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覺得她急需溫補,以緩解一連幾日的氣血虧空!
……
第一天……
是夜,沈硯往床邊一站,風淺很自覺地腳底抹油。
「你走什麼?」
「爺不是要休息……」
「喔,那你也不用往門外走啊,外屋也有張床的。」循循善誘。
「所以?」不會是的,一定不會是的,肯定是我小說看多了,思想太齷齪了!
「所以,你就睡外屋。」
「難道外面那張床不是因為夏天睡外面涼快而設的麼?」不是真如我先前所想吧。
「……你沒看見有窗戶麼?」
「跟門比起來,其實它挺不抵用的。」自認為很有道理,所以,其實我也不算齷齪,好歹是綜合了各種情況呢,跟美男同睡呢!!那個屋自動忽略!!!
「……」
「你現在又是往哪走?」
「爺不是說我睡外屋?」
「我要睡覺了。」突然疑心自己是不是該找人先訓練她一番。
「那爺晚安,風淺這就退下了。」
「回來!」無奈中……
「嘎?」不會是……還要陪睡服務吧……雖然,人家長得挺養眼的……不對不對,溯芳長的更好看,我很衷貞的!
「想什麼呢?」沈硯斜倚在床邊,好整以暇的看著風淺變得更紅的臉,促狹的笑意彌漫,「過來幫我更衣。」
「吁。」舒了一口氣,風淺非常不爽的看著沈硯,「爺,咱要追求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自力更生,發憤圖強,不就是月兌個衣服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而且,你必須要學會這件事啊,我這是為你著想,雖然爺還沒有成親,但到時候洞房花燭的時候,還要別人幫你月兌衣服那可不行!」
「看樣子,風淺如今很是發憤圖強嘍,而且,豐衣足食的很啊,對洞房花燭很是向往哦~~」語調輕松上揚。
「額,不是……」
「那還杵在那兒干嘛?是不是要爺親自去拉你啊?」一只腳 當邁起。
「這怎麼能呢,小的這不是過來了嗎。」一陣風刮過,手慌腳亂奮斗衣物中。
沈硯很滿意自己的成果,但是……
「怎麼停了?你是穿著外褲睡得?」
「其實……這顯然是可以的,你看,要逃跑很方便不是。」振振有詞。
「我什麼時候做賊了?」
「不一定是要做賊啊,你想,那不還有走水地震啊什麼的……」
「你這麼盼著沈家天災人禍啊?」
「……我錯了。」
「那還不動作快點,爺還想早點睡呢。」將睡咬得很重。
風淺一抖︰「這個,其實真的可以自己月兌得……」蚊子叫的音量。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恩?」
「沒有,什麼都沒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外褲滑落腳邊,閃電般遁走。
沈硯看著仍舊掛著的褲子,還有完好未褪的鞋襪,笑得分外開懷,卻沒有再把風淺喚回,還好,是這麼個有趣的人。
第二天……
清早,風淺被沈硯拉出溫暖的被窩,做跟班,陪主子繞過一個又一個城南城北的各式各樣的大小沈家企業,當然,還連帶著逛街,買東西,賞街邊美女,接受旁人投來的各式各樣目光,做環繞櫨梁n圈的健康有氧運動,問題是,當手上的東西越來越多,而沈硯又非常有購買,幾乎各式各樣的東西都要買一點,比如,風淺腰里收著的五枚扳指,手上拿著的三把扇子,兩只燈籠,五只狼毫,一塊方硯等等之時,整座坊市來來回回顛倒n次,連風淺都要知道下面會出現那個攤位之時,全城姑娘大媽少婦從分外敵視到分外同情之時,沈硯還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看著眼前仍舊健步如飛的某位,風淺越發的步伐微弱起來。
「怎麼,累了麼?」
虧你還有點人性!風淺怒視,這麼久,自己竟然就吃了個饅頭,連餡都沒有的啊,連片菜葉子都沒有見到啊,毫不客氣的回答︰「當然,累死了,爺,我們休息會兒吧。」步往最近茶館,光明,就在前方!
「慢著,沒事,習慣就好。」繼續邁步,頭也不回。
黑暗,瞬間降臨,嗚嗚,我錯了,風淺哀嚎,他用不到人性這個詞!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決定了!我……我用仙術,我又沒用來攻擊別人,應該不算犯規吧,咦,我怎麼感覺有白眼丟過來?
沈硯看著風淺明顯加快的步伐,笑得格外燦爛。
第三天……
半夜……
「咳咳。」
寂靜……
「咳咳,咳咳。」
寂靜……
有人放棄這種殘害嗓子的做法,改為……撓床?!
仍舊寂靜……
忍無可忍,有人將手放到被子外,直到貼著床稜將手弄得格外冰冷之時方才滿意的爬起,走到外屋,確定風淺睡得挺好,被子應該挺暖的,毫不猶豫的將手塞入風淺懷中。
「啊!」慘叫聲響起,門外樹影婆娑,光影斑駁,「天亮了麼?我說大狗……恩?沈……爺!怎麼了?剛剛門沒關好?不會啊,挺牢實的啊?」剛剛怎麼那麼冷?她還以為是大狗叫她起床來著。
「我怎麼之前叫了那麼久你都不醒。」挑眉而視,卻如同沒有听到那個陌生的名字一般。
合著是你弄得啊!風淺怒,這幫沒人性的還真是心有靈犀啊,連叫人方式都這麼的臭味相投,她該夸他聰明,方法有效呢,還是該直接踹飛他?
「你怎麼可以睡那麼沉!」繼續埋怨,「你不知道要保持淺眠,以保證主子睡得安穩嗎!」
風淺噴血,蒼天啊!難道他三更半夜擾人清夢把她叫醒,還得她賠禮道歉改過認錯禮賢下士?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哦,不對,他不是人!好吧,她也不是……
「你干什麼?」風淺看著爬進自己被窩的人,一陣錯愕,這什麼情況?有一次沒有趕上他思維跳躍的進度。
「我是主子,怎麼著了?」將手牢牢覆在風淺身上。
風淺瞬間僵硬,那是要費多大的勁才可以冒著把自己憋到內傷的危險不把他一掌拍飛啊!
風淺碎碎念在心里指天罵地指桑罵槐之時,並沒有看到沈硯四下掃視時一閃而過的眼中光芒。
……
于是,風淺怨念很大,非常大。
「大狗,你到底查訪的怎麼樣了啊?」好吧,她承認,她有色心,但,沒色膽啊!尤其是沈硯還笑得一臉魅惑,一臉別有洞天的玄奧樣子,她真怕哪天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失手讓他提前去閻王爺那報到啊。
「其實,整座宅子都沒有問題,除了一處。」
「沈硯。」風淺難得的嚴肅起來,「他身上下了保護結界,而且是水屬性的。」轉了那麼多圈,其他皆很平常。
「你竟然發現了,難得啊難得!」
「……」
風淺︰我深呼吸,我一點都不生氣,對皮膚不好,犯不著跟禽獸動怒。
「那說明滄淚的確是在這里嘍。」
「咦,你竟然不知道嗎!」詫異。
「你什麼意思……」
「你們昨天不是都睡一張床了嗎?」。
「……你怎麼知道。」隱忍的怒火一觸即發。
「這個,我並不準備破壞你的好事的,只是恰巧路過,路過!」
「你……」身體發抖中,「你竟然棄我于水深火熱中于不顧!」
「你難道不在公事公辦麼,我以為你好歹模清他身上是否有滄淚了呢。」
一下子泄氣︰「拜托,那時候我哪能想那麼多啊!」光想著怎麼忍住不把他踢出去了。
「哦,的確,春宵苦短麼。」
「你不要逼我!」周圍的水汽迅速凝結,根根冒著極度誘人的寒光。
「想被人發現麼。」輕輕松松毫無壓力。
冰稜迅速消融,風淺哼哼。
「其實,說不定,她早就忍不住了呢。」承喃喃,眼神格外明亮。
風淺站在沈府樹下,因為深秋,落葉滿園,她拾起一片葉子,這樣的淒冷孤寂,就像她的毫無緣由的執著,就像這場毫無征兆的旅途,就像此時心里的想念,一分一分化為葉稍的枯寂,潮水一般不留余地,她不知道何時能結束。
得不到,和,已失去。
思緒被拴上了線,高高的飛回了天上,那滿園的仍舊芬芳,卻是,如同此處溫度一般,只因為,哪里有著一個不肯溫暖的人,她是多麼想給予哪怕一絲一毫的溫度,哪怕只有一點點……
沈硯看著這樣一幕的情景,風淺似乎融入了周圍一片的落寞,他不曾見到過她袒露如此的情緒,只是,這樣的一幕他是熟悉的,因為,它的名字叫思念,他恍然察覺,在這上面,他們也許是同樣的人。
感傷一逝而過,在看到風淺手中時變為興奮地色彩。
「在干什麼呢,我說怎麼不見人影呢,竟然跑到這里來偷懶。」
「啊?」風淺瞪著突然冒出來的人,她的心髒已經很強大了,現在才發現還是功率不夠啊,是不是應該考慮換一個泵啊。
閃電般出手拉過風淺的手︰「這是什麼?」
「啊?」風淺腦子七拐八拐的終于拐回能動思考的層面,盯著手上的物種,咦,這玩意好生眼熟,好像……留芳里的那種叫語星的花……話說……剛剛手上不還是一片葉子麼……難道……
風淺抖了一抖,果然,胡思亂想也要找個夜深人靜,無人問津的時候,尤其是在凡間,唉,她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有沒有必要把他打昏了然後稍微那麼小改一下記憶?現在是秋天啊,哪來的這種花。
「這個,喔,無意間撿的,爺可以再去找找,指不定就再能看著呢。」
「是麼……」
使勁點頭,風淺手開始捏訣。
「哦,爺渴了!」
「嘎?!」風淺被噎到,手勢停下,拜托,這樣會出人命的,還好自己已經習慣了,不過,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可怕,這才叫真正的不著邊際,前言不搭後語啊,要是擱現代,那又是一個悲催的娃啊,作文肯定不及格……真是……生得逢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