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 第133章 女人,你惹毛我了

作者 ︰ 粉蔻

天朗氣清,暖風徐徐,沫沫看著街頭熙熙攘攘的來往人群,深吸一口氣,然後問身後的艾瑞克,「工作日要你陪我出來玩會不會太過分?」

今天,是她的重生日,今天開始,她要重新開始。

重新接受一個人,重新愛上一個人,她相信自己只要努力,一定能做得到的。

想到這。艾瑞克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既甜蜜又惶恐著。

艾瑞克心中有些失笑,心想,如果這電影的導演知道他拍的恐怖片把人逗笑,估計會心碎一地的。

艾瑞克回頭望向沫沫,「怎麼了?」

「這是你的家人給您送來的湯,我剛剛看見你回來已經幫你熱了一下了,你趁熱喝吧。」護士長舉了舉手中的保溫桶。

「打不打呼嚕另說,那這個怎麼解釋。」艾瑞克說著用眼神斜了一下肩膀的口水印,沫沫瞬間啞口無言,那可是證據,容不得她抵賴,低頭乖乖由他抱上車,找了紙巾幫艾瑞克擦口水印。

陳思雨試了一件又一件,為了到時候呈現最美的狀態,拍出最美的婚紗照,她不厭其煩的挑著、試著。

帶著怒氣,說出的話也不可避免的傷人,陸子皓冷冷開口,「我看艾瑞克是給你施了什麼迷藥吧?讓你這麼的回味無窮。」

「什麼?」沫沫低呼一聲,急急忙忙的辯解,「我才不會打呼嚕呢,你別栽贓我,大概是你睡覺才打呼嚕呢。」

吳伯愣愣的看著陸子皓的猴急,隨即恭敬道,「好的。」

陸子皓的眼神頓時變的陰鷙冷酷,馬上伸手去攔住電梯的門,可是已經門卻已經緊緊的合上了,手指不停的按著開門鍵,可是電梯已經開始下去了。

突然的入侵讓陳思雨痛的猛的睜大雙眸,還來不及痛呼,嘴巴已經狠狠被堵上。

陳思雨揚手接住,打開木盒子,里面果然就是爸爸犯罪的另一半罪證,「都在這里了?你沒有私留了吧?」說著馬上翻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取出打火機一把火將那些資料燃成灰燼。

「真嗦!」沫沫受不了的掏掏耳朵,然後佯裝生氣道,「可是我說好了要今天開始談戀愛的嘛,怎麼可以食言呢?」

沫沫正睡得迷迷糊糊,七暈八素,忽然听見有人敲門,就爬起來去開門。

「一起吧,你不也沒吃麼?」沫沫怕艾瑞克會多想,就轉移話題邀請他一起吃。

心不在焉的任由陳思雨在那兒挑選,陸子皓心里想著的卻是沫沫,她今天出院,這會兒應該已經到家了吧?

陳思雨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取過伯格放在茶幾上的煙點上,狠狠的吸了兩口才對激動數錢的伯格開口,「不用數了,這里面一共是一千八百萬,剛從銀行里提出來,工作人員已經數了不下二十遍了。」

「哎呦,你的家人你都不知道哇,還不就是陸總麼?」護士長放下保溫桶就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可是滿腔擔憂和思念在陸子皓趕到醫院撲了個空之後,都迅速的冷卻下來,匆匆走到護士站,劈頭蓋臉就是急切的質問,「楚雨沫呢?你們是怎麼照顧病人的?」

「嗯,我相信爸爸一定會醒過來的。」

陸子皓只要一想到沫沫是為艾瑞克才跟他怒目相對,心里就怒不可歇了,尤其在听到沫沫說跟艾瑞克是認真的,他心中的理智瞬間崩塌。

雖然表面看起來淡定慵懶,其實他這幾天快被錢逼瘋了,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打陳思雨的電話催促了。

伯格看了一眼陳思雨,她兩手空空的,不像帶著錢的樣子,「錢在哪里?」

艾瑞克開著車子,側頭看到沫沫睡熟時純真的臉,溫柔一笑,月兌上的西裝輕輕蓋在沫沫身上,免得她著涼。

「嗯,你餓嗎?我給你去弄些吃的吧?」艾瑞克看時間也不早了,可是沫沫看完電影之後在車上睡著了,也沒顧得上吃晚飯。

一步一步的逼近沫沫,陸子皓冷笑,「認真的?是嗎?」

艾瑞克覺得沫沫最過份的不是在看恐怖的時候笑而是看著看著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估計導演知道自己拍的電影有催眠作用會哭死。劇終人散,艾瑞克推了推沫沫的頭,總不能讓她在這里繼續睡下去。沫沫醒來揉了揉眼楮才發現,電影散場了,人都走了,只剩下她跟艾瑞克了。

艾瑞克皺眉,「我從來不打呼嚕。」

「好,一言為定。」艾瑞克深深的看著沫沫道,「在我還沒有學會吹口琴之前,你不能跟我說分手。」

「有就是,沒有就是沒有,也不差那一兩天的了。」伯格雙腿擱在茶幾上,漫不經心的看著陳思雨走到自己面前。

陳思雨這是變相在說自己無能,要依靠女人才能活下去,這能不讓他窩火嗎?

「你放心,我既然說了要給你,肯定會給。」陳思雨為了住進療養院已近痴呆的爸爸,絲毫不肯退步,「你先把另一半的證據給我。」

沫沫覺得重新開始其實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至少開頭很順利,住在醫院的這四天,不用看見陸子皓和陳思雨在自己面前親親我我,每天有艾瑞克溫柔的笑容陪伴和無微不至的照顧……

陳思雨的話還沒說完,伯格已經奪門而出了。

「嗯……」沫沫揉著眼楮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四周,含糊問道,「回來了?」

艾瑞克的眼楮是一直都不去看電影大屏幕,回頭就著屏幕的光線,看到了沫沫竟然在笑。

心里的不爽、嫉妒,都隨著這句夾雜著鼻音的冷諷傾瀉而出。

原來昨天沫沫說的是認真的,不是跟他賭氣。

「陸子皓?」沫沫愣愣的看著艾瑞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沒听錯吧?」

陸子皓听了這句話猶如當頭喝棒,全身的血液迅速凍結,臉色冰若寒霜,恐怖的令人心驚。

艾瑞克不知道,其實沫沫根本就沒看進去電影演的什麼的,腦瓜子里想得都是她今天重新開始的事情,她竟然真的做到了,所以很開心。

「皓,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沒辦,你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放我下來吧。」陳思雨握著手機沒接,思考再三還是對陸子皓開口。

「去了再說,要是有,就優先選恐怖片。」

沫沫動作一頓,身體僵住,說好了不要去在乎的,可是听到他們去拍結婚照的消息還是忍不住的心痛了。

「什麼?」陸子皓一愣,一顆心猛的一沉,聲音卡在喉嚨里發不出來。

其實陸子皓只不過是為了安陳思雨的心,陪她去盯拍婚紗照的店以及選定到時候拍照的婚紗禮服而已。

陸子皓已經踏進房間了,他冷眼看著沫沫的慌張,淡漠道,「是你自己開的門,我又沒有硬闖。」

艾瑞克也下來鎖好車走到沫沫身邊,沫沫笑眯眯的看著他,正想著要怎麼去牽住艾瑞克的手的時候,他卻伸手牽住了她的手,沫沫的笑意更濃。他的手溫暖著她微涼的手,手心中的溫度一點點浸透到她的心田兩人手牽著手,一起進了電影院,艾瑞克斯文秀氣,自有一股藝術家的氣息,沫沫清純漂亮,有一股柔弱的風姿,站在艾瑞克身邊,小鳥依人的感覺。買了電影票、爆米花、熱熱的女乃茶進去。沫沫覺得,此刻的他們很有戀愛的小情侶的那種感覺了。

「好吧,那你想去哪里?」艾瑞克知道沫沫是不會听他的,因為這句話他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可沫沫絲毫沒有听進去。

一進門,陳思雨就不悅的對伯格開口,「你以為兩千萬是兩千塊嗎?我不是說了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嗎?」其實她也是今天才預約號在銀行清點完畢拿到那一千八百萬,可是沒想到她的隨口一提要拍婚紗照陸子皓居然會同意,這才耽擱了半天。

可眼前早已沒了陸子皓的人影了,他哪還听得到吳伯的話。

沫沫看了一眼空蕩蕩寂靜的客廳,隨口問道,「吳伯,大家都去哪了?」

艾瑞克早就發現那灘口水,看著沫沫酡紅的雙頰,忍不住打趣︰「看恐怖片你竟然也能睡著,睡著也就罷了,還打呼嚕留口水。」

「我們的第一次約會你居然是隨便決定的?」艾瑞克也學著沫沫的樣子瞪大雙眼做生氣狀。

「為什麼買這個給我?」艾瑞克緊緊的鎖住沫沫的臉問道。

伯格隨後一丟,手中有一個東西頓時飛向陳思雨,「拿去。」

「沒有,陳小姐上午就出去了。」吳伯恭恭敬敬的回答。

現在他上去無非也就是當著艾瑞克的面質問沫沫,可是沫沫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所以此刻他沖上去只是去丟人現眼,他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皓,這一件怎麼樣?」陳思雨又換了一件性感深V的婚紗走出來,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這件婚紗完美的將她曼妙的身材顯現出來,她就不信征服不了陸子皓。

游樂場?那是小孩子去的地方。自助火鍋?那……算了不說了,還有十元一場的電影……

「我已經變賣了陸子皓給我買的鑽戒,三個月要是贖不回來我就沒辦法跟他交代,說不定以後的那十億也拿不到了。」陳思雨恨恨道,故意把項鏈和耳環說成了鑽戒,「我只籌到這麼多,你要是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林建業那個老男人睡的,我去找他。」

沫沫說完去拿,艾瑞克縮手,轉頭瞪了沫沫一眼,假裝不悅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送出去的禮物,有拿回去的?」

艾瑞克的臉頓時全黑了,這就是傳說不能改期的約會?

出了電影院,沫沫轉頭去看艾瑞克的時候,眼楮不由睜大,臉不由泛紅,只見艾瑞克肩膀上一灘濕噠噠的印記,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是她的口水,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其實她沒有想明白一件事,如果一個男人在乎一個女人,又怎麼會願意她穿這麼少布的衣服給其他的男人增加額外的福利呢?恐怕早就泡在醋壇子里酸死了吧?

護士長心里嘀咕,這有錢人家的人脾氣真是古怪,也忒難纏。這個住院期間不顧自己身體要出去約會,那個就跑來責怪他們這些無辜的護士,這年頭想好好工作怎麼就難麼呢?

「陸總,您先別著急。」護士長看見陸子皓滿是怒氣的俊臉心里毛毛的,馬上解釋道,「今天是楚小姐強烈要求出去一天的,因為她要跟江先生約會。」

一切,似乎都很好。

可是……更讓他惱火的是,他無從辯駁。

伯格還沒等陳思雨準備好,就粗魯的扯掉她的衣物,長腰一挺,狠狠的貫穿……

陪相自玩。「你就算打了自己不知道呢。」沫沫瞪著艾瑞克,就是一口咬定艾瑞克是會打呼嚕的,誰讓他栽贓她打呼嚕毀壞她的清譽。

「哈哈,隨讓你先說隨便的。」沫沫大笑。

「嗯……」沫沫歪著可愛的腦袋想了一會,「我們先去游樂場,然後中午去吃四川自助火鍋,下午去看十元一場的電影,怎麼樣?」

沒多久,他就拎著兩大袋的東西進門,看他的表情,那兩大袋東西似乎還不輕的樣子。

沫沫一听,頓時冷下臉來,陸子皓今天的話火藥味十足,看來是來者不善,「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還在為那晚醫院的不愉快記仇呢?」

兩人接著聊了一些約會的話題,不知不覺兩人把保溫桶里的豬骨湯全都吃了下去,艾瑞克看時間不早了就道了晚安離開了。

「你……」沫沫又羞又怒,杏眸圓睜,「不要血口噴人,我跟艾瑞克是認真的,我們之間也沒有說的那些齷齪事,請你以後不要用你自己齷齪的思想強加在別人身上。」沫沫指了指開著大門,「現在,請你出去!」

「回頭等你學會了怎會吹口琴,給我吹好听的曲子就成。」沫沫開心的笑了,從艾瑞克的語氣和反應,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喜歡自己送的禮物的。

兩人都沉默著沒開口,這是陳思雨的手機響起起來,她一看來電是伯格的,心猛地一顫,肯定是伯格等不及來問她要錢來了。

沫沫的思緒混沌,還留在剛回來時吳伯說過要給她弄點心的時刻,根本不知道天已經黑了,該是吃晚飯的時間了。

「好,那我們出發!」沫沫對著面前的人群大笑的舉起手歡呼。

陸子皓快步走進客廳,頭也不回的問緊跟其後的吳伯,「沫沫呢?回來了嗎?」

「好的,我知道了,家里就麻煩你了吳伯。」陸子皓說完就帶著保溫桶上車趕去醫院了,對于吳伯的話也沒有多想,他只以為陳思雨只是無奈的趕回去工作了而已。

艾瑞克的小心肝抖了抖,顫顫道,「最近上映的電影中有恐怖片的嗎?」

沫沫坐在車上,看著外面的景物,內心有點小小的雀躍,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第一次正式約會,代表著她重新開始的勇氣。

「可是醫生說了,你這幾天還是臥床休息比較適宜。」艾瑞克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沫沫皺眉,大概是最近因為傷心煩心的事情太多了,她看起來清瘦許多,臉上也泛著不正常的白。「雖然我高興能和你出來正式約會,可是也不差這幾天啊,你是骨裂,骨裂知不知道?」

吳伯一愣,他沒想到少爺這麼關心沫沫小姐,回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沫沫的事情。「沫沫小姐下午回來的,現在房間休息,我正準備去喊她吃晚飯。」

「好啦,我現在都好了。」沫沫笑著摟住吳伯,「對了,美國那邊有沒有消息?二叔有打電話回來嗎?爸爸不知道有沒有好轉?」

「這是帶給楚小姐的湯,你一會兒等她回來記得交給她。」陸子皓把手中的保溫桶放在台子上,冷聲說完就轉身離開。

這什麼女人,送人家的禮物還想著拿回去。艾瑞克胡亂的撕去了包裝紙,揭開了盒子,看到盒子里的東西後,他的心猛一顫,好似被觸動了什麼。他原本以為不是手表,便是鋼筆之類,沒想到是一只銀色的口琴,很漂亮,安靜的躺在那里,似乎等待著有人能將它吹響,吹出美妙的樂章。

她指的大家就是陸子皓和陳思雨,可是她不想問的那麼直接。

沫沫那點小心思,艾瑞克也不是看不透,不過不揭穿,收好口琴,發動車子離開。

「呼……」看見陸子皓終于走了,護士長這才敢放松神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陳思雨見陸子皓悶不吭聲的,心里有些忐忑,心想自己是不是哪里錯的不好惹他生氣了。

艾瑞克看了看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帶你去吃好吃的川菜,吃完就去看電影。」艾瑞克知道沫沫喜歡吃辣,屬于無辣不歡的那種,所以選餐館也是選合沫沫心意的那一種。

沫沫看見家里靜悄悄的,只有吳伯一個人在給屋前的盆栽澆水,「沫沫小姐,你回來啦,怎麼沒讓家里的司機去接你?」

「不用了,你陪了我一天了,開回家吃晚飯吧,我打車去就好。」陳思雨沒料到陸子皓會這麼說,心里一慌,表面卻強撐著鎮定假裝體貼的開口。

「好吧,這次我認真的考慮之後決定不去游樂場,你身體不好,去了游樂園也不能放開玩,你要真想去等你身體好了我再帶你去。」艾瑞克停下打趣,嚴肅的開口,要是再在這里磨蹭,那就要天黑了。

「在床底下的那個木箱子里,你自己去拿吧。」伯格冷冷的盯著陳思雨,急于拿到錢還債的他還是先妥協了。

「叮咚」一聲,另一邊的電梯也到了,陸子皓並不感興趣是誰,他摁上關門鍵,神情冷凝的站著。

艾瑞克豈有不知沫沫的心思,既然她這麼在意自己會因為陸子皓而難受,那他又何必讓沫沫緊張擔心呢,寵溺的對著沫沫笑道,「好啊,我正好餓了。」

陸子皓接過,隨口問道,「思雨中午起床吃飯了沒?」

「別擦了,一會兒就干了。」艾瑞克說著要發動車子離開,沫沫喊道︰「等一下!」

他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短發,扔掉手中的錢,大步上前捏住陳思雨的下巴,陰鷙道,「我說過了,不準再提那個惡心的老男人,要不然我捏死你!」

這段時間大概睡多了,越睡越覺得全身無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沫沫隨後拉開了門,也沒看門外是誰,就轉身朝房間里面走去,帶著睡意的嗓音軟糯開口,「吳伯,你不用弄什麼點心了,我中午吃的很飽。」

「不餓,我今天怎麼那麼困呢?」沫沫疲憊道。

「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弄到另外的兩百萬了。」陳思雨如是說,心里有些奇怪,伯格居然沒有要她出賣身體替他籌錢。

「我要看恐怖片,別跟我說你不敢看。」沫沫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生活中也不算膽子大的人,可是卻喜歡看恐怖片,而且是越恐怖越好。

護士長也算見多識廣,也見過了形形色色的病人及家屬,可是從沒見過像陸子皓這樣的人,一言不發站在那里就令人倍感壓力,戰戰兢兢生怕被掃到台風尾。

「我這不是怕你不喜歡,回頭隨手丟不知道哪兒去,不就可惜了嘛。」

對于這個壞女人,他似乎已經迷上她的味道,食髓知味,不可自拔了。

傍晚時分,陸子皓匆匆趕回家里,還沒進門就對著吳伯問道,「吳伯,我讓你給沫沫熬的豬骨湯準備好了嗎?」

艾瑞克微微眯眼,伸手接了過來,可是並沒有打算拆開看,正要放下的時候,沫沫卻道︰「拆開看看嘛,如果不喜歡,我還能拿回去呢。」

沫沫哪兒是想要回去,她只是想提醒艾瑞克不要把她送給他的禮物隨手丟了。

吳伯已經動作神速的走到樓梯口了,他听了沫沫的問題轉頭開口,「少爺跟陳小姐去拍結婚照去了。」吳伯其實打心底里也沒有接受陳思雨,要不然也不會老是陳小姐陳小姐的叫了。

「你好說話嗎?」陳思雨冷聲嘲諷,這個無恥的男人不停的逼迫她,再這樣下去她不能保證不會做出讓伯格後悔的事情。

「已經準備好了,我怕涼了會味道不好,所以還在小火煨著。少爺你現在馬上要娶醫院看沫沫小姐嗎?我馬上去把湯裝進保溫桶里。」吳伯說著就往廚房的方向跑去。

「錢呢?」伯格看著陳思雨放心的表情開口,兩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全都變成現錢怎麼也得兩大箱子,可是他看不出陳思雨身邊哪個地方放得下這麼多錢。

佔有,唯有不停的佔有,才能讓他深刻的感覺自己還擁有著她。

「電影演完了?」沫沫迷迷糊糊的意識到,她竟然在和艾瑞克約會看電影的時候睡著了,這麼來之不易的一次約會,這麼浪漫的時刻,她該好好的珍惜,怎麼就去會周公了,沫沫懊惱地恨不得捶自己兩拳頭。艾瑞克起身,黑眸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還不走,等著人家請你吃飯?」

心里憤怒著她陪在他以外的其他男人身邊,可是他又無能為力,這種壓抑著嫉妒的心情幾乎要把他逼瘋。

「家人?是誰啊?」沫沫疑惑的問,爸爸昏迷去美國治療了,陸子皓昨天才和她吵架根本不可能管她,會是哪個家人這麼體貼好心給她送湯來呢?

陸子皓冷哼,「你全身上下我哪個地方沒見過,用的著這種虛偽的見外嗎?」

「吳伯,我只是脊椎尾骨有些骨裂,沒什麼大事,行動自如,能照顧自己的。」沫沫笑道,她真的不敢麻煩大家,畢竟她並不是陸家真正的大小姐……算了,不去想這些了。

「我看你這幾天住院倒是住的春風得意,所以絲毫沒把我放在心上。」陸子皓輕蔑的意有所指。

看著最後一絲火光幻滅在灰燼中,陳思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淡淡的開口,「就在門外窗下的草叢里……」

「你比較笨。」沫沫送了個白眼給艾瑞克,堅持認為他比較笨。

說完就低頭狠狠吻上陳思雨的唇,肆意輾轉,大掌也開始有技巧的在陳思雨身上游移,幾天沒踫她,又開始想了。

等八套衣服全都定下來,天色也已經黑了,陸子皓沒說在外面吃飯,一聲不吭的就載著陳思雨回陸家。

吃飯的時候飯菜都是沫沫喜歡的,吃的很愉快,可是艾瑞克辣的夠嗆,吃完飯兩人就去電影院了。

「我給你提了現金,你把我爸爸那另一半的證據給我。」陳思雨站定在伯格面前,冷漠的強勢要求。

「嗯。」沫沫頭靠著窗,車子行駛的很平穩,她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你才笨。」艾瑞克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悄悄移到旁邊握住沫沫的小手。

听了沫沫不設防的話,陸子皓頓時眸色一沉,腦中閃過沫沫跟艾瑞克一起親親熱熱吃午飯的情景。

「沫沫,你也太摳了吧?我不就是昨天讓你約會的時候請客了嘛,你也不帶這樣虐待我的吧?」艾瑞克嘴角抽搐道。

如果真是這樣,他寧願一輩子都學不會,那麼沫沫一輩子都會是他的。

「護士長?有事嗎?」沫沫探頭望去,看見是一向笑臉迎人的護士長。把沫沫放下艾瑞克就趕回去工作了,雖然是周日,可是因為這段時間要照顧沫沫,所以堆積了很多工作要去處理。

心里深處好像有一團熊熊的火在燃燒著,讓他有種想要焚毀一切的沖動。

艾瑞克無奈的揉揉沫沫的頭,寵溺道,「不會,你無論提什麼要求我都不會覺得過分。」

「唔,不錯,挺顯身材的。」陸子皓匆匆瞥了一眼就點頭稱贊。

「哼!剩下的錢怎麼辦?我欠了董老三千萬,我千說萬說他才同意讓我先換上兩千萬,如今你讓我失信,你覺得董老會輕易放過我嗎?」伯格惡聲惡氣的開口。

「那好吧。」剛好經過一個路口,陸子皓踩下剎車,讓陳思雨下車。zVXC。

「不準去找那個糟老頭子!」伯格突然怒吼,嚇的陳思雨猛的站起來。

「這可不能小覷,這種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吳伯是看著沫沫長大的,是真正的心疼這個倔強要強的孩子,所以對沫沫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難免羅嗦。

他的沫沫,居然那麼親昵無距離的趴在別的男人背上……

陸子皓氣炸了,如果說剛剛听見沫沫跟別人出去約會時是憤怒的話,那麼此刻他像是一只被困住了的猛獸,張牙舞爪的想要沖出牢籠去咬人了。

「不知道送你什麼,胡亂逛的時候看到覺得蠻漂亮的。我听人說,世界上有一半的人會吹口琴,我想你肯定會吹,所以就買來送你了。」沫沫說著端詳著艾瑞克的神色,「你不喜歡啊,那……那還給我吧。你不是搞藝術的麼,我想讓你吹個口琴應該也不難的。」

艾瑞克心里澀澀的,也有些慌慌的,他勉強一笑,「他還是很關心你的,湯涼了不好喝,快趁熱喝吧,你不是還沒吃晚飯麼?」

「好吧,不過……你不會真的這麼笨,一輩子都學不會吧?」沫沫疑惑的看著艾瑞克問道。

「你……」伯格被戳中軟肋,惱羞成怒的瞪著陳思雨看了許久,才憤憤道,「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而今,小小的願望實現了,她也可以牽著艾瑞克的手走進電影院。「楚雨沫,你可以的。」走出這勝利的第一步。

吳伯上前接過沫沫手中的東西,里面是在醫院的時候換洗的衣物,「身體都好了嗎?你呀就是要強,也不讓家里的佣人去醫院照顧你。」

「少爺,給。」吳伯急吼吼的跑回來,將手中裝有豬骨湯的保溫桶遞到陸子皓手中。

看著一張張略微泛黃的紙張在火光中燃成灰燼,陳思雨終于如釋重負,她和爸爸以後再也不用被這一對資料逼的時時惶惶不安了。

陳思雨快速朝著臥室走去,蹲子在床底下果然發現一個小木盒,她取出來擦去表面的灰,看了一眼慢悠悠走進來的伯格,急道,「鑰匙呢?」

「楚小姐?」病房外響起了護士長親切的聲音。

這部恐怖片,拍的還是蠻嚇人的。不少女孩子緊張的捂著嘴巴,眯上眼,不然就是靠在身邊男友或者老公懷里。

「好了,你也玩了一天了,我現在送你回醫院,接下來幾天你要听醫生的話好好躺著休息,知道嗎?」艾瑞克看到沫沫臉上已經閃過疲色,于是溫柔的說道。

本想馬上沖回去,可是電梯到了底層,陸子皓又改變注意了,他冷冷一笑就開車回家去了——

分割線——

「可是我沒有準備禮物哦。」艾瑞克出聲打破沉默,其實他心里被沫沫的禮物感動著,這說明沫沫是認真的跟自己交往,不是敷衍也不是為了逃避陸子皓。

「沒事,艾瑞克送我回來的。」

陳思雨留在原地揮手,直到陸子皓的車子消失不見,才匆匆的招手打車趕往伯格的住所。

「誰讓你我問你意見的時候說隨便,好吧,我隨便決定了吧,你又不同意。」今天的沫沫很有朝氣,雖然坐著輪椅,可是卻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帶著小小的壞,偏偏撓的人心里癢癢的卻又生不了氣。

四天以後,沫沫出院了,艾瑞克來接她,把她送回了陸家。

進去坐好,燈光一暗,電影放映的時候,沫沫才意識艾瑞克果真如她所願選的是一部恐怖片。

電梯的門緩緩闔上的那一瞬,陸子皓看見艾瑞克背著沫沫從面前走過,沫沫像一只溫順的小貓咪一樣,腦袋歪在艾瑞克的頸窩處,看起來那樣的親昵。

自己的未婚妻正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可是絲毫不知的陸子皓心里卻焦急的想要見到未婚妻以外的其他女人。

「好吧。」沫沫聳聳肩表示同意。

沫沫猛然回身,俊美冷硬的容顏,挺拔欣長的身材,不是陸子皓又是誰?還穿著純棉卡通的粉色睡衣的她看清來人真的是陸子皓時受到了不少的驚嚇,以及還帶著一絲少女特有的羞澀,「你,你怎麼進來了?」

等他趕到家的時候,吳伯看見了開口,「少爺,晚飯已經準備了。」

陳思雨是他的女人,為了拿到陸子皓的錢,他已經忍受她回到陸子皓的身邊了,上一次她跟那個林建業是意外,同樣的事情他決不讓它發生第二次。

「不過楚小姐答應了晚上七點之前一定會趕回來的。」護士長怕陸子皓又要發飆,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馬上補充。

伯格停下動作,看著手中捏著的一疊百元大鈔,不悅道,「不是說好了兩千萬,怎麼少了兩百萬,你以為董老跟我一樣好說話嗎?」

對于她的行為並沒多想,現在他的心思一心撲在了沫沫身上,昨晚跟她爭吵了幾句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骨裂是不是很嚴重?

陸子皓已經快步走到樓梯口,「不用了,我去叫她。」說著,大步上樓,轉眼已到二樓了。

沫沫一愣,混沌的思緒頓時清醒過來,來人不是吳伯,是陸子皓?

沫沫警戒的瞪著陸子皓步步後退,顫音中帶著害怕,「你……想干什麼?」

「我們快走吧。」沫沫剛站起身,艾瑞克就彎下腰把她抱起來了,剛剛進場的時候輪椅留在外面,她也是被艾瑞克抱進來的,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小女生。

「沫沫小姐,你餓了吧?我給你去弄點心,你先回房休息一把,我先把你的東西拿上樓去。」吳伯指了指手中的行李包,先一步上樓。

「是嗎?他們都去拍結婚照了。」沫沫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

他是想讓沫沫開心起來,幸福起來,他本來以為自己做的到遠遠祝福的。可是為什麼當一切真的發生了,當他意識到沫沫要忘了他的時候,他會感覺這樣的憤怒?

「大概是前一陣你累壞了吧,現在精神松下來就覺得困了。」艾瑞克看著可愛迷糊的沫沫柔柔一笑。

他以為,沫沫也跟爸爸當初一樣,被那個躲藏在背後的壞人給劫走了。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陸子皓渾身血液凍結,幾乎要抓狂。

沫沫沒好氣道,「那你不會先詢問一下我放不方便進來啊?」

「去哪里?我送你過去吧?」陸子皓氣定神閑的握著方向盤開口,其實內心很急切的想要回去見到沫沫,自從那晚撞見她跟艾瑞克在一起後已經整整三天沒見她了,雖然有賭氣的成分,可是三天不見,才知道思念這樣折磨人,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沫沫了。

陳思雨听了滿意一笑,「那就選這一件吧,我再去挑其他的。」

可是他不能,所以他的理智在最後一秒克制住了這種毀天滅地的憤怒,所以……他轉身安靜的離開。

腦中浮現那晚沫沫跟艾瑞克親昵在一起的畫面,深邃的眼神頓時變的陰鷙深沉,今晚,他就要沫沫清楚的意識到,她到底愛的是誰。

「好吧,先上車,去吃飯,再磨蹭就天黑了,我們哪里也別想去了。」艾瑞克將沫沫抱上車,然後收起輪椅放進後備箱就上車啟動車子出發了。

一路上擔心著沫沫,心想著一會兒見到沫沫該說些什麼,是不是要為昨天惡劣的態度跟沫沫道歉。

沫沫慌慌張張的找外套披上,臉色頓時緋紅一片,閨房被一個男人闖入,尤其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心底想愛卻不能愛的人,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

就在陸子皓絕塵而去的時候,艾瑞克背著沫沫一路安靜的回到病房,看見她睡的香就不想吵醒她,可是誰知才把沫沫放在床上沫沫就醒了。

「我要的是現金。」伯格顯然不信陳思雨真的帶了錢,說實話,他壓根兒不相信陳思雨能在短短幾天之內籌到這麼多錢。

「前兩天倒是來過一個電話,二老爺說老爺還是老樣子,不過醫生們都很有信心。」吳伯說到這個,有些擔憂。

車子在電影院樓下停車位停下,沫沫被艾瑞克抱下車的,等艾瑞克取輪椅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電影院,有許多情侶陸陸續續的走進去。曾經她也羨慕過,卻從沒有過正大光明的機會實踐過。

陸子皓走到電梯間,這時剛好有一趟電梯到,他摁下開門鍵走進去。

陸子皓沒有進屋,因為昨天要趕去救爸爸和沫沫,所以拋下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和會議,今天一整天都在忙著,好不容易在在下班前把一切處理妥當,他就匆匆趕回來,取了中午特地打電話回來囑咐吳伯煲的豬骨湯就要趕去醫院看骨裂住院的沫沫。

「我說過了,錢你放心,可是我要先拿到證據。」陳思雨皺眉,不耐煩的開口。

沫沫打開自己的包包,掏出一個長方形盒子來,呈在他眼前,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道︰「送你的禮物,第一次約會的紀念。」

陸子皓步步緊逼,「你說呢?你不是最清楚嗎?」女人,你真的惹毛我了。

這時,外面吳伯的聲音由遠及近,「沫沫小姐,雲博少爺來找你,他看起來很不好,你快去看看吧……」

聞聲,沫沫突然松了一口氣,至少暫時……陸子皓不會對她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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