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狠毒 第一百零三章

作者 ︰ 楚長安

想到這里,皇甫正回神。隨即將自己的軟劍收回玉笛之內。然後又將玉笛放回自己的衣袖中,他緩緩的坐回主位上,隨即對著外面吩咐道。「進來吧!」

聞言,東都國的使臣便含笑著走了進來。由于他進來的時候低垂著頭,所以皇甫正並沒有看到他的長相。然而,等他抬起頭的那一刻,皇甫正渾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

「東都國使臣葉凡拜見西琴帝!」說著,來人對著他行了一個大禮。

皇甫正回過神來,看著跪在下面的葉凡,他幾不可見的一笑。這世間,居然還有長得如此相信之人。若是不听這聲音,他當真會以為跪在下面的人,不過是假借東都國使臣之名的陳義教教主子離!

不過,如今看著這個葉凡。他當真該好好的調查一下子離的背景。一直以來,她始終覺得子離很神秘。

而且,他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子離暗暗看著娘子時,那灼熱的視線。

他,了解這視線背後的感覺。所以,如今他愈發的覺得不安。

「西琴帝,吾皇讓我帶了我們東都的和氏璧贈與您。呵……其實也算是下聘了。我國的太子已到了大婚的年齡,而吾皇有意與貴國聯姻。不知道,皇上您意下如何?」說著,葉凡緩緩的抬起頭來,眸光閃爍,里面透著濃濃的算計。

原本西琴在遭遇內亂之後,理應受到大創。可是,偏偏此番內亂,不管是皇甫澈還是皇甫玨,亦或是皇甫正。都將損傷降到了最低。所以,雖然在經過三次的內亂,可是西琴基本上沒什麼傷害。

更何況,在這幾個月間,皇甫正在傾落的幫助下,大力發展本國的經濟。傾落不只連著開了許多的妓院。而且,還讓林川他們去開荒,在虎門關外的山腳下建了軍營。還自己自發的開始種地。

在練兵之余,自己種植糧食。爾後,糧食收割後又運回國庫。

而且,林川他們這支特別的軍隊。不是農忙時節時,他們還將周圍幾座山頭的草寇清的干干淨淨。又將那些草寇收入軍營,用嚴厲的軍規將他們壓的死死的。這其中,也有不服管教,偷偷違反軍規的。結果,被林川逮到,按照軍規處置。

有一個是山寨的老大,不服被管教。所以,偷偷犯事。結果恰好被林川遇到,就被林川當著軍中上萬人的面,被活活的打了一百大板。整一個皮開肉綻,而那之後,所有的人再不敢犯事。

而自此之後,林川那支軍隊越來越強大。而往帝都運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了。

「皇上,皇上……」葉凡見皇甫正久久沒有反應,當即抬起頭來,有些不解的看向皇甫正。而彼時伺候在皇甫正身側的張德,一看到皇甫正此刻正在走神,當即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湊上去,壓著聲音喚了幾聲。還好,在他第三聲之後,皇甫正回過了神。他沒事人般的笑笑,隨即說道。

「聯姻啊?不知,東都國的太子殿下,意屬于我國哪位公主呢?」其實,西琴的話,沒幾位公主。當初先皇子嗣雖多,然而多半都是兒子。膝下就只有三位公主,而長公主已經嫁人,二公主也已經有了婚約。如今,便只剩下那三公主了。不過,這三公主身子不怎麼好,常年都有病痛在身。

想著,皇甫正有些無奈的蹙了下眉。

殿下,葉凡忽的從身側侍從那接過一卷畫。他緩緩的將畫軸展開,旋即對著皇甫正說道,「皇上,這是我國太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到的畫。他一看到這畫中的女子,便不可自拔的愛上。甚至當晚做夢夢到,這女子身穿嫁衣站在他面前。所以,我們太子一直費盡心機想找到畫中之人。直到前些日子,他受到高僧指點。說此女子便在西方,而這西方,定然是你們西琴了。所以,太子殿下命我前來尋找。至于他,不多時便會抵達西琴了。」說著,葉凡將畫卷面向皇甫正。

畫紙上,一女子眉目清冷。她左手拂著自己右手的袖子,直直的看著前方。而女子的身側,寫著三行小楷。筆功穆然深靜,運筆雄渾。

「傾城傾國之姿,沉魚落雁之貌。……吾之傾落!」

朝中眾人當看到畫中的女子時,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驚呼。要知道,這畫中的女子,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的皇後娘娘,花傾落啊!

不過,皇後娘娘的畫像是怎麼流到東都國去的?而且,說實在的,這畫風,這字跡,都讓他們覺得眼熟。

等等,這字不是……想到那個人,眾人齊齊的看向皇甫正。然而,當看到他眼底的視線時。眾人慌忙低垂下頭,再也不敢造次。

當看到畫像中的女子時,皇甫正的雙手忍不住緊緊的握住龍椅上的兩個龍頭。力氣大的幾乎是要將那兩個龍頭捏碎!

那畫像中的女子,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娘子……花傾落!而更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是,那畫像上的兩行小字的字跡,是皇甫玨的!

一直以來,皇甫澈表現的,倒是對娘子很是執迷。然而,皇甫玨的話,他倒是沒有半點動靜。甚至于,後來,這玨兒甚至一直想要害娘子。

而這畫像,又是怎麼回事。至于這畫像,又是如何流落到東都國,最後到了那太子的手上的?

皇甫正百思不得其解。而此刻,他無暇再去細想這個中來龍去脈!他想了想,轉而說道。「不知這畫像,貴國的太子是如何得到的?」

「這畫像,太子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得到的。太子一直覺得,他能拿到這畫像,實屬緣分。方才,微臣看皇上以及眾位的反應,定然是知道這畫像中的女子是何人的。還請皇上下旨賜婚呢!」說著,葉凡恭敬的對著皇甫正行了一個大禮!

而此刻,右相李朝安幾個箭步出列,「荒唐!葉大人,您這玩笑可是開大了!您拿著我國皇後的畫像,讓我們皇上賜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眾人,終于被右相的一席話刺激的回過神來。急忙躬身附和道,「葉大人此番到底是何意思?」

葉凡見眾人的舉動,有些不悅的蹙眉。雖然只是那麼一下,卻終究被李朝安看在眼里。當即,他的面色更為不快!

「我等不知葉大人此番到底寓意為何?雖說,東都國兵力強盛,可是我們西琴也是不弱!尤其是在吾皇及傾城皇後的率領下。我們西琴,如今可也是國富兵強!豈是任爾等這般隨意羞辱的!」

听著李朝安氣勢恢宏的話,朝中百官只覺得熱血沸騰,當即快速的附和道,「吾國如今國富兵強,豈是任爾等這般肆意羞辱!」

葉凡更加的不解,他低頭看了看畫中的女子。原本俊逸的劍眉,蹙得更緊了。莫非,這畫中的女子不簡單。甚至于,她在這西琴還是至關重要的!

可是,一國的公主,不至于有這般的地位。一個國家的女子,被別人談論婚姻卻被說成侮辱的,除非是那個人!

等等,難道……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畫中的女子。一個念頭快速的在她腦海中閃過,「難道,此人真是這西琴的皇後!」

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麼此事就麻煩了!這太子,如今是下定決心要得到這個女子的。只因,他做了那個怪異的夢,讓他篤定,這世間只有這個女子才能助他得到這天下!

可是,她偏偏已經是這西琴的皇後!

想到這里,葉凡的面色忽的一陣發白。

「朕知道,葉大人定然只是一句玩笑話的。這天下,誰不知道我的皇後是何等的人。」說著,皇甫正對著葉凡擺了擺手。旋即又說道。

「今日葉大人便好好的休息休息,明日,朕再為你接風洗塵!好了,退朝吧!張德,你帶葉大人下去,替他安排好住處。」說著,皇甫正便率先離開。

群臣見皇甫正起身,便急急的跪下山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下朝,皇甫正便疾奔到棲梧殿。此刻,傾落正在逗弄他們的孩子。看著那張結合了自己與娘子優點的臉,皇甫正舒心的一笑,走了過去。

「辰翰今日可有听話?」皇甫正笑著說道,話音剛落,他便已經來到他們母子兩身邊,和你自然的接過傾落懷中的孩子。

小辰翰伸出有些肥嘟嘟的小手拼命的抓著皇甫正的臉,透明的口水,嘩嘩的流了下來,一大部分都蹭到了皇甫正的臉上。

看著皇甫正滿臉的口水,傾落忍不住失笑出聲,她抬手用手絹仔細的擦掉皇甫正臉上的口水。隨即笑著說道,「今日下朝有些晚了麼,怎麼,那樣老頑固為難你了麼?」

想到那一群老古板,傾落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嘲諷。上一世也是如此,那些老頑固總是一個勁的說不行,皇上不可。可是,當初皇甫玨要殺死自己的時候。那些老頑固倒沒有一個站出來說一句皇上不可!

她可深深的記得,當初自己死了之後。靈魂在皇宮上空游蕩之時,她看到的是那些老頑固暗暗的說了句。

「哼……那妖女總算是死了。只要她一死,這皇上便不會再如此堅持了。而且這花家,也算是徹底的敗落了。花錚那個老東西,橫行了一世,老去之後也落得個無處安身的下場,也算是報應啊!」

沒多久,她被曝尸荒野。而花家,滿門被斬。連母親最後也被皇甫玨等人活活逼死!想到當日種種,傾落便恨的有些咬牙切齒!

那群老頑固的好日子不久了,再過些日子,阿正便會開科舉,用來招有志之士。不管是文狀元,還是武狀元,都會收入朝廷!而且,此番科舉,最後的一試是由她和阿正親自監考的。如此,即便是有人想做手腳,也不過是妄想了!

看著傾落有些不快的臉色,皇甫正笑著逗了逗辰翰,轉而一手摟過她的腰說道。「那群老古板,能說上話的日子也不多了。只是,今日確實發生了一件讓我頭痛的事!」一想到葉凡的那張臉,以及想到葉凡拿出的畫像,他的心情便一下子覺得很是不快!

看著皇甫正忽然黑下去的臉,傾落有些不解的問道。「何事?」

「啊……啊……啊……」皇甫正懷中里的辰翰很不老實的扭動著身子,雙手在皇甫正的臉上拍來拍去。看著皇甫正的躲閃,他玩的不亦樂乎,最後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皇甫正一把握住辰翰的手,轉而對著花傾落說道。

「今日你剛走不久,東都國的使臣便來了。而這使臣,竟然和子離長的一模一樣。此番,他來的目的便是替他們的太子提親。而這提親的對象,竟然是……你!」最後一個你字說出口的時候,皇甫正也整個愣住。她沒想到皇甫正說的對象會是自己。更何況,除卻陪皇甫正打天下時,之前的她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那東都國的太子,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而且,他是否不知道如今自己是西琴的皇後!不然,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跟對方的國君說,請把您的皇後嫁給我吧!

「阿正,那畫像你可認出是出自誰的手筆?」傾落蹙眉問道。這皇甫澈幾乎可以說是被滅口滅的徹底了。因為,連蘇燕芸都已經死了!他的那些妾侍也早已經被遣散。至于皇甫玨的話,他倒是有些玄乎。雖說,皇甫玨當初已經死在皇甫澈的刀下。可是,畢竟錦色以及樓煙婼還活著。

莫非,她們心存報復。將自己的畫像轉到了東都國,而又恰好落到了東都國太子的手上。才有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想到錦色,傾落忽然意識到,她似乎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到錦色了。想到那個女子,她忽的有種想去見見她的沖動,順便也應正一下,這件事是不是她們所為!

而偏偏,皇甫正的話,卻讓她的那份懷疑又篤定了一分。

「娘子,你可知,那畫像上的字跡看樣子,是玨兒的!只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玨兒又怎麼會畫你的畫像。畢竟,當初他甚至存了害死你的念頭!」

聞言,傾落倏忽一笑。她接過皇甫正懷中的辰翰,笑著將他舉高。「明日,我便去一下安國寺見一下錦色和樓煙婼。順便,看看這件事,是否是他們所為!」

「恩,那明日你帶上武鳳還有琴棋書畫詩酒茶,而我再讓隨影暗中保護你。」

傾落點了點頭,抱著辰翰看向遠處。明日,這謎題便會解開了。錦色,希望這一次你別再讓我對你失望了!

第二日,傾落便帶上武鳳還有琴棋書畫詩酒茶浩浩蕩蕩的往安國寺的方向而去。這一次出宮,她沒有帶辰翰,而是讓女乃娘照顧著。

經過兩個時辰的趕路,他們終于來到了安國寺。當初皇甫玨兵敗之後,錦色和樓煙婼沒有安身之處,便留在這安國寺帶發修行。至于華貴妃,在皇甫玨死掉的那一日,她便懸梁自盡跟著去了。

而晚玉,卻在她死去後沒多久便失蹤了,沒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甚至于,從頭到尾,沒人知道,這晚玉姑姑真實的身份!只知道,某一次華貴妃出宮去燒香祈福,回來的時候,便帶來了這個稱為晚玉姑姑的女人。而自那之後,這晚玉便一直待在華貴妃的身邊保護著她。只是,偶爾會消失那麼一段時間。

傾落到安國寺的時候,錦色正在做早課。至于樓煙婼,傾落听安國寺的師太說,前些日子已經跟著一個世家公子跑了。想來,是受不了這樣的苦日子。

倒是錦色,師太說,她倒是萬分的虔誠。每日不管早課還是晚課,都會準時的來參加。平日里空余的時候,她也是在菜園里細心的打理。看樣子,是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而且,甚至可以說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傾落跟師太交代了幾句,便帶著眾人去了廂房。等錦色做完早課,便被師太叫著去了傾落所在的廂房里。

才到院子里,錦色便覺得有一股不祥感在她心頭繚繞。而當看到窗子前站著的那個女子,她整個徹底愣住。

而傾落,終于注意到了她有些空茫的視線。旋即,傾落側過身對著錦色悠然一笑。「錦色,你來啦?」

那語氣傳入錦色的耳中,只覺得自己恍惚又回到了當初在傾落身邊的日子。那時的她們,是感情至深的主僕。不,是姐妹。當時,她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經超乎了主僕,甚至超乎了姐妹。可是,後來事與願違,明明當初感情那般好的兩個人,最終卻越走越遠。到最後,變成了這般的境地!

「小……」一個字才出口,她忽的意識到如今的傾落早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了。她咽了口氣,旋即立刻改口道。「罪婦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說著,她盈盈一個跪拜。

看著如此的錦色,傾落的眼中不由的浮現出一抹傷痛。當年的她們是何等的要好,如今,卻變得如此的陌生。眼前的這個女子,不但不會再叫自己一聲小姐,甚至于連正眼都不會再瞧自己了。想到這里,傾落不由的嘆了口氣。

「錦色,你我,何時走到了如今的境地了?呵……猶記得那個時候,你執拗的說,‘不管小姐將來是什麼,小姐永遠都是錦色的小姐。所以,這輩子,錦色就永遠都不改口了!’可是如今呢?你似乎,再也不會叫我小姐了吧。」說著,傾落幽幽的一笑。那一笑,帶著一絲徹骨的悲涼,看的錦色眼眶一熱。

然而,她終究沒讓那眼淚落下。她用力的閉了閉眼楮,隨即對著花傾落說道。「皇後娘娘說笑了,罪婦怎敢放肆的叫您小姐。如今,您是高高在上的鳳凰,而罪婦連一只拉癩蛤蟆也不如,又怎敢造次呢!」

語畢,錦色將自己的頭垂的更低了一些。「今日皇後娘娘找罪婦前來,不知可有何事?若是無事的話,罪婦還要為亡夫誦經念佛,借此超度他的亡靈!」

看著錦色濃濃的疏離之感,終于,花傾落最後的一絲希望隨風散去。她扯了扯嘴角,隨即對著眾人一揮手。

「你們都給本宮退下吧,本宮有話要跟慶王爺的側妃說。」

聞言,眾人恭敬的退下。武鳳原是準備留下來保護傾落的,可是傾落卻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放心。

不消片刻,眾人退下,只留下傾落和錦色兩人站在屋內。

涼爽的風從敞開的窗子里吹了進來,花傾落緩步走到了窗子邊,背對著錦色說道。「錦色,你可有後悔過?」

「後悔?後悔什麼?後悔跟著慶王爺?還是說,後悔離開皇後娘娘的身邊?若是皇後娘娘問的這兩者的話。那麼,罪婦可以告訴你。罪婦一點都不後悔!」說著,錦色毅然的抬眸看向傾落。傾落被她的眼神蟄了一下。

錦色,既然你不後悔。那麼好,就別怪我心狠了。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不該為了皇甫玨一次又一次的加害于我!我可以饒恕你一次,兩次,三次,可是我不會再饒恕你再多一次!

想著,傾落猛的轉身,直直的看向錦色。

「呵……不後悔!所以,你為了皇甫玨,再來陷害我一次是麼?而這一次,你玩的確實大了!這弄不好,說不定還會挑起兩個的戰爭呢!」說著,傾落有些嘲諷的一笑。

若是之前,她興許還會懷疑樓煙婼。可是,樓煙婼可以跟著別的男人跑。這便說明了,她根本就不在意皇甫玨這個男人。既然不在意,又怎會想著去幫他報仇呢?!

倒是錦色,十句話有八句是沒有離開皇甫玨的。她這個樣子看來,倒像是那種會為了替自己丈夫報仇,而不擇手段的女子!

而錦色,在听完花傾落的話之後,立刻裝出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她有些不解的聳了聳肩膀,旋即說道。「罪婦不知道皇後娘娘在說什麼,您說的話,罪婦是一句也听不懂。」

她抬起頭,睜著困惑的眼楮看著花傾落。

花傾落垂頭看著錦色的眼神,那空茫的眼神中,沒有半絲的情緒,好像木偶一般。然而,她那空茫的眼底,有著一絲不服輸的嘲諷。

「是麼?听不懂麼?傾落邊說著,邊緩步走到錦色的面前,趁她不備,她忽的抓住錦色的下顎,掰開她的嘴巴然後將一顆藥丸丟了進去。」隨即,她臉上倏忽綻開一抹笑容。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錦色心中一驚,她掰開自己的嘴巴,用手指努力的扣著自己的喉嚨。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那藥丸終究是吐不出來了!

看著錦色努力掙扎的樣子,傾落忍不住失笑出聲。「呵……錦色,你白努力的。這藥丸既然吃下去了,你就別想著吐出來了!」

「這藥丸可不是普通的藥丸,你知道的,我向來對醫術有研究。這藥,我是配以七種毒蟲,七種毒草制練而成!若是一日之內,你拿不到解藥。那麼,你便只有等死的份了。」說著,花傾落眼底驟然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笑。看的錦色心中一驚。而恰好此時,花傾落卻又偏偏一驚一乍的嚇唬她。

「啊……對了,種了此毒之人會經常覺得身體有莫名的刺痛,仿佛有針不住的扎自己一般。」傾落的話音剛落,錦色便不由自主的悶悶的叫道!

她的手不由的模向自己的手臂,方才那里,就好像有幾枚銀針扎刺般的疼痛!可是,她的手模上去,卻並沒有發現半根銀針。當即,她臉色一陣青蒼。她抬頭看向傾落,卻恰好錯過了傾落眼底的那絲算計。

錦色忘記了,傾落的銀針不是一般的銀針。她通常習慣用冰魄銀針,入血既化,讓人無從察覺!

「哎呀,我倒是差點忘記提醒你了。這感覺一旦持續七天之後,便會氣絕身亡。而且,這七天里,你這感覺會一天比一天頻繁。而且,一次比一次來的痛!」

說著,她指尖一動,幾枚銀針再一次飛了出去,謝謝的扎進錦色的身體。這一次,由于她運氣用了些力。所以,那銀針是多扎進了一分,所以,那疼痛感更加的強烈。

錦色終于受不了的身子一歪,她伸手去揉那些刺痛的部位。可是奇怪的是,她發現自己越是揉,那疼痛就會更加的強烈。

看著錦色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樣子,花傾落別開視線,不準自己動搖一下。而錦色最後終于受不了這樣的疼痛,她開口說道。

「是,我是把你的畫轉到了東都國。我是讓人想辦法讓東都國的太子看到你的畫像。因為,我知道東都國的太子一直都在找心目中的太子妃。而我看得出來,你是的外貌,你的氣質都會讓東都國的太子折服。所以……」接下去,她便沒再說了。轉而去啦傾落的衣擺,「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快點給我解藥吧,解藥!」

傾落低頭,看著錦色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她心底徒然覺得一陣悲涼,然而更多的,卻是一股從內心發出來的嫌棄!

這個女人,還是她的錦色麼?她的錦色,怎會這般?!

想著,傾落忍不住一甩腳掙月兌她的束縛,轉而退開了好幾部。旋即冷冷的說道,「根本沒什麼毒藥。這不過是一顆美容養顏丹,所謂的疼痛不過是我給你射的冰針所致。」

以前的錦色對于這些事情,她都知道的。可是,如今的錦色,什麼都不懂。只懂得害人,可是偏偏還害錯了人。

錦色被傾落的話怔住,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呢喃道。「這不過是一顆美容養顏丹,呵,呵呵……原來,我又上當了!小姐,果然,我還是太女敕了,不管我如何努力,始終是敗給你的。不管是任何的事情,我都不如你啊!身份,地位,即便是嫁個人,我都是不如你!」

說著,錦色有些痴痴的笑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倒像是神志不清了一般!

忽的,她站了起來。由于方才的掙扎,她頭上的帽子掉了下來。一頭烏黑的秀發,便如瀑布一般直直的傾瀉而下。

「小姐,呵呵……其實,我一直都錯了,對不對?當初,我不該跟慶王爺的,對不對?」說著,錦色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神神叨叨的。她抬起手,一下一下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

花傾落什麼都沒說,只是遠遠的站著看她。看她自己有些神志不清的說著話,然而,錦色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沒有之前的空茫了。

錦色收住自己有哭有笑的聲音,隨即怔怔的看著傾落。腦海中,是當日傾落帶著她去玉華宮討公道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沒有太在意傾落的神情。然而此刻,她終于明白,當初小姐為何會那樣笑了。

若是當初她能知道,或許,便不會再犯這般的錯誤了吧。可惜啊,當時一步走錯,之後便滿盤皆輸了。

想著自己當初如此不可自拔的去算計小姐,錦色忽然覺的好恨自己。

她溫柔的笑著,然後忽的一下對著傾落跪了下去。

「小姐!」那一聲帶著哽咽的稱呼,听的傾落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當她看到錦色眼中的那一絲不懷好意時。她立刻凝神聚氣,她飛快的往後一退。避開了錦色忽然的刀劍相向!

「哼……花傾落,我要你陪我同歸于盡!」說著,錦色忽然張狂的笑了起來,她手拿著匕首,直直的往傾落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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