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房門被人推開,戴著面具的齊羽走了進來……
張起靈在前廳與眾人議完事後回到房里,房里熄了燭燈黑漆漆的一片,借著清淺的月光踱到榻前,榻上人平穩安逸的呼吸令張起靈有片刻的失神,寬衣同躺了上去,嗅著身邊人熟悉的味道,白日凌亂的心神終于得以恢復了。
安心的松了口氣,伸手攬在天真的腰際,豈料懷中人立時僵硬了身軀……
「怎麼了?」張起靈將頭埋在他脖頸後,清清淡淡的香氣是他的天真獨有的味道。
片刻後感覺懷中人輕輕搖了搖頭,張起靈又再擁得緊些,將薄被蓋在兩人身上,安心的闔了雙眸。
一連幾日張起靈都顧不得陪天真,也都是忙到深夜才回到房中,每每回去之後天真都已經睡下了,不忍心吵醒他便只好乖乖的睡覺。
幾日後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明日便可以起程,張起靈松心之余又是深夜而歸,無耐天真又是睡的死沉。
想想起程後要接連趕路,不知多久要安分守己,這幾日同是清心寡欲……
懷中人睡夢中無意的拱了拱身子,張起靈的欲火便一下子竄得老高,再也忍不住了。
輕輕的將他翻轉過來,還是將他弄醒了。
面具透出的明亮雙眸中閃過一絲迷茫,「你……」
張起靈忙將唇覆了上去,感覺懷中人的身子簡直僵硬成了木雞,推著分開了他。
張起靈干脆整個身子壓了上去,詭笑一聲道,「我們明日起程,好久都沒有踫你了,起程後更是不方便,今夜就盡興一下,好不好?」
盡興?腦子里拼命回想著這個詞的涵義,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怎麼個「盡興」。
未待他言語,張起靈便心急手快的解了身下人的衣裳,屋里唯有淡淡的月光,暫白的肌膚染上銀冷的月色,美不勝收。
「你!」天真瞪圓了雙眼,黑暗中閃閃散發著憤怒的氣息,偏偏推又推不開。
「我知道你生氣,」張起靈在他唇上輕啄了下,接道,「可我每次回到房里擁著你都會莫明的心安,我不會再去理那個人,天真,不要氣了好不好?」
不會再理那個人?那個人……指的是……
微涼的肌膚被帶著灼熱的指尖掠過,身下人輕微的顫栗,張起靈更是得意的笑出了聲。
「你不說話,身子卻是誠實得多。」
數次的歡好,這副身軀的敏感之處張起靈最是清楚不過,指尖從脖頸滑至肩骨,在觸到那一小塊略為粗糙的地方後,將唇覆了上去。
天真的手抵在兩人之間,被圈的身子使不上半分氣力,這般親密的行徑自是想也沒想過,直覺的想要推開,卻仿佛被一股陌生的力量牽引著,默默縱容著身上人的動作。
直到胸前的突起被人不輕不重的含在口中,才驟然明白過來齊羽為什麼一定要與他調換。
若是被主上知道他讓另一個男人染指了他的身子,齊羽大抵要小命不保了吧。
可現在的狀況,吳邪完全不知要怎樣來應對,甚至任何一個簡單的回應都做不到。
「別忘了毒發時你有多痛苦,不想穿邦便要瞞過黑麒麟……」
雖知齊羽不會那麼好心的為自己,可要拿到暫緩蠱毒的解藥,就只有這一個方法……
吳邪腦中亂作一團,甚至沒有察覺張起靈什麼時候已經將兩人的衣褲全部剝落,熾熱的正頂在入口,手也撫在他的分身上。
更為過份的是,吳邪居然發現自己也有了反應……
他們就是這樣相處的麼?黑麒麟與天真,曾經這樣無間的在一起……
然而身體果真是最最誠實的,縱使心里再怎麼不願意,身上昂起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吳邪難耐的別過頭,卻被張起靈強硬的拗回來,霸道的吻了上去。
內力被齊羽點了穴位封住,不能用武功,左右又避不開,吳邪干脆對著張起靈侵進的舌頭狠狠咬了一口。
張起靈疼得悶哼一聲總算是縮回去了,吳邪還未來得及松口氣,身上人已經抱負似的加快了手中的力道。
「唔~」短暫的痙攣過後,月復上便是一股灼熱噴涌而出。
黑暗中張起靈嗤笑的聲音越發明顯,他的天真總是倔強的喜歡逞強,卻又禁不住他的逗弄。
吳邪的喘息聲尚未平復便被人撐起,迫不及待的開擴起來。
被勾起,吳邪的頭腦卻愈加迷亂起來,自己與黑麒麟,到底算什麼?
什麼也不算罷!他的心中,身下的是那個叫天真的人,不是吳邪。
只要不被揭穿,把這個人帶到主上面前就可以了。反正從頭到尾,他喜歡的只是天真而已。完成了任務便是兩清,從此再無瓜葛。
他的天真,也再不會回來……
如此想著便開始漸漸放松下來,當身體被人猛然灌穿的時候,吳邪終于耐不住痛楚,申吟一聲,接著一發不可收拾。
一聲聲難忍的低吟頻頻沖出口腔,張起靈對他的敏感了解至極,再壓抑換來的唯有更深的挺進,自找苦吃。
張起靈听著那熟悉的被含在口中的聲音,瘋狂的甚過每一個夜晚,不知要了他多少次,才終于漸漸消停下來,兩人就著相合的姿勢睡了過去。
誰知這一睡便睡過了頭,每日與齊羽交換身份的時辰早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