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唐明也走了進來,提著那條大蛇,蛇皮已經被他剝干淨,用小刀切成一節節,放在頭盔做的小鍋里,放了點水炖著,不一會,蛇肉的清香味飄散開來。
他回過頭看她︰「吃一點吧。」
她立刻搖頭。
「真得不想吃?」他舀了一碗,走到她面前,蹲。
她看著碗里,雪白的蛇肉一起一浮,濃郁的香氣誘著她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唐明用竹勺舀了一勺,遞到她唇邊,她猶豫了一下,張開雙唇。
蛇湯鮮美得無法想象,她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湯。
一勺勺看著她把一碗蛇湯全部吃光,唐明的眸子里盛滿了暖暖的笑意。
發現他一直在看她,她別過臉,低聲道︰「看我干什麼?」
「雙兒,你瘦了。」他伸出大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憐惜地看著她。
被他深沉的目光注視著,突然一陣沒來由地心慌,她慌亂地垂下眼眸。
他的氣息漸漸迫近,她听到他激躍的心跳聲,一聲聲響在她心上,震動著她。
她鼓起勇氣看著他,卻不意深深地看進他的眸子里,他的眼神如此深遂,象兩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在火光照射下閃爍著點點波光,突然象受了蠱惑般,她情不自禁和他對視,第一次仔細看他,他的五官竟然如此俊美,氣勢逼人。
靠得更近,他滾燙的呼吸吞吐間灼著她的雙唇。
一陣臉紅心跳,氣氛異常地緊張起來,猛然意識到什麼,她強自別過臉,輕聲道︰「唐明,我們不可以……。」
不等她把話說完,他受不了了,俯,狠狠地攫住她的唇,急切,蠻橫卻不失溫柔。
唇上的濕暖溫滑象水一般化開,茫然間,他傾身壓了過來。
顧忌她小月復的疼痛,他的動作極盡溫柔,壓住她半身,纏住她柔軟的香舌,在嘴里細細品嘗,耐心地引導著她和他交吻,想不到他的接吻技巧如此高超,被他不斷挑逗,意識漸漸混亂,她已經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雙頰暈紅,微微氣喘。
把她的嬌羞媚惑盡收眼底,月復中象有一團火,轟地燒起來。
唐明再也按捺不住,唇上瞬間加緊了進攻,騰出一只大手不安分地鑽入她的衣衫里,握住她的渾圓柔軟,緩緩揉捏。
他的手象帶著火焰,所到之處,帶著她一同燃燒,禁不住他的情挑摩挲,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雙兒,雙兒。」少年抬起頭,輕喚著她的名字,眼神迷醉,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細女敕的下巴上,濁熱的氣息在彼此呼吸間傳遞回蕩。
她想推開他,渾身卻仿佛抽空般沒了力氣,連手都抬不起來。
他把她摟起來,吻上她的頸,大手撫著她的背,吻她的肩窩,在她潤澤的肌膚上細細地啃噬。
洞外突然傳來急驟的腳步聲,听聲音,來得不止一個人。
唐明情不自禁皺眉,來這里的,一定是他的手下,只是偏偏在這個時候。
回頭看了看滿頰紅暈的無雙,他嘆了一聲,抱起她,為她整理好身上凌亂的衣裙,讓她靠在他懷里。
腳步聲更近,領頭的黑臉漢子一馬當先闖進來,見了他急忙單膝跪地,剛要說話,他把手指壓在唇上噓了一聲。
黑臉漢子會意,站起身,沖身後用力一擺手,腳步聲立刻消失了。
「誰來了?」她在他胸前迷迷糊糊地問。
他柔聲道︰「是我的朋友,我帶你回家。」
「家?我哪還有家?」她象夢囈一樣輕喃。
低下頭,看著懷中這個他一直珍愛的女子,他明亮的雙眸中射出動人的光芒,語氣也溫柔得讓人心顫︰「從現在起,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沒有听到回應,低頭一看,她已經趴在他胸前睡著了。
情不自禁俯身,在她粉紅的雙唇上輕輕一吻,他直起腰,抱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紅羅帳,錦繡床,還有幾個婢女隨侍床前。
她醒來的時候,眼前已不是那個陰暗的山洞,而是這座宅院。
窗台上擺著鮮花,桌上的銅鏡磨得又光又亮,衣櫃里塞滿了各式各樣柔軟華貴的衣裙。
幾天沒有見到唐明,問婢女,婢女只說唐公子很忙,過兩天就來看她。
想起那天在山洞,不知為何突然為他情動的場景,她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宇文成都到現在下落不明,她不去找他,反倒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她怎麼對得起宇文成都,她又怎能因為感動,忘了自己是個有夫之婦。
遠遠地听到一陣腳步聲,她急忙閃身樹後,只見唐明錦衣高冠,腰佩長劍,大步走了過來,婢女上前迎接︰「公子。」
唐明四處看了看,問道︰「夫人呢?」
「夫人在後園賞花。」婢女答道。
唐明擺手示意婢女離去,便往這邊徑直走了過來。
想起那天的事,她莫名地尷尬起來,不想和他見面,轉身就走。
他很快發現掩映在樹叢中的縴麗身影,幾步追上來,拉著她笑道︰「怎麼了,一見我就躲。」
她忍不住道︰「唐公子不是很忙,到這來干什麼?」
唐明撲地一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輕聲道︰「怎麼,想我了?」
一把甩開他的手,她嗔道︰「誰想你了。」
他並不介意,伸手握住她的雙肩,左右看了看,皺起眉頭︰「身子好些了嗎?臉色還是這麼蒼白。」緊接著揚聲道︰「來人。」
婢女跑步過來︰「公子。」
唐明臉一板︰「要你們好生服侍夫人,每日炖大補湯為夫人將養身子,你們是不是怠慢了。」
婢女嚇得慌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她看不過去,開口解釋道︰「不要怪她,是我不肯喝,那些大補湯實在太難喝了。」
唐明扭頭看她,眉輕蹙,語氣責備中帶著些微寵溺︰「你身子太虛,一定要喝湯,不喝的話,以後身子怎麼好起來,怎麼生養?我也是為你好。」
听到這話,突然想起那個無辜夭折的孩子,一時悲從心起,眼圈不覺紅了,別過臉,不去看他,她低低道︰「能不能生養,是我的事,與公子何干,公子何必為別人操心?」
頭頂傳來一聲嘆息,她落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雙兒,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好,我以後再也不提了,答應我,一定要好好養身子,該喝的湯還是要喝,明白嗎?」。
心有些怔忡,她愣愣地靠在他胸前。
唐明英俊干練,身邊不可能缺少美女,她只是一個有夫之婦,根本不值得他這麼疼愛她。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句話月兌口而出。
他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笑︰「怎麼又問這個問題,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對你好。」
「可我不是……。」
「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他伸手擁她入懷,輕撫她的背,動作溫柔得讓人心醉。
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他,她不能再讓他靠近,不能再讓他感動她的心,她害怕在他面前,她已經把持不住自己,心甘情願墜入他精心編織的情網,做他愛情的俘虜。
不,她不能,她愛的是宇文成都,除了宇文成都,她的一生不會交托給任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