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剛剛在河邊為你撿來了一個新鮮貨,感覺很不錯哦。」
「是啊,看樣子,我們這回一定能夠賣個好價錢了,呵呵!」
……
昏昏沉沉的曉玉隱隱約約的听見了幾個男子的談話,漸漸的,她張開了自己虛弱不堪的雙眸。頃刻間,她被眼前混亂不堪的情景搞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只見簡陋的房內,一滿身酒味,且醉醺醺的男子正和兩名女子在床上打得火熱。
她恍然大悟、膽戰心驚︰老天爺,此乃何處?難道是——
她突然發現,自己躺在一方形木桌上,雙手雙腿都被麻繩捆得死死的,根本就無法動彈。
她驚訝的發現,床上的二女子在那男人的調侃下嬌喘微微,星眸半閉,臉紅撲撲的,露出等待恩澤的誘人情態,仿佛就跟喝了迷魂湯似的,神志完全不清。
見她醒來,衣衫不整的男子走下了床,她膽怯不已,眼睜睜的看著那醉漢一步步朝著自己逼近。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能夠明顯、清楚的聞見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怎麼辦,這該如何是好?此處真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誰會來搭救我?
男人來到了她的面前,用那他只且罪惡的手托起她白皙的臉頰︰「呵,長得果然是很不錯呢!」男人得意的獰笑著,他在打量獵物的斤兩,她心驚膽戰且不知所措。
「好了,就先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吧。」「什麼?」「來吧,讓我看看,呵呵!」
「不要啊——」她開始拼命的掙扎,並大呼小叫起來。
「事到如今,你還在抗拒什麼?」「放開我。」
「喂,你們幾個,還愣在那里做什麼?快點過來,幫我按住她。」「混——混蛋,放開我——」「給我閉嘴,不要吵!」
三個被沖昏了頭的禽獸,終于露出了他們的真面目。只是一瞬間,幾個畜生已經將女子的衣衫全部扒光︰「呵呵,還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啊……」
「喂,大哥,我看這身兒戲服倒是挺不錯的,賣掉的話,應該可以值不少錢吧。」「是啊,確實是很不錯的。」
身上僅存一件紅色半透明肚兜的她怒喝道︰「混——混蛋,把衣服還給我!」
「還給你?呵呵,這就當做是你的賣身錢吧。」
絕望透頂的眼淚劃過了她的臉頰。此時,她身上僅有的肚兜亦被無情的撕破︰「哇啊——住手啊!」潔白如玉的胴體淋灕盡致的展現在了畜牲們的面前。
「呵呵,看來,這女的能賺很多錢啊。」其中一人用力的將她兩只潔白如玉的大腿掰開。
「不要,求求你們,住手。」「呵呵,反抗也是沒有用的哦。」「在接客之前,我們就先試試看了。」「說的很對,我們也必須教會她一些技巧。」
不要啊——
她使勁的反抗,掙扎著,可完全無濟于事,由于手腳被捆死了,幾個男人完全控制住了她的身體。
不行,不能照此下去——
想到這里的她再一次使出渾身的力氣開始反抗,她猛的咬住了正在她脖子上吮吸的男人的耳朵。
「哇呀——」隨著男人一聲痛苦的慘叫,他立刻停止了貪婪的行為,用手拭去了自己被咬破的耳朵上的鮮血,男人頓時怒發沖冠。
「她娘的,死到臨頭了還這麼較勁!」男人再次俯去,使勁的按住她。
完了,看來自己真的要被他們強暴了。
她閉上絕望的雙眸,繼續忍受著這非人的蹂躪。當無言听見了河邊茅屋內傳來的陣陣呼救聲時,急忙飛奔而去。
沒錯,他完全認得這聲音,這是顏笑的聲音!這些天,他一直在沿河邊收存著她的下落。可就在他正要前去搭救之時,于硯秋卻出現了。為了不暴露行蹤和秘密,他唯有暫且止住了腳步,躲在一顆大樹後靜靜觀察。
茅屋內,曉玉繼續做著垂死的掙扎。就在那幾個男人快要得逞之時,房間的門被猛地踢開了,隨後,一修長的身影破門而入。
再次見到于硯秋之時,她絕望的心頓時燃起了希望之火︰「救救我!于硯秋師傅!」
幾個男人立刻停止了自己貪婪的無恥之行︰「你是何人?膽敢如此無禮的闖入別人的私宅?」
「哼!」他只是陰冷的一笑,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大哥,你難道沒听見嗎,剛才她叫他于硯秋。」
「什麼?」霎時,所有的人驚慌失措︰「難道,這個男人就是京城昆曲界有名的俏花旦——于硯秋?」
「不會吧!據說,于硯秋武藝高強。他的水袖,乃是集剛柔與一體,是他的必殺技。大哥,我們完了。」
大哥穩定了一下情緒,抱著渺茫的希望來到他跟前,吞吞吐吐的詢問道︰「請——請問,您來我們寒舍,有何貴干啊?我,我們剛找到一個很不錯的女人哦!呵呵——」
于硯秋步步的逼近了那他,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雙眸洋溢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冷冷的臉上,血海在眼珠子內翻滾,沸騰了起來,那幾個男人嚇得連忙後退。
少頃,沉默了片刻的他終于開口冷言道︰「我要消滅印刻在你們眼楮上的畫面。」
隨著駭人聳听的話語一出,幾個畜牲頓時傻了眼︰「為——為什麼?難道,我們做錯了什麼?」
「哼,嘍們,由我直接動手,是你們的榮幸,你們應該感謝上蒼才是。」
語畢,只聞「唰」一聲,他取出了跨在腰際的寶劍,並用鋒利的劍刃對準了他的脖子。
「請,請等一下!」幾個被嚇得夠嗆的畜牲開始苟且求饒。
「這個女人,是我的女人!」于硯秋厲聲道。「啊!不會吧!」
男子用力的揮起長劍,劍光化做了一道飛虹,逼人的劍氣,使得整個屋子里血肉橫飛,腦漿灑落一地。
「啊——不要啊!」曉玉被如此不堪入目的血腥畫面嚇得臉色蒼白,她立刻本能的閉上雙眼,不敢再看見這樣血淋淋的紅色畫面。
另外兩個畜牲嚇得魂飛魄散,想立刻破門而逃。不料,于硯秋一個箭步迅速的擋在了他們的前面,片刻,又是一陣「唰唰」的亂劍雨作響,兩個畜牲同時倒在了血泊之中。
很快,濃烈的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屋子,牆壁上沾滿了罪惡婬穢的鮮血。
女子漸漸的張開了自己恐懼、膽怯的雙眸,她目不轉楮的注釋著眼前這個渾身沾滿鮮血的男人。此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于硯秋,他是來搭救我的嗎?他現在這樣子,甚是可怕。
漸漸的,仇恨的雙眸退去,變得和往常一樣的清澈;臉上的殺氣也隨之消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男子將捆綁她的麻繩割斷,他沉默不語,轉身推開房間的門準備走人。
曉玉不解︰「且慢,于師傅!」她一個箭步的沖出了茅屋︰「于師傅、于師傅,等等啊——」
她連續叫喊了好幾聲,終于他停下了腳步︰「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為什麼?」她問。「不為什麼?請你離開翡翠苑,不要再回來!」「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突然攆我走?你不是答應來教我學戲的嗎?」。
此話一出,他無比困惑。
「戲子不能擁有自己的情感,因為我們是下九流,下三濫。如果戲子對普通人產生情感,只會招來殺生之禍。」當娘親的遺言再一次回蕩在耳邊時,于硯秋又一次迷茫了。
「因為,因為你是個晦氣無比的鐵掃帚,自從你來了以後,翡翠苑就沒有一天安寧過!還是那句話,給我離開翡翠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冷冷的說道,他也清楚,這只是打發她這個刺客速速離開的假話。
「等等,于師傅,我要你告訴我?」「什麼?」「你的心中,到底喜歡我嗎?」。
他再次為之一振︰「對不起,我對你沒有這種感覺。」沉默了片刻的他依舊冷冷的說道。他的心,仿佛被冰封了似的。
「于硯秋,你個混蛋!」她放大了嗓門怒喝道。緊接著,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好,是不是說了過分的話,傷了于硯秋的心了?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如此莫名其妙的感覺,究竟是為何?他從小就能看淡人世間的情感,難道,他真的是——
「于硯秋。」「這個聲音是——娘。」
「既然你都預料到了,這一切都是你命中難逃的劫數,你又何必猶豫呢?」「娘,現在的我,究竟該怎麼辦?」
「答案在你的心中,你何必問我。于硯秋,你是無法逃避了!」娘親的聲音在他的內心中消失了。
「答案就在我的心中是的,我無法逃避了——」一點也沒錯,他愛她,他在劫難逃。
就在她準備沮喪的離開茅屋之時,他突然轉身,快速迎上前去,將其緊緊的摟入自己的懷中︰「曉玉,對不起,我不該欺騙你?」他說。
她很震驚,有些不知所措︰「硯秋,你這是?」
男人用沾滿鮮血的雙手輕輕的撫過女子白皙的臉頰,並用溫柔似水的目光對上她那雙純潔見底的雙眸。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是如此的劇烈、明顯,她的整個身體都為之撼動。
她終于情不自禁的淚如泉涌起來︰「于硯秋,我——我——」她不停的抽噎著自己嗚咽的嗓子,因為她又一次喜歡上了自己的仇人。
他沉默不語,只是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並再一次緊緊的摟住了她。
就在他最後一次猶豫要不要敞開心扉之時,他已經情不自禁的托起她的下巴,並深情的吻上了她的紅唇,深情的與之唇舌糾纏,盡情的感受她的氣息。
雖然已是盛夏時節,但此時對于隱藏在大樹背後的無言來說,其內心的酷冷堪比寒冬。因為他清楚,自從第一次擁有了她以後,就再也無法容忍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實。但明白了這一切又如何,他必須堅決服從莫雲飛的命令,誓死保護顏笑的安全,即便是剜心的痛,也必須慢慢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