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了幾天才平息下去,也在我的心里鬧了幾天——
老師看我的時候是直接忽視要麼不屑白眼之類的,我這才發現她也是個人,也是有這些性格的,經常說的老師像一只蠟燭現在被我生生的鄙視著,我們的滅絕老師不像蠟燭,像只花的毛毛蟲。
秦雪听了我的形容也是認同的點頭,她也被叫了家長,我看見她的媽媽是個挺高的女人,畫著淡妝,走起路來很優雅,老師說了什麼之後一直抱歉點頭,出了辦公室我就听見她母親溫柔的咬牙切齒的罵聲
「,你們老師逼事真多」
秦雪很習慣的點頭「她那個死女人吃飽了撐著」
我已經完全詫異著看著這對粗魯的母女一直罵髒話。
秦雪說別被她母親外表騙了,看著斯文,其實就一女流氓她爸爸還斯文一點,她也不知道她的爸爸當年是怎麼鼓起勇氣追求的她媽媽。
我說是一種叫心動的感覺,一種叫愛情的東西。
當夏夏知道我的事情之後,她也氣的一直在爆粗口。
我好笑的看著她比我這個當事人還生氣的樣子,我看她現在就是特別想去給那個花毛毛蟲一巴掌一腳的。
她說「何止啊,我還要把她頭發扯完,讓她天天花枝招展的勾引人家去」
「算了,夏夏過去了」
她生氣的看了我一眼「你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都是算了算了,被人欺負死還不說話的,成誠說的真是一點沒錯,指望有一天你能暴走是比世界的末日來了還沒戲」
我舉雙手投降。
我想我是懦弱的,才不會去增添這些煩惱麻煩,那些話我也放在心里,說出來給別人憤怒,自己也不好過。
我問「最近還好嗎?」。
她嘆了口氣「就那樣了,流言還沒消失之前我不出門,我爸媽也不希望我出門」
我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時間會帶走一切,慢慢的等待有時候也是一種能享受到美好的,只要把事情想的沒那麼糟糕就是了」
她點點頭「那個男的還有種打電話給我」
「你的男友」
「就是他個賤男人,說什麼想和好,對不起之類的話,我給罵了一頓掛了」
我有些疑問「為什麼他還想要和好」
「說什麼我比那個女的好,那個女的看這件事情發生,就跟了另一個人,他可能是覺得面子過不去吧,我也不清楚這賤人的想法」她皺著眉頭「我那時候心里面拼命詛咒他們兩個不得好死,現在沒死但是這也是報應了」
我點頭「過去吧,夏夏」
她紅了紅眼眶,用力點頭。
我們下午的時候出門了,我說她一直呆在家里也不是辦法,以前的她無所顧忌,現在卻小心翼翼的怕人看見,我想這個男人的卻是要報應的,因為他改變一個人。
去了以前的冰點屋,夏夏很是懷念,即使現在的天氣已經微涼,冰冰的滑進喉嚨再到肚子。
她捧著芒果的冰淇淋,笑著吃著「還是外面的天空好,感覺空氣都是不一樣的」
我听了有些心疼「空氣的好壞看心情的好壞」
電話突然響起來,是商新,他偶爾會有這樣的電話,和我閑聊。
「喂,怎麼了」
他語氣里面小失望「我去了你家找不到你,今天來找你玩的」
我看看夏夏,小聲的問她「商新要來,可以嗎?」。
她隨便的點點頭「恩,隨便」
所以在十來分鐘之後商新加入了我們,捧著西瓜的冰淇淋被夏夏鄙視了。
「西瓜是我和成然最討厭的口味,我們以為沒人會吃這種的,你厲害」
誰知道商新笑了笑「我們三個紅黃藍,沒看見嗎?」。
我的是藍莓,夏夏是芒果,他是西瓜。
頓時三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看不出來商新和我們認識了之後感覺好像整個人慢慢的在變得開朗,這是好事。
本來三個人听開心的說說笑笑,突然夏夏起身來轉了身去,還沒來得及問原因,有個人就沖過來。
「夏夏我錯了,原諒我吧,是我沒看見你的好,是我對不起你」
她的那個男友,人模狗樣的。
我站起來擋著她「夠了,分手了還來說這些沒必要的話,現在你最應該做的就是離她遠遠的」
那人推開了我,拉著夏夏「我錯了,別分手好不好」
夏夏甩開我,過來看我有沒有事情,還大聲罵著「你眼楮tm是瞎了,把成然撞到了,我和你說過沒有可能,你跪在我面前都不可能,我已經有新的男朋友,就是他」
夏夏指了指商新。
商新頓時也明白了情況「我是他男朋友,你最好離她遠一些」
店里面的人都在看這出午後的真人戲,店老板怕我們打起來,急忙過來趕我們出去,還不收錢。
我們四個人站在人少的地方,男的直接撲上來給了商新一腳,商新爬起來回了一拳,兩個人開始扭打起來,那男的明顯比商新要高要壯,把商新壓在身下打。
我們上前去拉開兩個人,沒什麼作用,突然啪的一聲夏夏狠狠的打了那個男的一巴掌。
「沈岩,夠了」
叫沈岩的愣在那里,商新爬起來站在一邊。
他說「是我錯了還不行,為了這個男的打了我,為了別人你沒有資格」
他起身扇了閉上眼的夏夏,同樣的啪的一聲,沈岩轉身走了。
商新,我,夏夏,這一刻三個人好像定格注定我們三個人的牽扯不清。
夏夏紅著眼楮,臉上的巴掌印很明顯,商新臉上也掛了彩,這場戲里面,只有我沒有受傷,所以注定以後傷的最深。
這幅樣子誰都回不了家,所以我們坐在無人的花園里面沉默。
夏夏垂著頭,頭發蓋過了臉「對不起,商新」
商新笑笑,扯動了傷口。
「那種情況只有我能幫忙了,總不能拉著成然說你們蕾絲吧」
這個笑話我們無心在校笑,心情太是沉重。
夏夏還是沒抬頭「商新對不起,除了這句話其他的話都沒有用我也只能說的」
商新沒關系的點頭說先回去了,他在我們不自在。
他慢慢走了,還一瘸一拐的,夕陽拉長了他的背影,我想是這個時刻,即使他很矬,但是以後的夏夏就是看在了眼楮里面。
夏夏終于撲在我懷里面大哭起來。
「我是瞎了眼楮看上這種人,巴掌很痛,心里更痛」
我能做的不是言語的安慰,只有伸手拍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