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 第136章 我懷了他的孩子

作者 ︰ 粉蔻

好不容易將陳思雨的情緒安撫下來,也讓她安心睡著了,陸子皓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房間。

打開燈,淡藍色的燈光照的偌大的房間冷冷清清的,陸子皓忽然覺得全所未有的孤獨,他打開床頭櫃下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小錦盒。

打開盒子,里面靜靜的躺著那名叫「情人的眼淚」的最後一枚鑽戒,那一晚,他決定放手,將其他五枚鑽戒都扔進了大海,唯獨留下了這一枚。

沫沫覺得,沒有了陸子皓,她也能快樂幸福一生,或者跟艾瑞克,或者跟其他的別的男人。

「二叔打電話給我,讓我勸勸你,能不能把婚期……延後一下。」沫沫硬著頭皮,還是把在心中已經預練了上百遍的話說出口,希望陸子皓不要誤解自己的意思,她只是單純的轉達二叔的意思而已。

鈴聲停下後不久,伯格又緊接著發過來一條短信,說是陳思雨要是再不去找他,他就去找陸子皓了。

當初有人冒充醫生進了醫院準備劫走陸濤,因為監控里看不清那人的臉,所以查到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後來又出了交通意外,交警根據路上監控探頭拍到的車牌號一路追查,發現那輛肇事車輛被丟棄在路邊,是被一個神秘人用假身份證從汽車租賃公司租來的,根本無從查起。

「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可是陳思雨在美國生活的那些證據我們很難搜羅,再加上她的那個奸夫……叫什麼伯格的,他們是一會兒的,是不會站出來幫我們說話的。」陸海氣歸氣,可是一想到眼前這個難解的結還是愁眉不展。

「難道你沒想嗎?」艾瑞克看到沫沫羞赧的表情心情大好,不由的揶揄,「我看你的表情前一秒就在想吧?哈哈……」

不過因為陸濤中風之前收集的陳思雨的欺騙證據都被偷走了,估計是陳思雨所為,所以為了取信陸子皓,也為了能罪證確鑿能把陳思雨送進監獄,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重新收集證據。

哈哈……

雖然這一刻,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上的傷口都還沒有愈合,所以她才會覺得心痛,還會覺得怨天尤人。

「是這樣的,沫沫呢,就搬出陸家了,她想著以後獨立了,你能不能幫她找個合適的工作唄?」艾瑞克諂媚的替江夫人這兒捏捏那兒揉揉。

「陸夫人,您要的這款已經給您送來了,現在就試穿嗎?」婚紗店的經理手捧著一件奢華美麗的婚紗走過來詢問。

「嗯,我馬上回來。」陸子皓低頭在陳思雨額頭印下輕輕一吻,隨即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匆匆走出婚紗店。

沫沫依言坐下,對上陸子皓深邃的眼楮馬上低下頭去,不再敢看他了。

沫沫清楚,陸子皓是為了什麼而道歉,可是那樣蒼白無力的道歉她不需要。她冷淡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希望那一夜徹底的過去,所以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我們之間……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以後,你是哥哥,我是妹妹。」

「哎呦,非要逼著人家說的那麼直白,你這麼能干,我是說娶到你真的是賺到了。」艾瑞克曖昧的打趣,眼里帶笑的看著圍著圍裙的沫沫。

其實她本來就挺喜歡沫沫的,覺得她懂事又賢惠,可是後來因為看到自己兒子帶傷也要不顧一切的沖出醫院去找她後又覺得她是紅顏禍水,不適合自己的兒子。可是今天看沫沫做的這一桌子飯菜,沒兩把刷子是做不出來的,又覺得她很不錯,將來會是個好媳婦,最主要的兒子喜歡。

听了沫沫的話,江夫人正色道,「這就是子皓這個為人子的不是了,陸老還在養病,福禍難測,可是他這邊要大張旗鼓的大操大辦婚禮,的確有些說不過去。沫沫啊,你二叔說的對,你是該回去好好勸勸他,他還年輕,再急也不急在一時啊,還是等陸老身體好一點再說吧?」

為了感謝艾瑞克這麼盡心的幫助,沫沫親自做了一頓豐盛的大餐犒勞他。

情不自禁的出聲,陸子皓也跟著一起站起來,「沫沫,不要走……」

生活里,有很多轉瞬即逝,像在車站的告別,剛剛還相互擁抱,轉眼已各自天涯。很多時候,你不懂,我也不懂,就這樣,說著說著就變了,听著听著就倦了,看著看著就厭了,跟著跟著就慢了,走著走著就散了,愛著愛著就淡了,想著想著就算了。

來了美國這幾天,陸海一直在搜尋陳思雨當初稱病在美國治療的證據,因為陸海心里一直在懷疑陳思雨。陸濤也親口證實說有人想要害他,這幾天陸濤其實恢復的還不錯,已經能說幾句簡單連貫的話了,他也已經承認,是陳思雨想要詐騙,一直是她跟一個高大的男人想害他。

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會怨嗎?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著愛自己的同時又將其他的女人擁在懷里,在跟別的女人即將舉行婚禮之際,又強行佔有自己,她還是怨的吧?所以不能坦然的面對他。

沫沫猛然的抬頭,圍在脖子上的絲巾滑落,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還殘留著那一夜陸子皓留下的罪證,那些褐紅色的斑斑吻痕,讓陸子皓的眼眸瞬間一閃,然後緊縮,痛楚就這麼毫無預警的泛濫。

其實,他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留在這里喝咖啡,陳思雨還在婚紗店等著他挑禮服去拍照,然而他的雙腳卻邁不開步伐離開一步。

這兩件事擺明了要對陸濤不利,可是查到後來一點頭緒都沒有,成了懸案,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所以陸海才想著要帶著陸濤來美國治療,一來這里醫療設備先進,而來也能避開那個處心積慮想要傷害陸濤的人。

還是江夫人最先回過神來,她噙著貴婦慣有的優雅笑容走上前,「喲,原來是你千方百計問你張阿姨討要來的屋子是要給沫沫住的呀,早說嘛……」看了一眼桌上豐富的飯菜,陶醉的聞了一下,「真香,這些都是沫沫做的吧?手真巧,不知道你江伯母有沒有這個口福呀?」

陳思雨心里不悅,陸子皓總是這樣,明明說好的又出爾反爾,可是她不能把這種不悅憤怒表現給他看,畢竟是她想要嫁給他,于是她裝作大度懂事道,「好,你去忙吧,你不用管我,我在這里等你。」

不過伯格最後還是覺得,陳思雨是因為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又怕自己真的會去找陸子皓拆穿她,所以不得不屈服。

「你就臭貧,想的還真遙遠。」沫沫被艾瑞克說的羞澀不已,眼楮東張西望都不敢看他的眼楮。

收拾屋子,艾瑞克就送江夫人回家了,而沫沫則打電話給陸子皓,心里抗拒回到陸家那個地方,所以沫沫約了陸子皓在外面談談。

今天,她就要徹底的讓楚雨沫死心。

陸子皓聞言眉心微微擰緊,他雙眸緊鎖沫沫清瘦的雙頰,想不到二叔不死心,連沫沫都要拉下水來勸自己推遲婚禮。

而陸子皓也會牽著陳思雨的手走完一生,其實大家都已經可以預見結局,不必太介懷,接受了適應了習慣了,一切就變的順理成章了。

看著沫沫離開的方向,陳思雨冷冷一笑。剛剛失去孩子且失去生育能力的她本該臥床好好休息,可是為了能嫁給陸子皓她放棄了休息,然而陸子皓回報給她的卻是背叛和欺騙。

陸子皓坐在臨窗的角落,點完咖啡,一只手不自覺的模上衣服內側的口袋,里面裝著那一枚名叫「情人的眼淚」的鑽戒,他忽然很想把它送給沫沫。

「哇塞,沫沫寶貝,你真的是出的廳堂下的廚房啊,我真是賺到了。」艾瑞克看著桌上的美味大餐不由的食指大動,垂涎欲滴。

沫沫為難的看了一眼自從听到這個消息就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變的異常沉默的艾瑞克,然後弱弱開口,「可是他一向听不進我說的話,我去勸了也沒用啊。」

或許,每個人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

陸子皓做出一個今天不做會後悔終生的決定,他毅然決然的掏出口袋里小錦盒放到桌面上,然後輕輕的推到沫沫面前。

「媽,這些好吃的本來都是我的,你非要跑來摻一腳。」見自己媽媽並沒有什麼不悅,也沒有排斥沫沫,艾瑞克漸漸安下心來,也很感激媽媽尊重他的選擇。

心里想著沫沫或許已經跟艾瑞克在一起了,或許她心里還在恨著他,陸子皓一點睡意都沒有,他索性下了床,撥了通電話給陸海。

「這是什麼?」沫沫蹙眉看著面前的紫色小盒子。

不想站著引人注意,沫沫便默默的坐下了,陸子皓隨即也坐下,雙手抬起擱在桌面,不自覺的觸及胸口內襯口袋里的鑽戒。

陸子皓接了沫沫相約見面的電話之後就匆匆趕到了約定的地點,到的時候沫沫還沒到。那是一家環境清幽的咖啡館,以前還在這里遇到過沫沫一次,那次正值沫沫離職,一晃已經大半年過去了。

「那我們……加快動作,趕在……之前。」陸濤真怕自己兒子真的娶了那個蛇蠍心腸的陳思雨,那將注定是一場悲劇啊,他的女兒沫沫要怎麼辦?

「是啊,這個不孝子,居然打電話來說要跟那個惡毒的女人結婚。」陸海氣的不輕,聲音也忍不住抬高。「我們來了美國這幾天他頭一次打電話,這一來電話就是告訴我們這個難以接受的消息。我走之前都跟他說過了,把婚期先延後,等你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可他偏不听……唉!」

可笑,真是可笑,愛情真可笑……可笑的是,她居然還相信了,他對自己是真心的……

陳思雨正在挑選拍照用的婚紗,看到陸子皓接完電話就一直愁眉不展,似乎踫到了難題,就主動善解人意的開口,「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沒關系……我們改天拍也可以,我可以等……」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是楚雨沫這個賤人,想不到到了今時今日,他們之間還藕斷絲連。

「不要亂認親戚,誰是你姐姐?」陳思雨不斷的打斷沫沫,「識相的就滾遠一點,以後不要出現來打擾我們一家,沒有了你,我們一家三口會過的很幸福的。」說著,陳思雨還故作幸福嬌羞的撫上自己的小月復,「我已經懷了皓的孩子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最愛的陸子皓即將要娶進門的女人——陳思雨!

「嫁不嫁給你還要看你以後的誠意呢。」沫沫放下手中的盤子,故意驕傲的說道。其實她心里的自卑感一直沒有打消,而且就算艾瑞克真的不介意她以前的事情,可是江伯母那一關呢?沫沫心里很沒有底,以前踫到過像張蘭亭這樣的情況,她很怕艾瑞克的父母不能接受自己。

可是……她真的是不敢去面對陸子皓啊,尤其是在他那麼對待自己以後。而且自己如果巴巴的跑過去讓陸子皓延後婚期,他又會怎麼想?就算自己說是爸爸的意思,他也難免不會誤解啊。

可是他沒想到沫沫這個時候會主動打電話給他,他以為經過那一晚,沫沫出逃之後,她再也不會想要見到自己了。

兩天前,他從陳思雨那里逼來的一千八百萬拿去還給了董老,可是因為總共欠董老三千萬,他還去的錢還遠遠不夠,所以被逼寫下保證書在一個月內還上的他還被董老的手下拳打腳踢狠揍了一頓。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我話可說,我只是把二叔的話帶到而已。」沫沫突然突兀的起身,準備離去。

她就是受不了沫沫這般裝模作樣的可憐模樣,也只有那些男人們才會上當,惡心。

江夫人眼神奇怪的掃了一眼變的沉默的有些異常的艾瑞克,隨後皺眉道,「盡人事听天命吧,不過我們總不能因為覺得事情肯定辦不成就索性放棄了是吧?」

「既然趕上了,江伯母若不嫌棄就跟我們一起吃吧,還請指教一下沫沫的手藝。」沫沫客氣的給江夫人盛飯遞筷子。

「兒子,你……」忽然門被打開,江夫人提著名貴的愛馬仕手提包出現在門口,看到艾瑞克正在和沫沫調笑,頓時目瞪口呆石化當場。

「看著就好豐盛,沫沫真是謙虛。」江夫人無視自己兒子的尷尬,爽朗的接過筷子吃起來。

「嗯,好孩子,加油。」江夫人听了,也是鼓勵的對著沫沫一笑。

掛了電話,雖然電話里跟陸海不歡而散,可是別人的反對並不能阻止他娶陳思雨的腳步。累了一天了,陸子皓真的覺得體力透支了,到頭就睡著了。

沫沫的眼淚一顆顆落下,晶瑩剔透,像極了鑽戒上的那顆璀璨的鑽石——情人的眼淚。

陳思雨看了一眼經理,淡淡開口,「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

沫沫還做不到心里真正的釋然,也做不到跟自己愛著的人討論他應該什麼時候舉行婚禮的問題,她的情商真的沒那麼高,可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為什麼這麼執迷不悟?難道你一點都不為爸爸考慮嗎?」沫沫猛的抬起頭,心里有一股無名火不停的往上竄,她也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所以才急著想要離開,陸子皓見沫沫急著走,甚至連咖啡還沒顧得上喝,想著她就這樣離開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她。

「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事?」陸子皓面對沫沫也難得的有些拘謹,他想不到沫沫找自己會是什麼事。

陸子皓低頭看著面前的小盒子,有那麼一瞬間,他除了發愣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收,收著……」沫沫伸手擦著不斷滾落的眼淚,可是卻越擦越多,她再也受不了自己這麼笨拙的模樣面對陸子皓,收起鑽戒匆匆跑出咖啡店。

伸手用力的擦去,陸子皓專注而深情的看著沫沫繼續道,「第二天晚上,我去郊外你媽媽的房子那里找你,可是……我不敢進去,我忽然意識到,我已經永遠的失去你了。我打著愛你的旗號卻做著傷害你的事情,我……禽獸不如……那晚我去了海邊,所有的戒指都丟進了大海,獨獨剩下這一枚了,沫沫……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把所有愛過的證據都銷毀了,我舍不得丟了你……」

「沫沫,別哭……」陸子皓慌了,他沒想惹得沫沫哭的,可是他還是把沫沫弄哭了。

艾瑞克用手指夾了一片蘆筍放入口中,含糊不清道,「哎哎哎,你不嫁給我嫁給誰?」

陸子皓只能大家為什麼不喜歡陳思雨,卻不問,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陳思雨的原因,是不是值得他反思?

「收回去吧,你應該把它送給陳思雨。」沫沫的心澀痛著,她低低的開口。

「我也沒想到是沫沫你要租房子,我還想著邵峰是不是又要搬出家里了,所以趕過來瞧瞧。」江夫人鬧了個烏龍,也有些不好意思。

躲在房子里兩天,思來想去,唯有靠陳思雨才能搞到錢,所以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威脅的話也是短信發了一遍又一遍,看來是拿陸子皓威脅最有效,他一說這個,思雨就乖乖的打電話過來了,也願意見自己了。

「沒事,二叔,你放心吧。」陸子皓怕那邊擔心,就沒把陳思雨生病的事情告訴他,只把要結婚的事情說了,「是這樣的,我決定十天後跟思雨舉行婚禮了,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帶著爸爸回來一趟。」

總之,十天以後,不……再過九天,她一定要舉行婚禮,昭告天下她是陸子皓的新娘。

此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了,美國那邊剛好是下午兩點多。

江夫人這麼直接的話頓時讓沫沫臉紅耳赤,當然她也感動江夫人的包容和接受,「江伯母……」

吃完飯,江夫人還主動捋起袖子跟沫沫一起刷鍋洗碗,弄的沫沫急忙阻止,「哎,江伯母,你坐著跟艾瑞克聊聊天吧,我來就好。」

「喲,這不還不是您的兒媳婦呢,您就開始向著沫沫了?」艾瑞克大言不慚的說道。

沫沫轉身,不解的看著陸子皓,他為什麼挽留她?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打電話給沫沫,叫沫沫……先去,阻……」陸濤越是心急,就越是說的艱難。

沫沫頓時噎住,白皙的臉上泛起可疑的紅雲,「誰說要嫁給你了?」

對了,還有沫沫,讓沫沫去阻止。

陳思雨看著手機,眸光深沉冷戾,可是她卻對不斷響徹的鈴聲無動于衷,自始至終直到鈴聲停止也沒有接起電話。

合上錦盒,重新推回到陸子皓面前,苦澀啞然道,「你知道,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戒指代表什麼意思嗎?」

艾瑞克感受到沫沫的心意,心里稍稍寬慰,放松不少,于是回以沫沫一個安慰釋然的笑容。

沫沫一愣,意識到絲巾掉了,她馬上手忙腳亂的重新圍好,心里懊惱,剛剛在家煮飯洗碗的時候絲巾也沒掉,可是為什麼偏偏這個尷尬的時候掉了呢?

這個陸子皓也真是的,上一秒還糾纏自己不放的,下一秒又宣布跟陳思雨結婚,真不知道他那豬腦袋里在想些什麼?難道他真的離不開女人,缺了一會兒就會死麼?

「精神還不錯,不過身體各方面還沒什麼氣色,醫生說了,這種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好起來的。」陸海忽然皺眉,「家里還好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那邊應該是凌晨了,你怎麼還沒休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是是,誰讓我沒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呢。老媽,我求你個事唄。」艾瑞克抱著江夫人的手臂撒嬌。

轉身之際,沫沫笑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歪頭抓頭發的艾瑞克一眼,「原來這房子是江伯母的朋友的,我還說呢,艾瑞克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麼舒適又符合我要求的房子,月租還這麼的便宜……原來是托了熟人的關系。」

「你打開看看,你喜不喜歡。」陸子皓忽然有些期待,沫沫戴上這戒指會是什麼樣子。

伯格一愣,還未來得及開口電話又被掛斷了,對陳思雨今天的爽快他覺得有些奇怪,上一秒還無視自己不解自己的電話,下一秒又那麼爽快的答應來見自己又給錢。

有些傷口,時間久了就會慢慢長好;有些委屈,受過了想通了也就釋然了;有些傷痛,忍過了疼久了也成習慣了……

不行,陸子皓是她的,是她陳思雨一個人的。

經理會意,禮貌客氣的笑了笑就捧著婚紗離開了,留下一定的私人空間給陳思雨,這是婚紗店的VIP專屬更衣休息室,經理離開的時候還特地給陳思雨把門給帶上了。

有時候,恰恰是因為愛了,所以才會逃,才會怨,才會恨……

哪怕他們之間沒有未來,可是他就是很想很想,把這一份心送給沫沫。

「不能,讓他們……結婚,阻止……」陸濤也跟著著急,斷斷續續的開口。

沫沫疑惑的打開,當她看清盒子里的鑽戒時,瞳孔倏然緊縮,隨後淡漠,歸于平靜……

陳思雨看到陸子皓放下錢起身離開,也隨即快速的離開這個令她憤怒的地方,她只是想知道,那個讓陸子皓為了她可以拋開婚姻大事的重要之人到底是誰。

「楚雨沫,皓馬上要跟我結婚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他,來打擾我們的婚姻。」陳思雨毫不客氣,直截了當的冷傲開口。

「沫沫,這是我一直想送給你的,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送出。」之前想送的時候看見沫沫跟艾瑞克在一起有說有笑所以他吃醋了,後來爸爸又出車禍,出國,沫沫說要接受艾瑞克重新生活……他嫉妒,他的心痛,他的憤怒,讓這個原本屬于沫沫的禮物一直沒機會送出去。

「沫沫,你能收著嗎?這枚戒指我就是為了你而買的,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送給你戒指了,可是當時我第一眼看到它就覺得非常的適合你。它有個別致而憂傷的名字,叫情人的眼淚,世上一共有三對,我全都買了下來,因為想要給你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禮物。那晚傷害你,我也很後悔,真的對不起……」陸子皓眼眶紅紅的,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麼的丟臉,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面前落淚。

這個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光看看光聞聞就已經覺得非常好吃了,艾瑞克滿臉的贊嘆。

「什麼事?」江夫人一看自己的兒子的表情,就知道準沒好事,可是誰讓這是自己兒子呢?

「沫沫怎麼會想到要搬出陸家的?是不是跟家里吵架了?她以前辭職是為了什麼?」江夫人沒別的意思,純粹只是好奇。

「你到啦。」沫沫走進咖啡店就很快找到坐在角落里的陸子皓,那樣俊美的外表,出眾的氣質,在人群想要忽視都難。

「沫沫,這一次,我們之間真的結束了。」陸子皓取出鑽戒放在唇邊輕吻,低低柔柔的訴說著,幻想著這枚鑽戒就是他的沫沫,「你知道嗎?再過不久,我就要娶陳思雨為妻了。」

「是……子皓?」陸濤看著自己的二弟威嚴古板的臉上充滿憤怒,無法發泄,只能急促的喘氣以示他的不滿。

陳思雨回頭冷冷的瞥了一眼,剛準備開口說話,這是她的手機剛好響起來。

陸子皓眼神黯淡,突然勾唇自嘲一笑,「我真是傻,我怎麼會把你當做沫沫呢?」——

分割線——

「哎,沫沫臉皮薄,既然都已經出來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艾瑞克嘆氣。

沫沫靜靜的听著,眼淚在她的眼眶里打轉,陸子皓斷斷續續的說話,他紊亂的呼吸,粗重的喘氣……一切都讓她心痛,讓她的心跳失去了原有的規律。

「二叔,我爸爸恢復的怎麼樣?」陸子皓強打起精神開口詢問,其實他主要是想告訴爸爸一聲,他沒多久之後就要跟陳思雨舉行婚禮了。

「沫沫你怎麼了?」剛好跑到廚房門口的艾瑞克還差一點撞上她,忙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詢問,江夫人也停下玩笑,擔憂的看著沫沫。

「喂,二叔……」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電話已經被掛斷,陸子皓對著手機直皺眉,他想不通,為什麼二叔對思雨成見那麼深,罷了,以後相處久了他就會發現,其實思雨是個堅強獨立的好女人,只是命運不濟,她走的路比別人更加坎坷而已。

「你一個人哪吃得了這麼多,以前在家的時候我讓你多吃點你就嫌我煩,還說要減肥……」江夫人一邊吃著,一邊風趣的跟艾瑞克抬杠。

沫沫抬起頭,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陸子皓只是哥哥,以前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都要忘記,他對自己說過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再記起了。

那個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男人,同時周旋在她跟陳思雨兩個女人之間,他還讓陳思雨懷孕了……

「沫沫,我知道二叔讓你這麼做讓你很為難,可是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沉默片刻,陸子皓用淡漠的嗓音低低沉沉的開口。

「也不是,沫沫跟陸叔叔比較親,可是陸叔叔去美國治病了,家里只剩下陸子皓,听說交了女朋友談婚論嫁了,沫沫再住在那里總有諸多的不方便,所以才想著搬出來。至于工作麼……沫沫本來答應陸叔叔去天宇幫陸子皓的,可是現在……好像去了也沒多大意義,就以就搬出來重新找工作了。」艾瑞克避重就輕的說道,他不想自己媽媽知道太多,畢竟年紀大了總有這樣那樣的顧及,有些事情不一定能接受的了,就不要說出來節外生枝了。

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陸海威嚴的聲音從大西洋彼岸通過電話傳過來,「喂,子皓?」

可是說完沫沫又不禁恍惚起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真的一點私心都沒有嗎?如果沒有私心她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會心虛,為什麼不能坦坦蕩蕩的看著陸子皓的眼楮呢?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不得不說,陸子皓對陳思雨的影響還蠻大的。

沫沫看著他們母子一來一往看似劍拔弩張實則溫馨的互動,也跟著一起暖暖的笑了,這就是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沫沫嚇一跳,她以為自己會撞上去,堪堪避過之後還來不及松一口氣,從車里走下來的人那一張熟悉的臉令她的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沫沫也顧不得其他,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急急開口,「剛剛二叔從美國打電話回來說,爸爸的病情還沒穩定,可是卻接到子皓哥要結婚的消息,二叔勃然大怒,打罵子皓哥是不顧父子親情的不孝子,他讓我務必勸子皓哥要延後婚期。」

「我一定好好表現。」艾瑞克賣乖的保證,隨即拿起勺子給兩人盛飯,「爭取讓你早日嫁給我,對了,你說我要不要也開始跟著你學做菜,等我們結了婚,以後你懷孕生孩子之後就專心帶寶寶,我就當家庭煮夫?」

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所有的愛都是可以說出口的。

心事被看穿,沫沫頓時整張小臉都燒起來了,可是她還是嘴硬道,「你胡說,我哪有……」

「思雨姐姐,你干什麼呀?」沫沫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臉,怕自己臉上還殘留著眼淚。不過今天陳思雨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面色蒼白浮腫,好像很不舒服或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陳思雨站在原地,表情陰郁的看著陸子皓離開的背影。為了得到這個男人,她已經付出的太多,所以她決不允許再出什麼變故。

沫沫震驚錯愕,心痛蔓延開來,還來不及傷心,她就跌跌撞撞的逃跑了。

江夫人睥了一眼艾瑞克坐下,「吊兒郎當,一點都配不上人家沫沫。」

看著眼前陸子皓固執要送給自己的鑽石,沫沫突然哭的泣不成聲,到了這一刻,到了陸子皓馬上要跟別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之際,她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忘懷,也不後悔愛上他。

她真的會有一個這樣幸福的家庭嗎?會有一個愛她的丈夫,會有一個可愛健康的寶寶?

陳思雨這才斯條慢理的拿起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來電雖然沒有姓名顯示,可是那個號碼早就爛熟于心,不出她所料,是伯格。

陸海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正看著自己打電話的陸濤,隨即不贊同道,「子皓,你爸爸的病還沒好,那個想要害他的凶手還沒抓到,你這個時候怎麼犯糊涂呢?」

陸子皓正在想事情,听到沫沫的聲音一抬頭就看見沫沫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清了清嗓子指著對面的座位開口,「先坐吧,我也才到,咖啡馬上來了。」

沫沫悲哀的發現,這一刻還在為陸子皓心痛,原來她對他的愛從來沒有停止過,即便在他那樣殘忍粗暴的傷害過自己之後,她的愛仍然不能停止。zVXC。

彼時,陸子皓剛見完一個客戶,約了陳思雨去婚紗店挑婚紗,上次說要拍結婚照的,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下來,他決定跟陳思雨好好的拍完婚紗照,這或許對思雨來說是最後的一次體驗了。

可是突然接到陸子皓的電話說要跟陳思雨結婚,確實很措手不及,陸海生氣和反對也是情有可原。

陸子皓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他輕聲道,「沫沫,對不起……」

艾瑞克馬上怪叫著跳開,「啊,老佛爺惱羞成怒了,啊……老佛爺息怒,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心情的扔掉手機,伯格慵懶散漫的靠在沙發上,嘴角紅腫和臉頰的淤青破壞了他整張的和諧感,本來就長著一張粗獷不帥氣的臉如今變的更為恐怖了。

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思雨呢?

鑽戒安靜的握在陸子皓的手中,對他的話無動于衷,也無法回以絲毫回應。

「你這個沒皮沒臉的熊孩子,敢那你老媽開玩笑,真是找抽……」江夫人被艾瑞克頂的又好氣又好笑,作勢揚起手要打他。

都是因為有了愛!

她說他們都重新開始,各自幸福,她把對陸子皓深深的、滿滿的愛全都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來。其實,有些藏在心底的話,並不是故意要去隱瞞,只是,並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吶喊。

沫沫深深的看著陸子皓,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是他的眼神為什麼那麼痛苦,揪心的令她狠不下心離開。

這個男人,把自己害的終生不孕,居然還有臉敢再打電話來,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又是來要錢的。

陸子皓可以從沫沫的眼神中讀懂她的心思,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跟沫沫多待一會兒。「先坐下,陪我喝杯咖啡好嗎?就當是一個妹妹陪一個哥哥好嗎?」

陸子皓听了陸海的話一怔,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爸爸雖然去了美國暫時安全,可是那個害爸爸的凶手還沒有抓住,如果爸爸回來,那麼勢必會再次引起他們的注意成為他們的目標。可是思雨她……「二叔,我這邊催著警方那邊盡快抓到那凶手的,不過我跟思雨的婚禮,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再更改了。」

陳思雨開車追上沫沫,車子擋在沫沫面前「嘎吱」一聲停下,攔住了沫沫的去路。

既然是這麼好用的一張牌,他不介意以後善加利用。

不過,陳思雨紅唇勾起一個冷戾的弧度,她隨即照著那個未接來電的號碼撥過去,還未等伯格開口就說到,「沒錢花了?今晚我去找你,七點。」

「媽,你怎麼來了?」艾瑞克看到自己母親出現,心中暗叫不妙,事情要穿幫了,這麼想著,還不安的看了一眼身旁同樣驚嚇到的沫沫。

陸海對陸子皓的冥頑不靈很是惱怒,偏偏手中證據不全他又不能泄露,為的就是怕到時候打草精神,「子皓,難道你連你爸爸都不顧了嗎?如果你想當我們陸家第一個不孝子的話,那就隨你的便,二叔也管不了你。」說完就憤然的掛斷電話。

「又是這一套,你都不會嫌煩的嗎?」陳思雨不耐煩的冷笑,她已經對伯格的威脅免疫了,自從那晚她從噩夢和鮮血中醒來之後,她好像就什麼都不怕了。

她這麼說,陸子皓就更加愧疚了,他輕輕抱著陳思雨道歉,「我去一小會兒就回來,等我,你先挑禮服,我馬上回來。」

很好,很好……她會讓楚雨沫知道,得罪她陳思雨的下場是什麼。

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她都沒有多想,結婚生孩子……這些更是想都不敢想。

「她以前不是在你那兒工作的麼?再回去不就行了,反正公司由你說了算。」江夫人不解的問道。

江夫人也不堅持,她含笑看著沫沫,「沫沫真勤快,做的飯菜也好吃,以後我們艾瑞克要是娶了你呀……」

江夫人听了沉吟片刻,也跟著點頭,「不錯,沫沫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她跟陸家的兒子畢竟不是親兄妹,以後新媳婦進門,總會有摩擦的,沫沫倒是一個挺有遠見挺懂事的孩子。」

其實,她不是不愛了,而是不敢愛了。可是她強忍著的愛,卻在陸子皓這樣卑微不自信的話語中如山洪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正在笑鬧之際,沫沫突然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身上的圍裙還沒有解下。

沫沫一愣,她沒想到陳思雨會說的這麼直接,心里覺得有些難堪,強扯出一抹笑容開口,「思雨姐姐,你不要誤會,我跟子皓只是……兄妹而已。」沫沫知道陳思雨為了跟病魔抗爭,為了活著回來吃了很多的苦,所以心里還是挺佩服她的。

艾瑞克的效率可是說是神速,才兩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幫沫沫在臨近市區的地鐵旁邊找了一間舒適清淨的一室戶房子,而且價格還非常的便宜,沫沫很滿意,當天就收拾衣服住進去了。

這……其中是否透著古怪?

沫沫也跟著反應過來,馬上笑著拉來凳子讓江夫人坐,「江伯母看你說的哪的話,你要是喜歡沫沫做的菜,那可是沫沫的榮幸呢。」

雖然拍照迫在眉睫,可是陸子皓抵不過心中的思念,最終決定讓自己在放縱一下,至少……他還欠沫沫一個道歉不是嗎?

「對對,我怎麼沒想到,我馬上打電話給沫沫。」陸海一拍腦門,頓時恍然大悟。

「江媽媽……」沫沫輕聲道,雙手嫻熟的在水龍頭下洗碗,眼中卻盈了一眶淚水沒有滴落。

艾瑞克在客廳裝大爺的翹著二郎腿看電視,看到他老媽出來了,馬上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挪出一塊空讓給她,一邊還狗腿的伸手撢了一下上面的灰,笑的跟小狐狸似的說道,「老媽,請。」

陸子皓聞言一愣,他是什麼意思他很清楚,可是他更清楚,陳思雨在等他。對于沫沫,他只能愛在心里口難開,他們之間……再也不是可以送戒指的關系了。

沫沫冰涼的小手反手緊緊握住艾瑞克的大掌,對著江夫人堅定的點頭,「嗯,江媽媽你說的沒錯,那我盡力一試吧。」

還真像,真正是應了這枚鑽戒的名字,淒美而悲涼。

終究,還是舍不得。

「我知道,可關鍵要怎麼阻止,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兒子一向桀驁不馴,一定打定了主意,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的。」陸海沒好氣道。間獨床燈。

「賺到什麼?」沫沫端著最後一道銀魚蛋羹走出廚房,艾瑞克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有點前後不搭啊。

在美國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英語不流利,想跟人交流都成問題,沒有人脈,他要怎麼說服別人幫他?

「嗨,以後就叫我江媽媽吧,這樣親切。」江夫人擺擺手,神情坦然的走出來廚房。

陸子皓心疼而無奈的目光一直目送著沫沫離去,兩人深陷悲傷之中的兩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咖啡店外的不遠處,有一雙帶著憤怒的陰冷眼眸緊緊盯著他們。

眼淚鋪滿整張臉龐,可是沫沫卻毫無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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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馬上陳思雨的真面目就要揭露了,大家想給陳思雨什麼樣的懲罰涅?我會參考大家的意見哦,希望大家踴躍留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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