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月兒孤寂地懸掛夜空里,淒淒切切的,閃閃爍爍的星兒鋪滿了無邊無際的夜空,安靜、又神秘;雍親王府無逸齋的院子里,繁茂的菊花幽靜地睡眠著,涼颼颼的風吹著樹葉,發出瑟瑟淒清的響聲,幾只蟈蟈發出「咶咶咶咶」的哀啼,青蛙也「呱呱呱呱」地喧囂助威,劃破了那幽靜的黑夜。
無逸齋的寢屋里,陳瑩烏黑的頭發柔順地披散垂在腰後,淺粉色輕薄的衣裳,凸現出她那玲瓏的傲人身姿,高聳的乳部欲穿透衣裳,鵝蛋形的臉龐上,嵌著一雙清澈猶若秋水般的丹鳳眼,玲瓏小巧的鼻梁下,那張櫻桃般艷紅的小嘴,彎彎翹起,誘人品嘗。
胤禛一身棗紅色的長袍,襯托出他那挺拔健壯的身材,散發出濃烈的陽剛魅力,長長的辮子垂順地披在腰後,方正白皙的臉龐,嵌著一雙深邃的眸子,那眸子里正繁衍著脈脈柔情,臉龐抹上了灼灼的愛意,薄薄的雙唇微微翹起。
胤禛雙手環扣搭放在腰後,站在陳瑩的身邊, 著正在書桌上,疾筆行書的陳瑩,一首杜甫的古詩《詠懷古跡》,印滿了白色的紙張上。
「群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妃尚有村。一去紫台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夜月魂。千載琵琶作胡語,分明怨恨曲中論。」
胤禛念完此詩,雙手攬住陳瑩的柳腰,啜著溫柔的微笑,嗅嗅她那淡淡的發香,俯下頭湊近她的耳畔,用醇厚低嗓的聲音問道︰「瑩瑩為何喜上此傷感的詩詞?」
陳瑩抬起眼楮,臉上帶絲絲的幽怨,瞥了瞥胤禛,櫻桃般艷紅的小嘴撅了撅,嘆息地應道︰「同感啊!遠離父母,遠嫁異鄉。」
「瑩瑩,那種傷感的事,就少思,人生苦短,瑩瑩,何不樂對人生?有胤禛與樂樂伴著,瑩瑩此生也該知足了。」胤禛吻了吻陳瑩的耳廊,笑眯眯地說道。
「算了,跟你說也是白說,我彈首剛學會的琵琶曲子,給你听听?」陳瑩掰開胤禛的雙手,瞥著胤禛喃喃問道。
胤禛咧開嘴笑了,心似灌了蜜,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就松開攬住陳瑩腰部的手。
李氏打扮得花枝招展,苗條的身軀,穿著淡紅色的碎花旗裝,頭挽雙鬟,珠花鋪雲鬟,一張瓜子臉胭脂搽得紅撲撲的,那俏麗的面龐泛溢著失落與孤獨,小巧的嘴唇染滿紅紅的胭脂,彎眉下兩只狡猾的眸子旋轉了幾下,領著奴婢小紅,來到無逸齋拱門處,雙手拽扯著手帕,不敢踏進無逸齋的拱門,在拱門出徘徊著。
「主子,奴婢查過,除了白日午膳時,四爺會來各位主子的寢屋,寵幸各位主子;夜里,四爺都會呆在無逸齋就眠。」小紅提著燈籠,瞥著李氏,恭謹地說道。
「閉嘴,主子的事,不用你這賤婢提醒。」李氏鄙視地 奴婢小紅,拽了拽手帕,惱怒地說道。
此時,陳瑩懷抱琵琶,奏起了古曲《漢宮秋月》,積郁難遣的幽怨、淒寂旋律,涓涓從陳瑩縴縴玉手流出,彌漫著整個雍親王府。{建議搜索听听風華國樂,器樂,廣東音樂《漢宮秋月》演奏︰周稻版本}
郭絡羅氏頭盤成一個隆起的高雲鬟,插蝴蝶型的珠花,高桃的身子,穿著粉色錦緞牡丹花的旗裝,一張白皙長方型的臉龐上,搽著淡淡的胭脂,鷹鉤鼻子下,那厚厚的唇瓣搽得艷紅。
郭絡羅氏站在寢屋外,听到無逸齋方向,那隱隱約約悲憤淒切的「胡地之音」,微蹙雙眉,烏溜溜的眼珠頓時濡染妒焰,臉色黯淡,抬頭望了望寂寞長夜,拔下頭上的蝴蝶珠簪,長吁短嘆對身邊的奴婢文秀說道︰「文秀,四爺不會來了,就寢吧!」
「主子,明個,奴婢弄幾副好的藥方子,熬了,給主子飲用,等四爺白日寵幸上主子,懷上四爺的子嗣,這嫡福晉的位置,那狐狸精也就搶不走了。」奴婢文秀喋喋不休地說道,跟在郭絡羅氏的身後,跨進了寢屋。
胤禛听完那傾訴滿腔怨恨之情,韻味迥異,古樸蒼涼的音律,即刻從書桌處,疾步奔向陳瑩,雙手攬住她的柳腰,舌尖滑向她那女敕白的細頸,舌忝了舌忝,笑嘻嘻地說道︰「瑩瑩,為胤禛生個男兒,皇阿瑪得了男孫子必樂,準保遣人,送瑩瑩與胤禛去探看岳父岳母。」
這小女人,還是得多哄騙,多讓她生幾個孩兒,這孩兒一多,熱鬧,小女人也就不會悶瘋,省得小女人又思逃跑,出大亂子;胤禛思著,臉龐蕩漾起灼灼的,雙眸眯成一條縫。
「真的?那孩子都能一起去嗎?」。陳瑩側著頭,抬起清澈猶若秋水般的眸子,嘴角略略上翹,顯露出一副俏皮相,恬恬地笑問道。
只要能回去,生再多的孩子,也不怕,胤禛的妻子太多了,自己現在的情形,簡直就像是在當情婦,與胤禛的愛情,回到故鄉,該是與他做個了斷,不該擁有的愛情,該斷就斷,糾纏不清,不是好事,反正自己有孩子相伴一生,足矣;陳瑩想著想著,柔情似水地瞥著胤禛,甜蜜蜜地笑了。
「千真萬確,胤禛也會帶孩兒同去。」胤禛 著陳瑩的笑容,身子微微顫抖,口若懸河地說道。
年氏修長的身子,裹著淡綠色碎花錦緞的旗裝,發鬢上綴滿了紅色的小珠花,兩彎柳葉眉下,閃動著一對精明、深沉的眸子,圓圓臉龐抹著艷紅的胭脂,高高的鼻子下,小巧的唇瓣抹滿了石榴花般殷紅。
年氏坐在寢屋里,听著那熟悉哀怨悲愁的曲子,疾步持起琵琶,坐在椅子上,待陳瑩奏完後,接下去奏起那種無可奈何、寂寥清冷的音律。
無逸齋的寢屋里,暗淡的燭光搖曳,彌漫出一種誘人的氣息;床榻上,胤禛舌忝舐著赤身,玉體香肌的陳瑩,細細品味著那滑膩似酥的感覺,高聳的雙峰,似誘人的豐碩果實,胤禛溫軟地將她摘取,細細品嘗。
陳瑩兩腮泛紅得欲滴,長長的睫毛似道紗幕,輕柔地垂閉著,仿若芙蓉出水般的睡美人。
胤禛悸動,急促地探入誘人的芳腔,舌尖緊緊纏綿那甜蜜的舌尖,沁人心脾;胤禛身體叫囂起來,忍不住咆哮一聲,闖進那香氣襲人的花園,嗅遍那片芳香;美人敞開的心扉,緊緊攬著健壯的身軀;胤禛身陷美人媚誘的邀嘗,為之魂蕩神馳,每每刻骨銘心。
鈕祜祿侍妾健壯的身子,穿著藍綠色蘭花錦緞的旗裝,挽著幽雅的雲髻,略作圓形的臉龐,抹著暗淡的胭脂,濃黑的眉毛下,雙眸如柔美的月光,又略泛清煙般的惆悵,薄薄的唇瓣略抹艷脂。
無可奈何、寂寥清冷的聲音停了,鈕祜祿侍妾蹣跚地走到床榻處,唉聲嘆氣地坐下,輕柔地拂拂弘歷的臉龐,臉上渲染著一種讓人涕淚滂沱的悲淒,鈕祜祿侍妾瞥瞥窗外冥冥夜色,瞬即浸入在失落與孤獨中,思緒沸騰︰自個只求與四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夙願,就這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