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 第129章 最後一次……抱抱我

作者 ︰ 粉蔻

第129章最後一次……抱抱我

打完電話,陳思雨還故意裝的很逼真的沖了一下抽水馬桶,洗了手出門。

陸子皓就坐在房間里的沙發上等著她,看她出來了,就起身走向她問道,「怎麼樣?好些了沒?」

訂婚宴舉行的地方是H市里一家五星級酒店,親朋好友都到了,很是熱鬧。今夜的白琴非常的漂亮,臉上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司儀讓她致詞的時候,一向伶牙俐齒、大大咧咧的她一直對著雲博傻笑。

「當然,以後她也是我的妹妹嘛。」陳思雨避重就輕的回答。

看到沫沫這樣好的態度,她也刁難什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沫沫寶貝,我是。」陸子皓難過的吻上沫沫光潔冰涼的額頭,雖然他作為哥哥的身份帶給沫沫的是傷害,可是從今以後,他是別人的丈夫,他只能是沫沫的哥哥了。

她,只是妹妹了。

「不了,我們馬上要走了,沫沫你就給大哥泡吧,我看他有些累了,可能一會兒就要休息了。」陸海說著,已經朝大門外走去了。

「不用了,你就多陪陪你爸爸吧,他為了他的事業王國,辛苦了一輩子,真的很不容易。」陸海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起身的陸子皓,嚴厲憤怒的表情有所緩和。

「好了,晚飯時間到了,我們一起下樓吧。」陸子皓滿意的笑了。

「我是陸子皓,沫沫的子皓哥。」

沫沫似乎很久沒在他面前沒有這樣率性而為了,不會對著他撒嬌,不會對著他會心微笑,傷心的時候也不會對著他哭。她的情緒和她的心,在他面前,一直以來都帶著厚厚的面具。

沫沫笑呵呵的回道,「沒事,我不累。爸爸睡前要喝一些清茶,我先把茶具和茶葉都準備好了,一會兒爸爸泡腳的時候剛好可以喝茶,就不會無聊了。」

「怎麼了?是誰打來的電話?」陸子皓的表情讓陳思雨開始忐忑起來,等他掛完電話才小心翼翼的詢問。

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雲博現在有了白琴,她很喜歡這個家世好長相好性子也好的女孩,所以想極力促成他們。

沫沫身體頓時一僵,她也听到陳思雨說的話了。

「阿海啊,你就少說兩句吧,畢竟在這兒我們也只是客人。」張蘭亭坐在陸海旁邊,貴婦的優雅氣質顯露無疑,她一邊鋪著面前的餐布一邊閑閑的開口。

不跟那丫頭計較?哼,她若是不來招惹自己最好,若是招惹,自己絕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爸爸很不容易,這輩子他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都已經離他而去,對于爸爸而言,他所受的打擊已經夠了,命運並沒有善待他,一個是深愛他的女人,一個是他深愛的女人,在他的生命留下痕跡,又都通通抹去,這對爸爸來說是最痛苦的事情。

因為被陸子皓傷害,沫沫花了五年的時間也沒有從那種恐怖中逃月兌,根本無法接受別的男人的靠近。她一直是個死心眼的女人,所有的事情一旦認準了,她就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可是這些都被他扼殺掉了,陸子皓的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背上的沫沫帶著哭腔嘟囔著,把爸爸媽媽還有他全部還給她,也許是要老天,把親人愛人還給她。

陸海看了一眼沫沫,威嚴開口,「沫沫你就坐大哥身邊吧,一會兒就麻煩你伺候他吃飯了。」

其實,小時候媽媽含恨而終以及後來被強行送往英國的那種憤怒和嫉恨早就隨著時光磨平,尤其是在沫沫媽媽死後,他忽然覺得人生無常,一切都還需看開一點。

陸子皓在莫莫唇瓣上親吻著,戀戀不舍的松開,「今天放過你……」

「皓,今天我們要去挑結婚鑽戒哦,你人在哪里呢?」陳思雨嬌滴滴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陸子皓的耳朵。

「啊,又要吃?我肚子不舒服啊……」陳思雨為了演的逼真,寧可餓肚子也要把是壞肚子的可憐形象演下去。

而另一邊,將這一切全都听進耳朵的陸子皓在電腦屏幕後的臉微微露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這個沫沫,有時候說她聰明,她就笨得要死,可是說她笨吧,心思又比誰都通透。

「對不起,沫沫……」陸子皓沙啞著聲音低低的開口道歉。

張蘭亭不禁會想,其實有這樣一個孝順的兒媳婦也不是什麼壞事,最重要是兒子喜歡,家世什麼的又有什麼要緊的。

「再睡一下,或者我叫個按摩師來幫你按摩一下?」

「難得你這麼通情達理,我們下樓去吧,一會兒別把這件事告訴沫沫和爸爸,免得他們心存不安。」陸子皓交代陳思雨。

看著陸子皓忙不迭的躲過自己的摟抱,陳思雨恨得直咬牙,這電話來的也真不是時候,可是陸子皓這麼明顯的躲避自己,她還不能表現出心中的不悅,只能佯裝生氣的撅著嘴瞪著陸子皓。

咬耳朵或許可能,沫沫汗了一下。

沫沫咯咯的笑,心情異樣的好,「好啦好啦,就算你是灰姑娘,不也找到你的王子了嗎?再說了,我們琴子本來就漂亮啊。」

什麼都不記得了,一片空白。

沫沫捂著頭低低嗯了一聲,這就是宿醉的後果。

陸子皓跟著沫沫一起站起來,他伸手拭去沫沫臉上的眼淚,這是他唯一最後能為沫沫做的。

陸子皓馬上會意,起身,「二叔,我送送你們吧。」

「她今晚沒空。」陸子皓淡淡開口,最重要的是,陸海親口跟他說不歡迎陳思雨,所以他才使了些手段支開陳思雨,免得大家不開心。

「真的只是妹妹嗎?」陳思雨嘲諷的輕扯紅唇,妹妹這個稱呼,陸子皓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麼能瞞得過她呢?

「好好,我掛了,晚上見,親愛的。」白琴說完掛了電話。

陸子皓臉色僵了一下,把沫沫緊緊裹在懷里,難過的道︰「沫沫寶貝,我不是魔鬼,不是……」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陸子皓見陳思雨楚楚可憐的模樣也不忍多加苛責,她已經受到教訓了,「要實在痛的受不了就去醫院,別硬撐著,知道嗎?」

他這是心疼沫沫,婉轉的提醒沫沫可以不必伺候張蘭亭這個難纏的女人,之前張蘭亭跟沫沫之間的事情他也在場,所以很清楚,張蘭亭對沫沫有成見所以不待見沫沫。可是沫沫現在又不做她家的兒媳婦,根本不用看她的臉色做事。

「沒,沒什麼。」陳思雨一笑帶過,即便懷疑,就算事實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她也不能跟陸子皓點破,更不能較真。

「好。」心劇烈的撕扯著,陸子皓輕輕的開口,卻用盡了生命中所有的力氣。

看了一眼身邊委屈非凡卻忍住沒辯駁的陳思雨一眼,陸子皓牽著她的手一路走到餐桌旁,「思雨有些不舒服,並不是故意端架子讓大家等的。」

沫沫拿了張蘭亭的茶杯匆匆跑去廚房,重新沏了一杯新茶過來,恭敬客氣放在張蘭亭面前的茶幾上,「嬸嬸,你慢用,小心燙。」

「我可以確定我什麼也沒做。」沫沫自我感覺是她酒品肯定很好,絕對不會做出撒酒瘋這一行徑,他沒乘著她喝醉做什麼,已經阿彌陀佛了。

沫沫嚷著,「不要……我不要回去……」

「我不是跟你吃的一樣的麼?我看你是吃了那一杯冷飲,我都勸過你別喝了,你就是不听,看這下難受了吧?」陸子皓輕輕責怪,都是陳思雨自己太任性導致的,「都跟你說過,你的胃受不起那種冷的東西,你偏不听。」

他想要沫沫快樂,即便這種快樂不是他帶給沫沫的,他也希望……沫沫快樂幸福。

是他,讓沫沫迷失了自己,丟掉了快樂,丟掉了自我。陸子皓的心忍不住的痛,低頭,吻著沫沫的唇,「子皓哥回來了,你還要嗎?要嗎?!嗯?」如果可以,請容許他最後愛一次懷里的這個女人。

沫沫哭的鼻子不通,她從陸子皓懷里抬起頭來,用力的擦去眼淚,用力的呼吸著不暢的鼻子。

「好。」陸子皓抱緊沫沫,沫沫的痛也是他的痛,沫沫的哭聲讓他心酸不已。

沫沫也跟著微笑,琴子一定很愛很愛雲博,愛慘了這個看起冷淡的優秀男人,她真心的希望他們能白頭到老,幸福美滿一輩子。

陳思雨虛弱的點點頭,「好多了,大概是中午吃飯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我的胃也開始不舒服了。」

「我沒事的,你放心。」陳思雨吐吐舌頭,俏皮道,「我可不敢給家里添亂了。」

沫沫一听,由衷的為白琴和雲博感到高興,這也算是連日來陰霾中的一點曙光了。「好你個臭丫頭,居然瞞的這麼緊,連我也是臨時通知,我看看我的行程,有空再說吧。」

陸子皓和幾個過來搭訕的熟人說了幾句話回來後,沫沫已經有幾分醉意,陸子皓卻沒有阻止她喝下去,難得她會這樣高興。

「醫生畢竟是從我們家出去的路上才出事的,所以我讓人給他們家送些錢過去應急,聊表心意。」陸子皓嘆了一口氣。

以後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的日子還很長,他不希望看到思雨跟沫沫相處的不愉快。沫沫是個善良的女孩,也不善言辭,就算吃了虧受了委屈也不會說,所以他想事先跟思雨做思想工作,不要等到事情真的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才來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有所警惕。

沫沫手腳並用的踢打陸子皓,「你誰啊……為什麼抱著我……唔……你放開我。」

白琴回去將陸濤身體不舒服的事情跟雲博說了,雲博擔心自己大伯,就打電話給自己爸爸,陸海就馬上趕來了。

沫沫涼涼淡然的眼神卻在陸子皓轉身之際黯淡下來,她警告自己,不能因為一場醉酒意外而認不清現實,不能心動,不能心痛,因為心動過後就是心痛。

陸子皓聞言黑眸微微一眯,「你在眾人面前……」他故意說一半不說了,引得沫沫用驚悚的眼神看著簡佔南,滿眼問號。

沫沫一愣,沒想到張蘭亭會主動跟她說話,不是夾槍帶棍的諷刺而是說話。沫沫還以為自己听錯了了,她轉頭看向張蘭亭,看的後者有些尷尬。

「家庭醫生回家的路上遭車禍了,肇事者不僅沒有送他去醫院還趁機搶劫,我看這件事是蓄謀。」陸子皓沉聲開口。

陸海看都沒看陸子皓,反倒是朝著正在為一會兒沏茶忙碌的沫沫看了一眼,嚴厲憤怒的眼神柔緩不少。

「哎呦,我的好妹妹,我這不是忙暈頭了麼?」白琴忙在電話里告饒,「這事兒本來就決定的倉促,加上拍照定禮服訂酒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一忙就暈了嘛,你可要原諒我,要是我的訂婚宴缺了你那就不完整了。嗯……沫沫,你別生氣,一定要來。」

陸子皓一身得體的西裝,英俊迷人,和沫沫走在一起那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賞心悅目,讓人移不開視線,兩人一起陪伴在陸濤左右,像極了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肚子空了總要再填一些東西的,沒事,家里做的飯菜肯定干淨,多少吃一點吧。」陸子皓還真以為陳思雨鬧肚子了。

回家,是一個多麼讓人心動的字眼,可是這個字眼卻讓陸子皓心碎,他所有的快樂和幸福都會凍結在這一刻了。

「嗯。」張蘭亭保持長輩特有的自以為是和傲慢,連一句謝謝都沒說。

陳思雨看了一眼無事獻殷勤的沫沫一眼,並不領她的好意,只是嘲弄的勾了勾唇並不開口,也不坐下。

一句話,讓張蘭亭心里有些觸動,一張刻板的臉也染上幾分動容。

這時陸子皓的手機響了,是陳思雨打來的,陸子皓迅速看了一眼沫沫轉身接通電話,「喂?」

兩人相攜下樓,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讓正在餐桌旁擺碗筷的沫沫見了心中一陣黯然,可是她暗暗給自己打氣,要讓自己快一點適應。事情已經成定局,陸子皓終究會是別人的了,陳思雨受了那麼多痛苦和折磨,以後應該要幸福的,所以她要祝福他們,也要擺正自己的心態認清自己的位置。

「嗯……」陳思雨撒嬌的摟住陸子皓的脖子,紅唇嘟著裝可憐,「可是人家真的吃不下,你要親一下安慰我……」

「二叔!」沫沫跟陸子皓同時出聲。

「這還沒成為陸家的媳婦,就已經端起少夫人的架子了,讓這麼多人甚至長輩等你。」听聞自己大哥身體又不舒服的陸海匆匆趕來探望,正巧趕上吃晚飯。

「不用了,一會兒就好了。」沫沫視線落在陸子皓耳朵上,「你耳朵怎麼了?!」沒眼花的話,應該是被咬破了的樣子。

也不知道喝了幾杯,沫沫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眩暈,腦袋有些不靈活了。

沫沫胡亂的說著,「你背我……背我就要你……咯咯……」沫沫哭著,一會兒又笑了。

「什麼禮物不禮物的,你人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不過,記住了,不能打扮的太漂亮了,一點點漂亮就好了,不然人家就成灰姑娘了」白琴大大咧咧的要求。

如果沒有在英國那十多年的磨練,此刻他恐怕只是一個只懂吃喝玩樂的紈褲富二代而已,而成不了一個抵擋一面的公司決策者。

陳思雨總是每一天在她舊的傷疤上一刀一刀的劃傷新的傷口,沫沫那顆受傷的心總也好不了。

「沫沫,再給我倒杯茶,你在干什麼,沒看到茶沒了嗎?」張蘭亭忽然不悅出聲,故意刁難沫沫。

張蘭亭沒想到沫沫說的這麼白,難道說她的意圖就這麼明顯嗎?保養得宜的臉上有些尷尬,不過听到沫沫這麼說,她對白琴也就徹底放心了。

夜終于來臨,穿著一件銀色亮片小禮服,高貴大方,簡約風格,卻不失莊重。再讀讀小說閱讀網沫沫放手正在清洗的茶具,馬上跑過來,「對不起,嬸嬸,我沒注意,這茶也淡了,要不我幫你重新泡一杯吧?」

「嗯哼。」陸子皓曖昧的挑眉,臉靠近沫沫的臉,低低沉沉的道,「不止如此,你說……你愛我……」

想著沫沫真心的好意卻讓一向難伺候的張蘭亭尷尬不已,陸子皓覺得很好笑,卻不想笑出聲來讓張蘭亭沒面子的惱羞成怒,所以最後還是忍住了。

陸子皓手收緊,壞笑著道,「回來後……你很迫不及待的撲倒我……昨天夜里,你很主動,我很喜歡,我沒有想到,這段日子我沒找你,就把你餓成那樣了。」

「二叔,我馬上要給爸爸沏茶,您也來一杯嗎?」沫沫笑著開口,笑容純純的不含一點虛偽的雜質。

陸子皓把沫沫拽進懷里,黑眸望著她,又氣又好笑的道︰「你倒忘記自己做的好事了。」

沫沫也看見陳思雨委屈的模樣,心有不忍,擺好碗筷,主動替她拉開凳子輕聲道,「坐這兒吧。」

陸子皓有點不認識今天的沫沫,這是他認識沫沫十幾年以來第一次見她喝醉酒,今天的沫沫,喝了酒後異常興奮,跟吃了興奮劑一樣。

沫沫低下頭去,盡量不讓自己的視線觸及那令她心痛的身影,她沒有注意到身旁的陸濤對她流露出心疼的表情。

「你好像很關心她嘛,怎麼,還怕我欺負她不成?」陳思雨酸酸的開口,委屈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那你能答應我,以後不去跟沫沫計較嗎?」陸子皓以為自己願意給予婚姻的承諾能夠打動陳思雨,以換取她對沫沫的寬容。

這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以後的路還很長。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他想大聲的命令沫沫不可以,不準,他想用蠻狠的手段把沫沫留在身邊,用他滿滿的愛禁錮住她一輩子,可是他不能這麼自私。

「是,我知道了。」陸子皓應著。

「太可怕,想不到治安社會還會有這麼殘忍恐怖的事情發生。」陳思雨表面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心里卻在咒罵伯格,這男人真是愚蠢,居然會想到用這麼蠢笨的方法。這下好了,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以後可就麻煩了。

陸子皓神清氣爽的走過來,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頭疼了吧?」

想了想,陸子皓開口,「思雨,以後你嫁給我,要跟沫沫一起生活,我希望你能對她多寬容一點,不要為了一些小事為難她好嗎?」

「背我回家……回沫沫的家……有爸爸……和……媽媽……」

以前他沒愛過,所以不懂,也不能理解。但是自從愛上沫沫以後,他就能深刻的理解那種感覺了,所以也能包容,能原諒爸爸以前強行把他送走的苦衷了。

「哎,好。」沫沫看了一眼陸子皓。

「思雨,我希望你能理解,沫沫……她是我的妹妹。」不得已,可是為了沫沫好,陸子皓最終還是向命運低頭,說出了那個令他難以啟齒的稱呼。

可是如果沫沫不接受陸濤的安排,她就要坐到陳思雨的邊上,或是張蘭亭的邊上,偏偏這兩個人都會讓她感到不自在。

「思雨姐姐呢?」沫沫走上前,陸子皓眼中的驚艷和陸濤眼中的贊美讓她有些羞澀。

陸子皓將沫沫背在背上,沫沫手舞足蹈一副小孩子的樣子,差一點從陸子皓背上摔下去,「沫沫,想去哪兒?」

「好了,別送了,都回去吧。」出了門,陸海對著屋內的陸子皓和沫沫揮揮手,示意他們都忙自己的事去吧。

而陸子皓就留在客廳用筆記本處理工作郵件,這讓在客廳里喝茶等陸海的張蘭亭倒也不敢太放肆,沫沫則在一旁伺候他們倆。給他們端茶遞水,陳思雨因為借口身體不舒服早早的回房休息了。

「這一次,我們真正的告別,我們對彼此放手。」沫沫將臉貼著陸子皓的心口,流著淚心碎道,「以後我們都會陪著另一個人,我也會試著快樂起來,我也學著重新去愛一個人,我跟別的男人談戀愛,我一定可以堅強的跨過這個坎的。」

「沫沫,回家了。」陸子皓橫抱著沫沫要把她放進車里去,沫沫卻像猴子一樣,攀著陸子皓的身體不下去,「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陸海離開之後,客廳里面瞬間安靜下來了,沫沫有些吶吶的出聲,「我,我去看看爸爸。」說著,逃也似的上樓了。

張蘭亭其實也不是這麼刻薄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沫沫跟雲博戀愛過之後她就怎麼看都不順眼了,總是覺得沫沫還在覬覦她的兒子,因為雲博到現在還對沫沫念念不忘,所以也不肯接受其他的女孩子,所以她把這一切都歸咎到沫沫頭上。子怎樣坐。

毫無章法的亂唱,又哭又笑,沒一調是在調上的,有經過的行人,紛紛回頭,給以注目。陸子皓只是笑笑,心想,原來沫沫也會有這麼真性情的時候,在他眼里,沫沫怎麼樣都是好的。

「應該的,我想醫生的家人肯定都嚇壞了。」陳思雨深明大義的表示贊同。

「哦。」沫沫沒有多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一家人很快出發。

沫沫走出房間,陸子皓推著陸濤的輪子就在走廊的不遠處,他們也是今天才接到陸海的通知,說是訂婚,但只是兩方親近的親戚朋友吃頓飯而已,所以才沒有提前通知。

「喂?哪位?什麼……好,我知道了,你過去他家里安慰一下,有什麼需要讓他盡管開口。」陸子皓一听對方開口,頓時表情沉下來,深邃的瞳眸閃過凌厲的光芒。

張蘭亭馬上感興趣的起身湊到沫沫邊上,看著她嫻熟的蒸茶煮茶,洗燙茶具。「那你跟白琴很熟嗎?」她那天也是听白琴無意間說起,跟一個多年沒見的同學遇到,沒想到那同學居然就是沫沫。

有時候難得糊涂,就能得到很多,也會幸福很多。

陸子皓听到沫沫心碎的吶喊,控制不住更加用力的抱緊沫沫,沫沫的每一句話都重重的敲在他的心上,讓他痛到無法呼吸。

雲博站在夜色中,沉默的看著喝醉酒的沫沫,夜風拂面,讓他有一種破碎的痛和無奈。他內心清楚,白琴是個好女孩,又是沫沫的好姐妹,即便不愛她,他也不能傷害她。

陸子皓看著沫沫逃離的背影不斷的安慰自己要習慣,要適應,要忍耐。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心情怎能無恙?

今天訂了哪家婚紗攝影的店當著沫沫的面跟陸子皓討論一番,明天定什麼款式的婚紗也要高調顯擺一下,陸子皓送了什麼珠寶也要拿出來炫耀一番,哪怕是她炫耀的對象是陸家的佣人。

陸海是除了陸濤之外在場最有資格的人,既然他開口替沫沫解圍了,沫沫也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是,二叔。」

走出這一扇大門,他和沫沫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了,他們可以做兄妹,可以做朋友……可是卻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彼此相守陪伴終生的愛人了。

陸子皓聞言微微皺眉,女人的心思真是復雜,明明一件簡單的事情,非要把它想的這麼復雜,「思雨,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女人,你的懂事,你的獨立,你的堅強,一直是我所欣賞的,也為我所心疼。」這些話都是他發自肺腑的真心的話,正是因為心疼陳思雨這些獨自在異國接受治療所承受的痛和苦,所以才想彌補她,想給她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

陳思雨本來借著肚子疼博同情,剛想讓陸子皓親她的時候,陸子皓的手機響了。

這時陸子皓抬起頭,看了一眼忙的不亦樂乎的沫沫和如驕傲的孔雀一般在開屏的張蘭亭,淡淡開口,「沫沫,時間也不早了,你要是累了就先回房吧,我在這里等二叔就行了。」

于是她主動開口,「沫沫啊,我听說……你跟白琴是同學?」

「嘻嘻……」她一個人傻笑,頭也歪在了陸子皓肩膀上。

訂婚宴完美結束,賓客都走了,白琴和雲博送陸子皓他們到車旁。

是他讓沫沫流的淚,就讓他來擦掉吧。「好,回家。」

沫沫伸手捏了捏陸子皓那張好看的過份的臉,學著陸子皓一貫的語氣,笑眯眯的道︰「乖,現在是白天,該醒醒了。」

沫沫無辜的眨眼,涼涼的笑,「你是說昨天晚上我醉酒後上了你?」

「你說什麼?」陳思雨的聲音太輕,輕的幾乎只有唇語,陸子皓並沒有听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阿海,你怎麼了?」張蘭亭起身,她也看出陸海似乎壓抑著憤怒,有些緊張的問道。

「扒我衣服……」他笑,熱熱的呼吸灑在沫沫臉上,他看到沫沫眼里都是不相信的神色,他繼續曖昧道,「你咬我耳朵,說要吃肉……」

白琴急了,怒,「你敢不來試試?」

沫沫于是淡淡一笑,「是啊,我們是高中同學。」

沫沫也不在意,她看的出來,張蘭亭說這些的時候並不是真的在生氣。

「蘭亭,咱們回去吧。」這時陸海從樓梯上走下來,也不知道他跟陸濤談了些什麼,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看起來跟陸濤談的很不愉快似的。zVXC。

沫沫第二天醒來時候在郊區媽媽留下的舊房子里,對于昨晚撒酒瘋的事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去參加白琴的訂婚宴,不記得是怎麼來這里的,不記得哭鬧著要陸子皓把子皓哥還給她,更不記得怎麼折磨陸子皓的,不記得陸子皓背著她走了很久很久。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快到五月了,這天一大早沫沫就接到白琴的電話,是邀請她參加跟雲博的訂婚宴,「,我今天跟雲博訂婚,在國際酒店,是今晚七點,你一定要來啊。」

只是意識到,自己喝醉了,嘴的一塌糊涂。沫沫揉了揉頭,秀氣的眉緊皺著,她撐起身體坐起來的時候,看到陸子皓西裝革履的出現在她眼前,頓時驚訝的瞪大雙眼。「你怎麼在這兒?」

餐桌是長方形的,主位坐著陸濤,左手方向依次是陸海、張蘭亭。而右邊本應該是陸子皓、陳思雨,怎麼也輪不到她坐到陸濤身邊。

陳思雨一臉懊惱,她撒嬌的拉住陸子皓的手臂晃著,「哎呦,你就別念我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她揪他的耳朵,使勁的拽,揉,又胡亂的把他的頭發揉的一團亂,命令他把子皓哥還給她,把天使還給她,把魔鬼帶走。還口齒不清的唱起了歌。

沫沫眼中的難過無法逃月兌陸子皓的眼,他們之間已經錯過,即便像剛剛那般無所顧忌的調笑都已經不適合了,可是他總是忘記,忘記沫沫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皓……」陳思雨有些感動,也有些澀痛,陸子皓對她終究只剩下了心疼和愧疚了。

可是,就像艾瑞克說的那樣,可以找個溫暖的人過一輩子,受過傷或是愛無能都沒關系的,愛情並不是生命的全部,她依然可以因為別的感情和事情而快樂一生的。

接下來的日子,陳思雨便開始張羅著為結婚做準備了,她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要嫁給陸子皓似的,總是不厭其煩的糾正別人,要大家叫她陸夫人。

「子皓哥哥?」沫沫疑疑惑惑的問著,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掉下來,哽著聲音問,「你是……子皓哥哥嗎?」

吃完晚飯,陸海跟著陸濤去了他的房間,兄弟倆談了很久的話,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不,不用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一高興就忘形,我不該喝醉……」沫沫哭著撲進陸子皓的懷里,「就這一次,抱抱我……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的眼淚。」

心痛的無法言語,可是她卻努力揚起一抹笑容,「我們回去吧,一整夜不回家爸爸會擔心的。」

儀式過後,大家便隨意了,白琴拉著雲博招呼著來賓,看得出來,雲博似乎有些抗拒,但是至少他沒有拂了大家的面子,也沒有給白琴難堪。

「二叔。」陸子皓攜著陳思雨下樓,淡淡的開口,而將同樣是長輩的張蘭亭忽視的徹底。

「好,我知道了。」陳思雨上前一步摟著陸子皓的胳膊,「走吧,別愁眉苦臉,一會兒穿幫的人是你可別怪我。」

張蘭亭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假惺惺的陳思雨發出一聲輕哧。

「什麼?那人怎麼樣?被搶了什麼東西?」陳思雨表現的非常驚訝和惋惜,她以關懷醫生的口氣試探陸子皓。

「人被送到醫院去搶救了,人還在昏迷當中,他隨身攜帶的東西包括身上的錢財全都被搶了,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

沫沫的孝順,真的不是嘴上說說的,她是在用她的實際行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實踐著。

陸子皓讓司機開車先送陸濤回家,然後帶著沫沫走走,或許吹吹風沫沫會好一點,這丫頭死活不肯回家,要是強迫她坐上車說不定撒氣酒瘋來會跳車也不一定,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陸子皓無奈,卻是寵溺的道︰「真是醉的夠可以的,我是誰都不知道了?嗯?」

可是這軟軟的呼喚聲音,讓時光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年前,沫沫單純的追著他喊哥哥,也快樂著像個小天使。

沫沫突然安靜下來,小手拽住陸子皓的領帶,睜大眼楮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可是她的目光卻是迷迷糊糊的,焦距渙散,「我沒醉哦……我認識你,你是……你是魔鬼……有尖牙……的魔鬼……咕……噓……」

有多久沒有听到沫沫喊他子皓哥了,他竟然那樣想念沫沫小時候這樣軟軟的聲音喊他子皓哥,雖然那個時候他極度討厭听到沫沫這麼喊他,也不會理會她。

因為陸濤說話困難,晚飯席間只是陸海跟陸濤偶爾說幾句話,還算和諧。沫沫忙著伺候陸濤,也沒心思去想其他的,對于陳思雨幾次故意親昵的給陸子皓夾菜秀恩愛選擇視而不見。

陸子皓的心沉甸甸的,背著沫沫,走在繁華夜景里,思緒如潮,沫沫的手臂攀著他的脖子,卻再也不說話了,也不鬧騰了,她睡著了。毫無防備,安心的在他背上睡著,這算不算,她對他還有信任,還有愛?

「我有問你這些嗎?」張蘭亭故意裝作不悅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喝茶。

「不是……那你是什麼?是什麼呢?」

陸子皓這一刻覺得,陳思雨其實還是挺懂事的,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針對沫沫。

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悵然若失,卻什麼都不能做。

「這……」沫沫為難。

「我們高中三年同學,是很好的朋友。」沫沫回頭看了一眼張蘭亭,知道她想了解白琴的為人,便主動打開話匣子,「琴子是個很直爽很義氣的女孩子,最主要的是心底善良,潔身自好,她也很喜歡雲博,說就是對雲博一見鐘情,這輩子非雲博不嫁了。」

白琴和沫沫也只是說了幾句話便被人拽走了,沫沫一杯一杯的喝著甜甜的酒,心也跟著甜了起來,她關系的每一個人都找到了幸福,她真的很開心。

她要的兒媳婦,不要說能力要如何超卓,也不要貌賽西施,但最起碼要潔身自愛,身家清白,不能是那種勾三搭四的狐媚女人。

沫沫苦惱的道︰「那我還是不要去了。」

陸子皓皺眉,對雲博和白琴道︰「你們去招呼別人吧。」

「沫,沫……來。」陸濤開口,示意沫沫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不要去管別人。

「好啦,好啦,我跟你開玩笑的。可是你現在才通知我,我來不及給你準備禮物呢。」沫沫被白琴夸張的語氣逗樂了。

沫沫低低的哭泣起來,「子皓哥……你去哪兒了……去哪兒了……沫沫找不到你……好久……好久找不到你……媽媽也不見了……子皓哥你們都去哪兒了?」

「沫沫別鬧了,不早了,該回家了。」白琴哄著沫沫,可沫沫已經完全听不進話了。她沒想到,平時乖乖的沫沫酒品居然這樣差,早知道就不勸她喝酒了。

雲博和白琴離開了,有陸子皓在,也不至于出什麼事。

沫沫看著,表面裝作無動于衷,心里卻在滴血。

而她愛上陸子皓,就是今生最大的劫數,沫沫心里很清楚,她忘不了,也再也不可能愛上別人。

說好不心痛的,心……還是止不住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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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媽駕到,各種疼痛各種不舒服,今天就這一更了,不過也有萬字哦,大家最近都不收藏不推薦了,各種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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