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花開 碧影沉落(十一)

作者 ︰

「唉,你們听說沒有啊,鼎崖閣欲全力捉拿格殺叛逃者多情。」乙改變話題。

所以說,酒樓是一切情報的發源地,也難怪眾人閑著的趕緊往酒樓竄了,群眾的嘴巴……是很毒的。

「活該,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有多少人,所以鼎崖閣才會不惜一切要追殺他吧,畢竟很多厲害角色都是他干掉的,還是北樓樓主。」甲唏噓。

「唉,所以還是知道的少點好啊……」

「怎麼了?」承皺眉,畢竟某女已經成功三次將筷子伸到同一盤菜里,然後屁都沒夾起來的拿回筷子就咬,他每每看那筷子,都是心驚膽戰啊,要是她真咬斷了往肚里咽,他要怎麼解釋?問題是他不說不要緊,一出口,某女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只是承如同早就預備好了一般的把她拉下。

風淺瞪眼,怒視承。

「別惹麻煩。」承收手,繼續喝酒,不過,味道不怎麼樣啊。

「我怎麼就惹麻煩了?」風淺繼續瞪。

「我們不會幫你。」承繼續無視。

哼,風淺牛頭不看他,轉向沉夜,眼楮亮閃閃,沉夜警覺。

「沉夜啊,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沉夜笑意爬上眼梢,說︰「好。」

風淺那叫一個趾高氣揚的站起……再次被承毫不留情的拉下。

「大狗,你干嘛!」

「不要多事。」承皺眉。

「你……你nnd,老娘不過就想去趟茅廁,憑甚,憑甚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老子拉下來?!」風淺怒發沖冠,咦,好像這成語很適合自己啊,風淺心語,不對,這個現在不是重點,繼續瞪承。

「咳,要如廁你就不吃菜光咬筷子?」擺明了不相信。

「那不正說明老娘不舒服麼!」

……

有鳥焉,翼烏黑,決起而飛,不搶榆枋,飛過……了無痕啊……

于是乎,風淺雄赳赳氣洋洋的立起來,特意在承面前樹了幾根指頭晃了晃,再晃了晃,大狗手里的酒杯很有滅亡的趨勢呦~~

「沉夜,你幫不幫忙啊?」某女不怕死的又追上一句,結果……等她醒悟過來時,已經被踢出去……目測也就那麼個幾十米吧……

風淺回來的時候,發覺鄰桌的那些個什麼甲乙路人的早就沒了蹤影,神清氣爽的坐回去,剛拿起筷子。

「你怎麼看剛剛的事?」承看了一眼沉夜,低頭……泯茶。

「唔,這兒的茅房環境不太好。」風淺夾了一筷子狗肉。

「噗。」承及沉夜俱噴,繼而相視一眼後得出結論,在某女講話時,切忌飲用液體物質。

「是指剛剛他們說的那個殺手……多情。」沉夜開口,目光若有若無瞟著酒樓外面的街道,太陽還未從天邊退去,紅紅的鋪了一地,讓他眯起眼楮,微微的有些看不清。

「哦。」風淺用筷子敲了敲桌面,「就跟流婉的一樣啊,殺手也是個職業麼,也是一種賺錢存活的方式,他們殺人,又不是自己想殺,只是受人指使罷了,那些被干掉的,要怪就只能怪自己造孽太多,惹得別人容不下自己,不惜花重金大把大把撒銀子的要把自己干掉。」風淺夾起一粒花生,咬的咯 香脆,「你們要知道,殺手武功都超棒的,什麼醫術啊琴曲啊幾乎都會一點,還個頂個聰明,多厲害啊,超酷的!」

方圓百里內的鳥無一例外的從原先站的地方跌落,如果本來就站在地上的呢……就打滾好了……

「……你是不是沒親眼見過所在意的人在身邊死去?」許久,沉夜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

沉夜依舊是笑的,眼里卻有著陰霾,因為只有沒見過的人,才會這麼的無所謂吧,不了解死亡,從未有過失去的痛徹心扉,所以,不會有畏懼。

……

九曲鎮這天晚上可謂是人山人海,走在街上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各類人物,應有盡有,倘是女子遇到歡喜的人,就將一條絲帶系在男子右腕上,而若是男子也中意那名女子則將絲帶另一頭系于女子左腕,拿著兩人便是以配對了的,反之男子先系于心儀女子左腕亦可,當然,樂會,樂會,怎麼能無樂呢,便有操曲來向心中所系之人表露心聲的,于是,這一天也是不可多得的音樂盛事。

風淺走在比肩繼踵的大街上,那叫一個春風得意啊,自從和流婉分開後她就換上男裝,美其名曰感悟生活,實則是若是她身邊只有一個美男,那就夠受盡大千女性的仇視了,要是有兩個,她無法想象她會怎麼悲慘致死,本來有流婉如此美女壓陣,仇視的雌性還可以和仇視的雄性互相壓制一下,問題是現在,擺明了一邊倒啊,她還不想親身試驗以致悔恨終生。

所以,風淺看著右手系著的幾條彩色絲帶,越發的感謝這擁擠的人潮,才能把他們三人擠散,要知道對比產生美,自然也就能夠產生丑,是美還是丑,自然要選對參照物,比如于她現在所在的萬千大眾中,她絕對是秀氣可人的,但要是放在承和沉夜身邊,那絕對只有黯然失色當陪襯的效果,怎麼可能會有系絲帶于她右腕如此懂得欣賞的人呢!

風同學正東看看西看看觀賞的不亦樂乎時,忽聞有吹洞簫者,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這個這個……有待商榷……總之吹得那是一個字︰好,兩個字︰非常非常好!

這等陽春白雪,自然是可以讓風淺趨之若鶩的,于是立馬排除萬難的擠了過去,周遭的彩燈將眼前照的亮如白晝,那男子身上暗金色的黑紋長衫如有流光閃爍,讓人顯得更加縴塵不染,銀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只是姣好白皙的下顎,紅潤的嘴唇更加令人遐想翩翩,黑色長發輕輕舞著,偶爾滑過他誘人的脖頸,長長的眉睫,這些這些,無不在訴說著一個字︰極品!

風淺按耐不住,一干雌性生物自然也不行,問題是無論誰竟似都無法靠近,只是這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更加令人心癢難耐啊,可是,風淺怎麼就覺得眼前這個人越看就越眼熟,越看就越覺得認識,越看就越覺得……像她們家……哦不是……是天帝家的……月神。

風淺越走近就覺得越像,然後眼前那個人看到她之後眼間閃過的光芒就更令她覺得沒有認錯人了,于是,風同學決定很有禮貌的上去打個招呼,走到今惜身邊才發現原來他周圍三米內設了結界,風淺正想著她有沒有那能力進去決定試驗一番時,發現那層阻隔完全對自己不起作用啊,于是就更加大大方方跨進去,今惜的蕭未停,兩人各自沉溺于眼前之景,所以,當一曲終了時,風淺看著從後方突然冒出的另一個今惜,開始抽右嘴角。

雖然這個世界一向很奇葩,但是,兩個今惜也足夠挑戰風淺已經非常強大但仍然不足夠強大的心髒,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雙胞……啊胎?

「惜哥哥?」風淺試探性的叫了一嗓子,結果得到的是兩人同時微笑點頭溫柔高興地神情,風淺開始覺得頭大,下面不會是真假孫悟空的戲碼吧。

「憂兒,你一定知道誰才是惜哥哥的。」後一個今惜滿眼寵溺,溫柔道。

果然,風淺開始汗,順便抽起左嘴角。

前一個今惜卻只是執蕭而立,只字未語。

「唉,正好,今兒個見著了,惜哥哥該不會不記得欠著我的仙丹了吧,早就說好了要送我的呢。」看風淺那模樣,完全就是誰不給我誰就不是真的。

兩個今惜同時一個差點站立不穩,眼里是無奈卻仍舊是寵溺的,兩個都將身上所帶的跟仙丹搭界的供奉了出來,風淺接過檢查一遍突然就覺得,這種事情,其實多多發生也是不錯的。

「嘖嘖,果然還是惜哥哥最好了,惜哥哥還記得我們認識多久了嗎?」。風淺淡定的收起橫財,那叫一個笑眯眯,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搶答哦,誰先答上誰就是。」

「一千年。」後一個今惜在經過片刻思索後回答,畢竟只有自那件事結束後才有可能的吧。

而前一個卻仍是笑笑不說話,仿佛無需證明一般。

「我就知道這個惜哥哥才是真的。」風淺無比興奮地朝後一個今惜走去,歡呼雀躍道︰「惜哥哥肯定沒忘的,你說過要變回狗狗讓我騎的!」

兩個今惜終于同時踉蹌。

「……我說過?」後一個今惜掃了前一個一眼,繼續溫柔注視著風淺道。

「當然了,你還說如果沒做到就當眾月兌光或者穿女裝在眾仙面前觀賞來著。」風淺表情很認真。

兩個今惜同時覺得需要攙扶點什麼,有這茬子事麼?!

終于有一個忍不住了︰「本殿下不玩了,今惜你答應的都是些什麼變態要求!」只見後一個今惜搖身一變,露出一張幾位妖孽的臉。

「呀,竟然是二殿下,我說誰這麼低級趣味呢。」風淺驚嘆,但神情卻沒有半點奇怪的意味。

「是啊,我特地跑來觀看咱們月神大神是會選當馬騎還是月兌光還是變性這麼一個難以取舍的問題啊。」月華雙手交叉笑的顛倒眾生一副事不關己等看笑話的模樣。

「咦,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惜哥哥你知道嗎?」。風淺滿臉好奇的問向今惜,今惜抵了抵額角,一副敗給你的樣子。

「你竟敢戲弄本殿下!」臉上是生氣的表情,語氣卻仍是玩味。

「有嗎?人證?物證?「風淺掃了今惜一眼,笑的很無辜。

月華︰……

「月神,你的眼光實在太差了。本殿下不奉陪了,別樂不思蜀啊。」月華說走就走,毫不停留。

「殿下慢走昂~~」風淺貫徹好孩子有禮貌的核心思想,把原則貫徹始終。

月華又一個踉蹌……

待月華身影消失,風淺回頭。看著仍溫柔笑著的今惜。

「小憂……」今惜開口,她仍是認出了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了呢。

「惜哥哥。」風淺卻變得淡然,「其實,我們相識,不是千年,而是,只有半月,從月華的成人宴席開始。」風淺轉身,那個,今惜真正想要吹簫與听的風淺已經不在了,「惜哥哥,你回去吧,下次,請一定珍惜。」只是,這一個,你已經錯失了,真的,錯失了。

今惜伸手,卻發現他挽不回那個離去的身影,竟是再也挽不回了,忘憂忘憂,若是真的能忘,那該多好……

……

倘若走散于茫茫人海里面

你的行蹤不見眼前

流水淙淙往來無間

全是你的身姿空憑想念

我會先將你發現

不讓你看見焦急憂慮布滿眉眼

來到你的身邊

告訴你我從未走遠

我會先將你發現

希望你也找尋著念著我的眉眼

若是未曾眷戀

你的手我如何去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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