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可把雷哥給急壞了。」騰出一張嘴的小胖轉頭向胡小婉問道。
胡小婉眯眼一笑,說道︰「謝謝小胖哥哥的關心,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不過哥哥已經把我救回來了,以後我再也不走了。」
「呵呵,還是小婉在的好,省的雷哥整天魂不守舍的。」老鷹也跟著插嘴一句。
兄弟們在一起就是這樣,一旦聊起一個話題,就會在一瞬間所有人的思維都跟著移動到這個目標上來。
老鷹的話剛一說完,其他人就七嘴八舌的與胡小婉開始說起來。
這下子,胡小婉陷入了甜蜜的漩渦之中,開心的回答著每個人的話,而鄭雷則是滿足而又幸福的看著這一群人在與胡小婉說話。
林夕看著這一群互相之間沒有什麼芥蒂的人,也是一副恬淡的笑容,那種淡然的幸福,也在慢慢的感動著她。
倒是水柔一個人站在門口,從一開始就沒幾個人在看她,似乎當她不存在的一般,雖然她是校花,雖然她一直都是學校里男生們目光的焦點,但在此刻,她卻被這群人給忽視了。
一向傲氣十足的水柔,自然無法忍受這樣的氣氛,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凝固,她漸漸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屬于自己,就連他的兄弟們,都沒有拿她當做是自己人。
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從她的心里滋生。
看了一會,水柔悄悄的合上門,獨自一人緩緩的離開,沒有人出來送送她,甚至根本沒人知道她悄悄的離開了。
直到水柔離開了好一會之後,鄭雷才忽然想起來,連忙問道︰「水柔呢?她去哪里了?」
林夕輕輕撇鄭雷一眼,道︰「早走了,不舍得?趕緊追啊,說不定這會她正在外面郁悶呢。」
「表姐你怎麼老損我啊?」鄭雷打一句哈哈,然後繼續與兄弟們侃天侃地。
雖然林夕在鄭雷的面前時不時的還能表現出一點點小女人的樣子,但在這群人的面前,她的一舉一動,可都十分的成熟。
「我怎麼損你了?難道我說的有錯麼?」林夕眼一瞪,說道。
「難道你說的對麼?我跟她又沒有什麼關系。」鄭雷隨口說道。
這句話听在胡小婉的耳中,無比的溫暖,她不由得露出甜甜的笑,從耳中,一直甜到心里。
林夕一撇嘴,說道︰「有沒有關系,誰知道啊?天也不早了,你回不回去?」
鄭雷抬頭看看窗外,的確已經不早了,于是說道︰「嗯,的確不早了,小婉,咱們回去吧。」說罷對大家伙說道︰「兄弟們,明天再請大家吃飯啊,今天坐飛機有點累。」
幾個人同時斜眼看了一下胡小婉,然後用你我都懂的眼神看著鄭雷說道︰「嗯,雷哥趕緊回去吧,可要注意身體啊。」
鄭雷笑罵一句,然後帶上胡小婉與林夕一起離去。
走下樓,剛好看到劉老頭靜靜的站在自己的門口。
無論是出于什麼理由,他都應該前來跟劉老頭報個平安,所以也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來到劉老頭的面前,微微一笑,說道︰「劉大爺,我回來了。」
劉老頭上下打量一下鄭雷,微微一笑,說道︰「嗯,不錯,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有進步。」
鄭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還不都是劉大爺您的照顧,我才……」
「別給我老頭子加功了,是你自己的機緣,又與我何干?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回去準備一下吧,這小丫頭還沒有住的地方吧?」劉老頭說著看了胡小婉一眼。
鄭雷心中一熱,這劉老頭給他的感覺,永遠都是那一份恬靜的溫暖,微微一笑,說道︰「嗯,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跟您說話。」
「嗯,去吧。」劉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一把普通的長劍,看樣子是要去竹園練劍了。
回來的路上,胡小婉還處于回歸的幸福之中,一時間忘記了所有的不快,跟鄭雷不停的說著話,林夕此刻的表現十分的安靜,就這麼給兩人當著電燈泡,閃亮亮的照著路。
剛一回到住處的大門口,原本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胡小婉,頓時停了下來,緊張的拉住鄭雷,說道︰「哥哥,這就是你的住處麼?」
鄭雷點點頭,「嗯」了一聲。
胡小婉滿臉嚴肅的說道︰「哥哥,這棟房子有問題,整棟房子都被一股陰氣籠罩著,你住這里不好。」
鄭雷一听,心中釋然,看著胡小婉說道︰「嗯,這個我知道,這棟房子里住著一個女鬼,不過這女鬼已經被收復了,現在正在超度之中呢。」
如此一說,胡小婉才稍稍放松,但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真的嗎?」
「當然了,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了,有表姐在這里,區區一個女鬼,我還用擔心麼?」說著,鄭雷臭屁的看一眼林夕。
林夕白他一眼,沒有說話,輕輕推開門,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鄭雷輕輕一聳肩,說道︰「走吧,得先幫你打掃出一間房間呢。」
胡小婉輕輕一撅嘴,說道︰「哥哥,我想跟你一起睡。」
這句話沒有出乎鄭雷的意料,不過他早已準備好了說辭,微微一笑,說道︰「小婉,我的意思是,你住我隔壁,咱們兩個就緊挨著,這樣的話,我們修煉起來都互不打擾,遇到問題也能最短的時間趕到,你說好不好?」
胡小婉盯著鄭雷看了一會,眼神掙扎了一陣,似乎想起了一些東西,有些不甚情願的點點頭。
鄭雷伸手輕輕拍拍她的頭,說道︰「嗯,這才乖嘛!走,先去把房間給收拾一下。」
干家務這種事情,胡小婉不行,林夕自然也不會幫鄭雷去做,所以只有鄭雷一個人在那里忙東忙西,不過幸好有林夕給他準備好的一套鋪蓋,讓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一直忙到大半夜,鄭雷終于把胡小婉的房間給收拾好,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小婉,你在干什麼?」鄭雷看到胡小婉的一只指頭輕輕的點在那個法陣中間的女鬼身上,雙眼緊緊的閉著,心中一緊,連忙問道。
听到鄭雷的話,胡小婉嗖的一下縮回了手,看著他嘿嘿一笑,說道︰「哥哥,我正在和她說話呢。」
「說話?你認識她麼?」鄭雷見胡小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稍稍放下心來。
「不認識啊,不過現在已經認識了。」胡小婉有些得意的說道。
鄭雷朝著關著聶圓的四柱牢籠看了一會,說道︰「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她隨時都有可能會暴走,等到把她身上的怨氣化解完了,就沒事了。」
胡小婉點點頭,看了一下聶圓,然後說道︰「哥哥,其實聶圓很可憐的。」
「她都告訴你了一些什麼?」鄭雷問道。
「沒有啊,她只告訴了我她叫聶圓,是哪一年出生的,別的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那你還覺得她可憐?」
「就是可憐嘛!人家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死了以後,還被你關在這里,當然很可憐了。」胡小婉撅著小嘴說道。
「哎,不是哥哥要關她,而是她的情況特殊,不關不行,關住她,也是為她好。」
「嗯,我知道哥哥是個好人,一定不會害人的。」
「就是,哥哥記得小婉的話呢,哪里會害人呢?幫人還來不及幫呢。」鄭雷溺愛的看著胡小婉。
胡小婉幸福的一笑,說道︰「哥哥,我能不能晚一會再回去睡覺啊?」
自從認識了胡小婉之後,兩人只要在一起,就都是一起睡覺,眼下突然之間讓他們分房而睡,鄭雷也覺得這樣做有些小小的殘忍。
鄭雷心一軟,點點頭,答應了胡小婉。
兩人一直聊到半夜,最後也都忘記了要分房去睡。
第二天一早,鄭雷還在迷糊中,就听到林夕似乎有些憤怒的在拍門,一下子驚醒過來,看到懷中的胡小婉,不由得瞪一瞪眼楮,心道︰哎,還是不忍心讓這丫頭自己去睡。
門外林夕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正連忙起身提拉著鞋跑去拉開門,看到林夕有些怒意的看著他,雙眼似乎要冒出火來。
「嘿嘿,表姐,那個……」
「趕緊起床!有了女人你的修為就要荒廢了麼?」林夕轉過身冷冷的說道。
鄭雷從來沒有見過林夕這麼發怒,二話不說,連忙轉身跑回去穿好衣服,然後跟著林夕一起練功。
一個早上,林夕的臉都跟著清晨一樣,冷冰冰的,把鄭雷給看的心中盡是不自在,好不容易才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沒過多久,他便再次被林夕給打斷,原來時間已經不早,到了上課的時候,鄭雷稍稍無奈的對自己笑笑,去換了一下衣服,跟胡小婉告個別,與林夕一起去了學校。
林夕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著,而鄭雷由于拉下了太多的學業,所以一上課就全神貫注的坐在那里背138看書網對現在的他來說,易如反掌,只要是看過一遍的東西,只要他願意,就都能記在腦袋中。
所以雖然是學期末,但他所面臨的壓力也不十分的大。
鄭雷不知道林夕到底在忙些什麼,從早上一直到晚上睡覺前,他都沒有看到林夕一眼,但林夕來學校自有她自己的事情,鄭雷也不多想,依舊與胡小婉睡在一起,這讓他給胡小婉收拾出來的房間,暫時沒了任何的作用。
一連幾天,鄭雷都沒有見到林夕的影子,不過他也不擔心,以林夕的手段,若是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校園中都無法應付的話,那也枉為他的師叔了。
有了胡小婉的日子,鄭雷的生活趨于平淡,雖然也不時的能听到有人在暗地里偷偷的誹謗著他,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大有人在,他也犯不著為這些事去苦惱,反正佳人在身側,他的心中只是一片平靜。
當然每天除了學習之外,鄭雷少不了的還是不停的修行,踏入第三部修為之後,他對許多東西的理解又提升了一個層次,先前一些無法運用嫻熟的術法,也隨著慢慢的熟悉起來。
只是這幾天他突然發現一個小小的問題,有一個人好像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那便是水柔。
不過這世界還真是奇妙,往往你認為有些人從你的生命中已經消失的時候,她就會突然出現在你的身旁。
看到水柔的時候,是中午。
鄭雷正擠在人群中打飯,忽然瞥見水柔竟然和一個他稍微熟悉的人在一起,看兩個人的動作,還比較親昵,而圍著水柔忙前忙後的人,正是那個有些愣的鉛筆哥黑帶高深。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鄭雷的心里充滿了疑問。
不知道水柔有沒有看到鄭雷,此時的水柔,臉上笑容不多,但一直圍著她轉的高深卻是和她產生了互補。
看樣子似乎是水柔答應了這廝,不過不知道水柔為什麼悶悶不樂,但就算是這樣,高深一樣覺得自己揚眉吐氣,想想堂堂一個校花,如今天天跟自己在一起,當然心里跟灌了蜜一樣的甜。
鄭雷沒有打擾兩人,打了飯,從別處饒走,一路上,鄭雷突然間感覺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對啊,我明明沒有對她動情才是,怎麼心里還會有這麼一股失落感?鄭雷邊走邊想。
但是他也只能是自己想想,這樣的話,他不能告訴別人,如果告訴別人的話,等待他的,就只能是沒邊沒沿的誤解。
吃了飯,鄭雷坐在桌子前面發呆,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水柔怎麼突然之間答應了高深的追求,看樣子她的心里其實並不願意,否則也不會那樣子天天悶悶不樂的。
再看看高深的那副模樣,分明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2b貨,哪里配得上一個堂堂校花?就算是鮮花插在牛糞上,這高深也連一坨牛糞都比不上,人家牛糞至少還能當做肥料給鮮花補充一下營養呢,這高深算什麼東西?
鄭雷越想心里越別扭,總想立馬就去找水柔問一問,不是他臭美,幾天之前,這水柔還在跟胡小婉一起爭風吃醋呢,怎麼突然間就答應了別人,跟別人跑了?
這世間,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一定的佔有欲,當一個人,或是一件東西,在心底被認定是自己的時候,一旦歸屬了別人,那自己就會產生一種心理的不平衡,鄭雷也只是凡夫俗子一個,雖然剛剛踏入了第三步的修為,但他的感情還在——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