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默言眸底的精光一閃而逝,轉而便順勢輕揚起螓首,楚楚動人的眼眸巴巴的望著竫言的臉。
只見她閃著盈光的唇角輕輕抿緊,滿臉不信的斜了竫言一眼,那微微嘟起的小嘴巴,好似嬌艷欲滴的紅櫻桃般,讓人一見即生出吞吃入月復之沖動。
「公子雖非池中之物,不過這樣的豪言壯語未免有吹牛之嫌,僅憑公子的一己之力,如何能掌控整個修仙界?」
竫言聞言,幾不可聞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蔑笑來,他略微窄了窄眼眸,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哼!本公子何時吹過牛,蘭兒且好生等著吧,不出三日,這碌碌的塵世就要變天了。」
管默言眨著霧茫茫的大眼楮,滿臉無辜的望向竫言,那輕輕顫抖著的長睫,好似展翅欲飛的彩蝶,她略顯訝異的半張著小嘴,帶著少女特有的崇拜與懵懂扯著竫言的衣襟,嬌聲問道︰
「公子所言何意啊?難不成公子還能呼風喚雨不成?連要變天下雨也能知曉?」
「傻丫頭,這種事你不需要懂,只要乖乖看著就好。」
這丫頭委實惹人憐愛的緊,當她那波光瀲灩的眼眸直直的望向自己時,竫言心都要軟成一灘水了,不懷好意的狠狠捏了一把管默言的女敕臉,竫言再一次色迷迷的欲吻向身下俏生生的小臉。
管默言嬉笑著躲開竫言的親近,反手抱住他的窄腰,不依不饒的撒嬌道︰
「人家想知道嘛,我的好公子,你快告訴人家啦!」
雖然對自己此時軟膩膩的聲調反胃非常,但管默言仍是強迫著自己用頭頂著竫言的胸口蹭了又蹭。
女人殺男人于無形的方法有很多,撒嬌耍賴便是其中之一。
前世她貴為鳳族的儲君,行事作風難免太過霸氣強硬了一些,雖身為女子卻絲毫沒有作為女子該有的嬌柔嫵媚,這亦使得她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現在她必須學著利用起自己身為女子的優勢來。
若是裝無辜扮天真不能令其心癢難耐,那就換成撒嬌耍賴軟語呢噥,即使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便是,世間諸事不是必須用拳頭才能解決的。人長腦袋也不是只為了戴帽子的。
所謂坐懷不亂的真君子,怕是除了大內主管,世間再無幾人能勝任,此時管默言扭著軟弱無骨的腰肢,坐在竫言的大腿上有意無意的磨蹭著,那竫言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上腦頂,險些溺斃在這鋪天蓋地而來的**之中。
「寶貝兒!我想要你!」
竫言在不知不覺之間已吸入了不少的魅香,加上管默言刻意的挑逗撩撥,腦袋明顯已經開始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的眼神迷離若霧。**果的寫滿了洶涌的黑**望,攬著管默言的手臂收得死緊,勒得管默言不禁皺起了好看的小鼻子。
一手擋住竫言猛然壓過來的頭顱,管默言蹙起秀眉,不悅道︰
「公子好壞,勾起了人家的好奇心,卻又不說個明白,人家不依啦。今日你若不說明白,人家便不讓你親近。」
沒想到懷里水漾般的女子執拗起了竟如此難纏,竫言已是欲火升騰心急難耐,有心將其暴力的按在床上一逞獸欲,但對著如斯美人卻又怎麼都下不去手,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極力安撫道︰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早晚我要拔了你這撓人心肝的小爪子。」
管默言這個嬌蠻舀捏得恰到好處,既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也不至于引起竫言的反感,而為了換取美人的**一度,向來冷血無情的竫言也只得一再破戒。
「師父在世時曾與天帝于密室策謀,令其聚結人界的修仙門派與其聯手對付妖魔界,事成之後天帝會許其青華大帝太乙救苦天尊之位,師父以為此事再無人得知,卻不想偏偏被恰巧經過密室的我知曉了此事,他本已與三王爺以萬里山河為交易,欲借助朝廷的兵力與天界及修仙門派等三方一並對妖魔界發難,誰知出師未捷身先死。他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灰飛煙滅了。」
「說來果真是天助我也,我終于不用再受這老**的壓制,現在天帝已經與我聯手,三日後即是發兵之日,屆時我的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小蘭兒,怎麼樣?你的眼光沒有錯吧?乖乖的從了我,本公子日後定然不會虧待與你的。」
听完竫言的一席話,管默言不免暗自心驚,雖然事實確實與自己曾經預想的不謀而合,但她萬沒想到天帝的動作竟會這樣快,完全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三日而已,眨眼即逝,花執念他們縱有三頭六臂,又如何能有那通天的本事,在三日之內重整魔界,這似乎注定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個小妖精,這下安生了吧?敢這麼折磨本公子,本公子一會非在床上愛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看你還敢不敢伸你的小爪子。」
管默言因為想得太專注,一時不防竟被竫言猛地抱起身來,一番天旋地轉之後,便被死死的壓在了床上,眼前覆下一片幽然的暗影,竫言心急火燎的撲上來,凶狠程度不亞于餓虎撲食。
相似的情景管默言並不陌生,花執念不止一次的做過更過分的事,可是管默言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從未真的表現過厭惡。
但當竫言急色鬼一般的左右啃咬著管默言的脖頸時,她立時升起了騰騰的殺念,身上的衣衫已經被竫言拉扯得有些衣不遮體,白皙的玉體若隱若現得引人遐思,但她卻沒有絲毫的掙扎,只是她的手掌卻在一點點的收緊著。
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殺了他!殺了他即使不能阻止天帝的陰謀,也至少可以拖延時間,給花執念他們更多的時間來解決魔界的事。
可是理智卻告訴她,竫言只是一個小角色,他甚至還不如鄔離重要,殺了他實在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打草驚蛇,再說天帝亦可以隨時換個傀儡來繼續自己的計劃。
而如果留下他的命,或許更有價值,畢竟有致命弱點的人,總是更好把握一些的。
肩胛處傳來一陣刺痛,管默言抽著嘴角吸冷氣,不用猜也知道定是竫言這廝被魅香惑亂了神智,已然有些失去理智了,只是他竟然敢咬她?不怕她拔了他的狗牙嗎?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管默言撐起雙臂捧起竫言的臉頰,他的眼眸此時已經失焦,顯然因他太過急色,不用管默言施什麼媚術,他自己便已散了心神。
「公子,急什麼,你乖乖別動,讓奴家親自動手伺候你。」
管默言縴指點著竫言的眉心,稍一用力,他健碩的身子竟然就軟綿綿的倒向了另一側,管默言抓著他的兩肩,將他按在了自己的身下。
竫言痴痴地望著眼前的花容月貌,修仙之人講究的是清心寡欲,斷情絕欲才是固本培元之良策,而如今他為色所迷,早就心神俱散,意亂情迷了。
此時在他眼中的管默言便如那天仙下凡一般的讓他如痴如醉起來,幽暗的燭光朦朧得渀佛籠了一層薄沙,更襯得她嬌美的容顏如真似幻。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公子你這樣盯著人家看,人家會害羞的,乖!閉上眼楮,奴家保證讓公子**蝕骨的度過今夜。」
好似被施了魔咒一般,竫言乖乖的閉上了眼楮,管默言伸手取來一個繡花枕頭塞進了竫言的懷中,自己則萬分嫌惡的立刻跳下了床。
此時的竫言,即使管默言施以最低等的幻術,亦可以瞞天過海得假戲真做。
床上,竫言赤身**的懷抱著繡花枕頭又親又咬,白花花的身子丑陋的扭曲著蠕動著,漲得通紅的臉頰上,那**至極的神情,引得管默言一陣陣的作嘔。
即使管默言已經閉緊了雙眼,那好似痛苦又好似極端快慰的申吟聲仍如魔音入耳般,不屈不饒的轉進她的耳中。
頗為煩躁的劃出一道結界,管默言很郁悶的將那惡心的聲音隔絕在了結界之內,返身坐在方桌前,她擰著眉毛陷入深思。
短短的三日,究竟能做成多少事?
花執念縱有撒豆成兵的神力,也不能有如此雷霆之速吧?
西門豹雖然心生百竅,但若要他在這三日內,便輔佐花執念將個原本如同一盤散沙的魔界變成足以與天界抗衡的威武之師,明顯是痴人說夢。
為今之計,似乎僅有一個方法尚且可行了。
面對此等敵強我弱的不利形式,怕是唯有拖延之術方能化險為夷了。
拖!想盡一切辦法的拖延天帝發兵的時間,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即使她拖不下去了,也至少還有妖界先頂著,相信只要多給花執念他們一點點的時間,便足夠他們將魔界重整旗鼓了。
只是她該用什麼辦法來拖延戰機呢?這確實是件讓人頭疼至極的事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