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拍電影 第六章 回到家

作者 ︰

我知道很多時候都不是鬼嚇人而是人嚇人,自己嚇自己。為什麼恐怖片特別受歡迎?不見得是因為所有喜歡恐怖片的人本身都是見過鬼或者見過僵尸的。但這種奇異的觀影感受會讓他們的神經中樞空前活躍,注意力精神力空前集中,從而喚醒身體各個部位最最敏銳的感覺。這實際上也就是恐怖片通常要求氣氛渲染更甚劇情是不是完美無缺,畢竟大家在電影世界中所承載的受眾感受是不同的。

不過,試想一下,你關著燈,縮在沙發的一角看著名恐怖片,手中緊緊攥著手機準備撥110——然後頂燈啪的一聲打開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人拎著公文包,手正放在電燈開關上。眼前從黑暗突然變成了光明,從邪惡的可怖的惡心的畫面突然變成了溫柔的熟悉的關心的目光。你被嚇得「啊~~」了一聲,定楮一看敢情是‘他’,然後故作生氣,把靠枕甩他身上。多麼暴力,但你特甜蜜。事實上這種極端的情緒落差所帶來的後果才是更讓人,尤其是女孩子覺得過癮的。

我一邊晃晃悠悠地走著,一邊發起花痴。不同的只不過是一般女孩子都是幻想一個男人能在恐怖的世界中把自己喚回現實的光明之中。而我,幻想的是一只攻把一只受……

我沒救了。

因為妄想全身緊繃的我突然放松了下來,這樣一來仿佛那個綠光對我的影響也變小了。此時的我總算是可以左擁理智右抱科學,于是我決定在回家之前,好好把這事兒搗騰清楚。

首先——為什麼是綠光?我學著福爾摩斯的經典姿勢,就是那個貌似在泰國大家一見面就要擺然後配上一句「撒嗎迪卡」的姿勢,努力讓自己成為bbc夏洛克附身的樣子,開始了屬于我自己的頭腦風暴。

綠色通常意味著環保,但自然界中似乎少有發出綠光的東西,不過我家卻是有著綠色植物在陽台的。如果隔壁的鄰居拿了一把手電,聚焦在我那大葉綠色植物上,會不會造成之前所見到的那種光景呢?

似乎是不會的。我之前見到的那一抹綠光是類似于游戲中電系法師經常丟出去的那種電波球一樣的東西,但光芒又柔和很多,移動很快這點倒是十分一致。然而電波球通常是藍色,或者說是月白色,總之還沒听說過誰家的電波球是綠的。

說起游戲,綠色一般都代表回復術和淬毒。回復術這種東西放在我自己身上當然好啦,淬毒還是送給對方好。我想著,嘴角掛上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我回想起了前兩天打游戲,雙方酣戰之時我丟出去的拿一把帶毒飛刀,準確的命中了敵人之後帶走了一顆人頭。

我歪樓了。現在我眼前的已經不是馬路,而是我所住的那個單元門。這一路上我居然在考慮著游戲中的戰術而不是像之前對自己信誓旦旦要搞清楚那綠光到底是什麼。心里有點後悔,但我也知道現在回到飯館再重新走過來一路思考的行為就太二缺了,況且我懶。

所以我決定算了,不想了。我咳嗽了一聲,告訴自己我是個無神論者,然後毅然決然的踏上了樓梯。

我開了門,先冒出了頭,在這黑暗里左顧右盼,只有手機應用發出來的一點亮光把身前這不足兩米的一畝三分地照了個模模糊糊,看遠處卻還是奇黑無比。

沒看見綠光。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果然麼,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神地。

我放心的進了門,轉身又關門,詛咒了一下永遠不亮的樓道燈,邊用雙腳互相月兌鞋邊開了燈。

挺安靜的,但安靜就說明正常。我左邊住著一個老太太,右邊住著一個很好學的大學生。樓上好像是一個在報社工作的大姐,樓下好像是個醫生。上下左右都是比較安靜的人,自然我也就不敢多囂張。

所以我家沒有音響,只有各種耳麥。

我十分自然的換了拖鞋換了衣裳,把筆記本電腦放回電腦桌上,開機,然後嫻熟的戴上耳麥打算來兩局擼啊擼,讓殺戮來拯救我這顆已經不太純潔的小心靈。

登陸,選擇英雄,然後我那熟悉的「來一炮嗎」的蘿莉音沒有出現。

我愣了愣神,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電腦的設置,右下角小喇叭點一下「  」的聲音也沒有了,也沒靜音,難道是耳麥壞了?

我摘下了粉紅色的耳麥,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插上,依舊如此。

不能這麼倒霉吧。我郁悶的想著。由于買電腦的時候沒有徹底的查看其性能,我這台電腦的音效基本已經爛到了一個不知道還能怎麼爛的地步,我才不想听著這種聲音控制我那可愛的熊妹妹或者炮娘呢——小鳥,上耳機!

我把手機用的入耳式耳機插在電腦上,點點點……還是沒有聲音。

麥也就罷了,我的耳機回來的路上還在听音樂,保證能用的,怎麼放在電腦上就不行了呢?難道是我電腦壞了?我有點惆悵的想到——難道又到了換電腦的日子?

不死心的我重新把之前那個粉色的耳麥插在了電腦上,沉下心來,再次點開……「喲吼,不來一炮嗎?」。

能用了!難道是剛才接觸不良?

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模了模插耳麥的地方,然後猛地縮回了手。

好疼!什麼東西?漏電?針?還是什麼蟲子咬了我一口!

我忍著手指尖猶未能完全退去的酥麻感翻過電腦,但卻什麼也沒發現。再鼓起勇氣模了模連接電腦和耳麥的地方,卻也沒有了被電到的刺痛感傳來。

精神太緊張了?我放下電腦,掀起劉海,量了量額頭的溫度,好像也沒什麼異常。

但這麼一來,打游戲的興致也就算沒了。我意興闌珊的關了游戲,扭頭看到茶幾上的那已經被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神鬼故事書,一陣頭痛欲裂——我好郁悶啊!我不想干活!

不過瞿冕還真是個整潔的人啊。我呆坐在電腦桌前,看著那摞書。四四方方,這才有個書的模樣。回想起瞿冕來我家時候我準備的那個樣子,東邊露個角,西邊缺一塊,真是令人汗顏。

我伸手模了模並不存在的汗水,此時也想起了跟瞿冕約好的明天八點半,抬頭看了看座鐘,嘖,現在正是八點半。巧合吧,真是巧合。但如此一來,距離明天他過來還有十二個小時。作為一只熱愛睡覺的宅,每天十個小時的睡眠是必須的,這麼說還有兩個半小時。再想想兩個半小時能做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干點啥好呢?

環顧四周,游戲是不想打了,但也不想干活。

干脆泡個澡吧……我長出了一口氣。今兒我神經緊張的有點不合常理,按道理不應該,可能是因為身體太過疲累,光睡覺也是不頂事兒的……我想著,溜達到衛生間,開開了浴缸里的熱水閥,翻箱倒櫃的找出兩袋過期牛女乃和精油,折騰了一番。

曾幾何時我的人生也是十分有情調的呀。我用手在水里劃拉著好讓牛女乃和洗澡水更親密地結合,一邊深刻的感慨,那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不講究了呢?百思不得其解,一抬頭看見了我那摞講述著兩個男人之間深厚情感的廁所讀物,一瞬間就有了一絲明悟。

臉紅著月兌了衣服鑽進浴缸。我仰著頭看著迷蒙的燈光,好暖和,愜意啊……

「啊!」

誰!我睜開眼,卻看到有一個人低著頭看著我!然後……他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從浴缸里猛地站了起來,渾身哆嗦……不是嚇的,是冷的。這逆春寒真坑人!我連忙又蹲到了浴缸里,我靠我靠我靠,我看見了什麼?尼瑪我一個人住的,難道真見鬼了?

我在浴缸里渾身哆嗦,這次是嚇的。偷看我洗澡啊,這尼瑪還是個色鬼!再睜開眼,沒有,什麼都沒有,跟我進浴缸前東西的擺放什麼的是一樣一樣一樣的,只有我這一上一下而白波蕩漾的洗澡水,不停地撫模著我的肩頭。

我一邊詛咒‘鬼東西’,一邊繼續給自己鼓氣。

我是個理智的人。

我蹲在浴缸里,逐漸放松了下來。這次不用擺出福爾摩斯的姿勢就也開始了思考。不是鬼,但也不會是人。人的話我不會听不到聲音,我這散落在地上的諸多衣物也不可能看不出有人踩過的痕跡。是鬼,那我現在就已經在那鬼的手掌心里了,要跑,還得穿衣服,肯定跑不了。要反擊……別搞笑了,恐怖電影里多少人都是不自量力要跟鬼神作斗爭然後自己gameover的。再說那些慘兮兮的死狀,我就是死也不能死成那德行啊!

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又開始無意識地往身上涂抹揉搓著浴液。我慢點洗,慢點洗……估計鬼就是要吃我,也是喜歡吃白白女敕女敕香香的我,肯定不會在我要把自己處理的更可口的時候饑不擇食……除非是餓死鬼。

我的心情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隨著舒適的水溫而放松了下來。

不過吧……那人……那鬼,好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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