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夢之良緣 第十章 灼梓大鬧紫竹軒

作者 ︰

晚上穆蘭兒讓巧兒不用跟她一起去紫竹軒了,就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穆蘭兒和依羅仍就在規定的時間來到紫竹軒,準備換衣服上場表演。

這時,瑤姬扭著腰,搖著扇,推門進了穆蘭兒她們的房間。「姑娘們,今晚瑤姬有一個不情之請」;「瑤姬姐姐請說」,穆蘭兒走上前;「你們也知道自己的表演有多驚艷、多月兌俗。那麼多的達官顯貴晚晚前來捧場,都只為一窺美人的風采……所以……」;「瑤姬姐姐有話請直說」;「所以……我想今晚姑娘們能不能稍改一下舞風。我知道姑娘們是那天仙下凡,清麗月兌俗,但是到了我這風月之所,我們也得應來往客官的要求表演……」;「難道是要讓我們表演那些……」;「哦,不是不是,姑娘想的太嚴重了。其實,就是今晚來了一個不好惹的大人物。他硬要姑娘們表演《深閨怨》,所以瑤姬才……」。

穆蘭兒和依羅一听是這種婬曲艷舞,心里真是一百個不願意。瑤姬用搖扇輕輕的捂著嘴,斜眼觀望她們,心想,「無論如何也得讓這兩個姑女乃女乃給我跳,不然我這紫竹軒就死定了」。瑤姬走到穆蘭兒和依羅面前,突然撩起衣裙就要下跪。穆蘭兒和依羅見瑤姬這樣,趕緊扶起了她,「瑤姬姐姐何須如此?」;「姑娘們是不知道這號人物。他是出了名的後台硬,潑皮貨,是我紫竹軒和另一所女閭花容閣的常客。因為出手闊,人面廣,也為我們女閭帶來了不少收益和客源,所以都不敢得罪他。他前些日子外出辦事,昨天剛回到臨淄,就听說我這里來了兩位神仙一般的女子,所以今天下午特地派人來點了這首曲子。所以……姑娘們還望體諒瑤姬的難處」。

瑤姬一番苦訴後,見穆蘭兒和依羅還是一臉的難色,瑤姬又做下跪狀。穆蘭兒仍就上前扶起瑤姬,說到「瑤姬姐姐不必如此。我能有今天,多虧了姐姐這位伯樂。所以……」,穆蘭兒看了看依羅,依羅也望著穆蘭兒點了點頭,「所以瑤姬姐姐放心,我跳!」。瑤姬看二位答應了,扭著腰,搖著扇走出了房間。

待瑤姬走後,穆蘭兒走到依羅面前,拉著她的手說,「依羅姑娘要是不想彈奏,我可以找這里的樂師為我伴奏的」;「蘭兒,沒關系,我不介意的,你我是知音,你可以跳,我就可以彈」。穆蘭兒感動的緊緊握住依羅的手。依羅看著穆蘭兒說,「既然來了紫竹軒,也就半點由不得自己了」。

穆蘭兒萬般無奈下換上了一套緊身露肩的淡粉羅裙,外面只披了件薄霧禪紗,香肩半露。穆蘭兒淡掃蛾眉,略施粉黛,又用朱筆蘸上胭脂,在眉宇間淡淡的畫了一朵小小的桃花;如絲般的秀發垂到腰間,只一只發扣輕鎖在發尾;兩只粉色的桃花耳墜在白皙修長的頸邊悠悠的搖晃著。銅鏡中的穆蘭兒那少女深閨盼春,嬌女敕欲滴的媚狀盡顯,一時間讓一旁正在調琴的依羅也忍不住盯著穆蘭兒上下看了個遍。

穆蘭兒和依羅準備好之後便走向了舞台。為了吊客人的胃口,瑤姬特意命人將舞台先用紅幕遮住,紅幕後面又置一展半透明的屏風。依羅在屏風的左後方坐下,而穆蘭兒則手握一只帶墜羅扇側對屏風站著。

依羅的琴聲漸起,紅幕慢慢的升上半空。屏風後,一美人手握搖扇亭亭玉立,那縴細婀娜的倩影給了眾人無限的遐想。穆蘭兒隨著依羅幽怨的琴聲隔屏起舞,寬闊的禪紗袖在微抬的手臂上輕輕的滑退。屏後的美人時而依窗望春,時而羅扇撲蝶,又不時低頭含羞,舞蹈間薄薄的禪紗已從身上半退下來。曲至中段,眾人已被穆蘭兒惹的是熱血上涌。這時,屏風被慢慢的吊起,美人的傾世嬌顏盡顯在眾人眼中。

「妙,妙,真是妙呀,好一個美人思春!」,一個身長七尺,發冠斜盤,華服錦衣的年輕男子站在離穆蘭兒最近的舞台下方高聲喊道。穆蘭兒偷瞄了一眼這名男子。男子雖然相貌也算是端正,可是微眯的雙眼中那輕佻迷離之態,一看就是個好酒色之徒。

正當穆蘭兒在台上隨樂一個小前踢腳,可是腳卻被那男子在台下突然握住。穆蘭兒嚇了一跳,幾次掙月兌不了,于是也顧不得音樂如何,便在台上喊道,「公子,請放尊重些,放開我」。「好一只桃花繡鞋,穿在美人的腳上,真是……」,男子邊說邊用手在穆蘭兒的腳上亂模;「放開我,放開我」;「姑娘何故如此呀?你這一曲不是叫《深閨怨》嗎?有我在,姑娘還怨什麼呀?哈哈哈」,男子越發的言語輕佻。男子一個翻身跳上了舞台,左手拉住穆蘭兒的胳膊,右手抬起她的下顎,「好一個絕色佳人,我竟不知道俺們臨淄城還有這等尤物」;「放開我!」,穆蘭兒被男子緊緊的拉住,動彈不得,一時氣的杏目圓睜,臉頰微紅;「呦,姑娘生氣的模樣那也是嬌媚無比呀,哈哈」。

正當男子當眾放肆的時候,坐在舞台後側撫琴的依羅突然大喊一聲「放開她!」,便順手將自己手邊的一個香爐砸向了男子。只听見「哎呦」一聲,男子放開穆蘭兒,手捂著自己的額頭,疼的鼻子眼楮皺在了一堆。

瑤姬一見大事不妙,趕緊走上台來。「哎呦,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跳一曲舞,怎麼就受傷了呢?來來來,我看看!」;「好你個瑤姬,你這是哪里找來的兩個烈女子?全臨淄城,就沒有我灼梓踫不到的女人!」;「灼梓公子,你大人不計小女子過。這兩位姑娘初來乍到,不懂得規矩」,瑤姬轉向穆蘭兒和依羅,給她們使了個眼色,「還不快點過來給公子陪不是?!」。穆蘭兒也不想事情鬧大,所以無奈下,想走過去道個歉。可是一旁的依羅卻緊緊的拉住穆蘭兒,一雙秀目怒氣沖天。

灼梓見狀剛想發作,卻發現這一琴藝高超的女子雖然蒙著面,可是也別有一番味道。于是消了怒氣,卻起了另一輕佻之心。灼梓捂著頭走近依羅,圍著她打量了一番,說「姑娘為何一直蒙面呀?想必是害羞,還是怕以後找不到好人家?」,說著就要伸手揭去依羅的面紗。依羅趁灼梓不注意,一腳使勁的踩在了他的腳上,頓時灼梓大叫一聲,一坐在了台上。「你,你,你……哎呦哎呦……好你個瑤姬,你是不想活了」;「哎呦,我的公子,我也不知道這二位如此的性烈,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她們。公子快……快起來」,瑤姬說著從地上扶起了灼梓。

灼梓生氣的推開了瑤姬,大喊了兩個隨從來,便在隨從的攙扶下走下了舞台。「今晚真他媽的晦氣,竟然被這女閭中的兩個小女子所傷。來人呀!」;「在!公子有何吩咐?」;「給我砸,給我把這里砸了。媽的,不教訓你們一下,你們不知道我灼梓是誰!」。說完,另外的兩個隨從把這里從上到下砸的砸,扯的扯,一時間眾人看事情鬧大了,便擁擠著跑出了紫竹軒。

瑤姬看到自己的地方被他們砸的是叮叮  ,不僅沒賺到錢,還配上了大半的積蓄,便坐在舞台上放聲大哭,「哎呦,我的大爺,我的爺爺,求你就別砸了,別砸了。我瑤姬給你作揖,給你磕頭了,你就行行好吧」。

穆蘭兒一看這情形,知道事情鬧大了,站在那里有些害怕,不覺的渾身顫抖了起來。依羅見穆蘭兒害怕,握住她的手說,「蘭兒別怕,沒事的!」。依羅怒目圓睜的望著灼梓一行人走出了紫竹軒。

待灼梓走了後,穆蘭兒和依羅扶起了坐在舞台上大哭的瑤姬。「姑娘們這又是何必呢?這風月之所來往的都是風月之客,姑娘們當初要是不願意,大可不入這紅塵。你們看看這一地的雜碎,這殘破的擺設,我這紫竹軒還有一群人靠我養活呢,我可怎麼辦呀」,說著又傷心的大哭起來。

「瑤姬姐姐大可放心,我依羅一人做事一人當,這里雜碎的東西和擺設我一人賠,就連今晚的賞錢我也全數賠上」;「姑娘此話當真?!」,瑤姬一听依羅這樣說,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睜大眼問到;「當真!我依羅從來不打妄語!一會兒我就命人送錢來」;「哎呦,我的姑女乃女乃,姑娘可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呀。好,有姑娘這句話,以後他灼梓來砸幾次,我瑤姬都奉陪到底!」

依羅在紫竹軒的後巷找到了小月,依羅靠在小月的耳邊說了些悄悄話,小月便坐著馬車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小月和一個隨從抱著錢幣來到了紫竹軒。依羅把錢轉交給瑤姬,說「這些錢幣賠今晚的損失已是綽綽有余,剩余的就當我和穆蘭兒給瑤姬姐姐陪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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