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請自重 (五十)暈被纏上了

作者 ︰

當等待成為一種折磨時,他百爪撓心,當等待成為一種習慣時,他無力抗拒,現在,當等待成為一種本能時,他已經可以坦然接受了。

拋開腦海中那些紛亂的思緒,白逸塵輕裝上路,他現在只需做好管默言要他做的事即可,而那些他本身無法決定的事,除了恆久的等待,別無他法。

管默言此行不能說不危機重重,用深入虎穴來形容此行的目的再恰當不過了,而此刻,她原本躊躇滿志的壯懷激烈已經所剩無幾了,因為她又迷路了。

該死!她記得明明就是這條路啊,怎麼繞來繞去她居然跑到人家後花園來了?而且一個破後花園竟然大得她轉了半天還轉不出去,果然上位者都是窮奢極欲之徒。

頗有些郁悶的坐在蓮花池旁,管默言隨手拾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用力的的丟入池中。

「哎呦喂!這是誰啊?竟然敢砸本小姐的頭?」

隨著一聲慘叫,一個小姑娘便**的從蓮花池內鑽了出來,管默言沒想到蓮花池里居然還有人,倒是立刻站起身來,仔細的打量著剛從水里冒出來的小人兒。

小姑娘長得可真是水靈啊,雖然只有七八歲的模樣,但卻是明眸皓齒,冰肌雪膚,俏麗若三春之桃,靈動似草木之魂,即使現今仍稚氣未月兌,但假以時日,必然是個禍國殃民的禍水級人物。

「就是你砸了我的頭吧?」

小姑娘癟著嘴巴四處看了一圈之後,便氣勢洶洶的向著管默言興師問罪而來。

「難道除了我這里還有別人嗎?」。

管默言對眼前這個俏生生的小姑娘,有種難以言說的好感,見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瞪著自己,她就特別想笑,小丫頭片子一個,偏裝得凶神惡煞的,嚇唬誰啊?

「沒有了啊。」小姑娘又仔細的四處打量了一遍,才很老實的回答了管默言的疑問。

「既然如此,那麼顯然剛才就是我砸的嘍。」

管默言戲謔的語氣。成功的激怒了小姑娘,看著她圓鼓鼓的腮幫子,管默言非常不厚道的伸出手指頭戳了又戳,手感可真好啊!

「喂!你不要欺人太甚哦!」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小姑娘先是被她砸了頭。後又被她言語戲弄,現在竟然還要被她調戲?她簡直要忍無可忍了。

「好了,不逗你了,小妹妹長得可真漂亮,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孩子都不禁逗,她可不想真擔個欺負小孩的惡名,所以管默言及時端出長輩的高態,笑容可掬的俯子,親切的撫模著她額頭的碎發。

「哼!我叫蓮兒。」

蓮兒不悅的橫了管默言一眼。神情間還頗有些憤懣,顯然對于剛才無辜被砸的事依舊耿耿于懷。

「蓮兒別生姐姐的氣了,姐姐現在給你道歉好不好?姐姐不是故意的。」

活了兩世,如果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管默言真是沒法混了,小孩子最好騙,溫言軟語的哄哄便會乖乖听話了。

當然,這只是管默言單方面的猜測而已。畢竟到目前為止,她別說是親自生過孩子了,就連可以生孩子的事,她也是只有前世做過兩次而已,何來對付小孩子的良策?

蓮兒很不給面子的回以一聲冷哼,然後氣哼哼的扭過頭去,顯然她沒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接受管默言的道歉。

真是個別扭的小鬼,管默言撇了撇嘴想要起身,卻突然觸及到自己腰側的硬物。頓時計上心來,她笑盈盈的伸手扳過蓮兒的小腦袋來,眉飛色舞道︰

「蓮兒乖,姐姐送你一個好玩的東西好不好?」

在蓮兒充滿疑惑的審視目光下,管默言從腰間模出了一個粉色的錦囊來,這里面裝著花執念親手為她捏的小泥人,為了跟蓮兒建立良好的關系,她可算是忍痛割愛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見了好玩的東西,立刻就笑逐顏開的伸出手來。可惜她馬上就要抓到手里的時候,管默言卻突然縮回了手,將小泥人再次裝進了粉色的錦囊之中。

「想要嗎?想要的話先回答姐姐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蓮兒惡聲惡氣的問道,這個女人太狡猾了,雖然長得那麼美,可惜心黑的美人兒一點都不可愛。

「只要你告訴姐姐,哪條路才是通往天帝寢宮的路,我就把這個小泥人給你。」

管默言說著特意將手中的錦囊舉起來,擺在蓮兒的眼前搖了搖,見她的目光完全隨著錦囊的移動而移動,才邪惡的收回了錦囊。

「你找天帝做什麼?」

蓮兒雖然垂涎管默言手中的小泥人,但是她也不是傻瓜,這個女人擺明了不是好人,她找天帝準沒好事。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說不說?不說算了,我自己找也一樣。」

言罷,管默言作勢轉身就要走,腳步稍稍一頓,垂眸看著緊抓著自己裙擺的小手,管默言先勾了一下嘴角,才滿臉不耐的回過身來。

「要說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呢!」

這句話說得倒是真話,管默言是真的很著急呢,逗小孩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呢。

「我告訴姐姐路可以,不過除了小泥人,姐姐還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蓮兒說著眨了眨眼楮,黑葡萄般的瞳仁中,隱含著與年齡不符的精明狡黠,管默言半眯著眼眸,別有深意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她貌似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常言人不可貌相,這個小丫頭絕非凡類。

「哦?不妨說來听听,或許姐姐心情一好,就答應你了呢!」

管默言閑散的抱著手臂側著頭打哈欠,她慵懶的挑起一邊的眉毛,很是興趣缺缺的模樣。

「我要姐姐帶我離開這里。」

蓮兒緊盯著管默言的臉,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那倔強的小臉上寫滿了堅定不移的信念,恍惚間,管默言竟渀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一樣的倔強難馴,一樣的不屈不撓。

難怪她對這個蓮兒莫名的心生好感,原來她只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罷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既然她求自己帶著她離開,那就證明她是被人用強大的法力封印在此處的,可惜管默言還有要事在身,並不願牽扯上無謂的麻煩。

蓮兒抿緊著紅潤的小嘴,擰著小眉頭閉口不言,管默言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冷聲道︰

「不肯說實話嗎?那我走了。」

見管默言真的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蓮兒不得不再一次抓緊她的裙擺,別別扭扭的說道︰

「人家就是這個蓮花池中的血蓮。」

「那個由百花女神魂魄所化的血蓮?」

管默言不免暗自吃驚,難怪小丫頭別扭著不肯說實話,她怎麼敢說實話,她可是比唐僧肉還炙手可熱的寶貝,天下間有多少人挖空心思的妄圖將她吞吃入月復呢。

只是管默言卻有些想不通,她為什麼就敢相信自己呢?難道自己長了一張普度眾生的菩薩臉而不自知?

蓮兒沉默的點了點頭,她其實一直在觀察著管默言臉上的神情變化,見她除了現出深深的疑惑之情,並沒有留露出任何貪婪的目光,才稍稍放下心來。

從她蘇醒以來便一直住在這個華美的牢籠之中,天帝囚禁了她,以備自己的不時之需,而她只能如同待宰的豬羊一般,安靜的待在這里混日子等死。

如今她真的受夠了,眼前這個女人便是她幾萬年以來的唯一轉機,她夠狡猾,夠強大,最重要的是她並不貪得無厭,所以她決定義無反顧的賭一場。

反正賭輸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與其這樣被天帝囚著,還不如死了干淨,而如果她一旦賭贏了,那便是天高海闊任其自由來去了,這麼穩賺不賠的買賣她為什麼不做?

「你不怕我帶走你之後剁了你炖湯喝?」

管默言目露凶光的殘忍一笑,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嚇哭小孩,血蓮確實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但她現在無福消受,好東西人人覬覦,如今她尚且自身難保,實在沒必要引火燒身。

蓮兒愣了一下,見管默言再次轉身要走,立刻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兩只蓮藕般的手臂死死的抱住管默言的大腿不放手。

這一次,她是死了心的要跟著管默言走了,既然她不貪戀她的身子,她更不能放手了,鬼才知道下次再踫到一個這樣不打自己主意的人有多難呢。

「喂!你放手啦!」

管默言很想一腳將抱著自己大腿的小鬼頭踢開,但她又實在下不去腳,這麼一個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圭女圭,誰忍心那麼殘忍的對待啊。

「姐姐求求你,帶蓮兒走吧,蓮兒好可憐,一個人孤零零的被囚在這里幾萬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嗚嗚嗚~~~」

蓮兒抱緊管默言的大腿號啕痛哭起來,渀佛溺水者抓住了浮木,干渴的人發現了水源,管默言是她現在唯一的救星了,就算死纏爛打她也要讓她帶自己離開。

這麼一個白玉雕成的小人兒,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哀求自己,管默言掙扎再三,到底是狠不下心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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