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央兩人被帶上樓,兩人被安排在緊挨著的兩個客房內。
互相告了聲別,沒有遺漏向央眼里的擔心,文藝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這才進了客房。
關上門,文藝貼著門听了听。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腳步聲也听不到。他們沒走,還在外面,他們在看守她!
這個認知讓文藝頃刻間意識到,她現在已經成了籠中鳥,逃不出去了。
心情變得很沉重、很沉重。拖著沉重的步伐,文藝把屋里的燈全都打開,倚靠在床頭上,蓋著被子,仰望著天花板,睜大了眼楮。
擔心想不出兩全的解決方案,擔心棧弋茳對自己動手,擔心逃不出去在這里受難,擔心不可知的明天……
棧弋茳回到臥室,從電腦里看到的,就是文藝盯著天花板發呆的模樣。
洗了個澡出來,文藝還是那副呆樣。點了根煙,躺倚在床上;煙吸完了,棧弋茳順勢躺下,睡覺。
半夜,棧弋茳醒了一次,就瞥見文藝還在跟天花板對命。上前調出前面的視頻回看,文藝居然從頭到尾就這一表情、一動作、一姿勢,害棧弋茳差點以為自己看的是照片。
是在想解決方案?
想到這個可能,棧弋茳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天亮的時候,棧弋茳看了看,文藝依舊保持著原樣。
收拾好自己,信步下樓吃飯。棧薌早已坐在餐桌前。
棧弋茳坐下,問「今天去哪住?」
棧薌說「來這住。哥,我這幾天都在你這住,歡迎不?」
「是因為文藝?怎麼對她這麼上心?」
拿飯的手一頓,棧薌稍稍低了下頭,說「上,上心是當然的了,她可是我學妹呢。她也只是不小心才惹到了哥,哥也已經整過她了還不解氣,我看著,有點于心不忍嘛。」
不小心?你哥差點被毀了容!棧弋茳氣悶,又說不出口。正巧,向央正拽著文藝下樓來,就把氣出到了文藝頭上「于心不忍,她哪里可憐了!文藝!解決方案想的怎樣了!?」
一夜未眠,文藝狀態很不好。要不是向央非得拽著她下來吃飯,她現在還窩在床上呢。說來,下樓的時候沒見棧弋茳的手下,不知是不是被撤走了。
文藝現在的心情欠佳,也沖的很。听棧弋茳給自己甩臉子,當即沒好氣的說「一大早你發什麼瘋,我還沒步入老年呢,不耳背,你聲音再小點我照樣听得見。」
濃烈的火藥味,迅速在四周蔓延開來。兩人劍拔弩張的對視著。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棧薌連忙說「哥,別這樣,你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棧弋茳卻是叫來一手下「送小姐去上學。」
棧薌嘆一聲氣,跟著那手下走了。
棧弋茳眼神陰鷲,似要噴出火來「文藝,禍從口出,說出的話是要負責任的。」
文藝撇嘴「切,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你可以選擇不听。責任,負不負由我說了算。」
向央焦急地拉拉文藝的衣角,小聲說「別說了,跟棧少鬧僵了對你沒好處,咱現在是處于劣勢。」
文藝不再說話,還是不忿依然。
坐到餐桌前,餐桌上只有一份棧弋茳的早餐和棧薌用過的餐具。
文藝不滿了,拿眼瞪棧弋茳「我的早餐呢?」
棧弋茳冷哼「自己叫。」
文藝「開玩笑。牢里的犯人一天還管三頓飯呢,你現在關著我,憑什麼不管飯?別忘記,你可是說過三天之內不會動我,如果我餓死了,那也算是你殺的。」
「牢里的犯人?看來你已經認識到自己的罪行了,我就大發善心管你飯好了。」听她把自己比作牢里的犯人,棧弋茳心中的郁結化開了一點點,叫手下去買早餐。
文藝情緒激動「你這人,我只是打個比方!」
一頓早餐沒吃幾口,棧弋茳沒了興趣,起身出去。經過向央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了些什麼,不過,不論你知道了什麼,都讓它爛在你的肚子里。若是讓我听到什麼不該說的,從第三個人嘴里說出來,我不保證你什麼時候消失。」
這話棧弋茳說的很輕、很輕。向央卻是如遭重擊,一下子沒了血色。
文藝對著棧弋茳的背影,恨聲說「可恨的家伙!」
向央「文藝,棧少比你想象的要可怕。現在是因為他承諾過不動你,所以你感覺不到;一旦過了這三天,他要是有行動的話,那就不是你我能承受的了。所以,你盡量不要惹怒他,不然,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啊。」
跟向央說話,文藝沒有那麼張牙舞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以後會盡量控制的。」
「棧少這麼反感你,你們的糾紛,只怕他不會輕易放過你,你打算怎麼辦?」
文藝糾結成一團,煩躁的說「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呢,要是能知道他的喜好就好了,可以從這里入手。你們男人都喜歡什麼呀?」
向央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色「別想了。男人喜歡的就三樣︰錢、權勢、女人。像棧少這樣站在高位的人,權勢,你給不了;錢,人自己的就多到天天躺銀行里睡覺;女人,你肯定是不行拉,總不能去誘拐個來吧?姿色不拔尖的,可也入不了棧少的眼楮。」
文藝很認真的想了想「這麼說,你也喜歡這三樣?」
「這個」向央訕訕別開頭「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只要有一份比較好、比較穩定的、收入也較高的工作,再娶一位可以相扶到老的妻子,就心滿意足了。」
「人,就是種不知滿足的生物。你現在說的好,等你實現了你所說的,還會希望更好、再好。」
「希望更好是有上進心的表現,不進則退懂不懂?不過,這也是要有原則的,一切都應建立在不損害他人利益、不違背道德的基礎上才行。」
「行啊,會拽文了。」
向央笑了兩聲,又言歸正傳「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棧少讓你做他的佣人。他昨天既然開了口,就肯定有了自己的打算,你如果不能拿出讓他滿意的解決方案出來,他肯定會再提這事的。」
一提起這事,文藝就覺得自己胸口裝了塊大石頭,堵得自己難受。憤憤不平的想︰明明是自己,先差點被撞死,自己才憤怒之下抓破了他的臉,怎麼好像他才是受害人?
越想越不平衡,文藝朝門口走去「我去找他理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