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你倒是把心里話全說了出來,不像父王,即使是到死的時候,做的事說的話也是言不由衷(妃本傾城第一百三十五章上天的恩賜內容)。」說完,使勁咳嗽了幾聲。
崢析看著面前自己的父皇,仔細看來,卻是覺得及其陌生的,只是看到鬢間的白發,心里有些不忍,「大抵帝王之家本就是如此,我們享受著常人沒有的榮華,是該付出些什麼,如果有下輩子,不會再想要投生于帝王之家(妃本傾城第一百三十五章上天的恩賜內容)。」
「只是這輩子你沒有選擇的,你必須幫我,幫我護著整個大崢。」崢啟天專注的看著崢析的表情說道。
崢析有些疑惑,听著皇帝繼續說下去,「等到合適的機會,找到崢寒,把這個兵符和冊子給他,你們一起幫助朕,整個大崢才能保全。」
「這是什麼?」崢析問了句。
「這個小冊子是宸兒之前給我的,至于兵符卻是大崢的命脈。」崢啟天話說的有些多了,有些疲憊。
崢析並沒有接著,只是站起身,「父王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嗎?我可不是值得你相信的人。」
皇帝嘴角扯出一絲弧度,「就算王朝落入你手,也是你的本事。」
崢析回頭,走到桌邊拿起那個兵符和密封著的小冊子,準備離開,臨走時又听到皇帝很急促的咳嗽聲,他又走回去,說道︰「既然我已經深受皇子之苦,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女以後再步我後塵,所以大崢王朝,你放心,我不稀罕了。」
他的話說的輕巧,但是皇帝和他自己都知道,做出這個決定有多麼的難,至尊無上的權利,沒有誰不想要,特別是身份低微、不受寵就更加渴望,而這次,他似乎真的放手了。
「你的娘親,喪事便大辦吧!」崢啟天交待道。
崢析離開後,伺候的太監服侍皇帝睡下,叮囑道,「王爺為何臨走還如此說?不要大崢了?」
皇帝的眼楮閉上,「或許他真的放手了,說出來只是讓朕寬心罷了,做一個皇帝,虧欠了太多人。」說完,便不再說話,沉沉的睡了(妃本傾城第一百三十五章上天的恩賜內容)。
忘塵師父的喪事卻是大辦的,至于再引起什麼的話,崢析是不再乎的,他什麼都不要了,突然覺得很是輕松,似乎他從一開始便做錯了。
半月後,崢析王府陰郁的氣氛慢慢過去,崢析自那日從皇宮回來時,便再也沒有出去過,整日呆在院中,看些書,喝點茶,晚上也回紫靈的房間就寢,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紫靈總在一邊看著,也不敢多說話。
梨花的花瓣落在崢析的茶盞中,紫靈從一旁看見,趕緊上前,「我去沏一杯水來。」
崢析看她一旁急著的樣子,突然笑了,這麼一個單純的人,何時卻要為了自己這麼謹慎,想到這里,正準備拉著她,誰知她剛好踩到一簇花瓣,鞋底一滑,整個人便跌了下去,崢析趕緊伸手,可還是晚了一步,紫靈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崢析上前扶起,只見杯子已經碎了,紫靈的手還好並未扎傷,只是臉色出奇的蒼白,崢析立即抱起她,對著侍女吼道︰「給本王傳大夫。立刻。」
崢析把紫靈抱進屋子的時候,紫靈的臉色稍稍過來了些,說道︰「王爺,我沒事,我身子好著呢,只是不知道今日是怎麼回事?我沒事了,你看,要不我下來活動給你看看。」說著就要下床。
崢析怒視了她一眼,她便乖乖的呆著,大夫找來時,仔細斟酌了紫靈的脈象,然後叩首道︰「恭喜王爺王妃。王妃是有喜了,剛才是動了胎氣,只是懷孕初期,王妃還是注意些好。」
他說的話讓整個屋子靜了下來,直到侍女拿了方子隨大夫出去,二人還未反應過來,崢析的眼楮盯著紫靈的小月復,表情甚至有些呆滯,「是我們的孩子?」
紫靈沒有回答,大概她還真的不懂,崢析並沒有像尋常人般上前擁住自己的妻子,而是神色不一般的走了出去,他要去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院中晃來晃去,直到看到院中的一些蘭花,他才停下步子,半蹲著身子,手觸動著那些蘭花,「襲若,也許你說的沒錯,人在放棄一些的時候上天總會用另一種方式來償還,紫靈,或許是上天賜予我的最干淨、單純的禮物(妃本傾城135章節)。」
不知是緊張還是開心,被他觸踫的蘭花的葉子掉了一片,他慢慢拾起,放進土中,「襲若,你放棄了那麼多,甚至是你的感情,上天又是如何來償還你呢?」
「姐姐定會沒事的,王爺不用掛心,姐姐是那般天仙的人物,世上所有的神靈都會保佑她的。」不知何時,紫靈已經站在他的身後,說完還揚起一個笑臉。
崢析直起身子,陽光灑在紫靈洋溢著的笑臉上,崢析也突然笑了,看到崢析久違的笑容,紫靈的眼楮有些濕潤。
「都要做母親了還這麼哭笑不得嗎?」。崢析問道。
紫靈小跑到崢析面前,崢析趕緊上前一步扶住,紫靈揚起如畫的笑臉,「我以為王爺不喜歡我們的孩子?」
崢析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他從來都沒發現,自己的幸福不在皇後那里,不在父皇那里,甚至也不在襲若那里,而是就在身邊,簡簡單單。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夏季,外面悶熱極了,襲若懶懶的躺在床上,木臨站在床邊和她聊天。
「喂,你倒是起來啊!我們出去,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木臨一手依著窗台說道。
襲若置之不理,仍舊坐著自己的春秋大夢,木臨始終不是能安分的人,仍舊滔滔不絕,「我說丫頭,我們去山那邊有個小鎮,風景極美。」
襲若忍不住了,外面天氣炎熱,他又在那嘰嘰喳喳,一個蕎麥枕頭丟過去,木臨仍舊沒有閉嘴,襲若起身,「你整天神秘失蹤,前些天騙我說去了隔壁的成山去看廟會,可是我問過這里的人,那里連一個廟宇都沒有,你說你到底干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