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夢之良緣 第十三章穆蘭兒錯認郎中令,灼梓傷重忙求醫

作者 ︰

男子回頭看了看坐在地上嘴角滲出血漬的穆蘭兒,走過去扶起了她,「姑娘沒事吧?」;穆蘭兒應聲抬頭,望著男子的臉突然呆住了,「田峰……田峰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麼也在?我真的很想你,田峰」,穆蘭兒激動的眼含熱淚,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

「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姑娘,也不叫田峰,我是宮中侍衛總管樂天」;「剛才救姑娘的是我們的郎中令大人」,侍衛在一旁附和。穆蘭兒的雙手從郎中令身上滑落下來,看著這張熟悉卻陌生的臉,一時間百感交集,眼淚奪眶而出,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了起來。

「姑娘沒事吧?」,樂天看著衣衫被扯破的穆蘭兒覺得甚是可憐,于是解下自己的披風將穆蘭兒包住,「姑娘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別這麼晚出來了!」。樂天讓侍衛護送穆蘭兒和巧兒回家,自己先走了。

穆蘭兒看著樂天遠去的背影,心里想,「他真的不是田峰嗎?為什麼長著跟田峰一樣的臉?還有那雙眼楮,那分明就是田峰看自己的眼神」。

回到家後,巧兒給渾身顫抖的穆蘭兒燒了一桶熱水讓她清洗一下,順便舒緩緊張的情緒。穆蘭兒月兌去衣衫,將樂天的披風仔細疊好,放在了浴桶旁。坐在泡滿花瓣的熱水里,穆蘭兒覺得溫暖舒適,一時間緊張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慢慢閉上了雙眼。

「姐姐,覺得好點了嗎?剛才真的嚇死我了」;「好多了。巧兒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巧兒用木瓢舀著熱水順著穆蘭兒的雙肩澆下。「姐姐剛才看郎中令大人的表情好奇怪,還叫他……田什麼」;「田峰。郎中令大人跟姐姐以前一位朋友長的太相似了,所以……剛才錯認為是他」;「這也不怪姐姐。爹爹以前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嘛。嗯……就像我跟爹爹也長的很像呀」;「呵呵,巧兒,這怎麼一樣?!」穆蘭兒被巧兒逗樂了。

一晚上,穆蘭兒輾轉難眠。望著身邊的披風,郎中令和田峰的臉在她的腦海中總是不斷的重合又分開。想著自己現在無親無故,又被人調戲險些失身,好不容易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卻又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頓時心中覺得委屈,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大哭起來。

第二天,穆蘭兒在床上躺到晌午才起身。巧兒煮了一鍋菜稀飯,兩人隨便吃了些。「姐姐今晚還要去紫竹軒嗎?不如在家休息一天吧」;「不行,我還是得去。不能讓人家白白損失一晚上的錢財,瑤姬姐姐雖然勢力,可是也算是我們的恩人」。

傍晚,穆蘭兒穿著一身舊衣衫,臉上照著瑤姬之前畫的紅斑形狀又自己用朱筆描了一下,照常來到紫竹軒。

瑤姬見穆蘭兒眼楮紅腫,臉色蒼白,問到,「姑娘何故這種容顏?是昨晚沒睡好,還是出了什麼事?」;「沒……沒有,瑤姬姐姐請放心,穆蘭兒一切安好」;瑤姬見穆蘭兒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多問,只是關心的說到,「姑娘要是有什麼事,只管告訴我。憑我在臨淄城的人脈,一些小事還是可以為姑娘解憂的」;「謝謝瑤姬姐姐」。穆蘭兒換好衣裝,拖著疲憊的身體上場跳舞了。

瑤姬看穆蘭兒臉色不好,待她跳了兩支舞後,就讓她早點回家休息。

穆蘭兒一個人走在臨淄城熱鬧的大街上,心想不知道還能不能踫到郎中令。雖然他不是田峰,可是能看見那一張熟悉的面孔對自己也是一種安慰。突然,一只花球滾到了穆蘭兒的腳邊。穆蘭兒蹲下撿起花球,四處尋找是誰的。不遠處,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站在路當中大哭,嘴里不怎麼清楚的喊著「球球……球球」。穆蘭兒心想肯定是人多把他的球擠掉了,所以朝著小男孩走過去,想把球還給他。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從城北方向急速駛來。路邊幾個躲閃不急的行人被刮倒在地,眼看馬車就要撞到小男孩。穆蘭兒大喊一聲,「小心呀」,沖過去將小男孩推出馬路。可是回頭一看,馬車已經在自己不到十米的距離。說時遲那時快,不知從哪里飛出的一個人將穆蘭兒攔腰抱起,穆蘭兒頓時覺得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在半空盤旋了一番,然後旋轉著落在地上。穆蘭兒定了神,抬頭一看,「郎中令大人」。穆蘭兒和郎中令雙眼交匯。

郎中令一時覺得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趕忙松開了還攔著穆蘭兒腰的手,有些臉紅的說到,「姑……姑娘沒事吧?」;「沒……沒事,謝謝郎中令再次出手相救」,穆蘭兒也有些害羞的做了個下蹲禮;「姑娘為何救人前不先考慮自己的危險?」;「我沒想那麼多,就是看著小孩快被撞了,所以……」;「姑娘沒事就好,以後多加小心。這兩次是我踫巧經過,不是每次都能搭救姑娘的。好了,我還有要緊的差事在身,告辭」;「等等……」,穆蘭兒叫住了郎中令卻又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姑娘還有何事?」;「郎中令大人的披風還在我處,大人什麼時候方便,我想還給你」;「就是一件披風,不妨事的」;「可是……可是……那是男人的東西」,穆蘭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蹦出了這句話;「也是!明天日落時分我要巡視東門,我在東門橋等姑娘」;「好,不見不散!」。郎中令帶著一群侍衛走了。

又一次突然的邂逅,讓穆蘭兒的心里變得不安但有些愉快。雖然剛才險些被馬車撞了,可是郎中令的出現使她覺得安全和踏實。穆蘭兒回味著剛才那一幕,又想著明天跟郎中令的約會,心里甜滋滋的回到家。

巧兒一見穆蘭兒臉頰微紅,以為穆蘭兒因為身體不適有些發燒,走上去用手放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也不燙呀,姐姐臉色怎麼這麼紅?」;「巧兒,你知道嗎,我剛才又遇到郎中令了」;「啊?怎麼遇見的?」;穆蘭兒為了不讓巧兒擔心,想了想就說自己從紫竹軒出來走在路上遇見的。「姐姐跟郎中令大人說話了嗎?」。;「說了。我們約好明天日落時分在東門橋見面,我還他披風」;「恩,姐姐要好好謝謝郎中令大人」;「小丫頭,姐姐知道啦」,穆蘭兒在巧兒頭上敲了一下。

這邊穆蘭兒正想著郎中令春心蕩漾,那邊後勝一家正著急為灼梓請郎中。

原來那天晚上郎中令為救穆蘭兒將灼梓踢翻在地的時候,灼梓的狠狠的撞在了桌角上。當晚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就已經捂著疼的在床上打滾。後勝一看兒子這樣,害怕損傷了自家的後脈,連夜請了兩位大夫為兒子診治,可是傷勢一直都很反復,一會兒好些了,一會兒又疼的死去活來。被折騰了一晚的灼梓人已月兌形,大汗淋灕的躺在床上,頭發也如雞窩一般,今晨竟然還發起了高燒,整個人只剩下半條人命了。

後勝、夫人、依羅、小月,一家人著急的圍著灼梓團團轉。「老爺,這可怎麼辦呀?我可只有這一個兒子呀,嗚嗚嗚」,夫人大哭著拉住後勝的衣衫,「老爺,你想想辦法呀,想想辦法呀」;「你就別煩我了,我這不是也著急嘛,他也是我兒子」。

一名僕人從外面跑進來,「老爺老爺,剛才從外面打听了一位專治……那里的郎中。說是可以把人治的沒兒子變有兒子,有兒子變沒兒子……醫術可高明了」;「渾說,有兒子都變沒兒子了還醫術高明?」;「老爺……我用詞不當……我……」;「好啦,沒空跟你們在這里耍嘴皮子,只要能治,都給我快快請來!」。幾個僕人駕著馬車去請郎中。原來,臨淄城里飛馳而來差點撞上穆蘭兒的馬車里,坐的就是前來診治灼梓的郎中。

郎中到了丞相府,拎著自己的藥箱一刻都不敢怠慢的趕到灼梓的房間。郎中先是給灼梓把了把脈,然後請後勝屏退女眷,退了灼梓的褲子,仔細看了看受傷的情況。接著,郎中打開藥箱,取出一小包藥粉,又向後勝要了一小碗酒和一些干淨的布條。郎中將藥粉和著酒攪成泥糊狀,用一竹片小心翼翼的涂抹在灼梓,並用干淨的布條將患處包好,之後又開了一劑口服的湯藥交與僕人去抓藥。

「郎中,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丞相,令公子的傷勢嚴重。紅腫發炎,傷至生育要害。老朽剛剛用一劑活血化瘀的藥粉和著酒為公子做外敷,希望能減輕公子燒灼疼痛之感。另一劑口服的湯藥是做內調」,郎中清了清嗓子,「請恕老朽直言,令公子可能平時酗酒過度,又房事過頻,所以已外焦中干。剛剛的診治只能治標卻無法本……」;「郎中,你到直說,我兒子性命如何?」;「只要服了湯藥不再發燒,便性命無憂」;「那以後還能不能有子嗣?」;「這個嘛……」,郎中模著胡須,蹙了蹙眉,「房事可有,子嗣卻無望」。後勝一听,驚的後退了兩步,險些摔倒,被僕人一把扶住。「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我後勝家斷子絕孫呀?」,後勝仰天哀嚎。

站在門外的後勝夫人和依羅听見後勝的哀嚎,嚇的推門而入。「老爺,兒子到底怎樣啦?」;「哎……」,後勝只是一臉沮喪低頭嘆氣。依羅看著躺在床上的弟弟,也心疼的流下淚來,只是身為女兒,弟弟的病情也不好多問。

「啟忠,那天是你們幾個跟少爺偷偷跑出府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少爺竟然會這樣,說!」,後勝對著灼梓的幾個隨從大發雷霆。灼梓的親信啟忠「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後勝。

「那個打傷少爺的到底是什麼人?」,後勝問;「小的最開始以為那人只是宮中一個小侍衛,看著也就二十出頭。可是當我們扶著少爺要走的時候,听見另一個侍衛叫他郎中令大人」。後勝從凳子上站起來,十指緊握,右手一拳打在檀木幾上,咬著牙狠狠的擠出幾個字,「好你個樂天,老夫跟你從此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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