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喝酒的好處是可以暫時逃避薄櫻鬼同人之千年櫻花祭章節。
當齋藤一拿著麻糕站在雪姬屋里時他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屋內到處都是酒瓶子,沖天刺鼻的酒氣在空氣里彌漫,原本不關的陽台拉門也緊緊的關著,齋藤一在一片狼藉里看見雪姬匍在地上。他拿著麻糕走進來,這個是近藤局長說答謝她而特意叫自己送過來的。齋藤一將麻糕放到她面前。
雪姬半睜著眼看著他,「哼,武士先生又來做什麼?」說著她翻了個身,寬敞的和服松開下,露出半邊雪白的香肩卻渾然不在意。雪姬伸手模著旁邊,嘟著嘴嚷著我的煙桿呢,而後沖齋藤一大喊,「喂,把我的煙桿找出來。」已經是完全醉了一副不講理的樣子。
齋藤一走過去撿起落在暖桌下的煙桿坐到她身邊,「這個煙桿很精致。」他自言自語的說著,估計這個時候任何人跟雪姬講話她都听不進去了。雪姬看見他手里的煙桿半撐起身體伸手去抓,一個重心不穩,撲到在齋藤一身上。兩個人面對面以很曖昧的姿勢對視著。
‘嗝——’雪姬微紅著臉打了個嗝,滿是酒氣的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氣氛,齋藤一把雪姬從自己身上挪出去,順手將煙桿扔到了暖桌下面看不見的地方,「近藤局長感謝你的幫忙,這個是回禮。」齋藤一把麻糕塞到雪姬手里,準備起身會屯所。
一個縴細的手扯住他的衣角,齋藤一半跪著半坐著。「為什麼你們在那個時候不去救下她,你們不是武士嗎?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不搶下她手里的刀?為什麼」他听見身上雪姬帶著哭腔的聲音,還有那顫抖的手。
雪姬哭著靠在了齋藤一的背後,手還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角,不停地問為什麼。其實雪姬想要問的為什麼有好多,比如為什麼自己會在這里?為什麼自己怎麼努力也保護不了想保護的人,為什麼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樣的錯誤等等之類的。
齋藤一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背後哭泣的臉變成了熟睡的容顏,久到他忘了自己該回去了。睡著了的雪姬手里依然沒有放開他的衣角,臉上還有沒干的眼淚,他之前看到的她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凌駕于人的感覺,而此時此刻的她卻有些曾經熟悉的感覺。不想再記得的熟悉。
齋藤一試著扳開她的手,但是看著她睡的那麼熟于是放棄了衣角,靜靜的坐在她身邊,拿起還有的酒瓶喝了起來。他不是個好酒的人,在屯所里也有規定不能隨意喝酒,但是酒有時候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忘記很多想忘記的。
這一夜他想了很多,也回憶了很多。本來想喝點酒來忘記那些快想起來的記憶,卻在喝了酒之後又全部想起來了。關于自己,關于過去。齋藤一無奈的嘆口氣,手搭在支起的膝蓋上,有些自嘲的看著滿屋的酒瓶,越想忘記就越忘不了,即使喝再多,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