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狠毒 第七十三章

作者 ︰ 楚長安

蘇燕芸得體的對著平親王妃說了些祝福之詞,隨即雙手將自己的賀禮奉上。而她的眼神,卻在人群中掃了一個來回,最終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傾落他們夫妻二人身上。她暗暗一笑,微側過臉看了眼身後。隨即便跟著青蓮宮的宮女往里走去……

人群中,一個始終低垂著頭的宮女緩緩的走偏了位置,由于青蓮宮此刻人山人海,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宮女。

傾落此刻正在同皇甫正說話,她身後的武鳳看似一臉恭敬的站在她身後,實則她的眼中滿滿是警惕。忽的,她眼神一凜,看向遠處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她傾身上前,壓著聲音說道,「王妃,有動靜。」

聞言,傾落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遠處那抹身影快速的閃過,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長相,對方卻已然不見。只留下一抹綠色的衣角,然很快便也隱入牆後。

「看來,今日她終于是找上門來了。」語畢,她對著武鳳一個眼神示意。武鳳便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朝著那女子消失的方向而去。

「阿正,我失去了錦色,卻有了武鳳。老天,果然還是厚待我的。」看著武鳳的背影,傾落笑著說道。

武鳳和當年的錦色一樣,全心全意為著自己,而武鳳做事比錦色更有主見一些。再加上武鳳有功夫傍身,在這深宮之中,倒是能幫她許多。

「華貴妃駕到!花老太君到,花將軍到……」連著三聲,傾落抬眸看到華貴妃走在最前面,而爹爹扶著祖母,走在靠後一些。再後面,竟然是她的大姐,花雲染。

傾落忽的記起,似乎這一世,大姐花雲染還未出嫁。本來,長姐未嫁,她這個做妹妹的也是無法嫁的。只是,她們家原因特殊,所以才有了如今這般的境況。

抬眸間,花老太君恰好也看向她,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花傾落看到花老太君嘴角一挑,一臉嗤笑的表情。

傾落只是有禮的一笑,視線越過她看向花雲染。若是按照上輩子的時間來計算,花雲染應該已經嫁給林御醫之子,既同為御醫的林志航了才對。

花家林家本就是世交,這門親事照常理來說,應該很順當才是。為何。如今偏偏是半點動靜也沒有?花傾落不禁有些納悶,心里卻想著該去找爹爹問問此事。

要知道,在之後的路上,這林志航可是對她起了很大的幫助。更何況,林志航確實是一個極為忠厚,可以交托下半輩子的人。對于她那個大姐,她還是打心眼里希望她能幸福的。

就在傾落準備拉著皇甫正去找爹爹的時候,她的余光看到錦色一臉畏首畏尾的走了進來,身邊跟著晚玉姑姑還有兩個宮女,看樣子是保護著錦色。

看著遠處的錦色,傾落這覺得心似乎並沒有原先那麼大起伏了。或許,在錦色舍棄她的那一刻起,她已經認命了。她花傾落向來就不喜歡強求!

原本今日大壽的事情該世子妃打理的,可惜世子妃如今典著個大肚子著實不方便。沒辦法,便由平親王妃親自著手。原本,這事傾落和毅郡王妃也可以幫襯一下,可偏偏平親王妃不允許任何人危及她的權利。

傾落更是求之不得,這些日子有事沒事的給平親王妃鬧點頭痛的事情,看著平親王妃摁著眉心的樣子,她得意的躲在暗處偷笑。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到場的賓客已經紛紛落座。傾落和皇甫正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傾落倒是沒想到,此番錦色竟然會恰巧坐在她的身邊。

壽宴開始,青蓮宮臨時搭的戲台子上,有專門請來的戲班子在上面唱著戲曲。

「小姐,謝謝你當初逼迫錦色。要不是你的相逼,錦色也不至于如今過的這般幸福。」說著,錦色轉過頭來對著她笑笑,可是那笑怎麼都到不了眼底。

傾落聞言,也不言語,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旋即轉過頭靜靜的看著錦色。直到錦色的眼神終于控制不住的開始閃躲,她才語氣清幽的說道。「是麼,那麼我便希望你是真心記住。」

看著錦色微變的臉,傾落淡淡一笑,眼底有一絲絲的痛。然而,她繼續幽幽的說道,「錦色,我始終記得當初的你跟我說,錦色一輩子都跟著小姐。」

「是啊,那個時候的我,也覺得自己會一輩子跟著你。直到老去,死去……」錦色抬起頭,眯著眼看向遠方,「可是,後來的事情,誰知道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呢?事與願違,其實,說到底還不是你把我逼走的麼?呵……怎麼,如今你又後悔了麼?」

她嗤笑著看向傾落,卻見傾落的表情始終是那樣的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一丁點的端倪。

「不,我不後悔,相反,曾經作為你小姐的我應當恭喜你才是。若是你為慶王爺生下長子,即便你是個庶的,卻怎麼著都會有一個側妃的位置坐坐。」語畢,傾落已經將視線調轉到戲台上,她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彎曲。眼底的情緒融化在杯中清澈的酒水中。

而身旁,錦色卻忽然湊過來,端著酒杯笑意淺淺的說道,「安郡王妃,錦色敬你一杯,謝謝這些年來你對錦色的照顧。」

由于一曲戲目剛唱完,所以她原本並不大的聲音,此刻卻忽然顯得有些大了。

眾人齊齊的將目光射向她們這個方向,看著錦色典著個大肚子高舉著酒杯,有禮的對著傾落敬酒。

傾落笑著起身,而就在她起身的那刻,錦色忽然靠近她,爾後尖叫一聲,整個人往後倒去。

「啊……救命……」

原本伺候在錦色身邊的晚玉姑姑一下子沖了過去,一把扶住錦色。

華貴妃一臉緊張的走了過來,其他人也從位置上霍然起身,一臉好奇的看向傾落他們,在底下窸窸窣窣的談論著什麼。

「小姐,你,你……」錦色通紅著雙眼,楚楚可憐的看著傾落。

那模樣,像是被傾落欺負了,卻有苦難言的感覺。她垂著濕漉漉的眼睫,上面的貝齒狠狠的咬著下唇。整個人如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看樣子,像是嚇的不輕。

傾落淡淡的瞥了眼錦色,眼底無波無瀾。她的唇角輕輕的上揚,再上揚……然而,她的唇角每上揚一個角度,錦色的心里便不由的慌一分。

終于,在眾人的期待中,傾落緩緩的開口了。「有了身子的人了,怎還是如此的不小心呢?你這毛毛躁躁的性格,當真是得改一改了。」說著,她伸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小月復,一下一下的繞著圈,繞的錦色心里發麻,整個人抖的愈發的厲害。

看著錦色那害怕的樣子,傾落眼底不禁浮現出一抹嘲笑。錦色,希望你別走錯路。若你一旦走錯,將來必定會落到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錦色,你還好麼?呀!」華貴妃忽然的一聲驚叫,嚇得眾人皆是一震,隨即連平親王他們都走了過來,卻听到華貴妃滿是擔憂的說道。「這孩子,怎麼抖的這般厲害,活像是被鬼嚇著了般。」

華貴妃話音剛落,晚玉姑姑便立刻接口道,「想來是因為方才安郡王妃的不小心!」誰都听得出來,晚玉姑姑將不小心三個字咬的極重!

重的這三個字都重重的砸進每個人的心里,所有人的眼神都散發著不友善的光芒。

傾落卻半點不為所動,她就那樣站著,看著,記下每一個人臉上變化的表情。隨後,很淡然的開口。

「晚玉姑姑這是在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麼?是我故意撞倒錦色的?」她眉眼輕挑,臨危不亂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都變換了表情。尤其是皇甫澈,此刻他臉上原本的憂愁,因為看到傾落臉上的神采飛揚,他面上的表情不由的緩和了不少,甚至隱隱的有了絲笑意。

蘇燕芸瞥了眼皇甫澈臉上變化的神情,眸子微微一暗。

雖然,她對皇甫澈沒有半點的感情。可是,當他的視線牢牢的鎖住那個女人的時候,蘇燕芸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還是生氣的。她垂眸看著懷中的白貓,模著白貓的手指緊緊的蜷起,努力的壓抑住心中的那股情緒。

她重重的閉了閉眼楮,再睜開時,眼底已經一片清明。她抬頭看向花傾落的那個方向,耳邊傳來晚玉姑姑的回答。「老奴不敢,老奴說的只是老奴眼里看到的事情。再說,這里不止老奴一個人看到了,大家可是都看到了。」

「哦?看到什麼了?」傾落忽然像是來了興致般的,看著晚玉姑姑。見她面色一動不動的樣子,傾落瞥向錦色,「錦色,你是當事人,便跟大家說說,方才是我撞你的,還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傾落學著晚玉姑姑的口氣,將不小心三個字咬的格外重。

錦色整個都處在游離狀態,她有些愣愣的回神,看著花傾落忽然淚流滿面的說道,「小姐,你要打要罵都沖著我來,不要對付我的孩子好不好?他是無辜的,他是無辜的呀!」

錦色邊說著邊對著傾落跪了下來,淚水連連的模樣,讓在場所有人都動了容。

而當大家覺得傾落該心虛的搖頭否認時,卻看到傾落始終雲淡風輕的站著。沒有人上前說話,大家都只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畢竟,一直以來,大家都已經習慣性看皇甫正的好戲了。而如今,連花傾落的也一起看了。

花傾落緩緩的蹲子,看著錦色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她也不伸手去安撫她,只是于她平視著說。「錦色,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我便不是麼?你難道沒看到,那個時候,我的右手拿著酒杯,而酒杯里幾乎盛滿了酒,若是我真推了你,我杯中的酒還不灑出來了。可是,你先去看看,那酒到底有沒有灑出來!」

最後的一句話,傾落的聲音無比冰冷。她緩緩的站起身,站在自己桌子的旁邊。而她那放在桌上的酒杯里,此刻幾乎盛滿了酒,且沒有半點灑出來的。

「真的誒,這酒杯里幾乎是滿的。」

「就是啊,桌子上,地上一滴都沒灑出來!」

「而且,你看安郡王妃那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氣勢,怎麼看都不像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就是,就是!」

「……」

底下再度一片議論之聲,錦色的身子在傾落說完的那刻,猛的一震。隨即,他有些害怕的偷偷看了晚玉姑姑一眼,然而晚玉姑姑只是低垂著視線,完全不給她半點的提示。

錦色無法,咬著下唇只是瑟瑟發抖的跪在那里。

傾落看了錦色一眼,眼底一片冷意。她的唇角有些譏誚的一挑,背過身說道,「多給自己的孩子積點福音吧,別害得他連出世都沒機會!」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只夠錦色,晚玉姑姑還有華貴妃等人才能听得清楚。

傾落的話,讓錦色害怕的抬起頭來看她。原本刻意假裝的恐懼表情,此刻卻是真的。她自幼陪在傾落身邊,自然是清楚傾落的性格。

華貴妃看了眼抖得愈發厲害的錦色,心里不由有些鄙夷的一笑。隨即,看向傾落說道。「原來不過是一場誤會啊,錦色,這般就是你的不對了,怎的如此不小心呢?晚玉,還不快扶錦色回玉華宮,近日便別出玉華宮了,好好的養胎吧。」

語畢,那晚玉姑姑便過來扶起錦色。

由于跪的有一些些久,她的雙腿有些發麻。錦色踉蹌的一個後退,險險的站穩,差點沒摔倒。正當她準備離開青蓮宮的時候,傾落卻忽然開口了。

「呵……這便是華貴妃的處事方式麼?冤枉了人,隨隨便便的一句不小心便了事了?方才,你們可是一副恨不得將我吃了的表情啊!」

「我也很想知道,華貴妃便是這般處理事情的麼?欺負了我家娘子,便直接走人了?哼……我家娘子,豈是你們這群人隨隨便便就可以欺負的?不就是一個孩子麼?既然想冤枉我家娘子有害他之心。那麼……」皇甫正忽的拖了一個長音,嚇得華貴妃她們都忍不住緊蹙雙眉。

「干脆,便直接剁了他算了!」說著,他作勢往前移動了一步,嚇得錦色幾乎尖叫起來。她急急的護住自己的小月復,滿臉恐慌的說道。

「不要害我的孩子,不要害我的孩子!」

「夠了!你們還當我是今天的壽星麼?唱戲也不選選地方,這麼要唱就給我上戲台上去。等等你們兩個都給我回房好好反省反省,別讓人覺得,我們平親王府是個沒規矩的地方!」語畢,她憤憤的一甩衣袖,眼神卻瞥了幾眼華貴妃。

在這個皇宮中,誰都知道,平親王妃有多麼的傲慢。整個皇宮,她除了會給皇上和太後幾分面子之外,連皇後的面子,她照樣不給。

總之,誰能不能觸及到她的利益和顏面,一旦危及,她便會把你往死里頭整。

華貴妃一听平親王妃語氣中的不悅,她趕忙一個得體的福身,歉然十足的說道。「是雅夢不知規矩了,驚擾了皇嬸的大壽,實在是罪該萬死。雅夢這便帶著錦色離開,求皇嬸原諒!」

平親王妃瞥了眼華貴妃,隨即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大家繼續看戲吧。」

戲台上,絲竹聲起,接著花旦便大氣的出場。

眾人的視線再一次被戲台上的人吸引,一出戲過,大家似乎都快忘記方才的那斷小插曲,傾落的手被皇甫正緊緊的握住,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即看著戲台上的曲目。

身邊的錦色,時不時的看看傾落。可是,自從落座之後,傾落便再沒看過錦色。

「啊啊啊……納命來!」一個魁梧的,滿臉都是大大胡子的將軍模樣的人對著花旦大喊,手中的大刀竟然飛了出去,卻不是往花旦,而是花旦的正前方的人群。

而下一秒,那戲子竟然直接往人群飛來,險險的接住了那把刀。眾人剛松了一口氣,剛想鼓掌。那戲子竟然拿著刀直直的往傾落她們方向刺去。

看著白晃晃的刀,想著他方才說的那句納命來。傾落忽的一笑,身子便叫皇甫正抱著騰空飛了起來。

他會功夫的事情,大家並不會覺得稀奇。因為,當初皇甫正雖然傻,可是平親王一直都有請專門的人來叫他讀書寫字,外加學功夫。

一下子,院子里驚慌一片,所有人都忙著喊救命。然而,戲台子上的那些戲子竟然一個個都拿出武器與宮中的侍衛大打出手。

錦色被嚇得不輕,身子被晚玉姑姑拉著左躲右閃。然而,忽的,她的身子猛地朝前撲去。「娘娘小心!」

只听錦色一聲高喊,接著她的身子便被人狠狠的踢飛,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她粉色的衣衫,刺目的很。

「唔……」剛落地,她就痛苦的蜷縮成一團。眼神茫然的環顧了一圈四周,隨即重重的閉上眼楮,緊咬著下唇承受著這份痛苦。

「錦色!」看著一身血紅的錦色,華貴妃驚慌失措的喊道。她真是沒想到,錦色竟然會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擋下那致命的一擊。

原本處于優勢的戲子們,忽然停下了動作,因為他們周圍已經圍滿了御林軍。終于,幾個人停下打斗,面面相覷之後,都齊齊的拿起刀抹了脖子。

清脆響亮的聲音,宣告著死亡的來臨。所有的戲子,都已經抹了脖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結束的也有些突然。

花傾落總覺得今日的一切看上去都不簡單,這些戲子是有預謀的,類似于現如今陳義教的死士!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不管執行什麼任務,不管成功與否,他們都當去死。

「錦色,你忍著啊,快點,來人吶,快點給本宮把御醫找來。」看著錦色下面泂泂而出的血液,華貴妃嚇得夠嗆。

再怎麼說,錦色月復中的孩子是皇甫玨的。更何況,現如今皇甫玨的病情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而錦色月復中的孩子,說不定會是她將來一顆很好用的棋子。所以,她當初才會留下錦色。要知道,花傾落可是非常在意錦色的,從她的申請里便可看的出來。

「娘娘,錦色,錦色要死了,要死了……」錦色痛的幾乎快暈死過去,感受著孩子的離開,錦色哭的越來越凶。

而傾落,只是冷眼站在旁邊,沒有上前慰問一句。

御醫趕到的時候,錦色由于大出血,月復中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錦色心痛的哭暈了過去,一個勁的自責。

華貴妃看著錦色的樣子,最終模著她的頭安慰她,「沒事,以後你和玨兒還會有孩子的。」語畢,她縮回自己的手,怔怔的看著候在外面的眾人。

要不是因為錦色是為了救自己才小產的,不然她早就把錦色趕出玉華宮了。一個沒有了孩子的,而且已經沒有太大作用的棋子,她是真心不想留。

屋外,傾落斜倚在柳枝上,靜靜的看著湛藍的天空。方才,皇甫正已經被平親王叫走了。而她此刻不想回屋子里,更何況,她實在不覺得今日的這出戲便會這麼完了。

她再等,等那些真正唱戲的人,一個一個的自己找過來。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撕掉你這張雲淡風輕的臉皮,然後看看那底下真正的表情該是怎樣的。」蘇燕芸冷笑著走了過來,看到傾落的身前,心中不免有些陰郁。

說實在的,她真的挺佩服眼前這個女人。因為她,總是能冷靜的處理每一件事情。哪怕,傷她的人,是她曾經最最重視的人。

聞言,傾落微側過頭,對著一臉打探的蘇燕芸柔柔一笑。此刻,陽光大好,打在她臉上柔和了一世的春光。她櫻唇輕啟,慢慢的說道。「有的時候,我也想將你的胸膛挖開,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的。」

語畢,兩人相識一笑。幾乎與異口同聲的說道,「我期待那日的到來!」

然而,花傾落並沒有注意到,蘇燕芸在轉身的瞬間,眼底的快意是那般的明顯。如今,她該是很期待看看,蘇紫陌成功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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