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風淺今天亦是被風「吹」起來的,承在短期內當然不會考慮其他什麼方法,而風淺一個哆嗦爬起來準備叉腰罵人時,大狗早就不知所蹤了,搞得她也只能悻悻然穿衣洗漱,雖然她一向覺得現在的自己和別的男的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別的男人和她就有大大的不同了,她可以覺得無所謂,但是雄性生物,尤其是那只大狗怎麼就能無所謂呢!楠風淺憤憤然,擺足了氣勢準備跟大狗狂吠一通,可是大狗一句︰「那你換回女體來啊。」就徹底封閉了楠風淺的出氣口,娘的,當老娘不敢啊,我……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宰相肚里能撐船,我不跟一條狗計較!風淺順了順氣,如同小鳥般歡快的去伺候她們家殿下了。
承︰……用得著表情變得那麼快麼,原來京劇是從這得到的啟發……
話說風淺小鹿撞撞的站定在溯芳跟前,但溯芳大人對昨晚的事只字沒提,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交給了風淺一大打書。
風淺︰怎麼搞的跟我昨天圖謀不軌一樣,我的擔心很顯然是多余的,要擔心也應該是溯芳和大狗擔心麼,搞什麼東西藏著掖著,很顯然就是有事沒告訴我嘛,真是……我不計較,看我多賢良淑德,嘖嘖,世間像我這麼好的女……額,女仙少有了啊……(大家可以選擇把她拍死)
「為甚都是水屬性的?」風淺指著溯芳交給自己的大打仙術書,問的分外誠懇,怎麼著她也是樹吧,怎麼著也得是木屬性的吧,雖然這一看就是高級仙術,雖然她明白知足常樂,自己也沒有選擇的機會,但這原則性的問題她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恩?你是在懷疑我的選擇麼?」溯芳眉頭一皺,眼里寒光涌現。
「沒……絕對沒有,小人怎敢懷疑您老呢,小人是不勝感激涕零,以致惶恐而不知所言……」楠風淺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遍「沒用」後就絲毫別扭都不打的開始歌功頌德。
「今後我教你,看到不懂得便來問我。干什麼一副驚悚的表情,難道不情願麼?」涼風習習。
「怎麼可能呢,我是太高興了太激動了太興奮了,殿下您簡直就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啊,要不要立碑宣傳一下?我們要不抱一個吧!」于是,氣溫更低,某人也從頭腦發熱中解月兌出來︰「額……額,不立碑,要立也等殿下離世了……哦不,殿下與日月同壽,當然不會死,我是說以此來好好推崇一下殿下的美好節操,寧死不屈……啊不對……寧缺毋濫……錯了錯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在感受到身臨冰窟的絕佳意境時,風淺自覺後退三步結束話題︰「那啥,殿下,小人先去研習仙術了,這個,不送不送啊。」一下逃到牆角,楠風淺盡量縮小身量,努力將自己存在感降為零,當然,她的存在感本來就和現在沒什麼兩樣,只是重又埋首的溯芳光染雪融,壓了滿園春景。
事實證明,溯芳的眼光就是毒辣啊,對于那些水屬性的仙術,風淺的領悟能力甚高,幾乎一學就會,搞得風淺一臉的眉飛色舞,心里倍兒得意,要不是因為她不具有尾巴這種東西,相信此刻早就翹到天上去了,不過,這一奇葩事件到了溯芳那兒就變成了一臉的高深莫測,若有所思,當然,風淺此刻懷揣著如此激動的心情,那肯定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
午時,溯芳落下幾句話就急急的走了,當然,這也不能影響到風淺此刻意圖顯擺的心情,比如說,此刻她趁機一下子闖入承的房間瞬發幾個水刀什麼的,于是……于是……一盞茶功夫後,大家可以重又看見一場別開生面的體育競技,一白一紅兩個身影追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俗話說︰每天一小時,幸福生活五十年……很顯然,風淺已經開始超額完成指標了。
時間倒回一盞茶前……
話說風淺將將一腳踹開承的屋門,將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出幾把水刀,而此時的承當然不在洗澡,這麼惡俗的事件咱只要在心里想想就好了,人家只不過在月兌衣而已,只不過將將月兌到了里面那層褻衣,只不過站在了衣架之前,只不過衣架是有衣鉤的,只不過太突然了所以承驚得轉了一而已,于是「嘶啦」一聲,其實承的衣服怎麼可能如此之柔弱,不過誰讓外面的衣服都給他月兌了,而他有只穿了一件貼身可有可無的呢,于是,「嘶啦」之聲緊跟著的便是從各方位襲來的水刀,再于是,那本就殘破的衣服必定一定肯定已經香消玉殞了,而且又是水……好吧,現在可以稱之為美男出浴圖了,真和諧,都說了要善于發現美、創造美……
靜默,不管是風淺還是承都傻愣在了原地,不過一個是欣賞,一個麼……稱之為火山爆發前的短暫間隙,終于,在听聞到某些疑似咽口水聲音的時候,火山終于爆發了……
「瘋女人!你他丫的長本事了昂!」迅速變出一套衣服,承緊追不舍。
「呀,這都被你發現了,我本來還以為你又要不承認呢!」風淺一邊賣力狂飆,一邊死不悔改。
于是,于是,其實,浯芳宮越來越不適合種植花草這些物種了,反正都要給踐踏……
此時風淺終于一路狂飆至了留芳,瞄準了那池水,一個猛子扎了下去,上回大狗就是在這里停住的,風淺滿懷期冀。
事實證明,承的確停住了,只是頂著一張媲美包公的黑臉駐足水前。風淺咽了咽唾沫︰「額,這個,大狗,其實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
「哦?那你躲什麼?」鄙視中。
再咽了咽口水「這個,其實你早上不也看了我的……」看玩笑,他手上的那可是麒麟火,是可以玩死人的,一般仙術都奈何不了這玩意,活月兌月兌能與三味真火有的一拼,而自己是樹又不是齊天大聖。
「那你今晚別穿衣物睡吧。」無比淡定。
「靠,老娘是女的!」風淺怒。
「是麼,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有胸麼。」無限輕蔑。
「那啥,您老身材如此之好,風流偉岸,光潔如玉,器宇不凡,難不成你有什麼隱疾,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風淺很是體貼。
「那你怎的不月兌光了給別人展覽啊,以此顯示您老的身姿俊逸。」嗤之以鼻。
「其實,我是很想的!」用力點了點頭,天上白雲抖了抖,「只是怕有傷害無辜者脆弱的內心啊,你看,有一個男的比自己身材好那麼多還不著一縷的在自己面前晃悠,這不是刺激別人麼,尤其最後還發現這個男的是女扮男裝,本樹一向慈悲心腸,善良美麗,怎麼忍心呢!」再次用力點了點頭,天上白雲散了……
承︰……
風淺︰「其實你不用怕的,大不了以後沒人要你,本大仙就屈就一下娶了你。」
承︰……
風淺︰……
「咦,你那是害羞麼。」風某人驚嘆,活月兌月兌的大尾巴狼。
承︰「……沒想到你不僅腦子不好,眼楮也不好。」
風淺︰「才沒有,你看你看你明明臉就是紅了的麼。」風淺開始惡趣味,「妞,你就從了爺吧。」
承︰靜默……
隱約間有一只兩只三只烏鴉飛過,附近已經一片雲彩也沒有了,就連烏雲都不見蹤影,真是個好天氣,印證著萬里無雲的佳話。
承︰「妞也想啊,只是爺這樣藏著躲著,妞如何‘從’呢~~」風淺張大嘴巴,活月兌月兌一副看見恐龍復活的模樣,只見承一臉「嬌羞」,水汪汪的大眼楮瞅過來,驚起了風淺一身的雞皮疙瘩,用得著學得這麼快麼……
風淺︰靜默……
風淺︰「其實,妞可以下來的……」就知道你不敢,風淺重又心情愉悅。
承︰「爺不知道‘憐香惜玉’麼,怎麼好意讓妞貼上去。」承一副小娘子被欺侮泫然欲泣的悲戚模樣。
風淺︰……我錯了,跟這幫沒有人性的講道理根本就是不可取的,怪就怪我太天真,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嘆息啊嘆息。(也不看看是誰先起頭的==)
承︰「爺怎麼還不上來,妞可是等急了呢~~」
風淺︰「這個……行,我上來,妞可記得要溫柔著點昂~~」風淺變得異常的淡定。
承︰……我怎麼就有不好的預感了呢,不對啊,明顯我前面的態勢是穩贏的啊?
只見風淺在水中捏訣變回女裝,然後瀝瀝拉拉從水中升起,池水浸濕了長衫,白衣又是最透的,于是身材便毫無保留的勾現出來,雖然風淺身材並不甚盡如人意,但此時卻于衣衫中若隱若現,嫵媚之極,風淺又換上一副柔弱的表情,輕咬朱唇,她本就清麗,此刻卻將嬌媚與清純融合在了一起,伸手開始除卻身上的衣衫,然而在未月兌下時便頓住了,此刻承竟然一臉興趣盎然的盯著自己,絲毫逃避的跡象都沒有,風淺呆住,一時竟不知是繼續還是逃路。
「怎的啦,繼續啊。」承催促道。
「草。」風淺飛快的穿衣,奪路而逃,「丫的,你讓爺月兌就月兌啊,那爺豈不是很沒面子!」風中傳來風淺怒極羞極的聲音,為什麼被欺侮的總是自己啊!而此時的承,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眼里是濃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