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狠毒 第八十章

作者 ︰ 楚長安

等傾落到達太子宮的時候,蘇燕芸早已經備好了糕點,坐在正位上等著傾落過來。身邊的侍婢都被她遣退,連同武鳳都被命令站在門外候著。

「太子妃今日找傾落來,可有何事?」傾落淡淡的掃了眼蘇燕芸,邊說邊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她隨意的瞥了眼糕點,柳眉不由的一蹙。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堂堂太子妃蘇燕芸,居然也會學這下三爛的勾當。用藥?呵……真是可笑。若是比這用藥,在這宮里,她倒是要看看,誰能比得過她?!

「安郡王妃吃些糕點吧,這些,可是本宮特意命御廚為你做的。」說著,她拿起玉筷夾了一塊芙蓉翠玉糕放到傾落面前的小碟子里。

傾落瞧了眼綠豆糕,冷然一笑。「太子妃,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燕芸淡淡一笑,「什麼意思?呵……安郡王妃不明白麼?」

聞言,傾落臉上的笑愈發的嘲諷。她信手捻起那塊芙蓉翠玉糕,作勢就要往嘴里放。然,到了嘴邊時,她卻忽然停下。身形一閃,直接奪過蘇燕芸懷中的白貓,順勢將手中的糕點為進它的嘴里。

蘇燕芸一愣,隨即翻手搶過自己的貓。隨即,她忽的大笑出聲。

「就算你不吃糕點,今日你也別想離開這太子宮!」說著,蘇燕芸臉上的神情,由原先的處事淡然轉變為一臉的冷嘲。

「花傾落,你該知道的,我今日把你請到這太子宮,定然是別有用心!」

聞言,傾落輕輕的拍了拍手,一臉從容的坐下,對著蘇燕芸說道。「時機未到,你不會傻傻的在這個節骨眼上算計我。所謂的別有用心,只是想將我留在太子宮一日。目的,自然是去找你的好妹妹……蘇紫陌。」

「你……」蘇燕芸神情一凜,隨即也放松身子,緩緩的坐回位子道了句,「既然知道,你又為何來赴宴?」

「為何?呵……因為我無聊,所以便來陪你玩玩。」說著,她緩緩的撥弄著茶盞。無視蘇燕芸有些不好看的臉,她繼續悠悠的說道。「若是這般容易讓你找到她,我也便不會留著她的性命了。」

「你到底準備如何?」蘇燕芸的神色並不好看,她懷中的那只白貓此刻已經趴在她的膝蓋上一動不動了。若不是小小的身子還有起伏,當真像是死了一般。

傾落眼神清冷的瞥了眼蘇燕芸懷中的白貓,若是方才吃糕點的是她,那麼此刻昏睡過去的也就是她了。想到皇甫澈一直以來別有深意的眼神,傾落冷冷一笑。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蘇燕芸和皇甫澈上輩子可是沒夫妻之實的。而這輩子,至少目前為止,她不覺得他們已經有了。想到這,她忽的眼神一動。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

「蘇燕芸,為了找到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你寧願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子有染麼?」傾落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見蘇燕芸臉色有些微變,然後很快她又恢復了正常,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在你的面前,還真是沒有秘密可言。花傾落,你真的很可怕!」

沒錯,她確實想從蘇紫陌的口中得知那個小野種的下落。因為,前些日子爹已經知道了自己有那麼一個兒子的存在!他想要找到那個兒子,希望蘇家後繼有人。

可是,她明白,一旦那個野種被認祖歸宗。那麼也就意味著,將來子承父志,這蘇家的一切,包括爹手下的兵權全部都歸那個野種所有。

然而,這怎麼可以!

她可以不在乎蘇家的一切,可唯獨,爹手中的兵權她勢在必得!

所以,那個野種,只能死!

可惜,不管多方情報如何打听,始終沒有半點頭緒。跟爹告密的人,已經在說完話之後便吐血生亡了。地址,特點甚至于連孩子的名字都沒說出來。

這大海撈針,確實不易,所以今日她才會動這般的心思。哪怕,在花傾落昏睡過去後,皇甫澈對她起別的心思,她也不在乎。反正,她從未對那個男子動過心,她要的,始終是天下的兵權!此生不變!

想到這里,蘇燕芸低低一笑,在花傾落的面前,她從不需要遮掩,因為再怎麼遮掩都無濟于事。

「的確,我不介意。更何況,我介意的過來麼?他是堂堂的太子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更何況,為皇室開枝散葉也是他的責任。」

聞言,傾落笑著站起身來,緩緩的往蘇燕芸走去。「開枝散葉是他的責任,可不是我的。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不過,蘇燕芸,我今日奉勸你一句,別把歪心思動到我的頭上來!

至于那個蘇紫陌,等時機一到,我自然而然會讓你見到。你著急也沒用,我若是真心想藏一個人,便不會讓人輕易的找到。」

語畢,她一個瀟灑轉身,便往大門口走去。然而,她的步子才跨出幾步,手卻忽然叫人從後面拉住。

「花傾落,你開條件罷!」

听道那八個字的時候,傾落的嘴角緩緩一挑,她轉過身看著微蹙柳眉的蘇燕芸,淺淺的一笑。「呵……條件?蘇燕芸,你身上可沒我花傾落要的東西。與你,我不需要條件。」

說完,她輕輕的掙月兌蘇燕芸的手,轉而走向大門口。

身後,傳來蘇燕芸低低的冷笑聲。「花傾落,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傾落心里暗語著這兩個字。呵……她不會後悔,因為她永遠都不會讓蘇燕芸心里所想成為現實!

走出大門的時候,武鳳候在門邊。一見傾落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王妃,你沒事吧?」邊說著,武鳳邊細細的打量了一翻傾落,確定她無礙,她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武鳳一臉擔憂的樣子,傾落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外面大好的天氣,她微微眯了眯眼楮。

「武鳳,這天氣真是好呢。恩,這般的天氣最適合唱戲了。」語畢,她抬步往前走去。

想到那個被她用大鐵鏈鎖在密室里的蘇紫陌,她眼底一片灰暗。近日,這蘇紫陌終日嚷嚷著要找皇甫玨。

這使得傾落忽然想起,那日皇甫玨來洛水居時,她看到了他身上的小紅點子。想來,這皇甫玨是想借蘇紫陌的手來殺自己。

「王妃,你在想什麼,想的如此入神。」武鳳一臉恭敬的在身後問道。

傾落一笑,眼底有什麼流動,「武鳳,你知道江湖中出現的陳義教嗎?」

武鳳點頭,壓著聲音說道,「這個自然是知道的,現如今江湖中,陳義教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陳義教的教眾,更是分布五湖四海。說句難听的,怕是這朝廷中,都有可能有陳義教的教眾。」

傾落點了點頭,確實,陳義教到底有多少勢力誰都不清楚。只是,有傳言說這陳義教是陳國的余孽。

至于,如今那陳義教的教主,到底是何許人,誰都不清楚。因為,這教主從未以真面目示人過。

不過,這陳義教的所有人,常年來一直都在尋找陳國唯一幸存下來的那位公主。可惜的是,至今都還未找到。

「王妃,慶王爺的側妃過來了,小心她有詐。」武鳳遠遠的便看到錦色往這個方向走來,而此刻她的前面,華貴妃舉止端莊的走著。

听著武鳳的話,傾落回神,抬眸看著遠處緩緩靠近自己的幾抹身影,她眼底一暗,一絲玩味卻那樣毫無征兆的爬上她的嘴角。

「武鳳,還記得我方才說的那句話麼。今日的天氣很好,很適合唱戲!」說著,她已經率先往前走去。

九曲橋上,兩行人面對面相遇。傾落得體的對著華貴妃一個福身,「華貴妃萬福金安。」

「免禮。」看著眼前的花傾落,華貴妃笑著說道。然而,看向傾落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近日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全部都是拜花傾落所賜。

其實,她一直都為玨兒惋惜。像花傾落這般的女子,若是收為己用,讓她一心一意的跟著你。那樣,你打天下便可以省下一半的精力,一半的士兵,一半的糧草……那麼多的一半,加起來可是一個巨大的數目。

先不說這個,單單是在走向九五之尊這個位子時。花傾落這個女人,便已經是這條路上極大的一個障礙。

所以,玨兒如今是一心想弄死她!

只可惜啊,這個女人著實厲害,想弄死她,豈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並不傻的皇甫玨。他們夫妻二人如今一心對外,連皇上都分不開他們,更何況她和玨兒呢!

想到這里,華貴妃又看了眼錦色說道。「安郡王妃,本妃還沒感謝你將錦色給了玨兒呢。不瞞你說,如今本宮和錦色親的很,就好像多了一個女兒一般。」

邊說著,那華貴妃已經挽住了錦色的手,一臉笑意的看向傾落。

傾落只是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眼神在華貴妃和錦色身上流連,落到錦色那張有些發白的臉頰,她的眼底始終淡如秋水,一絲波瀾都沒有。「華貴妃說笑了,你喜歡就好。」

你喜歡就好。五個字,對于錦色而言卻是最痛苦的。喜歡就好?此刻的她,只感覺自己是一件物品,誰喜歡就送給誰。

傾落瞥了眼錦色的神情,而視線卻恰好擦過錦色的身側,看向遠方。那一出,他慢慢的往這里靠近。

恰好,此時一陣風過。

傾落偷偷的扯了一下衣袖,將衣袖中的暗格打開。旋即,她袖中的粉末紛紛而出。由于順城近日天氣有些干燥,粉塵有些重。所以誰也沒有懷疑這種藥粉。

倒是錦色,看著滿天飛塵的時候,只覺得奇怪。她可是從小便知道傾落所學,這個藥她雖然叫不出名字,可是她知道這藥的藥性很大,甚至于,很可怕……

果然,不就在傾落告退之後,她才走了沒兩步。卻忽的听到一陣蟲鳴聲,緊接著,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靠近她們……

「啊,有蜘蛛!」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接著越來越多的蟲子開始聚集,嚇得眾位宮女忍不住尖叫出聲,甚至于還有的已經被嚇得暈死過去。

因為,此刻這里不止聚集了蜘蛛,或者別的不可怕的小蟲子。而是,在她們七尺外的距離,已經來了一批蛇蟲鼠蟻,它們全部都虎視眈眈的望著她們,像是在等著誰的命令。

「小姐,你做事情做的何必如此的決絕呢?我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錦色一臉忿忿的說道,眼神卻有些不自主的看向另一邊的皇甫玨。

要知道,每次她和傾落斗過,哪怕只是斗一下嘴。這王爺都會好好的寵她。

更何況,這看清楚事實的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于其被別人捷足先登,到還不如她先說出來,去領第一個功勞。

听到錦色如此說,傾落瞥了眼她一眼,隨即面色清冷的一笑。「呵……這話說的似乎有些重呢?你這意思,說的好像是我在陷害你們似的。慶王側妃,這飯可以多吃,這話可別亂說。」

「哦?是麼?當真是錦色亂說麼?為什麼,本王也看到有藥粉從安郡王妃的衣袖中飛出來呢?」皇甫玨邊說著,邊走到傾落的跟前。

二人四目相對,電光火石。兩股視線在空中交匯的同時,他們的靈魂仿佛在剎那間交手了百余回合。

最終,皇甫玨被傾落看的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他右手微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傾落的笑聲驟然響起,不是輕笑,而是陰冷的笑,笑的在場的人心里有些發毛。

所有人情不自禁的看向地上,只覺得那些蛇鼠蟲蟻似乎更加的蠢蠢欲動了。華貴妃早已經被嚇的臉色蒼白,她很想讓傾落把這些東西弄走。可是,看著傾落與皇甫玨對視的樣子,她只覺得喉頭有什麼卡住,怎麼都開不了口。

卻看到花傾落的櫻唇輕啟,可是她卻听不到她說什麼。

「皇甫玨,即便真是我下的藥又如何?你能耐我何?呵……做壞事,便不要留下證據,一旦有了把柄,日後做事便會被束縛了。是不是啊,慶王爺!」

說著,她的視線落到他的手背上。「手背上的小紅點點倒是退下去了,可是你小腿肚的傷口,怕是每日再惡化吧?呵呵……皇甫玨啊皇甫玨,沒想到你一個堂堂的王爺,竟然也會做這般的事情。翻牆,私闖名宅,呵……宵小鼠輩做的事情,看來你是都做了!」

語畢,她冷笑著側過身。而就在她側過身的那一刻,她從衣袖中拿出那個瓶子,剛想打開,便有一只手飛速的過來爭搶。傾落一個矮身,來人沒防到,由于沖力整個人都狼狽的掉進湖里。

錦色掉下水里的時候吃了好幾口的水,她不停的在湖里掙扎。而湖上的九曲橋上,皇甫玨始終直直地看著傾落。

此刻的他劍眉緊蹙,垂立在兩旁的拳頭握的死緊。他壓低聲音,幾乎與咬牙切齒的說道。「花傾落,你似乎有點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呵……」傾落只覺得像是听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听笑話一般,忍不住笑了起來。眼底,有深深的諷刺流露。

他說她逼人太甚。呵……這真的是可笑至極。當年,到底是誰逼的誰?

元智二年,皇帝駕崩,她陪著他遠走漠州,在那里淡然生活。可是,他卻逼著她去尋找出路,他不願一輩子這般度過。

元智三年,他們的軍隊日漸壯大。他卻逼著她,將江湖勢力全部編入軍隊。那時,她身懷六甲,在拜訪途中,卻因體力不支而昏厥小產,失去了他們第一個孩子。

元智五年,他們揮軍直往帝都。在她覺得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他卻逼著她去死。只因,她做的太多,已經影響到了他的地位!

一句,不想出現第二個珍皇後,便送她上了西天。可惜啊,天不亡她,得以讓她重新為人。如今,該是她花傾落,慢慢的逼迫皇甫玨了才是!

想著,她緩緩的開了口。「對你,我不需要太甚!皇甫玨,你別太高看了自己!哼……」

她從鼻子里發出一聲悶哼,然後漠然轉身,看著四周的一片蛇鼠蟲蟻,她選了一個出口直接跨了出去。對著身後面色廖白的華貴妃說道。

「貴妃娘娘,傾落還有事要做,便不陪你了。告退。」說著,傾落施施然的往前走去。然而,沒人發現,就在傾落轉身的瞬間,她的手,模了一把皇甫玨的腰際。

就在傾落離開眾人的視線之後,這些蟲子就好像發瘋了一般,全部往人攻了過去。大家想躲都躲不了。

錦色剛被救上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看到那蛇鼠蟲蟻往華貴妃她們靠近。她愣了一下,剛想起身,便只接著暈死過去……「」

「啊,啊……蛇啊,蛇啊,救命啊!」

「啊,是蜈蚣,這里居然有蜈蚣……」

「娘娘,你的頭發,你的頭發有蜘蛛。」一個小宮女怯怯的說完,便听到華貴妃嚇得厲聲尖叫,接著兩眼一翻白,便暈了過去……

皇甫玨上去,一把接住倒下去的華貴妃。臉色,是從來沒有的難看。他恨恨的一咬牙,花傾落,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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