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縴慧起床的時間要比往常晚,可能是昨天晚上,跳舞跳得太累了吧。不過縴慧感覺渾身輕松多了,心情也沒那麼煩悶了,並沒有再受那件事的影響,本來也不關自己什麼事。
泡上一筒康師傅排骨面後,就快速拾掇起自己來︰洗澡、化妝,穿上一條白色亞麻西褲、選了件九分粉色水晶棉襯衫。一改往日上課時的灰、黑沉重色調,打開手機,上面有七、八個未接電話︰有薛明濤的、關衛國的、還有趙勇慧的,昨天跳舞前縴慧就把手機關掉了。面吃到一半時,門鈴響了起來,從貓眼一看原來是漢森。
「mr趙,有什麼吃得?餓壞我了,我那牛女乃、面包都沒了。」
漢森穿戴整齊、夾著公文包。一進來就看見了茶幾上的方便面,不由分說坐下就吃了起來。縴慧無可奈何,看看時間還來得及,到廚房又煎了幾根火腿和南瓜餅,放在漢森面前。漢森也不客氣,繼續吃。有電話進來了,是關衛國。
「慧慧!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關機?」
「沒事,昨天和漢森去舞廳跳舞,就把手機關掉了。」
「真的沒有事嗎?」。
「真的沒事,放心好了。」
這時,漢森在旁邊打了個噴嚏。
「誰?慧慧!誰在你身邊?」
「是漢森,他剛來,在這吃早餐呢。不多說了,要遲到了,你自己要注意身體,拜拜!」
穿上白色半高跟皮鞋,拿起包,二人出了房門。巧了,對面的門,也開了。魏麗麗上下打量著他們︰
「二位早啊!縴慧,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相當不錯嘛!」
听著魏麗麗這一語雙關的話,縴慧皺了皺眉,實在懶得跟她解釋說道︰
「我覺得我的氣色始終、一貫都這麼好,不是嗎?魏老師看起來也不錯嘛,听說你就要榮升為副教授了,祝賀啊!」
「哪里,跟高風亮節的你,相比差遠了。」
電梯里漢森拉著縴慧的手,一副親密的樣子說︰
「今晚,我們還去跳舞好嗎?」。
縴慧抽出手說︰
「不,今晚不跳了。」
去教學樓的路上,不少同學紛紛看向縴慧,而後又竊竊私語。看來昨天的事件,已經全校盡知了。縴慧沒有退縮,昂頭挺胸、坦然接受眾人射向自己的目光。
踏上講台,縴慧平靜地掃視了教室一圈︰薛明濤的座位依舊空著;眾人看她的眼神沒多大變化,依舊是傾佩、虔誠。帶著眼鏡與趙勇慧對接了幾秒。
換了一套裝束,這個女人是再向眾人證明︰她已經完全調整好了心態、昨天的陰影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心里素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趙勇慧坐在台下,迎視著她的眼神想。
「goodmorningeveryoneherewebeginourclass.」(大家早上好,現在我們開始上課•。)
日子有波無瀾地過了兩天,周四中午,縴慧接到了薛明濤的電話︰
「慧慧,下午抽個時間,我們見面談談好嗎?」。
「好吧,什麼地方?」
「慧慧,我們去夫妻石,好嗎?」。
縴慧沉默了。
「慧慧!我們就去那里,好不好?」
「好吧,我上完課直接過去、大約四點吧。」
縴慧想︰去那里也好,免得在公眾場合遇見熟人,又遭來不必要的非議。
等縴慧趕到夫妻石的時候,薛明濤已經到了。遠遠就看見他,站在夫妻石旁,面朝大海。從背影看,縴慧覺得他消瘦了不少。果不其然,幾天不見︰薛明濤眼窩深陷、臉色蒼白、面容憔悴,絲毫沒有了英俊豁達。
二人遠眺著海天相接的地方,聆听著江水拍擊礁石的陣陣巨響,久久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們都不願意打破這方淨土……
「慧慧,有時我真羨慕他們,不管他們經歷了怎樣的磨難,最終他們還是在一起了,即便是死。而我們呢,就在我以為有了可以重新和你在一起的希望和勇氣時,命運又一次捉弄了我。媽媽昨天同她去醫院做檢查,她竟然懷孕了!呵,她竟然懷孕了!你說可笑不可笑!慧慧,我覺得上天這是在懲罰我、懲罰我當初的行為,不讓我再擁有你。慧慧,我好難受、好難受,難道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嗎?」。
薛明濤此刻哽噎著泣不成聲。
當縴慧听到「懷孕」二字時,感覺心髒狠狠地跳了一下。那個女人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想當年自已也曾懷過他的孩子,還曾豪言壯語要為他、只為他生養至少兩個孩子、而且是兒女雙全。
此言一出即刻遭到薛明濤的譏笑,說︰「難道你要違反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不成……」
「我有預感,不生則已、要生肯定是一胎兩個、龍鳳胎……」
如今曾經的戲言化為烏有,自己也許永遠被剝奪了一個做母親的權利。這是多年來隱藏在縴慧心底的另一種痛,無人知曉,包括關衛國。
那次意外懷孕術後,為了逃離薛家的干擾,縴慧只在床上休養了一個星期,就隨關衛國旅游去了台灣、香港、澳門。整整一個月在外奔波勞頓,縴慧當時也是無比興奮,終于見到了夢中的日月潭、阿里山……她幾乎是忘乎所以、玩瘋了,忽略了對的保養。
回來後接連不斷的有血滲出,同時還伴有陣陣疼痛、全身無力。縴慧這才害怕了,一個人悄悄去了醫院。最後醫生宣布檢查結果︰**受到嚴重重創,以後受孕幾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縴慧如五雷轟頂、呆若木雞,這無疑給縴慧本就傷痕累累的身心,雪上加霜。
後來和關衛國在一起,關衛國不喜歡戴套套的感覺。縴慧開始還試著吃了幾回避孕藥,時間長了、有幾次忘了吃,竟真的相安無事、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例假每月如期而至,真得驗證了醫生的預言,後來二人就干脆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了,直至今天。
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使縴慧本就脆弱的婚姻觀念更加強了。試想︰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呢?哪個人不希望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呢?包括自己。如果注定沒有孩子的相伴,那就讓自己一人獨自承擔這份孤獨吧!沒必要再拉著一個人進來,何況那個人還遙遙無期,而且很難再有人走進自己的心房。
「明濤哥,這就是你、我的命!我們命該如此,我們注定有緣無分。明濤哥,答應我︰面對現實、好好生活、善待自己、善待家人、勇挑擔當,好嗎?」。
「可是慧慧,我真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你了,我們本可以比世界上任何人過得都要幸福,都要美好、都怪我,都怪我啊!親手毀滅了這一切!我就是個罪人,害了自己、更害了你。」
「明濤哥,不要自責了、也不要為我擔心。我覺得我現在過得很好、很滿足!豪宅、名車、精英白領,女人們夢寐以求的願望,我全擁有了。」
「這真是你想要的生活,就此一直這樣同居下去、沒有婚姻?」
「這難道有什麼不妥嗎?一個人生活得好壞、並不是用婚姻來衡量的。關鍵是我很喜歡目前的生活,我很自在、很快樂,這就足夠了。」
「是啊!我不就是個成功的範例嗎?慧慧,這對你不公、太委屈你了。」
「沒有什麼不公與委屈,這就是上天為我們安排好的生活、改變不了的。因此以後我們都要好好過各自的生活,尤其是你︰要安心學習和工作、要對家庭和孩子負責,好嗎?」。
縴慧這句話剛說完,一團大白物就猛撲到她懷里,定楮一看︰原來是白虎。
作者的話︰覺得很對不起各位了,這麼長時間才與諸位交流,非常感謝大家對本書的厚愛。自己可以說是完全出于一種業余愛好和沖動,才構思動筆寫下此書的。由于初次動筆,能力和水平都有限,難免有不足和缺陷,還望見諒。由于本人比較忙吧︰白天要上班;回到家里後還要洗衣、做飯、侍候老人和孩子。誰讓咱是女人呢?沒有辦法。因此,更新的速度難免有些慢,還望大家理解、支持嘍。如果你們喜歡本人和本書的話,還望多加宣傳和推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