上的睡衣褲月兌掉,放在掛衣架上,先穿上自制的紋胸和內褲,再穿上白色長袖上衣和白色長褲,穿好白色布襪子,套上裙子,扣好扣子後,走到梳妝台前,站著照了照銅鏡,然後坐在椅子上,梳起頭發,把頭發高盤好,插上發簪。
這時,秀蘭已經從屋外走進來,將飯菜擺上圓圓的餐桌,擺放好兩份碗筷。
「瑩主子,您先用著膳,四爺一會就到,四爺說您肚子餓,先用著膳,昨日他手胳膊受了點傷,太醫正瞧瞧他的傷口,上好藥包扎好,就過來同您一起用午膳。」秀蘭站在圓圓的餐桌邊望著陳瑩說。
「他受傷了?怎麼昨日不讓太醫瞧瞧?」陳瑩問著,朝餐桌走來。
「四爺怕是因您昨日暈了,心緊著您,忘了自個的傷,今個奴婢一早進來,瞧見四爺眼角邊有黑圈圈,應是為了照料您,一夜未眠的緣故吧!」秀蘭說道。
「秀蘭嚼舌根了,瑩瑩怎地還未用午膳?」胤禛一邊用一只手,輕握拳頭敲了敲已開的門,另只手擺放在身後,一邊說著話走了進來。
「胤禛,你的傷好了點嗎?辛苦你了,讓你勞心勞累了,感謝,謝謝!」陳瑩說著,同胤禛一起坐下。
「小傷無礙事,時辰不多了,用完膳,我們還得趕緊進宮。」
「胤禛,我有些傷心,沒什麼胃口用膳了。」陳瑩眼紅紅的,開始掉淚了。
「瑩瑩,我講些我兄弟們幼時讀書的一些趣事,給你听听,有一日湯斌諳達考問詩句,先問十四弟︰君子成人之美,下句是什麼?愛習武的十四弟答︰小人奪人所愛。湯斌諳達一氣又問︰天若有情天亦老。十四弟答︰人不風流枉少年!湯斌諳達氣急了要十三弟胤祥接答,十三弟說︰人若有情死得早,湯斌諳達又問︰路上行人欲斷魂,下句是什麼?十三弟答︰半夜三更鬼敲門。這時湯斌諳達很惱火了,就問同是喜習武的五弟胤祺︰為伊消得人憔悴,下句是什麼?五弟答︰寬衣解帶終不悔。湯斌諳達更惱了問道︰東風不與周郎便,下句是什麼?五弟答︰賠了夫人又折兵。剛好給下了早朝,來這查看的皇阿瑪听到,皇阿瑪一氣之下,痛打了他們三人,還罰三日內抄詩經一百遍。」胤禛講完,想起幼時兄弟們的趣事,就笑了起來。
胤禛還沒講完時,陳瑩听了,已撲哧撲哧笑了好幾次。
「胤禛,再講其他兄弟的。」陳瑩開心起來,邊吃午膳邊听胤禛講起他們兄弟的幼時丑事。
「十弟胤哦幼時也甚不喜讀書,有一日,也給湯斌諳達考到了,湯斌諳達問他︰待到山花爛漫時,下句是什麼?十弟答︰我便備力把花采。湯斌諳達想了一下,就出了一條甚為簡單的,問他︰三個臭皮匠,下句是什麼?十弟答︰臭味都一樣……」
胤禛就這樣和陳瑩講講說說笑笑,吃完午膳,這種說說講講笑笑的情形一直伸展到皇宮,胤禛幾乎把所有的兄弟們幼時的丑事,都講給陳瑩听,只差自個幼時的丑事沒講。
乾清宮里,阿哥們•在旗女子和公子們人及所有參與演出的人,正听著陳瑩講話。
「大伙應听到,昨日我被劫之事,我不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自從來到你們大清國,歷經兩次生死離別,讓我感到人能活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遇到困難,多想想,退一步海闊天空,彩虹也會有屬于你我的一天,接下來我們要先練習一首經典的世界名曲,德國作曲家路德維希•凡•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歡樂頌》,此曲是雙管樂隊加短笛的大型樂曲,器樂手80人,合唱歌手80人,獨唱四人,在這里因缺乏此曲所需的樂器和樂手,無法演示,我只取其第四樂章的一個合唱部分,貝多芬一生創作了9首交響曲,36首鋼琴奏鳴曲,10首小提琴奏鳴曲,16首弦樂四重奏,1部歌劇等大量藝術歌曲與舞曲,這些作品對世界音樂發展影響深遠,因此被人們尊稱為樂聖,他根據德國大詩人席勒的詩做完此曲時,由長年病痛,耳朵已經聾了,在維也納首演時,他站在指揮台上背對著听眾,曲子演完,所有的人都站起來為他歡呼,掌聲如雷,他都听不到,直到一名歌手拽了他衣角,轉過身,才知自己的曲子受到眾人如此喜愛。作曲家通過此曲,來表達人們追尋自由與和平的意志,並堅信最終能戰勝所有的困難,取得勝利,所有的人必將獲得團結友愛和歡樂。」陳瑩簡單講了有關此曲的簡介,大伙似乎從中感受到她已忘了所有那些不快樂的事,努力去適應大清國的日子。
「在這里我們只學唱漢文版,大伙拿著歌詞,跟我的拍子唱︰啊!朋友,我們不要這種聲音。唱吧!讓我們更愉快的歌唱,更歡樂的歌唱。歡樂,歡樂,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我們心中充滿熱情來到你的聖殿里,你的力量能使人們消除一切分歧。在你光輝照耀下面,人們團結成兄弟。誰能做個忠實朋友,獻出高貴友誼。誰能得到幸福愛情,就和大家來歡聚!真心誠意•相敬相愛,才能找到知己,倘若沒有這種心意,只好讓他去哭泣。在這美麗的大地上面普世眾生共歡樂,一切人們不論善惡都蒙自然賜恩澤,它給我們愛情美酒,同生死的好朋友!它讓眾人共享歡樂,天使也高聲同歌唱。歡樂,好象那太陽。運行在天空上,歡樂,好象太陽,運行在那壯麗的天空上,朋友,勇敢向前進!前進好象英雄上戰場,歡樂前進,好象英雄上戰場。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我們心中充滿熱情,來到你的聖殿里,你的力量能讓人們消除一切分歧,在你光輝照耀下面,人們團結成兄弟。億萬人民團結起來,大家相親又相愛!朋友們!在那天堂上仁愛上帝眷顧我們。億萬人民虔誠禮拜,敬拜慈愛上帝。啊!上帝就在那天堂上。歡樂,燦爛光芒照大地!女神,燦爛光芒照大地!你的力量能把人們重新團結,你的力量能把人們重新團結在一起,億萬人民團結起來!大家相親又相愛!朋友!在那天堂上,有一位仁愛的上帝永世長存。億萬人民團結起來!大家相親又相愛!歡樂,歡樂女神,燦爛光芒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