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人們意料之外的事,總是傳播得最快的——從兩位王爺和首富易天進入那天清軒開始,天清軒的名號便注定了要眾人皆知。但自然是看好戲的居多。卻不曾想,也真的讓他們看了一場好戲。
一夜之間,各級官員在天清軒表演的消息在璃城炸開了鍋,這樣勁爆的消息,似乎給陷入寒冬的璃城添了些許暖意。
直到消息傳到了各級官員耳朵里,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其實被別人好好的利用了一把,但即使知道卻也無可奈何。
先是國君的默許,其次便是王爺和公主的配合,這樣強大的後盾,就是再借他們幾個膽也不敢有所動作啊。而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待遇也還不錯,也就不再計較。同時也在心里感嘆那女子的玲瓏心思。
若說,這樣的消息只是給璃城添了些許暖意,那麼,接下來的消息,便是真正讓璃城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天清軒四樓
「師姐,師姐,好消息!」天然風風火火地跑到四樓,粗魯地推開八號包廂的門,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
躺在躺椅上看書的易清轉頭看了看推門而進的天然,然後又低頭看自己手中的書。
「師姐!」天然看自家師姐對自己的呼喚無動于衷,跑過去將易清手中的書奪下,有些哀怨了。
「什麼事這麼開心?」易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昨兒晚上沒睡好。
「嘿嘿…」天然的哀怨瞬間一掃而空。「師姐,國君昭告天下,說是在咱們天清軒可以無拘束,無高低呢。」
「什麼?」易清睜大了眼楮,驚訝。
「是啊,這下我們天清軒可就名揚天下了。」天然以為自家師姐驚喜了,喜氣洋洋地述說這一事實。
「哼,的確是名揚天下了。」易清諷刺一笑,這個老狐狸,這是在報復自己呢。
天然這才看清自家師姐的表情,笑容一僵,「怎麼了?師姐,這樣不好嗎?」。
「沒什麼,只是以後的麻煩會多一些。」易清眯了眯眼楮,笑笑。這下,麻煩可就不止多一點點了。不過,看在他也幫自己宣傳的份上,就不跟那個老狐狸計較了。
「呃……師姐,然然不懂了。」天然看著自家師姐的表情,疑惑了。這明明就是件好事啊,怎麼就會有麻煩呢?
天然雖說闖蕩江湖多年,但是,大家一直都把她保護地極好,畢竟是最小的,而且,大家都是從小接受深宮權謀「教育」的人,自然不希望自己最疼愛的妹妹也和自己一樣。也就鑄就了如今純真的天然。
然而,這次天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很多事,都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師父要天然和自己一起來璃城調查,也是想她多接觸一下這些東西,免得以後真的回了家,面對那些,沒有自保的能力。
「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不傷大雅。」易清沒有打算告訴天然,因為,有時候親身體會,往往比別人口若懸河的說教,效果要好上許多。
易清拿起旁邊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既然老狐狸都送上門來了,自己不好好利用一下,好像也太對不起他了呢。
皇宮蝶苑
白色的紗簾外,站著一個低眉順目的女子,白色抹胸,外罩淡藍色紗裙,肩上披著價值不菲的白色的絨毛披肩。耳鬢的頭發結成一縷小辮橫亙在額頭上,小辮中央有一顆極小的淡粉色掛飾。發間有一根翡翠的玉簪。顯然,女子的年紀並不大。女子的眼瞼輕輕合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茹兒,等很久了吧?」從紗簾內走出一個女子,紅色薄紗裹住曼妙的身姿,墨黑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顯然剛剛睡醒。
「沒有呢,姑姑睡得可好?」女子見走出來的人,忙過去扶住。這紅衣女子,便是第一舞後莊若琳。
莊若琳撫著額頭,任由莊茹扶著,坐到主塌上,斜斜地躺著。盡顯慵懶妖嬈。
「這兩天也不知怎麼了,夜里總是驚醒。」莊若琳皺了皺眉,顯然對這種情況很是不滿意。
「姑姑幫太後娘娘打理這**,定是勞累了。」莊茹自然地繞到莊若琳的身後,「讓茹兒幫您按按,看能否好些。」身後的宮女忙搬了把凳子給莊茹坐下,莊茹開始輕柔地揉按著莊若琳的太陽穴。屋內一片靜謐。
片刻之後,
「恩…茹兒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剛才還疼著的,這一經你手,果真是不疼了。」莊若琳眉頭舒展開來,頭痛祛除,面上也帶了笑容。
「哪里,這也是姑姑教的好。」自家姑姑除了舞跳得好,這推按的手藝也是頂尖的。
「你啊…」莊若琳抬手輕輕地拍了一下莊茹,「就知道哄姑姑開心。」
「好了好了,去坐著吧,姑姑現在舒服多了。」莊茹起身,將莊若琳扶起來,便听話地走下去坐好。旁邊的侍女很快便遞上來一杯茶,放在了莊茹的手里,態度不可謂不恭敬。
「听說,昨兒天清軒的開張儀式挺熱鬧的?」莊若琳拿起侍女遞過來的茶,啜了一口,似是無意間問道。
「恩!茹兒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姑姑這件事兒呢。」莊茹聞言將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答道。接著便把在天清軒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給莊若琳听。
「這麼說,還沒有人見過那個女子長什麼樣了?」手指上的蔻丹有節奏地敲打著杯沿,眼里露出一絲凝重。
「是的,但是……」莊茹露出為難的神情,似乎猶豫該不該說。
「怎麼?難道在姑姑面前也扭捏了?」莊若琳裝怒道。
「姑姑這是說的什麼話,茹兒說就是了。」莊茹咬了咬唇,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茹兒覺得,這單清定是和寒王認識的。」
「呵呵。」莊若琳掩唇而笑,「就說茹兒怎麼扭扭捏捏的,原來是吃味了啊。」莊若琳自然是知曉莊茹喜歡墨寒的,不免調笑她。
「姑姑~就會取笑人家。」莊茹被說中心事,臉開始泛紅。
「好啦,咱家的小茹兒也是到嫁人的時候了。」莊若琳見自家佷女的嬌羞模樣,不禁感嘆。
「那李公公是?」這個問題才是她最關心的。為什麼國君會給那女子特權?而且今天一早,還昭告天下,手指不禁握緊。
「李公公只是來說了國君的意思,其余的時間都在品酒,吃飯。」莊茹老實回答,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頓了頓又說,「茹兒不敢胡亂猜測,但,依茹兒所見,李公公像是很敬重單清。」若是李全在這,定會有挖了莊茹眼楮的想法,他那哪是敬重,明明是恐懼好不好啊?
「是嗎?」。莊若琳笑笑,她是不是該去會會那個女子了?
「姑姑,天清軒的酒和舞蹈著實不錯呢,您可以去瞧瞧。」莊茹朝莊若琳推薦道。
「恩!」莊若琳看了莊茹一眼,滿意地點點頭,自己果然是沒瞧錯人的。這句話,可是說進了自己心里。
莊若琳笑笑,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眼里是看不請的意味。
同一時間,皇宮的另一頭。
一個身披白色貂裘大襖的女子站在院中,撥弄著壓在樹枝上的雪。身後站著一個穿太監服的男子。
「主子,屬下只能查到這麼多,請主子責罰。」男子一屈身便跪在了雪地上。
「呵呵…」女子轉過身來,輕手一抬,男子便被一股氣流抬了起來。
「你做的很好,查不到,不是你的錯。」清純的模樣,笑起來,卻有異樣的光彩。
「謝主人饒恕。」男子抱拳朝女子一拜。語氣盡是恭敬。
「你繼續跟著李全,天清軒那邊,本宮自有安排。」說完便又背過身去……「是,屬下告退!」很快的,男子便消失在院中。
女子繼續抬手撥弄著樹上的雪,手腕輕轉,一朵白色的花便躍然枝上。
「十五年了,終于,還是出現了嗎?」。女子輕笑,點了點剛勾勒的雪花。「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了。」轉身便走入了房間里。
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樹枝以看的見的速度,皸裂,破碎。留下一地殘核……
親們從禮拜五開始上傳……不出現不可抗力一般不會段更……親們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