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瑤花開 第五章 稍有疑惑

作者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末瑤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怕打著她的小臉,輕聲呼道︰「妹妹~」迷迷糊糊地微微張開眼瞼,綺箬正眉宇緊鎖,一臉擔心地望向她,呼喊著。發生什麼事了?末瑤心中一緊張,立馬坐了起來,才發現綺箬姐姐坐在她床前,擔心地看著她,看見她坐起來,緊鎖的眉宇舒展開來,松了一口氣。綺箬伸出縴長的玉手,輕輕撫模著她紅潤的臉頰,一陣冰涼從臉頰散開……

好涼……末瑤心中暗自一驚,仔細看了一下綺箬姐姐的臉,皮膚雖然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但仍難掩一絲憔悴疲倦。「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綺箬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淺笑,氣若游絲般說︰「走,到晚膳的時間了……」然後就悠悠地起身。末瑤看這情形,姐姐居然突然不理會她了。左思右想地,才想起,難道是因為今天自己沖過去,打斷了姐姐和歐陽子羽的雅致而生氣嗎?看來,有必要要向姐姐解釋道歉。甩了甩了頭,回過神來,起身追了過去。

一路上走去,空氣中飄蕩著一陣飯菜的香味,肚子竟歡快地咕咕叫起來了。右手邊那一叢水竹,稀稀疏疏中,隱隱約約地看到一片長長的籬笆圍繞著中間的一個簡約卻樸實的小屋,有幾個丫鬟在里面出出入入,忙里忙外的,不知道在忙著什麼。不過看那飄蕩著縷縷青煙,想必是一個廚房。撇開擋住視線的竹子,才發現廚房那邊還有一片更大的天地,居然是一片片很大的菜畦,有一些人正在采摘新鮮翠綠的蔬菜。同時,看著一個人追著一群雞鴨跑著,看得末瑤傻了眼,驚呼︰「太厲害了!」

一陣香味悄悄鑽進末瑤的鼻子,末瑤不禁咽了咽饞饞的口水,順著香味走去。只見前面兩個丫鬟,穿著簡約素色的裙蘿,手上共同抬著一個碩大的碟子,那碟子上面蓋著一個白色的瓷器,但那瓷器居然伴隨著一陣沸騰的聲音在抖動著,冒出一縷縷白煙,清香四溢。末瑤饞得不行了,才發現綺箬姐姐正在不遠處的前面的亭子前面等候。末瑤吐了吐舌頭,忙跑過去,一起相互攜著款款地走了進去,對里面的人一一行禮,末瑤才發現多了一個人,一個和季叔叔差不多大年紀的叔叔,正坐在那里。末瑤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叫什麼。季叔叔望向她,介紹道︰「這是我的老朋友,謝先生。」末瑤望向那位謝叔叔,不小心撞上那雙深邃但憂郁的眼神,立馬垂下眼瞼,行禮道︰「謝叔叔好~」,慌忙地入座。季叔叔轉向謝先生,介紹道︰「這是當年我西北的老朋友的閨女,末瑤!」話語落下,末瑤發現那謝叔叔拿著杯子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後面故作淡定,沒說什麼。

好香~

剛剛那真香味又飄過來了。只見之前那兩個丫鬟走到桌前,將那一大碟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的佳肴小心翼翼地放入桌子的中間,大氣不敢出,額頭上沁出細膩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她們將上面的那個瓷器揭開,只見一只健碩,黃女敕的雞優雅地盤坐在碟子上,沐浴著一片色香俱全的稠汁中,黃女敕的皮上熱氣騰騰,雞冠上還特意別上一朵芙蓉,恰似一只優雅的鳳凰,簡單卻不單調。那兩個丫鬟拿著瓷器,畢恭畢敬地退下,這才用手袖拭去額頭的汗珠。末瑤看到她們如此狼狽但又不敢吱聲的樣子,不禁想偷笑,可是看見季叔叔和謝叔叔這些大人們在場,只好憋著了。

末瑤左右環顧,但是大家都沒有動筷子,她也不好先拿筷子。如果是在家中的話,她可從來沒有這麼矜持過,看到好吃的佳肴,都可以不用顧忌什麼,直接拿起筷子嘗起來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末瑤突然覺得這句話說到心坎上了。

「老爺,歐陽公子到了!」

一個穿著紫色羅裙的丫鬟走上前來,走到季叔叔旁邊,報告道。抬起頭來,只見歐陽子羽微微扇著扇子,一襲當日在西湖遇見的藍衣,風度翩翩地,玉樹臨風般,嘴角淺笑。季叔叔樂呵呵地模著胡須,站起來,大方地一把拉著歐陽子羽,樂呵呵地說︰「來,來,歐陽公子,來,請坐~」歐陽子羽恭敬地在對面緩緩入座,忽然抬起來,撞上了末瑤呆呆的眼眸。踫到對方的眼神,末瑤心里一緊,趕緊垂下眼瞼,收回眼神,不安分地拿著筷子,在碗里搗鼓著,心里亂如麻。

末瑤低垂著頭,乖乖地正坐著,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瞄著對面的那個家伙。那家伙一直在和季叔叔和謝叔叔說著一些事情,末瑤胡亂地听到幾個字眼,珍珠,小偷什麼之類。她也瞟了瞟旁邊的綺箬,只見她一臉嚴肅地听著他們之間的談話,眉頭緊鎖著。

晚宴飯後,季叔叔,謝叔叔和歐陽子羽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要商量的,綺箬一臉擔憂地拉著末瑤離開,一路上悶悶不樂的。末瑤穿過竹林,遠遠看到前面有一個亭子,一把拉住綺箬姐姐,說道︰「姐姐,我們去那亭子那邊去坐坐吧!」然後二人一起倚靠著白色雕花的欄桿,微風陣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芬芳。

回過頭,烏黑的青絲輕輕披在柔弱的香肩上,在風中輕輕拂動著。伸出小手,慢慢爬上那緊縮的眉頭,輕輕地揉到,輕聲問道︰「姐姐,發生什麼事了?」那雙柔情似水的眼楮,帶著淡淡的憂傷,搖了搖頭。「姐姐~,你還當我是你的好妹妹嗎?」。末瑤看著姐姐那幅悲傷欲言又止的樣子,心如刀割,緊緊著抓住綺箬姐姐的雙手,冰涼刺骨。綺箬轉過頭來,撫模著她的雙手,欲言又止。「到底怎麼了?什麼事情把我這麼漂亮的姐姐,弄成這個樣子?」末瑤看著她的樣子,急得都快要哭了。「我的好妹妹……」看著她眼中含著的淚水,綺箬憐惜地撫著她的臉,幽幽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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