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江湖之東歸風雲錄 第三章 強盜追來

作者 ︰

李文秀看著遠去的背影想︰燕翀?燕少俠?她記得師父和她細數江湖人物時曾說過北山劍客常開飛與南海劍宗沈雁鳴被稱為「南雁北飛」,乃當世兩大劍客,驚雷劍法是現今世上公認的三大劍法之一,想來這燕翀便是北山劍客常開飛一派的弟子了。

收拾好東西,騎上馬,剛剛一直呆在箱子里的姑娘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走了。想了一會,姑娘調轉馬頭沿著剛剛年輕人去的方向追去。

老馬沒有追上年輕人,卻識途地將李文秀帶回了經過的熱鬧所在。李文秀猜的沒錯,城門上的三個字正是︰嘉峪關。

這時天色已晚,雪花飄了下來,李文秀在城中找了間客棧住下。

第二天早上,雪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李文秀知道自己若停歇不行,便又舍不得離去了,狠狠心,拉著白馬踏進了風雪之中。到了響午時分,才行了幾十里路,隱隱地,李文秀听見風聲之中夾雜著一陣馬蹄聲,姑娘沒有在意,緩緩向東行去。

馬蹄聲越來越近了,已能听見言語之聲。

「大哥,你看,那姑娘就在前面。」李文秀勒馬向身後望去,見那強盜掌櫃正領著一群人追來。

說話間,人馬已到李文秀跟前,只見當頭一人年約四十,身型高大,眼若銅鈴,一對嘴唇又肥又厚,看上去極為怪異。姑娘打量著這強盜頭子,強盜頭子得目光也黏糊在李文秀身上,看了一會,頗為滿意,點頭贊道︰「好!夠美貌!兄弟們,她以後就是你們的嫂子了。」

「狗強盜!閉上你的臭嘴!」李文秀一個大姑娘听得如此輕薄之語,又羞又怒!

「嘿…,嘿嘿…,娘子你又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夫君我的嘴臭呢?」嘿嘿,打是親,罵是愛!強盜頭子搶過女人很多,激烈的反抗更是見過不少,又怎會計較李文秀這不痛不癢的怒罵了?

「臭強盜!受死吧!」李文秀徹底被激怒,一記「飛星傳恨」,流星錘左錘打向強盜頭子雙眉間的印堂穴。強盜頭子向馬背一伏,躲過一劫。左錘蕩過,右錘緊接而來,砸向強盜頭子後背脊柱間的心俞穴。

強盜頭子起身听聞風聲,避無可避,唯有右臂反扣,用那鐵制的鞭柄擊打上去,硬生生接下這一錘,只聞得「當」的一聲響,便見火光飛濺。李文秀憤怒之時揮錘的力道極大,震得強盜頭子手臂直發麻,又驚又怒。

「好厲害的婆娘!夠潑辣,夫君我喜歡!」強盜頭子甩甩手臂,嘴里不干不淨繼續調戲道︰「既然娘子不乖,想謀殺親夫,為夫唯有好好教了!」

「兄弟們,看好這黑風鞭的招式了,別老是使不好,丟了咱黑風寨的臉!」強盜頭子說到後一句時轉向了昨天落敗的掌櫃。「娘子,動手吧!」強盜頭子解下腰間軟鞭,沖李文秀說。

李文秀剛剛一擊不中,立即想起了師父的訓誡︰動武時,切忌動怒。當即平心靜氣,對強盜頭子的話充耳不聞。對方見李文秀不動,一鞭「秋風掃葉」打向李文秀的腰間。強盜頭子這一鞭的威力可比那掌櫃強多了,鞭子又快又急,夾著  風聲襲向李文秀。

李文秀見強盜頭子鞭子來勢強勁,不敢托大,抓住馬鞍,一個蹬里藏身,伏身躲過鞭稍,同時流星錘飛擊而出,一招「電掣星馳」使了出來。剎那間,流星錘化作點點繁星籠罩在強盜頭子周身。

這強盜頭子也不簡單,見流星錘快若閃電,趕緊回鞭防守。一時間,但見鞭影重重,錘若飛星,兩人你來我往,戰成一團。

斗了半響,仍是難解難分,強盜頭子本沒將李文秀一小女子放在眼中,眼見久戰不下,急了,使出了這黑風鞭最厲害的一招「八方風雨」。

李文秀甚感馬上應對不便,抓住一個空擋飛身下馬。她反應迅捷,抓住強盜頭子變招間的縫隙,一錘打向他胯下坐騎,馬兒受驚,凌空躍起欲發力狂奔,強盜頭子為了不被拋出,手腳並用,慌忙穩住身形,招式未能發揮。這「八方風雨」威力極大,在黑風寨是無人能擋,可惜此時被李文秀輕易破解。

強盜頭子收起了輕視之心,棄馬下地,繼續和李文秀相斗;李文秀亦小心翼翼,凝神迎戰。

「照這樣打下去,天黑也擒不了她,得換種打法。」強盜頭子見半響不能降服李文秀,失了面子,起了別的心思。一招「望風而逃」,軟鞭卷向李文秀的流星錘。

這「望風而逃」是一詐敗招式,先以軟鞭纏上對方的武器,再以重手法將鞭柄打出,纏捆對手雙足,趁對方手忙腳亂之時逃逸或是乘機偷襲。明顯,強盜頭子選擇後面卑劣的做法,「嗖嗖嗖……」三枚黑山石分別打向了李文秀身上印堂、羶中、丹田三大要穴。

眼見流星錘被軟鞭纏上,對方鞭柄又月兌手襲向自己雙足,李文秀忽地改變流星錘的方向,連同纏上的軟鞭一起打向旁邊觀戰的一眾強盜。暗器來勢極快,李文秀側身避過第一二粒,那打向丹田的第三粒躲閃不及,擊中了右腿根部,剎那間鮮血迸出,一條腿酸軟無力,跌坐在地。

眾強盜見李文秀受傷,一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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