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青春亦化成衰老 第四章 兼職地帶

作者 ︰

從床上爬起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木槿把從枕頭下掏出的手機看看又塞了回去,準備接著睡,張茜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幾點了?起床啦!」木槿懶懶地說︰「不到十一點。還可以睡會兒。」張茜「唉」一聲,「還是起吧。下午可愛的概論課老師會提問的。」木槿閉上眼楮準備眯會兒,感覺下鋪的周竹雨在翻身,伸了個懶腰,就抱著被子坐起來,眼直勾勾地,又毫無生氣地盯著前面。半晌回過神來,轉頭看到張茜坐起來又跌回床上去。木槿笑了笑,「張茜,今天你起床失敗幾次了?」張茜橫躺在床上,哼哼半天,道︰「真想睡一天。上什麼鬼課啊!」秦詩在下面用毫無生氣的音調回應︰「就是,麻煩死了,周一就這麼一節課,還是最打醬油的課。」周竹雨閉著眼,拖著軟綿綿的身體從床上爬出來,模索著坐到凳子上,垂著頭,嚷︰「困啊。」秦詩︰「丫頭,笑一個。」周竹雨咧著嘴巴,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張茜終于坐起來,看著周竹雨的牙齒︰「竹雨的牙口就是好。」秦詩打個哈哈︰「可以了。妞,笑的不錯麼,大爺我喜歡。」周竹雨蹬蹬腳,眼還是沒睜開。木槿這時已經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了。張茜︰「木槿啊,你就不困?」木槿點點頭,走到周竹雨旁邊,伸出手推推周竹雨,叫道︰「醒醒啊!」周竹雨夢游般抬起手,揉揉眼楮。

又一天開始了。

匆匆洗漱,吃飯,收拾,到教室時,老師已經到了。四人找了靠後的一排坐下。概論課還是老流程,先隨機叫同學們起來回顧上節課講的內容,然後老師簡單介紹本堂課要有的內容。秦詩一直認為從概論老師的「本節課主要講」這些字眼開始,就再沒她什麼事了。周竹雨呼一口氣︰「沒叫我們。」秦詩使勁點頭,掏出手機,繼續她的那些游戲,如憤怒的小鳥,涂鴉跳跳,貪吃蛇之類的。木槿看看秦詩無奈的搖頭,捅捅身邊的張茜,卻發現張茜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木槿探頭望向周竹雨,果然那家伙在走神。秦詩無聊地靠在椅背上,找到老師講的地方劃了幾下。「總不能誰也不听,期末突擊沒的靠。」木槿想。

秦詩很高興,木槿在她手機上的記錄終于被她破了。正要換個模式,感覺到有人用筆戳她的肩膀。秦詩回頭,看見一張帥氣的臉,那家伙朝她笑笑︰「你一節課玩的也太差了吧!」秦詩一愣︰「挑釁嗎?你能破的了我記錄嗎?」。同時把手機遞過去。帥哥拿著手機,壞壞地說︰「賭一把。」秦詩問︰「你輸了怎麼辦?」帥哥很爽快︰「我輸了,就叫你大姐。不過,你輸了呢?」秦詩毫不猶豫︰「本姑娘請你喝二鍋頭。」帥哥沒說什麼,低下頭開始玩。秦詩不甘心,欲看著他,誰想老師的聲音傳來︰「那個,坐在倒四排,中間的女生,一直轉著頭干嘛?」秦詩忙回過來。十幾分鐘後,後面的帥哥把手機給遞過來。秦詩漫不經心地看了一下,差點跳起來。「你可以看看別的游戲記錄。」秦詩立刻翻了一遍所有的游戲記錄,再也把持不住了,「 」地站起來。全班的目光全飛來。老師疑惑︰「這位同學,你有什麼問題?」秦詩紅著臉,不知該怎麼說。後面帥哥的話像救星般出現在耳朵里「我的記錄被破了。」天知道秦詩為什麼會照說。

秦詩咬著牙從教室走出,看見那張邪惡的臉。「老師沒怎麼你吧?」帥哥貌似很好心。秦詩只顧走著。「哎,大不了給說一頓,扣點學分,沒有太壞吧?」秦詩停下,轉身說的話差點讓帥哥崩潰「破本姑娘的記錄!你等著,下次你會看到新的記錄!」

帥哥沖著秦詩的背影自語︰「好一個個性的女生。我喜歡。」「喜歡誰?」突兀的聲音。帥哥頭也不回「走啦,她遲早是我的。」「是嗎?裝!」

秦詩在食堂找到木槿三人。張茜揚揚手里的筷子,意思︰你的飯我們幫你弄好了。秦詩氣呼呼的坐下「邪惡的人。」「老師怎麼你了?」周竹雨邊往嘴里賽東西邊問。「不是。那家伙竟然破了我記錄!」「你那水品,正常。」張茜毫不客氣,「木槿就是隨手幾下,你都要刻苦奮斗幾天才能刷新,你知道他是誰嗎?」。秦詩搖頭。周竹雨來了興致「那家伙又壞又帥,是神馬王子?」張茜裝作神秘。木槿無奈「張茜認識幾個人,你們還不清楚?」「切!」

走出食堂,她們看到到處貼著傳單,各種兼職。「以前沒注意,兼職的陣容如此龐大。」秦詩感慨。木槿三人點頭。周竹雨走上去「你說,我們做什麼好?」秦詩搖頭「還是問張茜吧。」張茜研究半天「要什麼健康證的不去,我們都沒有;要求皮膚白的不去,秦詩木槿太黑;要求星期五做的不去,我們有課。那,就手機促銷吧。」其余三人點頭,抄了聯系電話就回去了。一進門,張茜就打電話「你好,我們是x大的學生,要做手機促銷。……好的,我們明天下午過去。」掛了電話,張茜把電話里那人說的話轉述了一遍。剛說完,秦詩就開始叫「是中介公司?不是賣手機的店嗎?」。張茜搖頭。「什麼破事,還得面試!」周竹雨也抱怨。木槿走過來「明天看看再說吧。反正下午沒課。」秦詩撅著嘴躺倒在床上開始游戲。

第二天,四個人沒吃飯便急忙趕去中介公司。下了公交車,轉了半天她們終于找到短信上說的公司所在地‘新世紀大廈’。眼前的建築讓她們忍不住驚嘆「好一個‘大廈’」。站在老舊的電梯里,周竹雨抓住張茜︰「你說這是不是騙人的?」張茜安慰道︰「放心,我們四個人呢。好了,六樓到了。」出了電梯,秦詩指著貼在牆上的標志「往前走……該左轉……左轉……右轉……好像在前面。」

一個鐵門敞著,門邊一張白紙上寫著‘兼職地帶’。張茜四人抬腳進去。房間很小,一張辦公桌,幾把凳子,這是全部的東西。辦工桌後坐著一好看的小青年。青年開口「你們就是x大的吧?好的,不錯,請坐。」張茜拖過幾個凳子招呼大家坐下。小青年好看的臉上滿是笑容「你們大家也看了傳單,確定要做手機促銷?」四人點頭。「先給大家說一下我們的公司。我們是個中介公司,公司有自己的規定,而且我們絕對是正規的,在各大高校都有我們的會員。這是我們與各大手機商家搞活動的照片,我們每周都會有各種活動,並保證大家在成為我們的會員後都可以找到合適的工作……」小青年很快介紹完自己的公司,又成功說服四人簽了合同,交了錢成為會員。期間有四五個學生跑進來詢問,都被小青年干淨利索地打發走。簽完約,秦詩有點迫不及待「我們這周是不是就可以做?」小青年點頭,飛快的寫了個地址,電話,說︰「這是張先生,你們去找他,他會安排你們這周的兼職。」四人又開始艱難的尋找。木槿看著又是一家袖珍公司苦笑︰「兩家合作愉快。」這次的小房間里擠滿了各個大學的學生,都是磨拳霍霍的樣子。依舊是個男子,不過此男的樣子就不敢恭維了,穿著緊身牛仔褲,不幸的是拉鏈開著的。說了半小時還沒到正題。張茜很不耐煩「這個人怎麼這麼嗦,兩句話說完就好了,非要來個長篇大論。受不了了,你們走不走?我不做了。」秦詩三人點頭。

出了那家小公司張茜就開始大罵「爛人一個,搞不了就別來稿,浪費人時間,剛剛那人是那樣,他又是個這!沒個男人樣。真想上去提起他,平拋出去。」周竹雨吐吐舌頭「這周的兼職沒希望了。」張茜叫「你們想做,你們回去听那家伙說去。我是受不了了。我要去逛大超市,買點吃的安慰一下自己。」木槿打圓場「反正看那男人那樣大家都受不了,就一起去吧。」秦詩也湊來「對,下星期還可找個好的,又不是只這次可以做,我們這周可以出去玩,我說了要請那刷了我記錄的男生喝酒的。」周竹雨終于緩過來「那我要去看看新款的女圭女圭。」木槿搭著周竹雨肩膀說︰「好,我們一起和你看。」四人高高興興坐車向市中心進發。到了市中心已經晚上七點。街上霓虹燈亮起來,街上累了一天回家的人,夜里出來游蕩的夜貓子,或笑著叫著,或滿臉愁容。木槿突然有秋意很濃的感覺。

在超市,張茜收羅好各種零食,周竹雨挑好女圭女圭。四人正準備離開,好听的男音在身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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