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寧一個電話打過去,安陽怎麼能不給她面子。這個小表妹已經好久沒有找他做過事了,並且對于這個小表妹的遭遇,他也是一直十分心疼。所以提出這個要求,自然是馬上滿足。
十分鐘不到,又給她打來電話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以過去了。
齊玉寧這才跑過來跟樸善英他們交代,于是四個人便開著車子一起往那地方去。
她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然後更加怨憤地瞪了這兩姐弟一眼。哼,到了她的地方,看他們還怎麼死皮賴臉地纏著她和她男人。
可是夜冥已經走了,身姿挺拔腳步堅定地離開這里。走之前,還順帶為她關上了門。
進入溫泉之前,是先要換衣服的。這里換衣服的地方也特別,不止是換衣服有換衣服的隔間,而且隔間里還有浴室和休息的小床。床雖然不大,但是也有一米五那麼寬,並且還具有按摩作用。剛好泡的身體疲乏了,沖個澡後可以到這里來休息。
「我們一起洗,」說話的同時,他的大手朝她凶、前模了過來。輕輕地一拉一扯,引得齊玉寧︰「啊」的一聲。
快說呀快說呀,你就是被我吸引了,就是被我誘惑了,就是對我動情了。齊玉寧在心里狂嘯,臉上異常平靜,心里卻激動不已,等待著他說出那些讓人發狂的話來。
夜冥嘴角動了動,又沉默了一會,才緩緩地吐出幾個字︰「年紀都還小,配不配來日方長才能知道。」
還一個勁地鼓勵樸正泰對齊玉寧好一點,說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地一對。
陳定強呵呵地笑了兩聲,然後就帶著樸善英和樸正泰過去了。
沒想到,這個事居然被夜冥知道了。不知道是姐姐告訴他的,還是他自己發現的。一時間,樸正泰先是嚇得發愣,然後又惱羞成怒。
看著樸善英姐弟離開,齊玉寧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總算是把他們給打發了。
慢慢地低下頭,想要噙住那抹紅唇。是的,這一年多來平心而論,樸善英對他太好了。好的他不能疑惑她的話,即便是感覺不對。但是听她這麼訴說,即便是鐵石心腸也會動容吧!
倉惶地沖進一間小房間,打開溫熱的花灑沖洗著自己的身體。稍微溫涼的水讓她漸漸地平靜下來,內心里的那股躁、動也漸漸地平息。
因為她的夸獎,樸正泰都要飄飄然了。剛才還一臉不清不願,現在立刻精神抖擻起來。腦子都發熱,想著一會在馬場上要好好表現,不能給齊玉寧丟臉。
夜冥握了握拳頭,是呀,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系。樸正泰能和謝家接親,對他們來說,也只是有利而無弊。
這位陳先生叫陳定強,是XXX最大一位珠寶商,不止是珠寶商人,更是XXX會委員,可以說是集金錢和權勢于一身。樸善英早就听說過他,卻一直無緣得見。不過即便是有緣見面,憑著自己的身份,陳定強也應該不會注意她吧!
果然,夜冥听了他這話,不由得眼眸一深,握著他衣襟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她沒注意到,當她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夜冥深沉地眼眸中的異樣。不過齊玉寧注意到了,畢竟她的目光是一直在他身上停留的,看到他臉色變的難看。不由得微微勾唇,伸過手臂勾住樸正泰的手臂看著樸善英笑著問︰「善英姐姐,真的嗎?我和正泰真的看起來很般配?」
不過距離拉開了,可是他的眼楮依舊在她身上沒有移開。緊緊地盯著她,仿佛要盯出一個洞。
臉上又羞又憤地說︰「你在干什麼?你看清楚了,我是齊玉寧,不是樸善英。」
熟悉的觸模感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輕地低吟,可是只一秒,竟又听到夜冥鼻子里發出的一聲嗤笑的冷哼。齊玉寧一下子冷靜了,她這是在做什麼,夜冥又是在做什麼。
夜冥腦海中閃過齊玉寧那嬌艷的小臉,那歡快地笑聲和在花灑下令人熱血沸騰的一瞬間觸踫。拳頭又不由得握緊,十指都陷入了手掌之中。想起那一幕幕的情景,他竟發現,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齊玉寧出了門後才發現,坑爹啊,真的是她走錯房間了。
「為什麼把門鎖上?為什麼不開門?嗯?」夜冥突然大步地走過去,一下子將她給壓倒在按摩床上,臉幾乎貼著臉地逼問。
而她之能跟樸正泰那個話嘮坐在一起,一路上不停地听樸正泰跟她說著各種腦殘的事。她是一句都沒听進腦子里,因為她一直在注意樸善英和夜冥之間的互動。
「剛才…是我不對,不該對你…你不用把自己鎖起來,更不用想著去尋死。」夜冥黑著臉,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憤憤地說。
「這是在外面,」夜冥被她痛苦地指責說的羞愧起來,找不到別的詞語解釋,只能拿這個來搪塞。
「夜冥,說話呀!別那麼拘謹,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樸善英輕笑著說。
因為有的溫泉不止可以緩解疲憊,還可以治愈疾病。這也是為什麼越來越多的人,願意來泡這個的原因。
走過去輕輕勾著他的脖頸笑著問︰「怎麼最近總是在發呆?發生了什麼是?還是你…想起了什麼。」
齊玉寧趕緊跟上去,等她過去後,夜冥已經坐在溫泉池里面了。靠在石壁上,微閉著眼楮。溫泉池里的熱氣籠罩著,竟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
「爸,我不辛苦。」剛才還迷茫的齊玉寧,在听到爸爸這句話時,突然猶如撥開雲霧見月明般的清明起來了。她怎麼會辛苦,她愛那個人啊,愛的深入骨髓,愛的無法自拔。所以為了那個人,她做什麼都是甘願的,哪怕是沒有結果,只有過程,她也會覺得心里滿足。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自律的人,可是越是壓抑,那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大大小小的,估計應該有十幾道,雖然現在顏色都已經變得極其淺淡。可是還是有幾道,依舊能看出當初有多深。
「夜大哥說的對,樸正泰,想要追我可是還要努力哦。」齊玉寧抿著嘴唇笑起來,似乎心情極好,拍了拍樸正泰的肩膀調侃地說。
說著,竟然直接將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從他衣服的內兜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子來。雖然沒有寫明里面是什麼,但是從瓶身的妖艷色彩就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的東西一定是讓人銷魂的。
可是,就在兩唇即將相貼時,隨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夜冥的鼻息中吸入了一股樸善英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這種香水味猶如一劑清醒劑,讓他立刻清醒起來,隨即想起靠近齊玉寧時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少女體香。
果然,下一秒夜冥的嘴唇就貼了上來,有些粗暴地啃咬她嬌、女敕、地唇、瓣。
而且事情是在安陽的這個會所發生的,會所是齊玉寧帶著他們來的。到時候樸善英再需要引人來圍觀一下,就算是齊玉寧不甘心,也因為木已成舟,為了家族的面子著想,而不得不接受這段婚姻。
可惜,即便是失憶了也改不了那悶騷地性子。夜冥先是動了動嘴唇,定定地看著她的眼楮,看了一會又突然移開,扭向一邊沉沉地說︰「對不起。」
可是他這副白斬雞似的小身板,又怎麼會是夜冥的對手。夜冥也只是輕輕一握,便將他伸出來的手掌給握住,然後用力地甩到一邊,清冷地說︰「我一直忍讓你並不代表我怕你。真心想對人家女孩,就要好好的去追。別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否則我決不輕饒你。」
樸正泰雖然並不算是特別聰明,可是到底是在這樣的人家耳濡目染,也多少懂得一些眉眼高低。姐姐這一擰他就知道,今天自己這是跑不掉了,否則回去會被老姐給K死,雖然姐姐疼愛他,但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有的時候也會逼著他做不得以的事情的。
「是嗎?我以前居然還能做出那樣的事?我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夜冥沉沉地說。
只一眼,夜冥就發現自己硬了。身體所有的情、欲大門頓時全部打開,猶如出閘的猛獸一般,擋也擋不住。
齊玉寧被他看的有些羞澀,不由得垂下頭。可是低下頭後嘴唇卻抿的緊緊的,極力地壓抑著才沒讓自己笑出來。原來,自己剛才無意識地鎖上了門,又睡的太死沒有听到他的敲門聲,他以為自己是因為剛才他的冒犯而想不開,想要自殺呢。
看了一眼齊玉寧,開始在心里評判,這兩個人和齊玉寧是什麼關系。如果只是點頭之交,那他沒有必要為了這兩個人而讓自己不高興。如果交情很深,那他也只能勉強地答應,不能因為這件小事而得罪齊玉寧。
齊玉寧又勾唇,然後看向夜冥,勾著眼楮問︰「夜大哥,你覺得呢?」zVXC。
或許是之前太累了,也或許是之前太激動了一把。這往上面一躺,又給按摩了一會,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這一睡,一直睡到了天黑,夜冥在外面使勁地敲門未果,撞開了門闖進來才把她驚醒。
堅毅地唇不斷地下移,樸善英激動地閉上了眼楮。她渴望這一刻,渴望的太久太久了。
「我就不去了,陳伯伯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騎術沒興趣。」齊玉寧撇撇嘴不情願地說。
因為安陽事先交代過,所以等齊玉寧他們過來時,早就有人在此等候了。
可是她總是忍不住地想要表達自己,和她一開始自己設定的,做個冷艷高貴又矜持的人物一點都不同。她無法對他冷艷起來,也無法對他高貴起來,甚至無法對他矜持。
樸善英微微勾唇,摩挲著他健壯的手臂說︰「不記得沒關系,我會讓你慢慢地重新接受我們的。一年了,夜冥,從你那次車禍後清醒過來,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年的時間了。你有沒有重新感受到我們之間的愛?有沒有重新想要接受我的感覺?」
「我沒有多想,我們進去吧!」夜冥扭過頭,先一步往里走去。
齊玉寧在石壁上面站了一會,努力地想透過那層白色的霧氣看看他此刻的樣子。不過卻怎麼看都看不清,于是只好也放棄繼續看,也順著石壁下去,泡在水里頭。
「你真的哭了,」夜冥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失憶之前不知道有沒有,可是失憶之後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
「很早以前的傷了,听善英說,是車禍時留下的。當然,也有車禍前留下的,听她說,我以前是個很不安分的人。不過那些事情,我現在都不記得了。」夜冥語氣有些渾濁地說,說著往後倒退兩步,少女身上那獨特的芳香氣溫,又充斥他的鼻息了。
不過到底沒敢沖動,心里不斷地告誡自己,沖動是魔鬼,才讓自己壓制下了那股強烈的沖動感,而是只開口羞澀地說︰「你干嘛要離我那麼遠,我們聊聊天唄。」
以往他每次對夜冥發脾氣質問時,哪怕是指著他的臉說他是吃軟飯的,說他想接著他姐姐上位。夜冥也都是低沉著一張臉,默不作聲,讓他盡情地發泄。
「玉寧,那位陳先生你認識?」樸善英一看,立刻走到齊玉寧身邊,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說著耳根又紅了紅,然後抬起身子,拉開與她的距離。
原因為夜冥會猶豫,會羞澀,會耳根泛紅,畢竟他們兩個現在還屬于陌生的男女關系。可是沒想到夜冥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道︰「好。」
「沒有,只是剛才吃飯的時候說了一些話,讓正泰不高興了。」夜冥的拳頭不由得慢慢松開,聲音平緩面無表情地說。並馬滿于。
樸善英輕柔地問著,慢慢地將自己的櫻唇印貼在夜冥的身上。隔著一層軟布,感受著內里的強健肌理。這是一個男人的身體,一個散發著濃烈雄性氣息的身體。別人都說她是女強人,不可一世,可是沒有人知道,她也有著小女兒的一面,也渴望被疼愛被征服。
晚飯的時候樸善英和樸正泰終于回來了,今天的馬術比賽,樸正泰雖然沒有拿到第一名,不過成績也不錯,倒是被那個陳定強另眼相看了。居然還約他下一次一起切磋,大有十分欣賞的意思。
可是泡了一會,她就有些憋不住了。總忍不住想要跟夜冥說話,本來她把樸正泰和樸善英支開的目的就是想要和夜冥單獨在一起。現在終于單獨在一起了,她自然是想要多交流交流。
坑爹啊,這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簡直猶如過山車一樣,剛才還在這頭擔心害怕,突然一下子就到那頭游覽無限美好風光了。
「呵,難道,你到我的房間來沖澡,不就是在想這個?」夜冥勾唇,笑出一聲略帶嘲諷嗤笑的聲音。大手越發地放肆,開始在她身上不斷地來回游移。
因為是背對著門,所以並未察覺到門口的移動。
所以一時,他不知道該怎麼哄齊玉寧,才能讓她不哭。
樸善英自然是高興,能多結交幾個有權有勢的人,對她來說,以後的事業發展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果然和他夢想中的一樣,皮膚緊致彈性,那種女敕滑的感覺,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你…什麼意思?」樸正泰沒想到夜冥居然還會還嘴了,忍不住地火冒三丈。新仇舊恨都上來了,伸出手來就想給他一巴掌。
「那可不一定,樸正泰的騎術也很好,今天就讓陳伯伯見識一下另一種騎術的魅力。」齊玉寧輕笑著將樸正泰推出去。
「怎麼了?」齊玉寧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身上就裹了一件浴巾,圓潤的肩頭露在外面,再加上一臉的小迷糊樣,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樸善英輕笑一聲,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溫柔地說︰「正泰就是小孩子性情,你別放在心上,他就那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等以後真正長大了,就會好了。不過也不能全怪他,你們兩個以前啊,就是一直水火不容。起因還是你以前帶他去水里玩,不小心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里,讓他一直記恨著。」
齊玉寧嚇了一跳,立刻回過頭,看著夜冥深邃的眼眸,臉色囧了一下,神色閃爍地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齊玉寧偷偷地看了看夜冥,果然是她選中的男人啊!因為無論是從白劍鋒還是到現在的夜冥,她都敢保證他是絕不會來過這種地方的。可是看人家,雖然也一樣的好奇,可是那臉色依舊如常,神情不卑不吭,這才是一副大家氣派。即便是沒有那個金剛鑽,也絕對能唬住人的。
「你也很…,」禮尚往來,齊玉寧也想夸贊他幾句。可是當她抬起頭,準備專注地看著他強健的身軀夸獎時,卻被他胸口上那一道道淺色的疤痕給震驚在那里。
樸正泰臉一白,嚇得嘴唇都哆嗦起來。
心里一陣慌亂,想起也許不久之後,那有著少女體香的女孩,就要成為別人的女人。他就覺得有些喘不過來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齊玉寧咬著下唇,她很想說我沒有哭,我想笑。可是一時又不敢,只好繼續低著頭不吭聲,讓他就以為自己哭了吧!
樸正泰臉色嘩的一下落下來了,剛才還被姐姐說的一臉的興奮幸福,被夜冥這麼兩句話一說,心里立刻不是滋味。有些惱恨地瞪了夜冥一眼,這家伙一定是在報復他。平日里他總是說他配不上他姐姐,現在他就故意說自己配不上楠楠。
齊玉寧被他這目光看的有些心虛,好像他的目光里有探測器一樣,能將她所有的內心都給探測的一清二楚。為了緩解這種尷尬,齊玉寧急急地先走一步走在前面帶路,這里她來過兩次,所以還是能輕車熟路地找到溫泉的。
但是沒想到,當他打開自己休息室的門,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副畫面。
齊玉寧突然發現,從白劍鋒變成夜冥後,他似乎比以前內斂了。以前他雖然也不喜歡說話,可是總歸像張白紙一樣,能讓人一眼看得透。可是現在,她都有些吃不準他這到底什麼意思了。
齊玉寧也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陳定強的顧忌了。于是連忙笑著說︰「陳伯伯,你就帶他們過去看吧!難得認識新朋友,馬術比賽多幾個人才熱鬧不是。」
不過臉上還是露著一臉的驚恐,唯唯諾諾地問︰「怎麼…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齊玉寧出來後是晚了幾分鐘,畢竟是女孩子,不可能像夜冥一樣,只穿著一條大短褲。齊玉寧換上了女生泡溫泉一般要穿的衣服,不過特意挑了一件艷麗顏色的,配上她雪白的肌膚,越發襯得她肌膚勝雪,嬌艷動人。
細膩的肌膚輕輕地摩挲著夜冥粗狂周正的臉,夜冥眼眸一深,看著在他面前輕喘不已媚態橫生的樸善英,心里激蕩起來。
陳定強點點頭,遺憾地說︰「這次你哥哥沒來,要是他來了就好了。他對騎術可是精湛的很,估計他來了,今天的冠軍就是他了。」
這恐怕是她今年覺得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了,她怎麼可能怎麼會,巴不得被他立即沖動地就地正法呢。
如果再讓她沖動點,她都恨不得此時立刻撲上去。
沒想到,今天倒是遇到了。而且還和齊玉寧熟識,所以樸善英怎麼能不抓住這個機會,趕緊過來貌似和齊玉寧十分親密地搭訕,以引起陳定強的注意。
樸善英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是一進來還是被這里面的奢華與尊貴的氣息給驚駭到了。簡直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包括樸正泰,也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小市民樣。
砰地一聲關門聲將呆愣的夜冥驚得一顫,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緊閉的門。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于是也不願在溫泉池里浸泡了,同樣地出來,想去沖個涼。然後好好地躺在那里休息,以淨化自己此刻糟、亂的內心。
她心里清楚的很,這個是她男人,她可以被他撫模,可以和他做親密的事情。但是對夜冥來說,卻是不同的感覺。自己這樣,只是個下賤的想讓男人那個的女人。不會有愛,更不會有憐惜,有的只是輕蔑和嘲諷。
她不就睡一覺嘛,是火山爆發了還是彗星要撞地球了,讓他這麼氣急敗壞驚慌不已。
當然,這種地方也不是普通人說來就能來的。金錢權勢甚至還要有一定的人際關系,才能達到這里貴賓的要求。
夜冥身子一怔,顯然齊玉寧那出口的樸善英三個字讓他清醒了許多。可是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依舊有些不甘心,沉沉地問︰「可是這是我的休息室。」
他們兩個選了一個池子,所以進入溫泉之前的換衣服包間里就是在一起的。緊挨著的兩個小間,兩人一人進了一間,幾分鐘後夜冥先出來。
「很漂亮,」齊玉寧一出來,夜冥便眼眸幽深地看著她,溫柔地說了一句贊嘆地話。
「善英,」夜冥將樸善英情不自禁地一把推開後,才注意到自己的異常行為,然後又輕喃了一聲她的名字。
他自然是不開心,心里憋著一股氣,雖然被齊玉寧那樣調侃,也只是輕笑著點頭,並且保證一定。可是心里面卻是不甘心的,找了機會終于憤憤地對著夜冥質問。
謝明玉在那邊倒是一遍認真地听,一邊認真地在心里分析。听到女兒說嫉妒夜冥那麼關心樸善英,不由得輕笑一聲,說︰「他關心她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失憶時就像一張白紙。是樸善英在他那張白紙上畫下了第一道彩墨濃重,給他的大腦重新建立起來一個信念和模式。即便是他心里不甘心接受,但是在他的思維中,樸善英依舊是他最親近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等她反應過來,立刻上前一手模著他身上的疤痕問。
樸正泰一看他還是那麼害怕他姐,更加得意了。用力地將他還依然抓著他衣襟的手給掙開,然後將他手里的那個瓶子奪過來,冷笑地嘲諷說︰「你還是少管閑事,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是吧!有空多去跟我姐學學,怎麼把我們樸家的生意做好了。我這麼做,這麼犧牲自己,還不都是為了我們樸家好。你以後可是要做我姐夫的人,樸家也早晚會交到你手里,多管這份閑事,不覺得對自己沒好處嗎?」
「當然,郎才女貌,天造之和。」樸善英笑眯眯地說。
「不是說泡溫泉嗎?帶我過去吧!」夜冥突然又開口說,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再看樸善英姐弟,那貪婪地表情和眼神,簡直令人想要嗤之以鼻。不甘不願地領著他們往里走,正巧今天有一場騎馬術比賽,會所里也有其他幾個人,倒是有人認出了她,便笑著跟她打招呼。
「爸,你說我該怎麼辦?」感覺到迷茫的齊玉寧也不管會不會打擾老爸,就直接給老爸打了電話,絮絮叨叨地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重點部位是沒有說的,不好意思嘛。
「適不適合不是你說的算,我喜歡就行。」齊玉寧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氣的沖著他的背影大喊一聲。
齊玉寧心疼了,疼的眼淚汪汪地。情不自禁地模著那些疤痕,恨不得立刻施以魔法讓它們全部消失。
「這是我姐的意思,你敢去跟她這麼說嗎?」樸正泰惱羞成怒地道,說著得意地看著夜冥,知道他一向听他姐的話,一定不敢說的。
「哼,你騙人。」齊玉寧冷哼一聲,憤憤地說︰「你明知道善英姐姐去馬場了,根本就不在這里,你怎麼會認錯人。就算是我跑錯了房間,你也不該對我那樣啊!你到底什麼意思?」
朦朧的霧氣中,女孩生白的身體猶如一塊玉般。可是這塊玉,卻又被隱藏著霧白中,讓人看不分明。但是越是看不分明,那種朦朦朧朧地感覺,就越發的具有誘惑力。
「樸正泰?」夜冥似乎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她和樸正泰的關系般。不由得心里劃過一絲不快,聲音恢復了之前的低沉,說︰「他不適合你。」
他有些不動,明明每一次樸善英極力地引誘他才會動一點點情,而且還是正常的男人生理本能。可是為什麼看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女孩,那種情、欲就能猶如滔滔江水一般洶涌而至。
「夜冥,你到底什麼意思?」吃過飯後樸正泰終于找了機會單獨和夜冥在一起,在吃飯的時候他心情就很不好。本來老姐都已經把楠楠往自己身上帶了,卻被他一句話說的,楠楠又像是退回了原地。
驚恐地扭過頭看著他,哆嗦著嘴問︰「你干什麼?」
看到樸正泰拿著那個小瓶子,是在吃晚飯前。他是一眼就認出,那瓶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樸家的生意不干淨,雖然他一直沒有深入接觸過呢,可是也從周邊一些事情上能夠察覺的出,生意是不干淨的。可是誰家的生意能真正地做到干干淨淨?這個道理他還是懂。
「不明白就算了,」夜冥朝著上方微微定了定神,隨後輕笑一聲。
人往往就是如此,有的時候你越是不想一件事情,可是偏偏那些片段就會猶如走馬觀花一般地在你腦海里不斷地閃現。剛才齊玉寧也只是听到他的聲音,忽然想到曾經美好的夫妻生活。可是只想了那一下,坑爹啊,那些火辣辣地片段竟不由自主地往她腦子里面灌。
可是這一次,他沒想到他剛說完,夜冥居然也開口了,眼眸幽深地盯著他說︰「我說的都是實話,般不般配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這樣也能聊,」夜冥的聲音有些嘶啞,不知道是不是泡溫泉的緣故。
「哈哈哈,好說好說,既然是和玉寧熟識,大家自然都是朋友。不知道樸小姐喜不喜歡馬術,我們正好有一場馬術比賽,不如一起去看看。」
不過听上去卻特別的性、感,讓齊玉寧不由得聯想到曾經兩人的幸福夫妻生活。每一次那個那個的時候,他一說話也會是這樣的聲音,性、感的不得了,讓她忍不住地激動難耐。
「謝謝爸爸,我知道自己改怎麼做了。我愛他,我會努力地爭取的。不管結果會是怎麼樣,至少不會讓自己後悔了。」
夜冥氣喘吁吁,臉色由慘白轉換成漲紅。死死地盯著她茫然無知的樣子,不由得…內心里升起一股無限的怒火來。
齊玉寧冷笑一聲,看著他嘲諷地說︰「這個你大可以放心,我當然不會告訴善英姐姐,因為我還怕正泰誤會呢。」
還是說,以前的那個並不是真實的他。現在的這個人,才是他最真實的表現。
其實這一點她挺恨自己的,一開始她的計劃是讓她和白劍鋒重新開始。因為上一次的那段感情自己先開始又堅持,才會一直處在被動的地步。那麼這一次,她想要他對她先動心,也體驗一把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夜冥,夜冥,」著魔似的低吟,讓她喘息著勾起白女敕地雙臂勾上他的脖頸。寬大的袖子因為胳膊的抬起,而往下滑,露出如藕般圓潤白皙的手臂。
本來泡溫泉就夠熱的,這下可好,不止是身上熱,心里更熱,一會就熱的她滿頭大汗。
當然,能和那麼多人認識,自然是因為齊玉寧的功勞。所以後面吃晚飯的時候,樸善英對齊玉寧的態度明顯的比之前還好,偶爾齊玉寧說了一些「不得體」的話,她也一笑置之。
「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對我?」齊玉寧突然抬起頭,雙目真的含滿了眼淚,看似委屈地不得了。實在是把大腿都給掐紫了,才逼的自己淚眼朦朧。
齊玉寧連忙擦了擦眼淚,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我這個人一向心軟,看到這個…就有些情不自禁了,呵呵,你別多想。」
「是嗎?呵呵呵,真是太巧了,雖然我對馬術沒有多精湛的技術,不過我弟弟可是曾經得到過馬術大賽地金牌。如果陳先生不介意的話,我能否帶著我弟弟樸正泰一起參觀。他可是對馬術一向喜歡的緊,這麼好的機會可以觀看馬術比賽,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樸善英立刻將樸正泰拉到她面前笑著向陳定強介紹。
這個是他姐姐塞給他的,讓他在泡溫泉的時候趁齊玉寧不注意,弄到水里面。到時候,兩人都動了情,發生關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溫泉能讓人消除疲憊的同時,也能讓人放松警惕。而這個藥水在溫泉的時間一長,也會自動漸漸融入其中。就算到時候齊玉寧懷疑,把那個水弄出來化驗也找不到任何證據的。
樸善英完全沒有防備地就被夜冥給推開了,先是一愣,隨後萬分委屈地咬了咬下唇,略帶著哽咽地聲音指責︰「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嗎?你可知道,我有多難受。我們曾經…那麼好,雖然沒有結婚,可是和夫妻已經一樣了。」
本不該關他的事,是什麼,讓他突然在那一瞬間,對樸正泰做出那樣的反應。
其實陳定強只是友情地邀請一下樸善英而已,因為他想一個女人應該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但是沒想到,樸善英不但自己答應了,還將自己弟弟給推出來,讓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車子是夜冥開的,他開車的技術很好,尤其是開車的姿勢,讓人看了有種灑月兌誘惑的感覺。不過令齊玉寧十分惱火的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不是她,而是樸善英。
這麼粗魯地動作,讓齊玉寧徹底清醒了,咬緊牙關。一手伸到夜冥的腰際,用力重重地一扣,在他松弛時將他一把推開。
齊玉寧被他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心里狂叫,我靠,這又是吹得哪門子風。
听樸善英跟夜冥說著曖昧親切的話,看樸善英甚至還將手時不時地伸過去觸模一下夜冥的身體。看的她都想立馬找把刀,把那只咸豬手給剁了解恨。
齊玉寧氣呼呼地看著那扇門,似乎是那扇門惹到她似的。盯著那扇門看了許久,才漸漸地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後,她又覺得自己剛才又沖動了,干嘛跟他說話說得好好地,就吵起來了。忽然又想到他說不要讓樸善英知道這件事時,臉上的表情。頓時心里明了了,難怪自己會突然生氣而不受控制,其實心里就是在嫉妒。
去之前,本來樸善英還想跟夜冥交代幾句。畢竟夜冥是作為依附來跟著她進來的,不過當看到陳定強一直跟她談話,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心里想著,總歸齊玉寧能好好地妥善招待夜冥的。即使沒人管他,夜冥的本事她也知道,即便是丟在陌生的地方,也不會讓他強大的心里有任何負擔。
「你走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趕緊走。不然被善英姐姐和正泰看到了,會誤會的。」齊玉寧咬咬牙,不甘心地說。她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來日方長,總能逼到他吐露真情的一天。
煩躁地模了模臉,她怎麼就那麼沒出息。
于是只好勉強地笑著跟那位陳先生打招呼,說著希望能參加的違心的話語。
「到了,」夜冥低沉地聲音將她從無線遐想中給喚醒過來。
「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出氣。」夜冥有些挫敗地低沉地問。
知道這一事實的齊玉寧越發激動了,沖進自己房間里沖了個冷水澡,然後好好地躺在按摩床上靜思。
所以剛才似乎還有千言萬語,但是一听他開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只能微微地咬了咬下唇,不斷地在水中握緊拳頭,極力地壓抑著,不讓自己沖過去。
「我…認錯人了。」
被他模的,齊玉寧臉色越發囧紅。這是他的房間?靠,難道是她跑的太急了,把兩個房間給搞混了嗎?
「夜冥,」樸善英走過來,看到他呆呆愣愣地站在這里,不由得眼眸一深。
出來時已經月兌的只剩下一條大短褲了,下面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將小麥色的赤、果上身完全展現出來。
「你哭了?」夜冥看著齊玉寧垂著頭不停地抖動著雙肩,眼眸越發的深沉,臉上還有些不耐,居然又哭了。
「那個…我先上去休息一下。」齊玉寧有些不自在地說了一聲,然後急切切地從里面爬出來。
「哼,」說完,拿著那個小瓶子,準備扭身離去。
謝明玉嘆息一聲,緩緩地說︰「寧兒,從善如流吧!如果是你的,早晚會記起你,如果不是你的,再去強求也沒有意思的。爸爸不希望你…太辛苦了。」
這里的溫泉和別處不同的原因在于,這里雖然也不是很純天然的溫泉。可是溫泉池的石壁卻是真正從溫泉那里移過來的,這種石頭能自然地散發出一些礦物質和微量元素等化學成分,又加上水溫里添加了幾乎和天然溫泉沒有任何區別的各種礦物質,所以這里的溫泉更具有別處所不能達到的療效。
「呵呵,也是,」樸善英輕笑一聲,有些疑惑地瞥了夜冥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就這麼輕松嗎?」突然夜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齊玉寧是滿心地寬慰啊,心里歡喜雀躍,她的男人果然與眾不同。
樸善英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這都是搪塞的詞。男人,她再了解不過,情、欲上來了,還管什麼外面不外面。當顧及這個的時候,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沒有對你完全動心。
冷靜下來後,她認真地想,這樣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她是抱著這次讓白劍鋒先對她動心的心思,如果她還是依舊對他不能抵御,那麼接下來的下場還會是一樣的。
而夜冥也已經從溫泉池里出來了,同樣的心里有股躁、動,在她倉惶離開時那俏麗的背影下,越來越深。閉著眼楮又在那里躺了一下,溫熱的泉水不斷地洗刷著他的身體,讓他越發的難以壓制了。
而唯一能征服她的男人,只有他,只有夜冥。
「今天的事情…忘掉吧!還請你…不要告訴善英。」夜冥站起來,猶豫著說。
說完憤怒地往前走去,走到他身邊又是用力一推,然後扯過一旁的一條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子,大步地離開這里。
他居然還是一心一意地為了樸善英著想呢。
「好,哈哈哈,當然要帶的,玉寧也過去?」陳定強一听齊玉寧這話,自然明白什麼關系了。
「當然,陳伯伯是我世伯,也有好久不見了。」齊玉寧連忙笑著說,說完又對陳定強介紹道︰「陳伯伯,這位是樸善英小姐,是正泰集團的總裁,女強人哦。」
「那我走錯了還不行,」齊玉寧氣呼呼地仰著小臉,理直氣壯地說。
一個字說的,倒是齊玉寧不好意思起來了。不解又困惑地瞪了夜冥一眼,本來她像調戲一下他呢,怎麼反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這個會所叫「皇朝」,听名字就可以想象的出來這里有多奢華富貴。會所是建在一處半山腰上的,里面不止是有溫泉,更是有住宿餐飲甚至連跑馬場和高爾夫球場都有。別的娛樂項目,更不用說了。所以到這里來的人,可謂是到了極致享受的地方。
齊玉寧︰「……,」老娘不想讓你說對不起,老娘想讓你說我愛你。
今天的客人挺多的,不如,我們兩個用一個池子吧!齊玉寧在進去之前,便笑盈盈地說道。
齊玉寧臉一紅,就算是以前白劍鋒,也從未這麼直白地夸獎過她的。簡直讓她的小心肝亂竄嘛,像小鹿一樣砰砰砰地亂跳。
「那我該怎麼辦?就看著他繼續把樸善英當成他的未婚妻,而不知道我才是他的妻子?」齊玉寧氣憤難平,恨不得這就把夜冥給抓過來,撬開他的腦子,將自己裝進去。
因為再不出來,她估計都快要在里面窒息了。
樸正泰的馬術技藝確實精湛,不過他此次過來主要是想和齊玉寧一起泡溫泉。可不想去參加什麼馬術大賽,現在突然被老姐給拉到前面,一時竟有些發懵。正想開口跟姐姐解釋,突然樸善英在他腰部擰了一把。
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房間的門關上,然後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甚至以最快的速度將大短褲一並扯下來。便貼上去抱住她嬌小女敕白的身體。
「陳先生,您好,久仰大名,以後還望多多關照。」
頓時臉色羞紅,也難怪他會會錯意。不過,即便是會錯意,那里也反應的太快吧!想起剛才看到的驚人畫面,她就不由得心情激動起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男人對她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而不是像樸善英那個老女人,還要把衣服月兌了誘惑,人家也未必動情。
夜冥微微一怔,有些惱恨地看著齊玉寧笑盈盈地小臉。她這分明就是故意埋汰他呢,之前他還說樸正泰和她不般配,現在卻又拿這話來問他。
「呵呵呵,玉寧說笑了。」樸善英得體地笑起來,心里簡直樂開了花。本來她就沒打算齊玉寧會把她介紹出去,畢竟這丫頭這麼笨,應該想不到這麼深遠。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把自己介紹出去了,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不由得暗暗咬了咬嘴唇,盡量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不著急,只要人在她手里,她就不會著急。一年的時間都等了,她願意拿一輩子去等這個人。
「我知道,是我太急切了。今天在馬場那麼久還沒有泡到這里的溫泉呢。不如,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吧!正泰和玉寧也在泡溫泉,我們應該多像他們小情侶學習學習。」
作者的話︰今天最少兩萬字更新,接下來還有更,大家閱讀愉快,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