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青春亦化成衰老 第六章 斗爭開始

作者 ︰

周竹雨看著眼前匆忙趕來的人,心里突然就被幸福填得滿滿的。什麼是喜歡?或許是只要看到他的面容,背影就會笑。秦詩拉著周竹雨走過去,笑盈盈的看著夏木「我這小妹這麼樣?」夏木賊賊的點頭,正要說什麼,秦詩打個響指「走啦!傻站在這里準備今晚喝秋風?」夏木張著嘴愣在原地。藺楓過來,看看走遠的秦詩,拍著夏木肩膀「老二,你是個強壯的男人。但患有妻管嚴。」戰隊的弟兄爆發出一陣哄笑。紫韻笑著「看不出我們家老二還是個情種。」藺楓摟著紫韻的腰「你呀,別打趣老二了,那會兒說讓你把米然介紹給老二,你偏不。現在好,老二攤上一個駕馭不了的秦詩。」紫韻倚在藺楓溫柔的臂彎里,感覺著藺楓霸道的愛著自己,他的兄弟,心里輕嘆「傻瓜」。顧雨辰咳嗽「那個,大家注意,秦詩要沖過來了。我們要不要先沖過去?」夏木狠狠瞪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笑著的兄弟,快步走向公交站牌。

一群人終于坐進包廂,秦詩滿意的看著四周「木槿,你的眼光不錯,這包廂比我們上次的那個好多了。」木槿懶懶地坐在椅子上「親,我沒上來挑,只是看看名字就定了。這個包廂叫‘玉簟秋’,記得李清照的《一剪梅》里說︰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我比較喜歡她的詩,又加上現在是秋天,所以看見了就馬上選了。」秦詩豎起大拇指。

一會兒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秦詩指指夏木他們幾個,說︰「先給那邊的女生點吧。」夏木接過菜單遞給紫韻「嫂子先。」紫韻看看藺楓,又看看秦詩四個,拿起菜單「第一次見面,我也不知道大家喜歡吃什麼,我就亂看幾樣,點的不好,一會兒我自罰幾杯。」藺楓愛憐的攬住紫韻「老公和你一起。」戰隊的人開始做嘔吐樣。藺楓老臉不紅「你們幾個小的,別嫉妒!」說著彎下頭與紫韻一起翻菜單。周竹雨看著藺楓一對,心里開始想著自己的以後,會不會他也那麼疼我?看看張宇星,對方深邃的雙眸里沒半點自己的身影。一種無力感涌來。木槿注意到周竹雨的反常,問秦詩「竹雨中午說的那個男生,是不是張宇星?」秦詩點頭「有大半可能。」木槿有點無語「那你準備怎麼辦?」「還能怎麼?幫忙唄」。

菜單傳過來,夏木的朋友都點差多了。秦詩「張茜,你點吧,你可是最懂吃的人。」張茜剛想搖頭,卻觸踫到秦詩有關懷,有心疼,有希望的眼光。只得同意,不過卻沒看菜譜,直接說︰「就要一份清蒸魚,再加孜然牛肉,土豆絲。」秦詩拍手「好。就這了。不過,我還是想吃茜茜親手做的。」夏木終于找到說話的機會「張茜會做飯?」「當然,張茜是我們宿舍的寶,將來誰娶她誰幸福死。」輕微的笑聲,似不小心,又似想讓所有人听到;似有所壓制,又似挑釁。秦詩看著小雲「怎麼了?我們一個班兩年了,你不會不知道吧?」小雲收住笑容「怎麼會不知道,我最了解了。」張茜呆坐著,沒有說話,木槿從桌底握住張茜的手,眼楮盯著小雲「倒是小雲,什麼時候交了這麼帥的男友,都不讓大家見見。生氣了我們可是要搶的。」秦詩听著有點意外,不過還是沒多想「就是,可要看好了,我們張茜說干就干的。」小雲眼里狠色一閃而過,臉上掛起甜甜的笑「那,我就等姐妹們放馬過來了。看你們誰能搶跑。」秦詩邪惡的敲敲桌子「不用我出馬,張茜看你的了。」秦詩一直想讓張茜高興起來。小雲的笑聲又想起「茜茜?這個,就看我們的大美女有沒有能力了。」顧雨辰呵呵笑道「你們班女生就是有意思。以前小雲在我身邊大淑女一個,沒想到也這麼能和別人扛。」張茜深吸口氣「小雲今天好像信心大增。」小雲挽住顧雨辰的手臂「我突然知道自己的資本在哪里。」秦詩反應過來小雲在找茬「既然今天小雲這麼給力,你敢讓顧雨辰坐過來嗎?」。顧雨辰苦笑著看向夏木。張茜的話如大赦的聖旨「小雲,那讓你男朋友坐過來,今晚他歸我,你敢嗎?」。小雲想到張茜比自己美麗好多的臉蛋,加上今晚憂郁的氣質,曾經的自卑又回來,但剛剛話說在那里,只能柔意綿綿的對顧雨辰說︰「親愛的,姐妹們的請求。」張茜「秦詩,你和顧雨辰換位置,坐到夏木旁邊。」本來興高采烈著謀劃如何對付顧雨辰的秦詩,听到張茜的話,只能垂頭走開。

夏木眼見秦詩黯然過來,問︰「你不會喜歡顧雨辰了吧?」秦詩猛地抬頭「我喜歡你好不好!」整個桌子安靜了。夏木兩眼放光「你這是在表白嗎?我接受你的求愛。來,媳婦吃土豆絲。」秦詩漲紅臉「不是……」「你不喜歡吃?好吧,那,想吃什麼,我讓給你搞。」秦詩發現夏木是自己的克星,本來對付男生游刃有余的自己,卻總會在他面前無語。一直沒說話的阮曉學著顧雨辰干咳兩聲「恭喜老二。希望老二以後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做兄弟的只一句話︰路別的野花,從此不再睬。」路芯附和「二哥記得晚上回家睡覺啊。」戰隊人大笑。紫韻忍住笑「別嚇壞秦詩了。其實夏木也沒那麼夸張,就是花心了點。」小雲笑嘻嘻地「那正好是一對。」笑著的人停下來。桌上又安靜了。秦詩有種拿著菜刀沖過去的沖動。「這個店的孜然口味做的真好,顧雨辰,你也嘗一塊。」張茜溫柔的聲音。細微又那麼刺耳,小雲春風滿面的臉烏雲密布。秦詩壓下沖動轉頭「夏木,你知道我在外面有好多男友的,你介意我的過去嗎?」。夏木揚起嘴角,好看的笑容浮出,搖搖頭。「今天,我秦詩要你做我男朋友。我會把所有的關系斬斷,好好對你。不管以前多少,從這刻起,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個。你願意接受我嗎?」。夏木一把抱住秦詩。「擁有全世界也不過如此。」這是夏木心里閃出的話。

好像轉眼的時間,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就走到一起。木槿看著緊緊相擁的人,孤單的感覺撲上心頭,那些年,自己愛的那個人還是離開了。夏木戰隊的人鼓掌歡呼。周竹雨看著一直沒說話的張宇星,突然發現一直停留在對面的他是如此遙遠,他們之間的距離,這輩子都無法拉近。可是心里疼痛的感覺是如此明顯,放不下,忘不了。世界真的有一見鐘情?張茜若無其事的給顧雨辰介紹菜,邀他品嘗。小雲咬著牙,遞眼色給顧雨辰。可是顧雨辰沒回應。小雲「夏木,今天這麼高興,來點白酒如何?」夏木一拍桌子「秦詩,你不是說要喝二鍋頭的?還說讓我們橫著回去,說話得算數。」秦詩咬著牙,心里大罵小雲嘴上說「好,就上一瓶好的。」叫來服務生,一會兒,白酒上。秦詩舉著酒杯「認識大家很高興,我這人喜歡干脆,這杯也不多說,為了我和夏木,干了。」夏木也拿起杯子「老婆的話,不能不听。」仰頭喝了。「好!」秦詩叫著,一杯酒下肚。「做姐妹的怎麼能不過來?我們今天不醉不歸!」張茜站起來說道。旁邊的顧雨辰想阻止,手停在半空,迎上小雲的目光,慢慢放下。木槿自己默默喝了。也許酒精的麻痹,會讓人忘記這個悲傷的年代,會讓人睡過去,不知道呼吸著,疼著卻不願放手。秦詩無力的趴在夏木懷里指著張宇星「你怎麼不喝?」張宇星笑笑「那我就再喝,二嫂看好了。」「張宇星比較愛耍酷,裝。」夏木醉醺醺的聲音。秦詩撐著直起腰「你不是沒女朋友嗎,我們家竹雨怎麼樣?」張宇星沒說話。周竹雨紅著臉,有點不知所措。「我們家竹雨對你可是一見鐘情。」秦詩的話開始含糊不清。周竹雨低著頭。張宇星到底回答了沒,她沒听到。張茜一杯杯喝著,顧雨辰終于看不下去,奪過杯子。「你管我!」張茜有點惱怒。「別喝了,可以嗎?」。「你給我,你讓我喝。你是誰?憑什麼管我!」顧雨辰再沒說話,可是手里的杯子抓的更緊了。小雲再也克制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徑直走到顧雨辰身邊,兩手托起顧雨辰的臉,狠狠吻上去。酒精刺激著顧雨辰的大腦,手不由環住小雲的腰。張茜感覺抓杯子的手松開,失落是唯一存在的。想起小雲的冷嘲熱諷,再也不管什麼,把正和小雲接吻的顧雨辰拖過來,嘴唇不由分說蓋了上去。顧雨辰眼楮因驚訝而瞪著。小雲呆站著,忘了伸手就可以把眼前的人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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