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狠毒 第九十八章

作者 ︰ 楚長安

無視他一臉欣喜的表情,傾落只是冷冷的說道。

「呵……皇甫澈,如今開心還未免太早。你放皇甫玨一條生路,便要做好準備他可能會隨時反咬你一口!」看著皇甫澈一步步的靠近,傾落緩緩的後退避開。心里默默的數著,一,二,三……

而對面,皇甫澈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旋即說道。「傾落,你太小看我了。我怎會輕易放過他?這一路上發生個意外什麼的,說不定他便沒了。」

語畢,他就在靠近傾落的那一刻,快速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是,他忽的雙手一僵,整個人恍惚失去了知覺一般。從掌心到手臂之處,一片全麻。

銀針有毒?四個字猛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而當看到傾落那般冷眼的眼神時,他更加的篤定。心,忽然在這一刻也變得麻木僵硬了。

「呵……今日,我既然把你召進宮,既然把你困在這里。你便別妄想離開!皇甫玨該死,皇甫正也一樣要死!你終究只能是我的女人!」語畢,他大手一揮,只見一片白色的藥粉從他的衣袖中揮灑而出。

傾落眸光一凝,立刻掩住口鼻。而便是這麼一刻,皇甫澈飛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

一陣淡雅的清香撲面而來,懷中溫軟的觸感讓他的心神不由的一蕩。他低頭,溫柔一笑。「傾落,我著了你一次道,你以為我還會再著第二次道嗎?你那麻藥針,也只能麻木我一刻。」

說著,他的手就要去撫模她的臉龐。然而不曾想,那手才伸出,便被她無情的揮開。緊接著,傾落素手一揚。清冷的笑聲,自她唇間溢出。

「那麼我也告訴你,我既然可以算計你一次,便可以算計你第二次。」更何況,皇甫澈,你可知道,你體內的毒已經一點點的在蘇醒了。若是時間不差,皇甫玨和你在虎門關對役的那日,也是你毒發的那時。

面對她冰冷的話語,皇甫澈只是無謂的一笑。他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花傾落。風吹起他的衣擺,獵獵作響。良久,他終于緩緩開口。

「傾落,與我一起並肩而立,俾睨天下不好嗎?為什麼,你非得要跟著那個皇甫正?他到底有什麼好的?」他不懂,想那皇甫正也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之人。即便是如今確實不傻了,可是那又如何?說到底,他不過一個庶出之身,即便是再有本事,上面還有一個世子壓著,終究是無法出頭!

那樣的一個人,怎可以和自己相比?可偏偏,傾落硬是要選擇那個人,而不是自己。

「他不過一個庶出……到頂,也不過一個安郡王而已!」幽幽的聲音,夾帶著嘲諷飄入傾落的耳中。

聞言,傾落一聲嗤笑,她捋了捋自己的衣袖,嘴角邪邪的一挑。「呵……皇上,您可別忘了,傾落也不過一個庶出。既然你如此瞧不起庶出,又何須對我這般執迷。你的上一任太子妃是嫡出,你如今的太子妃照樣是嫡出。你只管去愛她們便好。」

說著,傾落倒退了數步。明明那些大門都是敞開著的,可是,如今的她卻出不去。因為她知道,自己出了這扇門,外面的院子里只怕已經是重兵把守了吧。也不知道,阿正此刻是如何了?

身後,腳步聲一點點的逼近。傾落一個轉身,身子很自然的往後退開。面對皇甫澈眼底微微的詫異,她不動聲色的笑笑。

若是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此刻定然只能束手就縛。可惜啊……她不是!想必,這皇甫澈也沒料到她花傾落,竟然是會功夫的吧。

「你到底是花錚的女兒,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則是深藏不露!可惜啊,偏偏花璃歌就是沒你這般的本事。不管是手段計謀,還是身手。她沒有一點是符合的!若是她有你一半的本事,當初我也不至于讓她那般的淒慘!」

傾落不語,花璃歌如何與她無關。

「傾落,你向來聰明,你自然是知道此番進宮我定然是為你們設了陷阱。如今,你既然已經步入了我的棋局,那麼便陪我好好的走下去。這金鳳宮,為你而設。你……逃不出去的!」說著,他溫文爾雅的一笑。

雖然,他明白,花傾落離開這個金鳳宮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如今的他能留她一日是一日。若不是念著她月復中已有胎兒,今日他便想逼她就範。或許,如此,她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了吧?

思緒還沒來得及收回來,便听到傾落有些不屑的開口。「是麼?皇上既然如此看得起我,我又怎好駁您的面子?」

語畢,她淺淺一笑,緩步走到軟榻前坐下。如今的她,便只有一個字……等!

等到時機出現,等到她要等的人出現!

至于這皇甫澈,听他的語氣,今日應該不會再為難自己。如今,他該去御書房看阿正到底如何了吧?

果然……

皇甫澈看了她一眼,掩去眼底的笑意與驚詫,轉而溫柔的低喃。「也好,你如今是有了身孕的人,好好的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到時候給你帶來你最喜歡吃的翠玉蒸餃。」

傾落沒有回他,只是自顧自的看向窗外。果然,院子里如今早已經重兵把守,哪里還有武鳳的身影。

「窗口風大,披上這個。」輕柔的語調,滿含愛意。皇甫澈取過屏風上的披風,想給傾落披上。然而,那披風還沒落到她的肩上,便被她無情的揮開。

「皇上還是拿著你這份心去討皇後的歡心吧。要知道,若是沒有國丈和她,你可沒那麼容易坐上帝位。」冷嘲熱諷的聲音狠狠的刺進皇甫澈的心里,如今他最不想听到的便是這幾句話!

這皇位,本就該是他的。即便是沒有舅舅,沒有燕芸,他照樣會憑自己的本事坐上!可惜啊,承乾宮的事情,讓這天下人都覺得是他舅舅有本事。甚至于,如今連傾落也是這般認為!

怒意,一點點的在他的心中凝聚。

然而,當看到她一臉平靜的看著窗外時。心底的那絲柔軟瞬間將所有的怒意平復。皇甫澈有些自嘲的一笑。自己這是在氣什麼呢?她如今說的話,又何須如此當真?現在,她都已經被自己困在金鳳宮了,難道還怕她插翅飛了不成?

「我先走了,你休息一會兒。」語畢,他再看了眼傾落,便抬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此刻各個出口都有御林軍把守。即便是一只鳥,都別妄想從外面飛進來。

「都給朕好生看著,若是出一丁點的意外,小心你們的腦袋!」語畢,皇甫澈便抬步離開。走出金鳳宮的時候,武鳳遠遠的望著,想要上前卻被幾個侍衛攔著。

皇甫澈本想離開,可是,他忽的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往武鳳走了幾步,隨即說道,「武鳳,你怎還在此處?莫非,你沒看到安郡王妃出來嗎?」

聞言,武鳳一愣,然而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對著皇甫澈一個屈膝福身,「想必方才我走神沒瞧見,我這就去找找。王妃如今有了身子,怕是沒走遠。武鳳這就告退了。」

說著,武鳳便急急的往宮門走去。

走出好大一段距離,確定身後沒人跟蹤時,武鳳在回身看向金鳳宮的方向。

她方才那般仔細的盯著金鳳宮的大門,怎麼可能在王妃出來時,而沒看到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皇上根本就是囚禁了王妃!

而如今,自己是親眼見著王妃進去的。只怕,這皇上會對自己起殺心那!

想著,武鳳急急的往宮門外跑去。如今,她最需要的是找到救兵來救王妃和安郡王。只是,她該找誰?

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白色的身影。孤冷絕傲,清雅出塵。

陳義教的教主……子離!

想到這里,武鳳飛快的往某個方向跑去。陳義教在帝都的總壇,王妃曾經帶她去過。說實話,離王妃開的翠微居不遠。

她倒是想好了,等通知好教主,她便在翠微居躲一陣子。再確定,王妃無法出宮之後,她再和陳義教的教眾想辦法進宮救出王妃。

由于急切,她的步子顯得有些雜亂。甚至于,她沒發現,此刻自己的身後有一抹黑影一直尾隨著。

「武鳳!」在經過集市的時候,酒兒忽然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咬著糖葫蘆含糊不清的叫了她一聲。然而,當看到酒兒的眼神時,武鳳猛的一驚,同樣感覺到了身後有一雙眼楮一直再盯著自己。

「酒兒,王妃被皇上囚禁了。如今,我們必須想辦法通知到教主。」武鳳一邊笑著伸手彈酒兒的頭,一邊從齒縫間擠出這麼幾個字。

酒兒先是一怔,隨即配合的擺了一個吃痛的表情,然後使勁的揉著自己的額頭。氣呼呼的大喊,「武鳳,你再欺負我,我讓王妃罰你今晚不準吃飯!」

語畢,她猛的背過身,壓著聲音對武鳳說道。「武鳳,我們分頭走。我去通知姐妹們,你去找教主。等等在翠微居集合,至于你身後的那個人,我幫你甩開他!」

說完,酒兒壞壞的一笑。又疼的轉過身來,氣呼呼的說道。「都怪你啦!氣的我差點忘記我還要去李記餅鋪了!」

酒兒一邊說,一邊走到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旁。此刻,那個人背對著自己,站在一個賣簪花的小攤販旁邊。

「哎呀……妹妹,你瞧,那得簪花真漂亮,我們一起去買吧?」忽的,一陣嗲聲嗲氣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股刺鼻的香味,燻的酒兒直打噴嚏。剛想嘀咕幾句,抬眸卻恰好看到一個體態豐滿的女人站在那個黑影旁。

而那胖女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面目丑陋的女人,臉上有一塊極大的胎記。看她的手臂手掌,平日里該是那種練家子的人。

看到這里,酒兒忽的眼珠子一轉,不由得計上心來。她狀似不以為意的走過去,然後狠狠的掐了一把那胖女人的臀部。

「哎呦喂!」那胖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旋即雙頰緋紅的看了眼旁邊。她看了看酒兒那小小的個子,然後一臉嫌棄的將視線轉開,看向一旁的黑衣男子。

「公子,你捏的奴家好痛啊!」說著,那胖女人已經將自己半個身子壓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明顯一怔,隨即運功往後退開幾步,避開與那胖女人有所接觸。然而,怎知那胖女人不肯罷休,擺著那肥臀直直的往黑衣人撲去。

「哎呀公子,你都這樣對人家了,人家現在要以身相許!你別跑呀,來嘛,來嘛……奴家的一切,都是公子的……」說著,那胖女人往前一撲,嚇得黑衣人一個騰空飛起。然而,沒想到這胖女人人胖,可是身手卻是矯捷的。

她一把抓住那黑衣人的腳,硬是把原本準備飛身離開的黑衣人扯了下來。一把抱在懷里!

「公子,公子,嗯……奴家回家給你。」說著,那胖女人竟然一把抱起黑衣人往某個方向跑去,而另外一個丑女人也一臉笑意的跟了上去。

酒兒看的一愣一愣的,最後,她猛的破聲大笑!而彼時,武鳳早已經離開,七拐八拐的到了陳義教在帝都的總壇。

看著那扇有些陳舊的大門,武鳳輕敲三下,再重敲三下。沒多久,便有一個小廝過來開門,當看到武鳳的時候,那人也沒有驚詫,只是恭敬的說道。

「教主近日去了漠北,怕是得有些時日才回來。武鳳姑娘,是不是郡君有新的指示?」

聞言,武鳳猛的一怔。隨即一把抓住那小廝的衣領,激動的說道,「教主去了漠北?什麼時候的事兒?」

那小廝被武鳳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即有些悶悶的說道。「就,就這幾天的事啊。慶王遠調北漠的時候,教主帶著兄弟們也去北漠了。」

對啊。王妃讓教主假意跟隨慶王,那麼慶王去了漠北,教主必然是帶上兄弟前去的。可是,那般的話。王妃該怎麼辦?若是王妃自己無法從金鳳宮出來,該找誰去救?

只怕,此刻那安郡王也必然是被囚困住了。

武鳳看了眼一臉茫然的小廝,重重的嘆了口氣,旋即往翠微居跑去。

翠微居還沒開始營業,那些姑娘們忙了一晚上了,一個個都在那補眠。文花和幾個姐妹也是,這夢的正鮮甜呢。就被琴棋書畫詩酒茶給拖了起來。

「文花,不好了!王妃被皇上囚禁于金鳳宮了!」酒兒風風火火的說道,然而由于怕隔牆有耳,她努力的壓抑著聲音。

文花的睡意,因為酒兒的一句話,給嚇得徹底跑沒了。她幾乎彈跳著站了起來,「什,什麼?王妃,王妃她,她被皇上囚禁起來了?這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到底是怎麼保護王妃的?!這事要是讓秀姐知道了,指不定狠狠的抽你們一頓!」

聞言,琴棋書畫詩酒茶立刻一副認錯的模樣。的確,她們都沒保護好王妃。其實,跟在王妃身邊那麼久。她們忽然間發現,王妃一直都沒讓她們有保護她的機會。因為,至始至終,王妃總是把自己保護的很好。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全心全意為她的王爺。通常,她們幾個真的是沒事就陪著王妃說說話。

「對了,武鳳呢?武鳳去哪了?」文花環顧了一圈屋里,數來數去就琴棋書畫詩酒茶她們七個,再一看,發現沒有武鳳。要知道,這平日里,武鳳跟在王妃的身邊最久。

而且,通常進宮的時候,王妃身邊帶的丫頭,基本上都是武鳳。此番,定然也是她。這事到底如何,想必問武鳳是最清楚不過的!

「武鳳她去找教主了,過會兒馬上就會來的。」酒兒怯怯的抬頭,對著文花說道。

話音剛落,武鳳便推門而入。文花疾步上前,看到武鳳一臉頹然的樣子,她心道不好。果然……

「武鳳,如何?」酒兒急急的問道。

聞言,武鳳抬起頭來,然後搖了搖頭。「教主已經隨慶王去漠北了,此番看來,我們得靠自己了!」

「恩,武鳳,你和我們說說,今日到底是怎麼樣的?這皇上,怎麼會想著囚禁王妃呢?他就不怕平親王動怒嗎?」文花有些憤憤的說道,這西琴誰不知道平親王最喜歡的便是這三子安郡王和這兒媳安郡王妃。

即便是平親王妃都沒辦法為難他們,當年的先皇更是愛屋及烏,疼安郡王疼的不得了。

武鳳嘆了口氣,她抬頭看了眼眾人,隨即緩緩的說道。「雖然王妃並未同我說過皇上和她的事情,可是我看的出來,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便非常的喜歡王妃。你們還記得那個傳言嗎?當年,宮宴之上,太後設下迷林讓眾皇子尋找有緣人。而王妃的鑰匙打開了安郡王的鎖。可是,那太子拿過王妃的鑰匙也打開了自己的鎖,可惜啊,他的鎖是被自己的內力震壞的。」

「對對對!這事啊,時常有客人喝醉了會說起。他們都還說王妃是個傻子,好好地太子妃不做,偏偏要去做什麼傻子王爺的王妃。昨晚上還有客人在嘲笑王妃,說她當年若是答應了太子,如今即便不是皇後,也該是個貴妃。她月復中的孩子,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我當時氣的,就在他的酒里下了瀉藥,昨晚上拉了他一晚上!」說著,文花壞壞的一笑。腦海中,卻忽的有什麼快速的閃過。

等等,這麼說……她驚訝的瞪大眼楮看著武鳳說道,「莫非,這皇上對咱們的王妃還不死心。他想逼王妃做他的女人?」

說道這里,文花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抬手輕掩嘴巴。她不知道該說這皇上是個痴情種好,還是說個傻子,暴君的好!

如今這王妃可是懷了王爺的孩子,這皇上當真不介意麼?更何況,他這麼做,先不說朝中百官不會答應。就是那靖國公,首先會第一個不答應!

「天哪!這皇上是不是瘋了,怎麼會想著到如今還要霸佔我們的王妃啊!他這樣,還不被天下所不齒嗎?!」酒兒激動的說道!

武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如今皇上這龍椅還沒坐穩,他居然做這樣的事情。不過,我倒也是好奇,這皇後娘娘居然會不為所動。照今早的情況看來,這皇後娘娘該是不在金鳳宮中!」

武鳳的這番話,引起了她們的好奇。

琴兒斂眉沉思,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摩挲著下巴。「據說這皇後還是太子妃的時候,便和太子感情平淡。而且,據說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平日里連幾個侍妾那也不是常去。看樣子,這皇上對咱們的王妃,還真是用情至深啊!可惜了,偏偏王妃的心中,就只有王爺一個!」

「誰說不是呢?王爺有王妃的傾力相助,也算是一帆風順了。而王妃,有王爺的一世柔情,也是幸福萬分。誰都別妄想分開他們倆!」文花笑著說道。

然而,因為文花的一句話,所有人只覺得豁然開朗。齊齊的說道,「對,誰也別妄想分開他們!王妃和王爺且不說他們武藝超群,而且那智謀也是高深莫測。不管皇上如何強勢,終究是困不住他們的。」

想到這里,幾個人原本焦慮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如今,她們有何須如此的瞎操心呢。王妃和王爺,必然會吉人自有天相!

「好了,好了,琴兒,你回平親王府給平親王帶句話,就說你們和王妃王爺一道出門了。至于武鳳還有你們幾個,就給我留在翠微居避避吧。只怕,如今那外頭,皇上已經派人來殺人滅口了!」文花淡淡的說道,旋即她伸了伸懶腰,轉身往床榻上走去。

累了一宿了,她可還沒睡夠呢。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除了琴兒從後門出去回平親王妃帶話外,其余的都各自找地方消遣去了。

御書房

皇甫正環顧了一圈御書房,看著這並不陌生的地方,他有些嘲諷的一笑。從記事起,他便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不是什麼平親王的三子,而是當今皇帝與孝仁皇後的兒子!可惜,在他出生之前,母後被害死,而他一直尊敬的父王,原來也不過只是把他當做一顆棋子。

因為,他沒有外戚的力量,所以他的好父王不用擔心將來在他繼位後會有外戚干政。一直以來,他不停的培養他,訓練他。而他,始終都默默的承受著。他照著他安排的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無怨無悔。直到,那一日遇到她……

其實,那次宮宴,父王和太後早就和他說好了。他的鎖是由左丞之女的鑰匙打開。可是,從入宮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視線便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小娘子牽引著。

他看到她笑著將暗諷了自己的姐姐,看到她一身清冷的走在迷林之中,看著她抬頭望向月亮時,眼底因為回憶而染上的淡淡嘲諷。

那時,他便認定,今生非她不可!

然而,這中間,偏偏有澈兒出來搗亂。而澈兒的眼中的那絲佔有欲實在太過明顯,可惜啊!澈兒這輩子的婚姻,更加無法自己做主。從一開始,他便注定要冊封花錚的嫡女花璃歌為太子妃。至于傾落,他終究是無法得到的!

那一日,他用內力震開她的鎖,爾後說自己打開了。而澈兒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卻被她拆穿。當時,他是真的怕她也會拆穿自己。慶幸的是,她沒有。她只是要自己彈琴,那一聲聲的跑調的琴音中,他對她訴說了自己的無奈與懇求。而她,終是答應了做自己的妃!

想到那時他們的洞房花燭,他忍不住輕笑了起來。說實在的,當看到她看著圖而露出那驚訝的表情時,他當真覺得她很是可愛。恨不得那一晚,便將她吃了。可是,那時的自己還得扮演痴兒的身份,所以只能忍著。

在之後,她的聰慧,一點點的將他折服。他慶幸自己擁有她的同時,卻也覺得心疼。因為,他的娘子一直站在前面保護他,而他很想告訴她,該被保護的,其實是她才對。所以,那日,他制造了意外,讓自己恢復過來,不在做人人口中的傻子!

往事,歷歷在目!想著他們兩的過去。他的心里不由的一暖。

「阿正,我先去見皇後娘娘,你等等快些過來找我。我怕到時候退又抽筋了。」方才分別的時候,她對自己說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小腿有沒有抽筋?想著,他轉身看向門外,步子才邁出,便看到皇甫澈大步走來。

「參見皇上!」皇甫正跪下,對著皇甫澈行了一個大禮。

「平身罷。」皇甫澈淡淡的說了一句,旋即往御書房里面走去。「安郡王,你隨我過來。」

「諾!」聞言,皇甫正起身,跟上皇甫澈的步子往里面走去。

步子跨出沒幾步,皇甫正忽的一頓。只見他那雙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嘴角跟著邪味的一挑。腦海中,閃過早上出門時的那刻。

「阿正,你把這顆藥吃了。」說著,傾落從一個小錦盒里取出一顆白色的小藥丸,然後放到他的唇邊,待他張開嘴巴,她便放了進去。

「娘子又給為夫吃什麼補藥了?」他笑著俯身,覆在她耳畔調笑著說道。看著她緋紅的雙頰,他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

「這是百毒丸,讓你百毒不侵。今日我們進宮,想必是陷進重重。不然,前幾日你請求外調,他也不至于一口否決!」

的確,娘子說得對。今日,他們進宮確實是艱險重重。這第一道關,便是毒氣。好在他有娘子給的百毒丸,這小小的毒氣還奈何不了他!

「安郡王,你怎的站在外面,為何不進來?」皇甫澈看到有些出神的皇甫正,心里有一絲不安。這皇甫正,該不是發現他放了毒氣了吧?

想著,他不動聲色的往旁邊走了幾步,剛想觸動機關,便看到皇甫正緩步走來。他儒雅的一笑,「回稟皇上,方才臣小腿有些抽筋,也不知是不是被娘子給傳染了。近日,她的腿時常抽筋呢。」

「是嗎?那可有看過御醫?御醫怎麼說?」皇甫澈有些急急的問道,想到傾落說不定此刻小腿正在抽筋,他便有些坐立不安。那金鳳宮里,他不讓任何人進入。因為,他怕舅舅會對傾落下手。

之所以讓金鳳宮有重兵把守,其實,不單單是為了不讓傾落逃跑。更重要的是,阻止舅舅的人進入金鳳宮,刺殺傾落。

發現皇甫澈擔憂的神情,皇甫正不動神色的斂了下眉。看來,澈兒並未對娘子如何。想來,這澈兒對娘子情意不淺,今日將他們召入宮中。怕是真正有危險的,不是娘子,而是他吧?

澈兒既然想得到娘子,便勢必會除掉他!因為只有如此,他才有機會!

想著,他抬眸看似不經意的看了皇甫澈一眼,隨即恭敬的說道。「多謝皇上關心,我家娘子是因為懷有身孕才導致小腿抽筋的。每次她抽筋的時候,給她揉揉便好。」

語畢,他似又想到些什麼,急急的說道。「哎呀……皇上,時辰不早了。我怕娘子的小腿又抽筋了,若是皇上沒什麼事,臣這便告退了。」

說著,皇甫正一個彎身。然而,他眼角的余光,卻緊緊的瞥向皇甫澈觸動機關的那只手。看著他慢慢轉動機關,皇甫正的步子不著痕跡的倒滑了一些。而他的右手,緩緩的垂下,模到袖中的那把天蠶絲制的扇子。

「日後,傾落的小腿,自然有我替他揉!」語畢,皇甫澈扣動機關,無數利針從四面八方射出。齊齊的往皇甫正的方向射去。而與此同時,御書房的書架處,瞬間投下幾塊木板,避免書架與書架上的書受損。

利針射出的那一刻,皇甫正一個旋身飛起。手中的折扇嘩的一聲打開,在紛飛的箭雨中,他手中的折扇如一只粉蝶,翻飛旋轉,將那利針紛紛往兩側打去。

有那麼一剎那,皇甫正便想直接將一枚利針射向皇甫澈。可是,顧念到大局,他終是忍住了。

箭雨停下的那一刻,皇甫正衣袖一揮。那一堆利針便從他的折扇上掉落。面對皇甫澈有些錯愕的神情,皇甫正淡淡一笑。

「皇上這是在測試臣的功夫如何麼?呵呵……不知道,臣有沒有辜負皇上的用心良苦呢?」語畢,皇甫正柔柔的一笑,對著皇甫澈作揖道。「皇上,臣真該告退了,到時娘子的小腿若是疼的厲害,也不是鬧著玩的。」

說著,皇甫正也不管皇甫澈一臉怨毒的神情。他轉身往外走去,然而還沒走出幾步。他便听到身後的皇甫澈開口說道。

「安郡王,安郡王妃在入宮之時便死了!如今,在宮中的是我的落妃!」看著皇甫澈轉回身子,皇甫正淡淡一笑。而他的右手則是放到身後,從袖中拿出一支利箭。

「安郡王,不若,你便同安郡王妃一道死了吧。朕定然會給你們安排一個好……墳……冢!」一個冢字還沒說完,只見他手中的利劍飛速的射出。

皇甫正一愣,快速的側開身子。然而,這是門外卻快速的飛進來一抹黑影,一把明晃晃的軟劍如一條水蛇,飛速的往皇甫正刺來。

皇甫正躲閃不及,白色的衣袍被來人劃開了一道大口子,好在並未傷到身體。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那被劃破的袖子,冷冷的一笑。「皇上,你這般殺人滅口,便不怕我的父王鬧上金鑾殿麼?」

「怕?呵……若是怕,我也便不會做這番事情了。皇甫正,當初你便不該和我搶傾落!這一世,我要定她了!」說著,皇甫澈抽出御案上的寶劍,飛身往皇甫正的方向刺來。

面對兩人夾擊,皇甫正一一應對著。腦海中,閃現的是傾落溫暖的笑臉。不管如何,為了娘子,為了孩子,他都要贏!若是這澈兒逼人太甚,那麼他也便不顧全大局了!

御書房里,打斗聲不覺。雖然皇甫澈這邊是兩個人,可是也沒佔多少的優勢。尤其是那黑衣人,此刻看上去倒是萬分的狼狽。而他的臉上,分明還有未擦干淨的紅唇印。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通報。「皇後娘娘駕到!」

三人皆是一愣,而皇甫正率先回過神來。他一劍挑開二人,旋即後退了一大步。而此時,蘇燕芸正好從門外進來。

她瞧了眼三人,旋即對著皇甫澈一個屈膝俯身,「臣妾參加皇上!」

而皇甫正將手中的折扇一合,對著蘇燕芸作揖道,「皇後娘娘吉祥!」

在皇甫澈和蘇燕芸一人一個的免禮中,四人面面相覷。

倒是蘇燕芸最先打破這怪異的氣氛,「皇上和安郡王在做什麼呢?呵……方才臣妾和安郡王妃說了會兒話,她便說乏了。臣妾本想著留她在宮里休息,她說自己擇床,硬是要回府。還讓臣妾跟安郡王帶句話,說她先行回府了。」

聞言,皇甫正垂眸笑笑。好一個先行回府。只怕,如今娘子已經被他們扣下了。只是,他著實想不明白,這蘇燕芸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幫澈兒奪女人的?

不過,找目前蘇燕芸的舉止看來。她不希望澈兒殺了自己,不然,此刻她也不會出現在御書房來阻止他們的打斗了。

這麼說來,這蘇燕芸應該算是明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人。呵……也是個厲害的女子呢。也是,被娘子看做對手的人,怎會是泛泛之輩。

雖然知道傾落是不可能回府的,可是皇甫正面上卻還是佯裝欣喜的說道。「如此多謝皇後娘娘帶信了,臣也該回府陪娘子去了。皇上,皇後娘娘,臣這先告退了。」

語畢,他一個單膝跪地。然後,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由于他是背對著皇甫澈的。所以,他並沒有看到皇甫澈那奸計得逞的笑。

出了御書房,皇甫正看了眼金鳳宮的方向。然而,他並未往金鳳宮走去。而是選擇去了慈安宮。

原本,這慈安宮該是讓珍太後居住的。這太皇太後該住西宮去。可是,太皇太後卻要求繼續住在慈安宮,還說自己即便是死,也要死在這里。

皇甫澈也算是有點孝心,答應了她的要求。

剛進慈安宮,皇甫正便看到太皇太後一臉茫然的看著枝椏都已經光禿禿的梨樹。而容玉姑姑,則是一臉憂心忡忡的陪在她的身邊。見著他來,容玉姑姑顯得有些興奮。

「太皇太後,您瞧,誰來了?」

聞言,太皇太後緩緩的轉過頭看向門口的他。原本灰暗的眸子,一點點的變亮!

「正兒,我的正兒來了?快,快過來!」說著,太皇太後有些激動的對他招了招手。

皇甫正緩步走了出去,蹲握住太皇太後的手,低低的叫了一聲,「皇祖母!」

聞言,太皇太後含淚笑著點了點頭。她伸手一下一下的模著皇甫正的頭說道。「正兒,哀家好想你。你父皇走的太快了,他還沒完全為你鋪好路啊,怎麼辦?我的正兒你要怎麼辦?」說著,太皇太後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皇甫正無謂的笑笑,他拍了拍太皇太後的手,然後說道。「皇祖母放心,一切我自有主張。不過……孫兒有一事需要皇祖母的幫助。」

聞言,太皇太後擦掉眼淚,鄭重的問道,「什麼?只要哀家能辦到的,便一定為你辦到!」

「傾落如今被皇上囚禁于金鳳宮,孫兒希望祖母能想辦法幫孫兒將她救出來。」說著,皇甫正抬眸看向容玉姑姑。

「容玉姑姑對宮中之事向來了解,認識的人也多。這事,希望容玉姑姑幫一下我。感激不盡!」

容玉姑姑急忙一個福身,旋即說道,「安郡王嚴重了,容玉定當全力以赴。必然會傾盡所有幫助您的。不過,皇上若是真有心要囚禁安郡王妃。想必,此刻已經換地方了。不過,安郡王不需要擔心,我自然有辦法查探出來。」

聞言,皇甫正點了點頭。他抬眸看向金鳳宮的方向,心里暗道,「娘子,你放心,我必然會救你出來。而你出來的同時,我們便離開帝都。也是時候,做我們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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