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江湖之東歸風雲錄 第二章 獲救

作者 ︰

「咚」地一聲忽然想起,坐在前面的掌櫃和小二同時驚了一下。這時,馬蹄聲已到車旁,成敗在此一搏,李文秀又奮力踢了幾次,「咚咚咚…」聲響不斷。

「兩位,這是什麼聲音?怎麼回事?」對著如此異動,燕翀做不到視而不見。

「沒事,家里的丫頭與人私逃,被捉了回來。」掌櫃不慌不忙地回道。

「哦,一個丫頭綁了就是,為什麼要放在箱子里?」燕翀又是好奇又是質疑。

「死丫頭,你再亂動看我不揍死你!」掌櫃被追問得一滯,唯有拍著箱子拿李文秀出氣。

「咚…,咚咚…」李文秀听到這話不僅不消停,反而弄出了更大的聲響。臭強盜,不怕你罵,不怕你動怒,你的動靜越大,我動得就厲害,要不,怎麼挑起人家的疑心求得救援呢?李文秀雖然江湖經驗不足,人倒是聰明。

「這丫頭太不听話了,我幫你教訓教訓她!」看來,人家將自己當成救命稻草,不幫忙,實在說不過去!燕翀寶劍出鞘,一聲清鳴,便听得「啪」的一聲,箱上繩子被人極快的割斷,蓋子被挑了開來,一陣亮光直刺李文秀的雙眸,她,不適地眯上了眼楮。

「對付一個私逃的丫頭,需要這樣麻煩?」年輕人往箱子里瞄了一眼,里面情形,坐實了自己不好的猜測。

「小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大爺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看你以後還敢多管閑事!」掌櫃被人壞了好事,惱羞成怒,破口大罵之時,和小二一同跳下馬車。鐵牛迅速抽出擱在馬車下面的大刀,掌櫃則解下了腰間的軟鞭。

同時,「嗖」的一下,李文秀只見一個朦朧的身影揮劍從自己身上劃過,頓覺縛住自己的繩子一松,手腳復得自由。

「今天,讓你嘗嘗大爺我黑風鞭的厲害!」話未完,掌櫃手臂重甩,一招「秋風掃葉」揮向燕翀腰部。燕翀嘴角輕挑,冷哼一聲,一個「白鶴亮翅」輕身而起,足尖輕點馬頭,一個空翻,落在了掌櫃的身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身法干淨利落,漂亮的避開了那襲來軟鞭。

「我道是誰,原來是黑風寨出來打劫的強盜!那我的劍可真不用客氣了!」燕翀氣定神閑,絲毫沒將兩強盜放在眼中。

「鐵牛,一起上!」掌櫃知道今天遇上強敵了,喊著小二一起動手。

「殺!」那叫鐵牛的店小二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揮刀便朝燕翀砍了上去,燕翀疾身側避,往下一蹲,一個掃堂腿,將小二絆倒了去,摔了個狗啃死。

尚未來得及起身,掌櫃的長鞭便橫掃而來。這一招名曰「狂風驟雨」,是黑風鞭中最為詭異多變的一招,軟鞭如長蛇吐信般往燕翀身上襲來。燕翀毫不驚慌,手腕一轉,挽了個劍花,「唰」的一聲,將掃向自己的鞭尾削去一段。

他手中的滅魂寶劍吹毛斷發,用來斷這樣的鞭子真是大材小用了!「哼!讓你見識一下我北山劍法的厲害!」燕翀在掌櫃狂亂的鞭式中,身法未受半分影響,寶劍斜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掌櫃手中的軟鞭劈成數段,連鞭柄也被一分為二,那握鞭地虎口被劍尖掃過,裂了開去,鮮血迸出,掌櫃尚來不及慘叫出口,便見冰冷的劍尖正明晃晃貼著自己的咽喉,嚇得一動不動。

突然一股刀風從燕翀的後邊殺至,原來那跌倒的小二爬了起來,瞅準時機不要命地偷襲過來。燕翀聞風反擊,未見他回頭,手中劍鞘便已擊出,向店小二胸部的羶中穴打去。小二慌忙躲閃,劍鞘偏離寸許,打斷他兩根肋骨。

「少俠饒命啊!小人有眼無珠,不知道少俠是北山常大俠的傳人。求少俠饒了小人。」一招敗北!掌櫃暗道倒霉,卻極有眼色,為了保存性命,少不得跪下求饒。

「哦,厲害的人你們不欺負,就欺負不厲害的?欺軟怕硬的王八蛋!」燕翀皺眉罵道。李文秀才踏出箱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咋听他這麼一句話,不禁赧顏。

「不!小的再也不敢了!」掌櫃冷汗直冒,連忙否認,一副痛心疾首,知錯能改的悔過模樣。

「姑娘,怎麼一回事?這倆人,你想怎麼處理?」年輕人不理會跪著的倆強盜,問起了苦主李文秀。

「他們在飯菜中下了軟筋散,要將我押送到黑山寨…送…人。」這「送人」二字,李文秀說得很艱辛。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被送給強盜做壓寨夫人的一天。

「那姑娘想怎麼了解此事?」燕翀再次追問。

沉吟片刻,善良的李文秀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對這兩個強盜。殺了吧,過分;打吧,已經打過了,那只能讓他們滾蛋了︰「放了他們吧,他們並沒有傷害我性命。」

「哼!」燕翀冷笑了一聲︰「你運氣好!他們沒有害你性命,但焉知其他被他們糟蹋的女子有沒有你的運道?!」燕翀的話中帶刺,語氣中滿是嘲諷,李文秀听著刺耳,但一來,燕翀是救命恩人;二來,他的話也在理,便沒有作聲。

燕翀劍指兩個強盜︰「你們听好了,回去轉告你們的寨主︰叫他解散黑山寨,改了強盜這個行當,下次再听到爾等惡行,我燕翀一把火燒了你們黑山寨!一個不留!」

「燕少俠,小的知道了!我們一定改,一定不再作惡。」掌櫃用力磕頭,額頭已滲出血來。

「滾吧!」燕翀語氣不善,掌櫃卻如聞大赦,拉起小二上了馬車。「等等,」李文秀喊道︰「你們把我的馬還給我。」原來倆強盜竟然是用李文秀的白馬套的馬車。

「是!是!」兩個強盜怕生出什麼變故,拔腿便跑。只恨,爹娘沒有多生兩條腿,跑得一點都不像受傷的人。

「姑娘,行走江湖,過于仁善沒有一點好處!」燕翀見李文秀腰纏流星錘,斜插金銀小劍,知道她是江湖中人,好心地丟下這麼一句話,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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