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肆意的活著,除了親情我不想有任何的東西牽絆著我。
哪怕愛情!
那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以前我還仰望,現在我連看都不想在看了
逸風的心沒有任何征兆的亂跳,手心愈發的冒著冷汗。好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禍害,或者說,身為皇子,一個被王看重的皇子,是一個禍害,一個極品的禍害。
他就知道,皇上會有所行動的。甚至這個行動在他剛剛听到的一瞬間,還有那麼點心動。
簡心竹剛醒來就在自家院門前摔了個大跟頭。手掌都劃破了,疼得眼淚直冒。果然是墮落了,這點小傷都讓她疼得頭暈目眩出現幻覺了。
她怎麼可能被賜婚呢?那個太監哥哥,是不是司徒叔叔找人冒充的?可為何所有的人都愁容滿面?
是不是我還沒睡醒?那好吧,我再回去睡一覺。簡心竹眯著眼,一搖一晃的回窩繼續睡覺。希望這一切只是個夢,夢醒來一切都過去了。
「簡直是混蛋!」司徒靜木氣憤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下一刻,上好的楠木灰飛煙滅。可是沒有誰去追究去理會。
三娘咬牙切齒要去找皇帝老兒拼命。還好有四娘攔著「你以為就你這樣能進得了宮大門?」
老太太直接進宮去找老太後。五娘扶著若蘭一言不出,但是眼里卻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簡毅海陰著臉一聲不吭,直接進了書房。
說什麼,找了道德高深的術士給心竹算了命,說什麼心竹是皇家命,有大富大貴及其尊貴的命相。所以特賜婚以二皇子藍逸風。
簡毅海貓在書房,愣是一天一夜沒有出來。直到第二天一早就進宮了。
直直的看著皇上,眼里沒有敬畏,有的是憤怒,只剩下憤怒!
「為什麼要這麼做?」簡毅海嚴聲質問。
皇上沒有一絲不悅,簡家太強大了,強到超出了他的控制,讓他恐慌。可是簡毅海的忠心卻又讓他不忍,或者加以利用會更有利于莫離。看著眼前莫離國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丞相,那堅韌不染塵埃,卻有不怒自威的氣質。皇上心里的矛盾越來越大,簡毅海在百姓心中的威信已經大大超過了自己,如果在放任不管,那他的皇位就岌岌可危了。
「因為令千金有大富大貴的命。」
「荒唐!」簡毅海嗤笑的看著他,真當他會隱忍不發嗎?
「放肆!簡毅海這就是你對朕的口氣嗎?」。皇上皺著眉反問道,天顏重怒,嚇得小太監跪倒一片。
簡毅海不以為意,他從來都怕他,可是這一次他做得太絕了,舉國上下全部都知道了丞相千金要嫁給二皇子,不容他拒絕,若他拒絕那麼不就向所有人宣告他和皇上不和嗎?
那麼他對付自己就光明正大、甚至毀滅掉自己做的一切,他不允許能家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哪怕一個理由。
「你不怕我拒絕嗎?」。明明知道丞相被罷官,那麼莫離將大亂。你竟然那莫離來威脅我,皇上,你做的是不是太絕了?
「你會嗎?」。皇上嘴角噙著冷笑。
「會。」簡毅海緊握著拳頭,忍住上去揍他一拳的念頭。
「毅海,你先別急著下定論。事情不一定要那麼絕對,你說呢?」走下來,歪著頭看著簡毅海笑,很久以前他們也是很好的玩伴,可惜事過境遷,所有的都改變了,也無法挽回了。
「哼!皇上又想耍什麼把戲?」簡毅海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呼吸急促,死死地瞪著他。
「哈哈,簡毅海你是臣朕是君。我玩什麼把戲?我又能玩什麼把戲?」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皇上笑的喘不過氣來。
「我只認以天下為重的君為主。」簡毅海冷冷的眼眸無不透露著殺氣,是的,這一刻他真想殺了他。
「你認為朕心里沒有天下沒有百姓嗎?」。皇上止住笑聲大聲的質問。大甩著袖擺快步走進他,兩人對視著,頗有劍拔弩張的氣勢。
皇上有道「我做的一切又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這個讓我食不知味寢不安的皇位?」簡毅海沒有回答他,只是用憐憫的目光靜靜的不言不語。
「你以為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如果不保護好這個位子,那我怎麼去完成天下大業,又有什麼資格說要愛護百姓?如果你沒有丞相這個官職,你能為百姓出多少力?簡毅海,這個世界是強者生存,如果你不強,怎麼去完成霸業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皇上右手捶胸,氣勢高昂。
「皇上,你是失態了。」簡毅海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完全不顧皇上的一片熱誠之心。
見簡毅海如此反應,一口氣嗆在胸口,頓時一張俊臉憋得通紅。
「你不怕我殺了你?」深呼吸,努力平靜下來,皇上反問道。
「皇上,你完成霸業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心中怒火滔滔,可是表面上還是平靜如冰。說完轉過身,不行禮直徑走出御書房。
「皇上,昨晚夜訪攬月樓可有收獲?」簡毅海走了老遠陰陰的飄來這麼一句。也不等回答,已經沒影了。
可惡,皇上臉色鐵青,簡毅海的勢力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了,宮外也就算了,宮的勢力竟然也這麼可怕,他到底還有什麼不知道?
皇上站在那里全身發冷。陽光從大門照了進來,光暈下小小的塵埃漫天飛舞,這一刻御書房看上去頗為傷感。
「三喜,你說朕這麼做錯了嗎?」。慢慢的開口,聲音有些沙。陽光下那本來挺直的身子有些老苔。
「主子,您做的都是為了莫離,他們以後會明白的。」三喜看著眼前的王,這個曾經英姿颯爽的王,小心翼翼的安慰。
「是嗎?可是為何朕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皇上回過身一步步走上龍椅,依靠在上面,閉上眼苦笑。
曾經他還是皇子的時候,簡毅海是他的伴讀,兩人的關系很親密,可是自從他親手殺掉太子登上皇位後,簡毅海就再也沒有對自己笑過,永遠都是那副公事公辦的臉,永遠也回不去了,就連洛妃,那個絕世女子,也是自己毀掉的。現在他還剩下什麼?只有這冷冰冰的皇位吧!
三喜嘆息著看著他的王,那一臉的寞落,這樣的表情他不陌生,在上一位王臉上,幾乎每天無人時都會出現。
揮了揮浮沉,三喜正了正身子,悄聲的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看著已經這偌大的皇宮,這樣的美麗他連一秒鐘都沒有多張望,三喜平靜帶著傷感。主子該傳午膳了,快步的朝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簡毅海沒有出宮,他走向太後所住的宮殿。母親昨夜一夜未歸,不知事情有何轉機。
一步步的拖著腿走,多年來苦苦維持的信念頃刻間倒塌。簡毅海內心苦澀,難道真的到了一決高下的時候了嗎?
他不想,真的不想。
這世間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無奈?苦苦的支撐著,為了國,為了家,他不能倒,可是真的好累。
一身白色的家常衣,風起帶起裙邊,天忽然有些暗了。八九月的天總是這麼變幻莫測。衣服被吹的獵獵作響。
簡毅海抬起頭吶吶的開口「這是要變天了嗎?」。
瞬間無邊的苦澀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