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 第137章 今天過後,各自幸福

作者 ︰ 粉蔻

陸子皓匆匆趕回婚紗店,陳思雨已經不在那兒了。

掏出手機撥通陳思雨的號碼,「喂,思雨,你去哪了?」

「皓,我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了。」陳思雨輕柔的聲音中透著有氣無力的疲憊。

「騙子,騙子……」沫沫只覺得心徹底被傷害了,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陸子皓布置的陷阱里,被他傷害涉及而不自知,錯把陰謀當愛情。

難道,自己真的又在無意間傷了沫沫的心?

「我也不怕你告訴別人,如果你覺得你的命給我陪葬不虧本的話,隨便你想告訴誰。」伯格自信陰冷的笑道,「我反正是爛命一條,也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林董有沒有我這個膽?」

陸子皓本來處理完緊急的公務就準備回家的,可是卻在臨離開辦公室之際,被氣勢洶洶的艾瑞克堵在門口。

一個人在包廂里,吃飽喝足很是滿意,半道出來上廁所,看見旁邊有一個挺著啤酒肚的黝黑矮胖老男人也是眼熟,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他就睡過陳思雨的那個林建業。

這樣的信念一直非常非常的堅定,從未動搖過,即便那晚他那樣粗暴的強迫自己,傷害自己……可是沫沫始終堅信,陸子皓只是因為太愛她,才會控制不住傷害她。

沫沫跪坐在沙灘上,海風吹亂了她烏黑的長發,白皙的臉上淚痕已經風干,她面朝著漆黑一片的大海。

「你……」中年警察怒了,對著身後的人吆喝,「把他帶走,帶走。」

而躲在暗處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陳思雨卻恨的咬牙切齒,居然算計出錯,沒想到伯格這麼大膽,居然敢反抗警察,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跑。

匆匆回到陸家,陸子皓還沒有回家,陳思雨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剛剛做掉孩子大出血的她還要費盡心機除去伯格那個惡人,無論是心理還是體力都是虛耗過度,真的很累很累。

是的,這個世界上最不想傷害沫沫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卻一直在做著傷害沫沫的事情,那他……真的是無心的。

「睡你的女人?哪一個?」林建業哆嗦的看著高大健壯的伯格,論體力,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林建業不知道伯格到底想要對他干什麼,為錢還是索命,大腦也在絞盡腦汁的回想,到底哪個被他睡過的女人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女人。

做完這一切,沫沫起身絕然離開,單薄的身影消失在沙灘的夜色中。

「艾瑞克,我沒事,馬上回去,我的手機快沒電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回家。」沫沫被艾瑞克這樣關切的聲音感動了,摒棄了愛情的她看起來神情淡淡的,但是很平和。

她**,失子,失學……只能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遠渡重洋以避開這個惡魔。

伯格冷冷的盯著腳下的林建業,淺褐色的瞳眸閃動著邪惡的光芒,他斯條慢理的開口,「饒了你……也不是不行,只要……」

來不及多想,陳思雨快速離開現場。

伸手去扒開面前的沙,不多一會兒就刨出一個小坑,沫沫把鑽戒埋進沙坑里,然後再用沙子重新鋪上。

可若是眼前這個男人把他私底下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全抖出來,那麼他就會晚節不保,這輩子就算了,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直到他死。

現在孩子沒了,任憑陳思雨怎麼說都可以,黑的可以說成是白的,誰讓他理虧在先,誰讓他愛上陳思雨在先,所以這些指責和埋怨理應受著。

那一頭,陸子皓繞著沙灘不斷的呼喚著沫沫的名字,在黑暗中亂走,擔心像永無盡頭的長河,冰冷的海水將要把他淹沒。

沫沫終于不得不相信,陸子皓只是在玩弄她,只是在報復她,報復她因為媽媽搶了陸爸爸,他對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愛,有的只是欺騙和傷害。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猛然間,一聲冷喝從天而降,驚的伯格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一跳,以為是追債的上門來了。

仗著這一點,伯格奮力掙月兌,趁著混亂之際撒腿跑了。

心髒回歸到原本的位置,陸子皓跌坐在沙灘,這一刻真的是筋疲力盡。

「突然就是覺得渾身沒力氣,胃里面一陣陣惡心絞痛,我就打車先回家了。」為避免其他聲音今日手機,陳思雨捂著手機,裝作弱不禁風的說道,「皓,我是不是很沒用?」

只是因為自己曾經鼓起勇氣罵醒了失去雙腿變的頹廢、自暴自棄的他嗎?還是因為他只是失去了陳思雨變的孤獨寂寞,所以閑暇時拿自己玩玩?

「所以你才是禽獸,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陳思雨不輕不重的捶打著伯格的胸膛。

她也可以一個人好好過,她的心此後只留給自己看守。

伯格不是笨蛋,不用過多久就能想到今天招引警察來這里抓他的人肯定是她,因為只有她對伯格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清二楚,也只有她知道伯格的藏身之所,也只有她有動機報警。

伯格惱羞成怒,陳思雨居然敢忽悠他,他絕不會讓她好過。

伯格抓住陳思雨亂揮的手,心疼道,「是我不好,你別動氣,這個時候流眼淚對身體不好,別哭了。」

「對不起,陸總,我沒能拉住他。」緊跟艾瑞克其後的金秘書顯然有些慌張和無措。

「不,千萬別,你放心,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絕對不會告訴第三個人。只要你放過求我,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

「沫沫沒回去嗎?」陸子皓對上怒容滿面的艾瑞克淡淡詢問。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陳思雨的手機打不通,提示說手機關機了,伯格頓時怒火朝天的把手機摔了,「賤人,居然敢敷衍老子。」

「警察,別動。」有兩個人上前按住伯格,把他制住不能動彈。

「滾!」伯格冷冷的開口。

「你還要掐死我嗎?想掐的話就快一點,我也好早一點的去見我那無緣的孩子,如果不掐,那我就回去了。」陳思雨賭氣道。

「沫沫,沫沫……」他的沫沫,或許在海邊。

伯格舉起手抱著頭,這才看清有幾個身穿制服的壯漢朝自己跑來,手中還帶著槍。

伯格讓林建業滾蛋之後,就把欠的債全還了,沒有了債主的追逃,他輕松很多。

「啊……好痛……」林建業忽然慘叫,頓時驚醒過來。

「咳咳,你掐死我好了,你掐啊,用力掐……」陳思雨自看到伯格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了,她也不躲了這個男人害的她永遠做不了母親,她恨他,今天就掙個魚死網破算了。「沒錯,就是我打電話通知警察去抓你的怎麼樣?你掐死求我吧……」

陳思雨點頭,但是沒有開口說話,只顧著哭泣。

海風嗚呼,海水嘩啦,夜晚的海邊被各種聲音充斥,卻更加突然大海的寧靜沉默。

沒關系,既然決定捅破了這張紙,想必陸子皓以後會收斂一點,礙于自己生病,他是不會來質問自己的。

不時的看時間,已經又過去五分鐘了,伯格終于等得不耐煩撥打陳思雨的電話,想問問她到哪了。

「你們胡說,你們胡亂栽贓良民,我要告你們,你們有什麼證據?」伯格大呼冤枉。

陳思雨伏在地上劇烈的咳著,咳的眼淚都飆出來也停不下來,不知道是咳出來的眼淚,還是她從心底情不自禁流出來的眼淚,她狠狠的瞪著伯格,「我發瘋?是……我是瘋了,都是你這個惡魔,害的我失去了孩子,害的我以後再也當不了一個母親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死又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沫沫忽然又不見了,也聯系不上……難道原因出在那枚鑽戒上?

「不敢了?」伯格又是重重一踹,「一句不敢了就算完事了?老子告訴你,沒那麼容易,我手中握有你強迫我女人的證據,改天老子一個不樂意去警局告你,或者直接寄到你家里,給你老婆兒子看看,看看平時看起來老實忠厚的林董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過了今天,他們各自轉身,各自幸福。

伯格微微皺眉,今天陳思雨的反應很反常,這不該是一個工于心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卻又狡詐怕死的女人該有的表現。想到這,他松開陳思雨的脖子,把她甩在地上,壓低聲音怒道,「你在發什麼瘋?」

這個男人既然敢把臉露出來給他看,那說明他根本不怕自己,對于這種搏命的賭徒,他是不敢跟他硬踫硬的。

陸子皓急忙下車,拔腳就往海邊的沙灘跑去,一路狂奔一路大聲呼喊沫沫的名字。

「沫沫,你又對她做什麼了?」艾瑞克秀氣的臉上充滿憤怒,剛剛他送媽媽回家之後就打電話給沫沫,她說會找陸子皓轉達二叔的意思,談完了就回家。

要不然,他怎麼會明明有了陳思雨還要來招惹她呢?他明明都已經要跟陳思雨結婚了卻還要送她鑽戒呢?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沒弄清狀況麼,先不忙回去,咱們好些天沒見了,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聊聊吧?」伯格好脾氣的建議,他還有好多問題要問陳思雨,比如那筆合作案的巨額資金什麼時候到賬的問題,那天林建業的口氣,應該是就在這幾天的事情。

陸子皓此時心里著急的擔憂著沫沫,像只無頭蒼蠅亂飛亂撞滿世界的尋找沫沫,完全已經把答應過陳思雨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可是她乍然看到伯格一臉暴戾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被狠狠的嚇了一跳,她明艷的臉上閃過驚慌,「你,你想要干什麼?」

沫沫也不知道,她愛著的男人也同樣深愛著她,並且在她立志要忘記的時候瘋狂的出現在這里找她。

「你們是誰?」伯格蹲在地上,暗自揣想,自己最近似乎沒有得罪道上的人啊?

陸子皓說,這片海里還沉睡者五枚戒指,不管是不是真的,那麼她就把最後一枚也埋在這片海域吧。

陸子皓朝金秘書擺擺手,「沒事,他是我朋友,金秘書你先下班吧。」

本想著送伯格進監獄,那麼以後他就再也不能威脅自己了,可是沒想他跑了。陳思雨心情惡劣的離開,心里很清楚,伯格很快會找上自己。

夜色太濃,潮水聲音太吵,海風太大……一切都在阻礙著他們的愛繼續延續。

「你跟我去找你了,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打她電話也打不通。」艾瑞克不悅的瞪著陸子皓,直覺的就認為陸子皓是導致沫沫失蹤的罪魁禍首。

路上,陳思雨打了一通電話,是打給警方的,匿名報警,稱伯格就是劫持陸濤,制造交通意外的肇事者,然後提供了伯格的藏匿地點。

于是就在林建業開始按數字撥電話之前,揚手狠狠把林建業劈暈了,找了他身上的車鑰匙開門,把林建業扶著躺在車後座,伯格就驅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警察一愣,他們的確沒有什麼證據,只是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還沒證實真實性就行動了,因為告密者說這罪犯今夜就要潛逃了,所以他們只有閃電行動。zVXC。

陳思雨看到伯格的反應,腦中閃過之前他對自己的表白,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我真是蠢……」沫沫模著疼痛的心喃喃自語,現在的她眼淚已流盡,明明那麼難受,卻一點眼淚都流不出來了。覺疲怎體。

陳思雨心里在冷笑,這就是這個無恥冷血的男人,疑心這麼重,所以當初得知有了孩子她為什麼會那麼絕然快速的去打掉這個孩子,因為她根本不想要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的孽種。

陳思雨帶著眼淚冷笑,「你害的我懷孕,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這個禽獸。」

伯格一怔,心髒霎時像有一把鋒利的刀割過,尖銳的痛傳遍全身,他顫聲問,「你說什麼?什麼孩子?」

他記得……沫沫當時雖然接受了,可是卻是哭著離開的,是那樣倉惶狼狽的落荒而逃。

「你是廁所那個人……你想干什麼?」林建業不住的哆嗦,他認出伯格是在廁所看著他小便害得他噓不出來的那個粗獷男人,頓時嚇的不斷往後退。

伯格將車子一直開到郊外一大片雜草地中停下,這里是即將要施工的工地,目前只有幾處類似廢墟一樣的石頭房子,很多地方都已經崩塌了,沒有人居住,這是伯格有一次經過時無意中發現的。

「五千萬,我要現金,明天這個時候拿到這里來。」伯格突然湊近林建業,嚇的林建業立馬然後縮,他惡狠狠道,「如果你敢報警,那麼我手中所掌握的的證據就會交給警方,同時會寄給你老婆孩子,放到網絡上……」

于是,在她最後一次摔斷手之後,陸爸爸就送他去英國了,她也有了安穩平靜的十二年幸福生活。

伯格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可是我也失去了孩子是不是,那個孩子我也有一半的。」

可是林建業卻露出為難之色,稱這五千萬是他目前所有的流動現金了,再多也沒有了,不過再等一個多星期,等他拿到跟天宇集團合作案的資金之後就有了,希望伯格再寬限幾天。

「嗚嗚……你還我的孩子……」陳思雨哭的泣不成聲,一半演戲,一半傷心。

前面都是胡編亂造的,但是最後一句倒也是真實的,因為陳思雨每一次的勾引,陸子皓都沒有上鉤。

「對不起,我馬上跟你一起去沫沫經常去的地方找,我真的沒想要傷害她……」陸子皓對艾瑞克歉意的開口。

伯格听了陳思雨的控訴忍不住心中一緊,他追問,「你懷孕了?懷了我的孩子?那孩子怎麼會沒了?你又說什麼再也當不了媽媽了?」

沫沫木然的蹲坐在海邊的沙灘上,她掏出「情人的眼淚」,鑽石即使再黑暗中,也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哈哈……好啊,就一起下地獄……咳咳……」陳思雨一邊瘋狂的大笑,一邊難受的咳著,情緒已然在崩潰邊緣。

聲聲淚下,字字控訴,听的伯格心軟了,心都碎了。

「嗯,那你先去忙吧。」陳思雨說完把電話掐了。

原來的住所是回不去了,又要躲著追債的,伯格不得不每天提心吊膽的東躲西藏,還要關注陳思雨的動向找她算賬。

「你這個女人……真是容不得隔夜的仇恨。」伯格捏了捏陳思雨掛著眼淚的小臉無奈的說道。

一個千瘡百孔的心,因為愛,再度活了過來,她不可自拔的一點一點愛上陸子皓。

「現在好些了嗎?」因為自己的突然離開,才導致無法順利拍照,陸子皓不免覺得對陳思雨愧疚。

听了這話,伯格的表情頓時變的高深莫測起來,原來陳思雨說的那筆巨款馬上要到手了,難怪陳思雨要過河拆橋找警察收拾他了。

這時他渾身濕透,黝黑肥壯的臉上不知道是水還是油,瞪大一雙恐懼的小眼楮,酒醉也徹底的醒了。他記起暈厥前有人在他頸後狠狠劈了一掌,他還沒來得及喊痛就暈過去了。

陳思雨止住哭泣,怨念的瞪著伯格,「你還說,當時我看見流血,嚇都嚇死了,又怕陸子皓他們知道被拆穿拿不到錢,你為了錢逼的我還少嗎?我迫于無奈只能找了那些不知道有沒有醫師資格的黑診所處理,可能是我運氣不好,孩子沒留住又弄得大出血,後來還是被那診所的醫生送到正規醫院的,我一個人昏死過去大半夜,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等我醒來孩子沒了,還被告知以後再也不能生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可是回到陸家,我卻只能推說是腸胃炎,在醫院掛了一整夜的鹽水……我有苦說不出啊。」

「我知道我知道,不哭了,你恨我是應該的,應該的……」伯格心疼的摟住陳思雨,沒想到她竟遭遇了這麼慘痛的事情,而且是他造的孽。

「那趕緊吧。」艾瑞克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陸子皓能幫著找沫沫那是最好不過,他也是找不到沫沫著急了,所以才會沖著陸子皓大聲吼的。

伯格從警察的眼皮底下逃了,可是他知道,這一次的時間跟陳思雨月兌不了干系,所以憤怒之下發誓一定要找到陳思雨,給她點顏色看看。

林建業急急趕回去,連夜籌錢,第二天十點不到就乖乖的把錢送到波哥面前了。

「沫沫,沫沫……你在嗎?」陸子皓用手圍在唇邊,大聲的呼喊,可是聲音被海風卷走,變的微弱無比。

難道他是有預謀的?不知道是為錢還是為仇?

陳思雨頓時緊張的環顧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在跟蹤或偷拍,這才拉著伯格到了酒店內堂花園的一角,壓抑著厭惡的開口,「你怎麼跟到這里來了?你到底想干嘛?」

「記住,明天上午十點,過時不候。」伯格在林建業奪門而逃的那一刻冷冷開口。

可是伯格身形高大,動作靈巧,左閃右躲就掙月兌了小警察的桎梏,他有自信,警察並沒有切實的證據,所以即便他們有槍也不會隨便對他開火。

車子朝著郊外偏僻的地方疾速駛去,林建業不知道真的醉了,還是伯格那一掌下手太重,總之一路上都沒有醒過來。

搖搖晃晃的走出會所,外面漆黑一片,夜風一吹,酒精上頭就醉意朦朧了,林建業還清楚自己開不了車所以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找代駕。

「我們是見面了,不過只說了一會兒話她就回去了。」意思是我什麼都沒對她做,陸子皓淡淡的說道。

轉過身,剛好身邊一輛大卡車疾馳而過,強勁的氣流掀起陳思雨的米色裙子,如花一般綻開。

七點十分,伯格焦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約好七點要來的陳思雨還沒出現。雖然這個女人不是第一次遲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遲到讓他很焦躁,很……不安。

陳思雨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晚上六點鐘起床,細細的描眉勾唇,盛裝打扮,然後高傲優雅的出門。

「那沫沫去哪了?你又是說那句話刺激她了?你不知道沫沫其實很脆弱嗎?你知不知道你給她的傷口要很多年以後才能愈合嗎?可是為什麼你又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你到底有沒有心啊?」艾瑞克憤怒說道,因為心疼沫沫,所以說的每句話都是咄咄逼人。

…………

听了艾瑞克的話陸子皓不禁陷入沉思,下午見到沫沫的時候,她還是冷冷淡淡很平靜的樣子,看來艾瑞克把她照顧的很好,所以她看起來很安定。

矮了半個頭,氣場上差別真的不是一點點。

陳思雨心里是有委屈有憤怒,委屈是她失去孩子失去生育能力卻不能跟任何人訴說,心里已經憋屈很久了,而對伯格這個罪魁禍首,更是恨之入骨,所以才會打電話叫警察去抓他。「你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害怕嗎?你知道我才知道有孩子就看見我的孩子化作一灘血水是什麼感覺嗎?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陸子皓坐在車內,看著前方車輛的車尾,剛好一個紅燈等在路口。

但是既然都已經出動緝捕,哪能被這嫌疑犯的三言兩語就打發了,于是冷冷一喝,「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如果什麼都沒做,我們會還你清白的。」

眼看著過兩天陳思雨就要跟陸子皓舉行婚禮了,伯格這天終于逮到機會攔截住落單的陳思雨,為了這個機會他已經暗中跟蹤她好幾天了。

哪怕他反反復復陰晴不定,哪怕猶豫不決輾轉在兩個女人之間,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陸子皓只是逼不得已,陳思雨那樣可憐,陸子皓不能拋下陳思雨,陸子皓真正愛著的人一定是自己。

伯格一路悄悄跟著林建業,發現他到了車旁沒開門上車,反而掏出手機想打電話,也不知道他想聯系誰。伯格想不管林建業想聯系誰都不能讓他打這通電話,要不然絕對會很麻煩。

「你……」伯格收緊手指,更加用力的掐著陳思雨,看著她漸漸發紫的面色怒得雙目充血,「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今天跟你同歸于盡。」

「嗯,好很多了,耽誤你的時間了,今天的婚紗照拍不成了。」陳思雨沙啞的聲音透著難過。

「該死……」陸子皓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低咒一聲,掏出手機撥出沫沫的號碼,可是電話那頭遲遲沒有人接起。

他表面看起來很風光,家庭事業兩不誤,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又有十幾億的身家,風光無限,令人羨慕。

伯格再也忍不住,上前扶起地上的陳思雨,一把抱在懷中,「寶貝,對不起,害你受苦了,你是該恨我,該恨……」

可是為什麼等到她重新回到陸家,陸子皓就整個的變了?他開始懂得關心她,幫助她,愛護她了?是什麼因素導致他的轉變?

「啊……」林建業慘痛嚎叫,口中吐出一口不知道是救還是水的液體,「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陳思雨這段時間不怎麼露面,即便是出門也是跟陸子皓一起,為了他們即將舉行的婚禮做準備,很少有落單的時候,所以伯格一直沒有機會,心里充滿了暴虐和憤怒。

沒過多久,伯格也跟著林建業出了廁所。林建業年紀大了,體力不比年輕人,時間不早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告別同伴出了KTV會所。

此時也就晚上十點多,真正的夜生活才剛拉開帷幕,像林建業這種老人就該回去睡覺了。

忽然,他想起下午時對沫沫說過的話,他說自己為了給沫沫獨一無二的禮物所以買下三對鑽戒,後來全都丟進大海了……

如陳思雨所料,陸子皓再度失約沒有回來陪她吃晚飯,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今夜,就把這所有的傷痛埋在這里,跟這段錯誤的愛情告別。

林建業畢竟在商場上打滾多年,這一听就有希望的話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對方的下文是什麼,「只要你放了我,要多錢隨你開口,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是啊,他都要跟陳思雨結婚了,可是為什麼還要忍不住把那枚戒指送給沫沫呢?徒惹沫沫傷心,打破她心里的寧靜……

沫沫看不透了,可是她知道,在陸子皓的一點點柔情中,她沉淪了。

然而,這所有的信念卻在剛剛陳思雨一臉甜蜜的告訴自己她已經懷上陸子皓的孩子時,全部崩塌。

「看來你做的缺德事還不少。」伯格惡狠狠的一哼,隨即伸出腳在林建業肥肥的肚子狠狠一踹。

「你就是這樣,沒心沒肺,我恨死你了,所以報警讓警察抓你,讓你坐牢給我的孩子恕罪。」陳思雨終于說到點子上了,給報警抓伯格這件事編了一個非常充分合理的借口。

「是。」林建業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隨即跌跌撞撞的跑向自己的車子。

「寶貝,如果不想在結婚之前跟我一起上頭版頭條,我想你最好還是繼續保持著你優雅的儀態。」伯格冷冷的好心提醒。

「沫沫,你去哪了?我滿世界的找也找不到你。」夾雜著吵鬧的雜音,艾瑞克帶著濕氣的溫柔聲音急切的竄入耳朵。

「不要胡思亂想,那我們改天再去拍婚紗照,我先回公司處理一些緊急的事情,晚上陪你吃晚飯。你要是還覺得不舒服就打電話給我,知道嗎?」陸子皓柔聲安撫。

可是眼下為了取信伯格,陳思雨故作羞怒道,「我雖然在陸子皓身邊,可是我很清楚自己是為了什麼才接近他的,我不像你那麼沒節操,什麼人都可以,只問**,不問感情,回來以後,我跟陸子皓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警察?」伯格突然掙扎,厲聲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法?」

「干什麼?」伯格不屑的看著林建業的孬樣,陰鷙一笑,「你睡了我的女人,你說我想干嘛?」

「好,我在家等你,路上小心。」艾瑞克終于跟沫沫取得聯系,听到她要回家了,聲音也很平靜,他終于也放下心來。

沫沫木然的填著沙子,將那枚情人的眼淚嚴嚴實實的埋在沙子下面,從此也把她自己的心嚴嚴實實的包裹住,好好的保護好。

然後,她慘淡一笑,看起來柔弱無助,「是的,我懷上了你的孩子,可是因為你那一晚的折磨,我回去後就發現身體很不舒服,小月復隱隱作痛……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當我覺察不對勁趕去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保不住了……他都已經兩個多月了,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壞蛋,醫生說我大出血上了zi宮,以後再也懷不了孩子了,都是你這個惡魔……讓我永遠的失去一個女人做母親的資格。我恨你!所以我要你死,我要給我的孩子報仇!」

眼看著伯格自那天從警察手里逃月兌也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剛開始提心吊膽的陳思雨見伯格沒來找她,也漸漸放下心來,警惕心也松懈了。

怒瞪著四下吆喝搜尋的警察,陳思雨不悅的冷哼,「一幫廢物!」

「你還我的孩子……」陳思雨哭著揪住伯格的衣領,傷心欲絕的樣子。

兩個大男人匆匆離開天宇大樓,各自開著車到處找沫沫,所有沫沫可能會去的地方走找遍了,可是就是不見沫沫的蹤影。

陸子皓不知道,他的沫沫曾來過這里,埋葬了屬于他們的愛情。

陳思雨今天過來舉行婚禮的酒店確定相關的細節問題,陸子皓為了騰出時間結婚,今天就沒時間陪她過來了。

「好了,別生氣了,我也只是隨口問問,不是真的懷疑你。」伯格听陳思雨這麼說,只能軟言好語的安慰。

忽然發現身邊的那個高大粗獷的男人老是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自己,林建業渾身抖了抖,被人盯著看,他就更加尿不出來了,于是就拉上拉鏈洗手出了廁所。

十二年之後陸子皓歸來,他俊美冷漠,深不可測,總是用那帶著若有似無譏誚的眼神打量她。他諷刺她,辱罵她,更是借著酒醉強行掠奪她的純潔……

「別這樣,都是我不好,別哭傷了身子。」伯格輕輕擦拭著陳思雨的眼淚,「是拿錢給我的那一晚嗎?」

「是是是……」林建業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他膽子小,當然不敢報警,再說他哪還有臉去報警啊,事情要是被捅出去了,以後他小命保不保得住另說,做了那樣的丑事他還要不要臉啊。

艾瑞克已經整整找了半天了,再找不到沫沫他快要發瘋了,他已經決定去警局報警了。

可是,已經整整四個小時過去了,沫沫還沒有回家,他打她電話也不接,所以直覺的認為陸子皓又對沫沫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了。「可是你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伯格的大腦思維條理開始清晰起來,「你失去了哪家醫院,怎麼會大出血呢?還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

陳思雨開車回到陸家,晚上還有一場好戲,她的確累了,需要養精蓄銳。

「是!」另兩個警察上前,死死的摁著伯格。

正好沒錢花,那就找林建業來弄些錢用用,伯格惡毒的想,誰讓這林建業不經過的同意就睡了他的女人,總該付出點代價的。

陸子皓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過她?

陳思雨,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很好,錢他伯格要,女人也要。

伯格停下車子就將林建業拖進石頭房子,將重的像豬一樣的林建業狠狠扔在地上,打開一瓶從林建業車子後備廂找到的礦泉水,喝了兩口之後就全都倒在了林建業的臉上,頭上……

手機快被打的沒電了,沫沫怕艾瑞克擔心,就回撥了一個電話給他。

「不,千萬不要,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饒了我吧。」林建業又痛又害怕,只能狼狽窩囊的抱著伯格的大腿不斷的哀求。

伯格見林建業給錢給的這麼爽快,就想多敲一筆,那樣還了巨債之後還能有錢帶著陳思雨遠走高飛。

林建業酒喝多了,正憋得慌,可是巴巴的跑進廁所又尿不出來,真是……年紀大了毛病就多了,哪哪都不行了。

陸子皓俊美高大,艾瑞克秀氣略顯瘦弱,所以當兩人面對面站立時,即便艾瑞克怒氣高漲,可在氣勢上還是略輸一籌。

不用說,今天她訓了楚雨沫那個小賤人,她肯定哭著去找陸子皓告狀了。

忽然手機響了,是艾瑞克打來的,說沫沫沒事,已經回家了。

伯格站起身來,桀驁抗議道,「那就是說沒有證據了,我是良民,你們隨便就把我帶到警局去了,那我的公民權利在哪里?我也是受法律保護的。」

「劫持守法公民,制造交通意外,撞了人逃之夭夭……條條罪證都可以把你扔進監獄里去。」制住伯格的一個中年警察冷聲開口。

從她六歲開始第一次踏足陸家,陸子皓就一直討厭她,捉弄她,恨她……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他從沒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每次看著她的眼神都是帶著深沉的恨意,令她忍不住害怕,發顫。

這天他到一家KTV會所包夜喝酒,躲了幾天的伯格實在受不了東躲西藏有一頓沒一頓的滋味了,所以想放縱一下。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那些追債的和警察應該沒那麼靈敏能抓到他,所以他狠下心決定好好享受一番。

她雖然也怨過,也難受,可是她卻從不懷疑他的真心,也不恨他。

隨手抓起仍在沙發上的夾克衫,伯格往身上一套就沖出門找陳思雨。

「可是……你住在陸家,我們也是幾天才見一次面,你怎麼確定孩子是我的?」伯格疑心道。

「哦……」金秘書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艾瑞克,心里對陸子皓的話產生疑惑,可是有些事不是她這個小小的秘書該過問的,所以雖然心里擔心,還是乖乖的關上門離開了。

「嗯,好。」沫沫收線,她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沫沫走回大路,掏出手機,看到有許多的未接電話,大多數是艾瑞克打來的,也有陸子皓打來的。

伯格上前一把掐住陳思雨的脖子,壓抑著憤怒陰鷙道,「應該是我問你想干什麼吧?為什麼讓警察去抓我?為什麼要背叛我?嗯?」

「不不不……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林建業的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一樣。

車子一路開著,不知不覺竟來到海邊,陸子皓猛然剎車。

「那走吧。」陳思雨想了想還是同意,就算她說不同意也沒用,伯格這種人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兩人相攜離開,剛走出酒店的大門,陳思雨就听到身後有人在叫她。

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卻在看清來人是沫沫的時候,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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