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心理診所的病愛 第五十章 小阿牛

作者 ︰ 荒漠草籽

男孩從懸崖後面爬上來。其實也不是什麼懸崖,只是前面一個坡而已。那里有路,通往下面的村子。男孩從坡下上來,感覺就像從懸崖下面冒出來一樣。現在,看清男孩頭上戴了一個草編的箍,手上拿著一根樹枝開路;從他穿著破爛來看一定是附近的村民了,喬丹墨心里一動。

「小孩,你是幸福村的?」

男孩本來低著頭往前走,沒注意靜靜坐在一邊作畫的人,等到喬丹墨問他,他愣了一下,回答倒是蠻大方的。

「我是,你是誰?」看看喬丹墨又說,「哦,你是來登夢幻山的對不?」

喬丹墨「哦哦!」點頭,他欣賞小男孩的機靈,「你叫什麼?」

「我叫阿牛。」

喬丹墨想起了那個模特兒,得肺矽病的阿牛;怎麼又是叫阿牛,阿牛有千千萬萬?心里一顫悠,「你也叫阿牛?」

「我也叫阿牛?這麼說你也叫阿牛?」

「不是不是……」喬丹墨笑了,「哦,小阿牛,你也來爬夢幻山啊?」他只能這麼來區分肺矽病阿牛和現在見到的阿牛以及未知的千千萬萬的阿牛了。

「不是小阿牛,我叫黃阿牛,你只記住老黃牛就記住我阿牛了……」

「呵呵……」還知道老黃牛?被逗笑之後忽然覺得這個叫黃阿牛的小男孩很有意思,雖然臉色灰暗營養不良,卻長著一顆和身體不相稱的碩大腦袋和一雙奇特大的凸眼楮。這雙眼楮不乏機靈,可是機靈之間又有點呆板古怪,不知道什麼地方不對……

「我們不爬夢幻山,夢幻山是你們城里人爬的,城里人個個有錢可還想有錢,個個有地位還個個想當官發財……」小男孩拿著樹枝在草叢里打來打去,還不時地朝喬丹墨不信任地看上幾眼,好像敵視他這個城里人。

「哦?城里人也不是個個有錢,我就是沒錢的城里人啦!當然,就是有錢,錢多還怕咬手啊?當然有錢的還想有錢,有地位的還想當官發財嘛……你不想啊?」喬丹墨打趣。

「我……不想,想也沒用,我們是農民,比不上城里人了。不過……」男孩神秘起來,「其實不想是假,誰不想發財啊?我就想離開山里去城里,去城里打工賺錢……」

「你去打工?……哎,你才多大啊?你沒有讀書啊?」

「你以為我小啊,我是長得小!我小時候讀了兩年的書就沒讀了,沒錢。」

喬丹墨听到他說小時候就笑了;這黃阿牛說話怎麼老里老氣的,早熟嗎?他看看他又沉默不語了。他听說過山區里的人一般很窮,由于交通閉塞信息也閉塞,可沒想到窮到孩子連書都只能讀兩年的地步。

「我還讀了兩年書了,有的一天都還沒讀呢!」

「為什麼?」喬丹墨問了廢話。

「不是告訴過你沒錢嗎?我讀兩年的書,那是賣了我家堂屋上的瓦給鄰居蓋房才湊夠學費的!」

「揭瓦?喂喂,揭瓦什麼意思啊?」

「揭瓦就是揭瓦了,就是把我家屋頂上的瓦揭下來啦,這都不知道……」

「那為什麼呀?」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人真羅嗦,我說過了賣給鄰居湊學費了。賣了兩回,揭了兩次瓦,最後就只剩下吃飯的那張桌子淋不到雨就行啦!」

「啊?天啊!……」語塞。

天啊,天啊,譽滿天下的神山腳下居然有這麼窮的地方,不過也就是離飛速發展中的太陽城100公里!這是喬丹墨沒有想到的。他原本初衷是來遁世的,沒想到又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剛來的時候看到山下那個幾十層的高級旅館,豪華氣派,四星級酒店,是政府為了大力發展旅游業為游客建的,就以為山區如今也發展好了,富裕程度高了,沒想到它只是表象,這表象和男孩描述的家庭狀況有天壤之別。難道神山沒有保佑崇敬它的信徒,沒給這里的村民帶來好處嗎?

「告訴你,我家本來要發大財的……」黃阿牛更神秘了。

「哦?」喬丹墨好奇起來。

黃阿牛更神秘了,四處看看壓低嗓門,「你知道我爸在山上挖來一個什麼嗎?」

「挖來什麼?」喬丹墨更加好奇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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