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狠毒 第一百零四章

作者 ︰ 楚長安

就在傾落他們走出大門的那一刻,安國寺的大殿里走出幾抹人影。而走在最前頭的人,身穿一身黑袍。烏黑的長袍,似流水般傾瀉而下,沒有一絲的褶皺。他抬手,右手中握著的黑金扇,一下一下,輕輕的敲著自己的左手。

「呵……這人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這一次來西琴定然是非常的有意思的!」那黑袍男子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而他身後的男子們,更是笑的一臉的詭異。

「主子?葉大人已經進西琴的皇宮了。昨晚傳來消息說,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其中一個黑衣男子恭敬的說道。

而邊上另外一個幾乎可以說整個被黑布包住的男子陰冷的笑了一聲,旋即聲音低沉的說道,「主子,她身子早已經不干淨了。這樣的女人,你真的還要?」

聞言,黑袍男子朗聲大笑。旋即,他危險的眯起眼楮,看著遠方那一片湛藍的天空說道。「我要的是她的能力,而不是身子。呵……這普天之下,身子干淨的女子多的是,樣貌比她美麗的也多的是。」

說著,他轉頭看向那被布包的嚴嚴實實的男子笑著說道。「怎麼,之涯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那被喚作之涯的男子立刻恭敬的低垂下頭,「屬下不敢。主子的女人,又有誰能有那個膽子覬覦呢。」

聞言,黑袍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而,她很快微眯起眼楮,恨恨的說道。「真是可惜呢,若是早一步的話,本太子真的可以讓她做我的太子妃呢。」

說著,他緩步往外面走去。而原本站在門口的師太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她整個人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喃喃道。「造孽啊,這真是造孽啊!皇後娘娘,您……」

接下去的話,師太沒再說出來。她轉頭看向大殿里的佛像,然後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求求您保佑皇後娘娘平安無事吧。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忽的,一陣風起。地上的那幅畫被風吹的抖動了幾下。畫上的女子,仿佛笑的更燦爛了……

東都和西琴向來是水火不容,更準確的說,這四國的國君,幾乎每一代都有一統四國的野心。尤其是東都國的歷代國君,總是想著吞並其他三國。他們總是一個勁的挑起戰事。而由于,東都地產豐富,有五洲大陸最富饒的陽州。那里,是四國中出了名的魚米之鄉。其實,這陽州位于東都國與南坪國的交界處。然而,東都向來兵力強盛,所以他們霸道的將陽州佔為己有。

一直以來,東都是四國中最強盛的國家。而他一直都不知足,一個勁的侵略其他國家。由于西琴有一個花家軍常年守著與東都接壤的邊疆。所以,東都倒是一直沒有得手。

至于南坪國和北楚國已經被東都佔了好幾座城池了!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已經睡下了,需不需要奴婢將他抱過來?」

傾落看了女乃娘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隨即,她仔細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而同時,從鏡子里看到了神色有些怪異的武鳳。

「武鳳,你怎麼了?」說著,傾落已經轉過身看向武鳳。此刻,她發現不止武鳳,連同琴棋書畫詩酒茶七個,也是神色怪異。

「你們這一個個倒是怎麼了?神色怎的如此奇怪?莫不是,見著鬼了?」說著,傾落頑皮的一笑。如今,一切大局已定。她心里的沉悶感也隨之消失了,留下的便是被辰翰和阿正填的都快溢出來的幸福。

武鳳有些猶豫的看了傾落一眼,隨即回稟道。「皇後娘娘,子離教主不見了。」

「他不是經常會這般奇奇怪怪的消失麼?」傾落看似不以為意的說道,可是她的雙眉已經不悅的蹙了起來。

她知道,這事不會那般簡單。不然,武鳳不會有這樣的神情。果然……

「可是,子離教主不見的同時,一個東都國的使臣葉凡葉大人卻出現了。而且,他跟子離教主長的一模一樣!」武鳳神色不安的說道。若是子離教主真的是東都國的人,那麼,他這樣幫著皇後娘娘打天下又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他是為了模清咱們西琴的底細。然後,給西琴致命的一擊麼?想到這里,武鳳的柳眉不由的緊緊蹙到了一起。

「哦?這樣麼?」若是,子離真的是所謂的東都國使臣的話,她倒是真該好好想想怎麼處理了。如今,這一切都已經該寫,她也是不知道事情會怎樣發展下去。當初,她幫皇甫玨奪下西琴之後,沒多久,她便被滅口了。這所謂的東都國使臣,是根本沒見到的。

而且,當初陳義教的教主是蘇啟明,一個忠誠而且武藝高超之人。不過,當初皇甫玨登基為帝之後,便尋了一個借口,將陳義教一干教眾全部殺人滅口。尤其是蘇啟明,當年的他死的真的很慘。

然而,這一世卻沒有蘇啟明,只有一個年輕有為的子離。只是,這個子離卻一直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皇後娘娘,皇上請您過去。」殿外,張德恭敬的說道。

「恩,本宮這便過去。」語畢,她接過女乃娘懷中的辰翰,轉而往御花園走去。

今晚的宮宴,依舊是在御花園舉行。傾落緩步走著,腦海中是她和皇甫正初遇時的場景。而如今,她垂眸看向在他懷里睡的香甜的辰翰。這孩子是她和他的,盼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終于從她月復中誕生下來。

阿正說過,他要把這天下拿下,送給她和孩子。而她,同樣也想告訴他。為了他和孩子,她在所不惜!

此刻,御花園如同白晝。明亮的宮燈點綴著整個御花園,而三品以上的官員,已經帶著家眷落座。大家言笑晏晏,整個畫面非常的和諧。

而皇甫正坐在主位上,看到傾落抱著辰翰過來。他起身往她走來,接過她懷中的辰翰,輕輕的拍了拍。隨後,他牽起傾落往主位上走去。

大家見皇上和皇後都站著,便急急的起來,對著他們一個跪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甫正和傾落同時虛扶了一把,說道,「免禮,眾愛卿平身。」

而皇甫正懷中的辰翰被山呼聲驚醒,然而,他沒有像其他孩子那般哭鬧,只是睜大好奇的眼楮看著他們。小小的手從襁褓中伸了出來,含糊不清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皇上和皇後的孩子果然是不一樣呢,若是一般的孩子早被嚇哭了。而太子殿下,卻這般的鎮定。」葉凡笑著緩步走來,與傾落四目相對的一剎那,他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

「可惜,真是可惜呢。」

「哦?葉大人看著本宮直說可惜。倒是讓本宮好奇了,這本宮,到底有什麼值得可惜的?」傾落含笑著看向葉凡,雙眼不禁微微眯起。確實,如武鳳所說。此人和子離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是,她知道,此人不是子離。不是說聲音完全不像,而是整個氣質完全不像。子離,不是這般的。

葉凡看出了傾落眼神中的打量,他吊兒郎當的一笑,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敲著自己的肩頭。見眾人的視線走鎖在自己的身上,他才收起自己一臉的玩樣。看似恭敬的作揖道,「臣下覺得可惜是因為,皇後娘娘是這般的優秀。可惜啊,我們太子卻無福消受了。要知道,我們太子對皇後娘娘可是念念不忘。而且,此番他也來了西琴呢。」

有幾位元老看著葉凡那般紈褲的樣子,不禁氣的胡子亂顫。而最為德高望重的那位李大人終于受不了了,他一掌拍在桌幾上,怒氣洶洶的說道。

「葉大人,請你說話尊重一些!你們東都國雖然有百戰不衰的東都之狼天策軍。然而,我們西琴也不會示弱!別忘了,當初你們天策軍還不是被我們花家軍打敗了!」說著,那李大人一下一下扶著胡須,滿是嘲諷的看了葉凡一眼。

的確,當年的花家軍是一直紀律嚴明的軍隊。而且,花家軍幾乎可以說是沒打過敗仗。即便是享有東都之狼之名的天策軍,也終究被花家軍擊敗過。

聞言,葉凡不禁笑了起來。那模樣,像極了以為狂放不羈的紈褲子弟。看著李大人因為自己的笑聲而氣的胡子亂顫的樣子,葉凡的笑聲更加的狂放了。

好不容易,他收住了笑聲,嘴角邪魅的一挑。

「花家軍?呵……據我所知。花家軍早已經被你們的先皇拆了四分五裂了。呵……如此,你們還有什麼軍隊可以跟我們的天策軍抗衡?!」

「誰說我們西琴便只有一個花家軍了?!我們慕家軍照樣可以對抗你們天策軍!」忽的,席上一個看上去血氣方剛的男子站了起來,氣勢沉穩的說道。

聞言,葉凡轉身看向來人。只見靠後的席上,一個子有些嬌小的男子迎風而立,直直的看著自己。那氣勢,確實半點不輸人。此人到底是誰?這個他倒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他很快回過神,笑著說道。「哦?慕家軍?莫不是原本鎮守在玉門關的幕太尉的軍隊?呵……在下倒是不知道,這慕家軍有何厲害的。若是真厲害,也不至于連個北楚國都拿不下了!」說著,葉凡嘲諷的一挑嘴角。看向來人的眼神,有著濃濃的不屑。

傾落也有些好奇的看向那血氣方剛的男子,她記得,幕太尉是沒有子嗣的。與蘇拓差不多,只有一個女兒。不過,慕家軍里近年來確實出了一個驍勇善戰的副將。此人不過二十左右的樣子,不過,今日傾落倒是第一次見著此人。

然而,不知道為何,當傾落對上他的視線時。隱約中,她覺得似乎有一點點的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過這樣的眼楮。

恍惚中,傾落似乎听到那男子說道。「呵……是麼?那若是有機會,我們便好好的較量較量吧!且看看,到底是東都的天策軍厲害,還是我們先的慕家軍厲害!」

四目相對,隱隱有火光射出。

傾落的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一個來回,隨即她輕啟櫻唇。

「葉大人,雖說兩國來訪不斬來使。可是,你不覺得你此舉,著實是在將自己往死路里逼麼?」傾落冷冷的笑著,看著葉凡的眼神讓在場的幾位元老都愣住。

此刻,他們終于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在大殿之上那般傲然的說道。「本宮奉勸大家一句,別再試圖來挑釁我?說我妖怪也好,說我偷換孩子也好,你們覺得,若本宮真有這般的本事,你們若是惹了本宮,那還會有活命的機會麼?而若是連自己都知道這不過是造謠的話,那麼便閉上你們的嘴巴。本宮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人家詆毀我!你們知道,本宮折磨人的手段並不少。若是你們有興趣的話,便來嘗試嘗試吧!」

是啊,這個女人,確實有那個能力。若是她真心想要害一個人,對方又哪有活命的機會?太子和慶王,不都是可以說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下麼?

即便是靖國公向來引以為傲的女兒,最後,不也是死在這個女人手下!想到這里,百官都不由的沉默下來。靜靜的看著他們的皇後!

「呵……皇後娘娘這般說,是何意思?莫不是,想殺了在下?」葉凡淡笑著說道,臉上沒有半絲的畏懼。

「殺你?本宮為什麼要殺你?如此,不是髒了本宮的手麼?」語畢,她眉眼輕挑,轉而對著大家說道。

「今日是為東都國的葉大人接風洗塵,本宮可是特意命人準備了歌舞的。大家都坐下欣賞歌舞吧。」看著大家紛紛落座,傾落又轉而看著葉凡說道。

「葉大人,請入座!」語畢,她輕輕的一擊掌。絲竹聲便幽幽的傳來,接著從一片綠色後走來一片粉色的女子。只見她們水袖翻飛,隨著領頭女子的曼舞,那花瓣紛紛而下。美不勝收。

眾人看的不由得痴了,早就將方才的那股劍拔弩張忘的干干淨淨。眾人已經陶醉于舞姬華麗的舞蹈之中,倒是葉凡,他執起酒杯猛的一口將杯中的久飲下。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望向遠處的傾落。

隨即,他緩緩一笑。便是這樣一個女子,卻擁有著凰命麼?得凰者得天下,本不過只是一句術士之言。可是偏偏,太子殿下確是那般的相信。而那個人,似乎也是認定了這女子呢!

真是好笑,不過就是別人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即便再聰明,再厲害。他也絕對是不會要的!

想著,葉凡又飲了一杯酒。忽的,他察覺到有一抹視線,似乎一直看著自己。順著感覺,他緩緩的轉過頭去。

視線穿過舞姬們重重水袖,看到了那抹視線的主人。

「嗯……黑子,給我去查一下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倒是好奇了,這所謂的慕家軍,有幾分能耐!」他輕聲的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身後的人點了點頭,聲音暗啞的說道。「是!」

一場宮宴,便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然而宴會結束的時候,當皇甫正牽著傾落的手回棲梧殿的路上,葉凡忽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手中拿著一壺酒,笑的滿臉紈褲的說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呵呵……皇後娘娘,我們太子殿下說了。等他出現的那一日,便是你離開西琴的那時。」

他忽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酡紅著臉笑笑。

「呵……你的命不一般,這西琴太小太小,終究不是你最後的歸宿!」說著,葉凡笑了起來。整個人,忽的騰空一飛,身影立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看著葉凡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花傾落只覺得心里咯 一下,一種不安感漸漸擴大。腦海中,閃現的是當日安國寺里的那幅畫。

她總感覺,那一次安國寺里有人。說不定,那背後便是葉凡口中的太子。

那日之後,傾落總覺得心里有一股不安之感。隱隱的,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

「皇後娘娘,子離教主真的不在了。這事,你到底怎麼看?」武鳳有些擔憂的說道,她們剛剛去了陳義教在帝都的總壇。可惜啊,那總壇里一個人都沒有。看來,子離真的已經走了。而如今,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子離是東都國的人!

傾落抬頭,從狹小的巷子里看向那一方天空。

腦海中,是子離淡然的聲音,「郡君,為何你不自己坐擁這江山!其實,只要你想,你完全可以自立為王!」

那時,自己是怎麼跟他說的?哦,對了,那個時候,她笑著搖了搖頭。「子離,我要的不是這天下,我要的,只是一世安然。能伴他左右,然後守著我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

初聞她的話,子離失笑出聲。他伸手,拂過她鬢角的碎發,滿月復溫柔的說道。「那樣的生活,終究是不屬于你的。一個西琴為了你而大亂,之後,便該輪到這天下了!郡君,你知道自己的命數麼?帝女花,鳳凰命!而這天下,終究會烽煙四起,隨後便會因為這樣一句話而掀起尋找鳳凰之命的女子。到時候,你覺得,你還能安然處之麼?」

帝女花,鳳凰命。是啊!那個時候子離是這麼跟自己說的。而她不信,去找了空相大師排八字。最後得到的結果,確實是這八個字。

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這四國經過幾百年的分離,已經在趨向于合並的命運了。四國烽煙將起,而自己,真的會如子離所說,成為此次命運的引線麼?

帝女花,鳳凰命!

這六個字,忽然如夢魘一般,拼命的往她的腦海中擠。

「郡君……」忽的,傾落听到自己的身後傳來那道熟悉的聲音。她緩緩的轉過身,看到子離一襲白衣翩然的站在不遠處。

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在一頭墨發的映襯下,讓人無端生出一絲憐惜。

傾落緩步走了過去,輕輕的喚了他一聲。「子離?你……」

「郡君,如今大局已定,我也該走了。日後,你就無須再來這總壇。因為,自今日之後開始,陳義教便不會再存在于這個世上。沒有子離,沒有陳義教!」是的,什麼都沒了。只是,當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時。

他終究是無力的嘆了口氣,「郡君,別再靠近那個葉凡。他……會害了你的!」

葉凡?她命人去查出葉凡的底細。得知他是東都國葉將軍的二子,傳說,葉將軍家的長子在許多年前便夭折了。鮮少有人知道那位大公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子離,你……是葉凡的兄長嗎?若你真的是,你成立這個陳義教,目的又是什麼?」傾落終究是冷冷的問出了口,看向子離的眼神多了一絲警惕。

子離只是飄渺的一笑,隨後,他一個騰空飛起。隱隱的,傾落听到有聲音借著風傳來。「有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比什麼都知道的好!郡君,記住我的話,遠離那個葉凡!」

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傾落的身子一松。腦海中只剩下那句……遠離葉凡!她轉身,往巷口走去。並沒有看到,那巷子的深處,有一抹黑影靜靜的藏在暗處。直到她們走出巷子,那黑影才閃現出來。手中的黑金扇嘩的一聲被打開,他抬眸看著子離消失的那個方向。臉上是陰狠的笑。

「本太子向來不喜歡背叛的感覺,子離啊子離,你可別走錯路了。不然,即本太子孤再不舍得,也終究會殺了你的!」

看著那一方湛藍的天空,他喃喃自語道。

五日之後,西琴的皇宮,終于迎來了東都國的太子。而同時,北楚國出兵來犯。南坪國的邊疆也開始蠢蠢欲動!

更讓人覺得吃驚的是,四國之間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帝女花,鳳凰命。只要誰得到鳳凰命的女子,便可以得到這天下。而這一傳說,對于那些一心想統一四國,卻始終無法辦到的帝位來說,無疑是最具有誘惑力的。

一時間,其他三國的皇帝想想方設法的想得到花傾落這個人。而同時,花傾落的畫像,卻在一夜之間,漫天而飛。

而傳言越傳越亂,更有甚者說,花傾落誕下的孩子是靈童轉世。待成人之後,必然會成為一代戰神。

傾落抱著辰翰坐在院子里曬太陽,耳邊,是琴棋書畫詩酒茶說的有關于民間對她的傳言。

什麼鳳凰命,什麼靈童轉世,總之是應有盡有!差點,沒將她說成觀世音轉世,揮揮手便可以滿足天下眾生的心願!

「皇後娘娘,我听說啊,這有的百姓把您的畫像當送子觀音來拜呢。說是想求一個像太子一般聰慧的孩子。真是笑死我了!」酒兒一臉興奮的說道,這幾天她上街看到的都是皇後娘娘的畫像。幾乎走在路上,都會有畫像從天上飄下。

雖說皇上下了命令,全城戒嚴。可惜,依舊有人有辦法在如此嚴謹的帝都城里,發放皇後娘娘的畫像。

「對了,皇後娘娘,昨日我出宮遇到一個江湖術士,他抓著我說。近日,我以及身邊的人都會有血光之災。尤其是我的主子,近日必須小心為上。」

琴兒有些擔憂的說道,確實,如今這天下幾乎可以說是打亂了。四國之間戰爭不斷。幕太尉已經領兵前去支援。而幕太尉身邊的得力副將,華幕華大人,則是留在帝都嚴守。

「啊……唔……啊……」辰翰興奮的在傾落的腿上蹬來蹬去,有的時候,甚至直接踩著她的肚子一路往上爬,直直將自己的小腳丫子擱到傾落的雙肩上才停止。

傾落一把將他抱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著辰翰極度不安分的樣子,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對著琴兒說道。

「江湖術士的話,不可全信,卻也不能不信。這樣吧,近日你們便多留個心。萬事小心為上。還有,這些日子你們可以不用跟在我身邊,你們就好好的保護太子吧。」說著,傾落笑著拍了拍辰翰的頭,看著他有些愣頭愣腦的樣子,傾落忍不住笑了起來。

辰翰出生的那日,天空確實有些怪異。且不說這紅霞滿天,便是這棲梧殿的上空,有一道金色的光直直的射下。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的太子殿下是神仙轉世,將來必定是大富大貴之命!可是,傾落卻知道,便是由于辰翰出生的不尋常。也便意味著,將來他的路不會一帆風順。而如今,這四國的硝煙。便是在印證自己這個想法!

「皇後娘娘,可是,您……」武鳳急急的說道,要知道,她們原本就是來保護皇後娘娘的。

「我?自有辦法!」說著,她抱起辰翰往殿里走去。

才六個月的小辰翰好奇的趴在傾落的肩頭,睜大眼楮看著傾落的背後。忽的,他整個人都動了起來,瞪著兩條小腿。

傾落好奇的回頭,卻發現,那里什麼都沒有。除了武鳳她們之外,便再無其他。

可是,看著辰翰的反應,他定然是看到什麼人了。可是,辰翰看到的,到底是何人?在這深宮之中,又有誰能有這個本事進來。而且,自己竟然沒有察覺!

入夜

西琴國夜涼如水,辰翰已經被女乃娘抱下去睡覺了。而皇甫正,近日來忙于國事。每每都要很晚,才會來棲梧殿。

「傾兒真是好興致啊?這般的夜色,不若讓我來陪你好好的欣賞欣賞?」忽的,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傾落淡淡一笑,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黑衣男子。她輕聲的說道。

「便不勞煩公子了,本宮無須你陪。」

傾落的話音剛落,對方忽的一個閃身來到傾落的面前。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他一手握住傾落後腦勺,笑容帶著一絲陰冷。

「呵……我不覺得勞煩。不若,讓我帶著傾落上屋頂數星星可好?」他的話才說完,忽的他臉上的表情一僵。原本握著傾落的後腦勺的手,緩緩的松開。

只見,數枚銀針直直的插在他的手臂之上。燭光下,那銀針閃閃發亮。

「本宮說了,就不勞煩公子了!」說著,傾落邪魅的一笑。她退開一步,手卻再一次被黑衣男子握住。

「是麼?可惜,我也說了,不勞煩!」說著,那黑衣男子當著傾落的面,將銀針一根一根的拔起,隨手扔掉。而握著傾落的手,微微用力!

傾落一怔,看著黑衣男子的眼眸中,有怒意暈開。

若是沒錯的話,此人定然是東都國的太子!原來他已經到了東都了。呵……想到葉凡說的話,傾落的臉色變得很是不好看。

「呵……東都國的太子便是喜歡做宵小鼠輩麼?大晚上的,來我的棲梧殿來做什麼呢?!莫不是,這東都國的人,都喜歡夜探麼?」說著,傾落狠狠的一把揮開黑衣人的手。

然而,那黑衣人的力太大,致使傾落無法甩開!

「那也證明我有本事。若是你們國君有本事,也可以夜探我們東都國的皇宮。甚至于,擄走我的女人!」說著,他的手快速的伸出來想要點住傾落穴道。

然而,傾落快速的往後推開。而與此同時,復仇忽的從院子里撲出來,一爪子抓向黑衣男人。

「呵……早就听聞西琴國的皇後有一只白虎。果然,傳言不假呢。」看著復仇呲牙咧嘴的樣子,黑衣人最終被迫松開了傾落的手,轉而一一應對復仇的攻勢。

「嗷嗚……」復仇忽的一聲大叫,氣憤的將爪子揮向黑衣男人。而與此同時,黑衣人忽的從衣袖中抽出自己的黑巾扇。只見黑色的扇面一個旋轉,接著,扇面上忽的出現好多金色的暗器。

一把把鋒利的小刀,似一個旋轉的陀螺,往復仇飛去。

復仇飛快的避開,鋒利的爪子狠狠的拍向那把扇子。然而,沒想到那扇子借力又飛回了黑衣人手中。而復仇的爪子,卻因為那鋒利的刀面,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嗷嗚……」復仇吃痛的大叫了一聲。

而傾落,與此同時拔下發髻上的幾根細小的簪花飛速的往黑衣人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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