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十八,軍長先婚後愛 第十五章、用他來賠罪(一萬字)

作者 ︰ 慕容雪兒

夜冥神色慌亂地沖進樸正泰和齊玉寧的溫泉池,剛才樸善英的那句話猶如一道驚雷一般在他心里炸開。讓他猛然想起樸正泰要對齊玉寧下藥的事,所以立刻拋下樸善英,往溫泉池跑去。

猛地推開溫泉池外防御的那道門,以為會看到什麼香、艷的場面,他都已經做好了將樸正泰揍一頓的念頭。可是等他闖進去後,並沒有看到什麼不恥的畫面,反而是看到齊玉寧端坐在溫泉池邊上,冷著一張臉看著水里的樸正泰臉色緋紅地不停地扭動。

而樸正泰的腳上被綁了起來,兩只手也被綁了起來,就那樣被扔在水里面,扭來扭去的,用身體不斷地去摩擦石壁。後背都磨出了血絲,紅紅的血絲在溫泉池里慢慢地散開,猛一乍看,倒顯得妖冶。

夜冥倒是臉色平平地,在樸善英兩難之間難以選擇時,清冷地說︰「小姐,就讓我留下吧!你帶少爺離開。」

「來了來了,水來了。」齊玉寧端著一杯水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叫。當看到原來的地方沒人時,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听到休息室里的聲音,急忙又朝這里跑過來。

「怎麼了?你不喜歡吃白菜?」齊玉寧眨巴著眼楮看著他。

將他以前穿的拖鞋放到他面前,然後笑著說︰「換上吧,家里每天都有打掃的,所以換上拖鞋比較好。」

夜冥︰「……,」上一次只是朦朦朧朧地看了個大概,卻並未看的清楚。可是這一次,沒有霧氣,沒有任何阻隔,就這麼赤、果、果地呈現在他面前。是一具屬于少女的青春洋溢地身體,散發著青春的氣息。那凹凸有致地身材,每一處都完美地呈現,堪稱上帝地藝術品。

樸善英一看夜冥不動,也顧不得和齊玉寧之間的交情了,立刻如同猛獸一般沖到齊玉寧面前,厲聲吼道︰「給我讓開,正泰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感覺…,」心很痛,不由自主地痛。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痛的喘不過來氣。「沒什麼。」夜冥又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

「那你想怎麼樣?」樸善英已經完全底氣不足了,不但沒有人家人多,而且不佔理,萬一鬧出去,她以後再想在國內發展,就不容易了。

「進去吧!房子不大,不過卻很有家的味道。」齊玉寧一邊開門一邊笑著說,這里面的布置還是一年前的樣子,她甚至連鞋子的擺放位置都從來沒有變過。

夜冥點點頭,一手還在不停地擦著鼻血半閉著眼楮。其實他不是特別想喝水,但是她在他身邊,即便是看不到她的樣子,可是那體味還是總能若有若無地充斥到他的鼻息中。

不過很快,又被他所說的那句,相反,她的身體很漂亮給打擊了。心里有一萬只烈馬奔騰而過,他的男人居然夸贊別的女人身體很漂亮,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看過那女人的身體吧!

「呵呵呵,你倒是聰明。」李錦贊賞地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的確是發生了一點事,王省長突然去世了。事情比較突然,听說和一起受賄案件有關。不過是帶進去調查調查,還沒有真憑實據呢。他自己倒是在里面先自殺了,可憐外面的人還在費力地撈他,結果只撈出來一具尸體。這個檔口,文家又解除婚約,對王家來說,可是滅頂之災。」

「那要不要喝點水?」齊玉寧一听,立刻殷勤地問。

不過,到底是自己丟的人,他也不好去指責她。只能悶聲悶氣地說了一聲︰「最近天氣干燥,不是你的錯。」

「齊小姐,最近有沒有听說一個稀罕事?」李錦突然對齊玉寧開口問。

「給你水,不燙不冷剛剛好。」齊玉寧將水杯送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說。

「只是熟悉地感覺?」齊玉寧抿緊嘴唇,差點喜極而泣。不過過了片刻後卻還是搖搖頭說︰「也許是我們前世就認識吧!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齊玉寧小臉有些漲紅,她可不想在夜冥面前失了面子,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地說︰「怎麼叫不到車子,只不過不知道該叫哪一輛而已。」

不過等她一跑開,夜冥就馬上起來了。趕緊又抽出幾張紙巾來擦了擦鼻子,然後走進休息室里,用冷水敷敷臉。

齊玉寧搖搖頭,輕笑說︰「不用,我自己會的。不過就會一樣,就是豬肉炖白菜。」

「放心吧,我會沒事的。」夜冥瞥了一眼還在難受的繼續蹭著石壁的樸正泰,又對樸善英說。

「呵,你們怎麼在一起了?既然在一起,你又怎麼還自稱自己是夜冥。」李錦有種被耍的感覺,既然他都和齊玉寧在一起了,那應該就是白劍鋒才對。

齊玉寧正思考白劍鋒的事呢,猛不丁地被李錦一問,還有些呆愣,啊了一聲搖搖頭說︰「每天稀罕事那麼多,我哪知道李叔叔說的什麼稀罕事。」

那種感覺太奇怪,完全出乎了他的控制範圍。所以他要慢慢地來消化,讓自己想明白。

車子已經被樸善英開走了,那麼他們回家就必定要開另一輛車子。齊玉寧在會所這里是沒有車子的,來這里統共也就來過兩次,還是每一次都跟著哥哥或者爸爸來的。

「你打掃?」夜冥看著家里干干淨淨一塵不染地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實在是難以想象,打掃的這麼干淨,會是這個出身優越年紀又小的女孩所做。

齊玉寧一驚,正想喊他要干什麼,突然夜冥又有了下一個動作。小手指微微一勾,從她胸口處勾出一條紅繩來。紅繩的另一頭系著一樣東西,雖然年代久遠,可是依舊無法磨滅掉那金光燦燦地金氣。

齊玉寧不由得眼眸深了深,一個念頭在心里一閃而過。

「過分?哼,你大可以不答應。來人,把這位小姐和這位先生請出去。」齊玉寧雙臂環抱,冷笑一聲,對那群保鏢命令。

夜冥趕緊搖搖頭,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不,不是的。喜歡,特別喜歡,只是…。」剛才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劃過,不過太快了,快的他抓不住。但是對于白菜兩個字,他心里卻真實的喜歡的緊。

夜冥微蹙著眉,搖搖頭說︰「我只是…走到這里…有種奇怪地感覺。」

齊玉寧冷笑一聲,輕蔑地道︰「你以為這個地方是你以前去的那種污穢之地?打從你進門的那一刻起,你身上帶了什麼東西,全都經過掃描掃過的。要不然,都像你們姐弟似的,我們這里直接可以被掃、黃的掃掉了。可是我沒想到,他還真的敢對我用這個,你說,我該怎麼不放過他呢?」

不經意地往一邊瞥了一樣,剛巧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居然也在門口。只是那人是背著他的,也是剛從會所里出來,正要離開。于是夜冥輕笑道︰「也許,我能想到該叫哪輛車。」

相撲?齊玉寧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那些肌肉強健的女人,摟著粗胳膊粗腿做著相撲的動作。沒想到,那個樸善英看著也就是一柔軟女人,居然也會這個。

「切,這也算是稀罕事嗎?沒感情當然要解除婚約,又沒有結婚。結婚的還離婚呢,這有什麼好稀罕的。」齊玉寧一听嗤之以鼻,沒想到文清到現在才跟王耀然解除婚約,她還以為,她早就解除了呢。

拳頭攥得緊緊的,幾乎是咬著牙地哀求齊玉寧︰「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都行,只要你放了正泰。」zVXC。

「日期?好啊,三個月,三個月你就可以把人帶走了。」齊玉寧勾了勾唇角,仰著臉說。

這幾天安家的一個表親出了點事,謝明玉一直在忙那個事。所以齊玉寧這邊,他也沒有多余的心思來過問了。

「謝謝李叔叔的忠告,寧兒會記在心上的。」齊玉寧略微詫異了一下後,便立刻輕笑著道謝。

「前世?」夜冥微微蹙眉,片刻後輕笑一聲︰「前世這種話你也會相信?我從不相信前世。呵,也許是我多想了。倒是你,留我下來打算怎麼處理?樸正泰那樣對你,你是不是也要在我身上報復回來。」

「你這是在為樸善英贖罪啊!」齊玉寧無奈地嘆了口氣,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對夜冥喊出來。你和我之間的那種熟悉感覺,是因為我們是夫妻關系。你是我男人,你是白劍鋒,所以才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不過幸好忍住了,看,到底是一年的時間,樸善英在他心里還是留下了舉足輕重的位置。

說著,朝那個熟悉的人大步地走去。

雖然王耀然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輕浮,還特流氓無恥。但是被一個愛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這麼對待,還是不由得讓人心生一股寒意。

齊玉寧嚇了一跳,夜冥怎麼認識李錦。于是趕緊地跟過去,就听到夜冥已經走到李錦面前,叫了一聲︰「李總裁,好久不見。」

說完後又和李錦分開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李叔叔不介意帶我們走一程吧!好久沒見蘭芷姐姐了,怪想她的。」

怎麼可能,王耀然不是巴不得跟文清解除婚約嘛。一直都是文清放不下,所以才會惹起那麼多事端,那時候還差點害死了自己。可是她現在終于肯放下了,王耀然怎麼還尋死覓活起來了。齊玉寧不明白,真心的想不明白。

但是沒想到,齊玉寧就是一只小狐狸。暗著警告的話一結束,馬上就又明著威脅他,用吳蘭芷做籌碼。

可是樸善英不但看的進眼里了,而且還一副一往情深非君不嫁的樣子。這就令她有些奇怪了,難道,白劍鋒身上真有什麼特殊氣質,專門吸引女人對他一眼一生?

「好吧,一個月就一個月。」齊玉寧思考了一下點點頭同意道,不過卻眼珠子一轉,又說︰「可是一個月後如果他願意跟你走,我不阻攔,如果他不願意跟你走,那我也沒辦法,你也不能強求。」

樸善英心狠毒辣,是出了名的女強人,可是在面對她這個唯一的弟弟,一手帶大的弟弟時,她還是無法狠下心。

以前樸善英應該讓他來調查過自己吧!那時候她第一次踫到他,就是他在跟蹤她。所以這個住處,他不應該陌生才對。

眼眸一動,看著李錦問︰「李叔叔,是不是王家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走過去親自將樸正泰從水里拉出來,沒想到樸善英這個女人力氣居然這麼大,樸正泰再娘,也是個一米八的大男孩,就被她這麼輕易地從水里拎出來了。

「你這孩子,就是聰明。」李錦微微勾唇,瞥了一眼夜冥,緩緩地又開口說︰「跟你說這個是想告訴你兩點,一是王家那孩子現在估計喪心病狂的心都有。是誰讓他陷入這個地步的,總歸是會無限聯想怨恨他人。我也賣你個人情,最近小心一些。還有一點也想告訴你,對待愛人啊,總歸要真誠以待,千萬別以為自己耍了小聰明,憑著離不開舍不得就能肆無忌憚。人逼急了,往往能在最虛弱的時候給你最致命的一擊。」

樸善英也跟著跑進來了,剛才夜冥突然推開她往這邊跑,她就覺得不對勁。生怕夜冥打擾了弟弟和齊玉寧,又覺得心里又什麼事自己忽略了,所以也立刻跟著追過來。

在他這一年的記憶中,他是沒有吃過這種東西的。對白菜這個詞的認知,也只是一種常識。樸家那樣的人家,雖然是在韓國,不過像什麼酸菜泡菜之類,他們家是從來不食用的。就好比樸善英所說,他們要做上流社會的人,自然不能去吃那種下等人才吃的東西。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聲音此刻有多難听,一個男人發出這種聲音,就算是平時他沒有男子漢的那種氣概,也是難以接受的。所以剛才他極力咬著嘴唇壓抑著,就是不肯說話。可是剛才,听到齊玉寧的要求,他是生怕他姐姐會拋棄他帶著夜冥離開,所以才不得已不張嘴求救。

他能闖進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這讓她心里十分難受,甚至難以接受。即便是他不記得她,可是也不能泯滅良心,就說之前兩人的親昵,他都不能做出這種事啊!明明,她都能感覺的到,他也是對他有點動心的。

「我想怎麼樣都行?」齊玉寧勾了勾唇角,笑的有些冷酷,考慮了一下悠悠地說︰「听說人在兩難之間最難選擇,你看你們這樣對我,那我一定也要讓你們最痛才能發泄我心中的憤怒啊!樸正泰是你最心愛的弟弟,好像夜冥大哥是你最心愛的男人吧!既然是兩難,那就在他們這兩難之間選擇。你要麼把樸正泰留下,你和夜冥走,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追求你的責任。但是樸正泰怎麼被我處理,那是我的事。要麼,你帶著樸正泰離開,把夜冥留下。你覺得這個建議,怎麼樣?」

樸善英抿了抿嘴唇,最終點了點頭。她的確是個堅韌的女人,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都沒有表現出淚眼汪汪的姿態來。

夜冥驚詫了一下,雖然他剛才已經大致地猜到了齊玉寧已經知道樸正泰的意圖。但是沒想到,她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而且還是以這麼驕傲的口吻,強勢而霸氣。

「當然,」其實這些話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具有侮辱性的,尤其是像他這種男人中的男人。可是他回答起來卻一點都不吭不卑。

被她這種眼神一看,夜冥的心不由得輕顫了一下,搖搖︰「我不知道,可是無論怎樣,都是你的決定,我沒有任何異議。」

想打給哥哥,但是哥哥現在在部隊里訓練,估計也抽不開身,倒是讓她一時想不起該找誰幫忙了。

她這樣的女人,不是應該和李錦這樣的男人似的,只要一招招手,什麼樣的異性都會蜂擁而至嘛。為什麼這麼執著于夜冥,應該說是白劍鋒。如果當初真的是她救了他,她不覺得那個時候傷痕累累地白劍鋒會有什麼魅力,將這麼一個女強人給吸引了。也就是她把他當寶貝疙瘩似的,擱人家那兒,未必看得進眼里。

因為吳蘭芷,所以他不得不妥協。雖然這車是他上一周剛換的新的,連吳蘭芷都還沒有坐過。卻不得不不甘心地請他們兩個上車,帶他們一程。

夜冥在听到樸善英的命令後,的確是動了動身子,想要將樸正泰從那里面給撈出來。可是被齊玉寧這麼一吼,竟又站住腳步了,倒不是因為怕,而是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著她。

一路上,夜冥倒是沒少和李錦寒暄。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生意來往,夜冥現在獨攬大局。這些齊玉寧都听不懂,也懶得懂,她倒是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樸善英這個女人是不簡單的。幾乎是完美女強人的典範,雖然她是覺得有點那個什麼,可是男人大多數都喜歡這樣的女強人。

齊玉寧冷笑一聲,然後將目光看向夜冥。

齊玉寧听他這麼說不由得心里也一動,急忙嚴肅地看著他問︰「奇怪的感覺?是什麼感覺?」

所以到了門口想起沒有車子,便給老爸打個電話,希望老爸過來接她。偏不巧,老爸那邊一直無人接听,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事了。

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她是沒看到過樸善英的身體。會不會一月兌了衣服就露出一身肌肉啊,怪不得夜冥對她沒興趣啊,是個男人看到那身肌肉,都沒興趣吧!

「夜冥…,」樸善英有些痛苦的叫了一聲,夜冥對她而言同樣重要,她也不想把夜冥留下呀!

「當然不介意,」李錦磨磨牙,本來他是不想管齊玉寧和白劍鋒這些破事的。他才不想管這個夜冥是不是白劍鋒,這跟他沒關系。不過本著看笑話的心態,他倒是挺想將齊玉寧的警告放到腦外,非要告訴夜冥,你不是夜冥而是白劍鋒。

「呵,當然。」樸善英充滿自信地冷笑一聲,別說放在她這里一個月,就算是一年,她都有信心,夜冥一定會回到她身邊的。

一直覺得樸正泰這人特娘,特不像男人,沒想到還這麼齷齪,起了這樣的心思。簡直讓她氣憤難平的時候,也刮目相看嘛。于是便進來後想了個法子,把他的手腳都給捆起來,將他給扔在溫泉池里,將藥撒進去,看他自己自作自受。

「她是跆拳道黑帶,也曾得過相撲金牌。」夜冥冷淡淡地說。

夜冥臉上還淌著水珠,可是卻有些呆愣起來,像是沒听到她的話似的,呆呆地看著她,並沒有將水接過去。

所以看著夜冥的目光充滿了深深地同情和慶幸。

十分鐘後。

「你還有臉來問我?」齊玉寧披著浴巾突地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個子嬌小了些,可是那氣場卻並不萎縮。抬高了下巴目光冷冽地盯著夜冥,冷笑一聲說︰「你們家倒是做的好事,居然敢在我的地方算計我。」

讓保鏢將樸善英姐弟送出去,齊玉寧在他們要離開時還好心地問她,要不要給她派個司機。畢竟樸正泰這個樣子,最好找什麼發泄一下,不然的話下場怎麼樣還不好說呢。

其實擦了那麼久,都沒有敷臉來的效果快。冷水一激,果然一會那鼻血就止住了,腦子也清醒了,臉也不紅了。

但是沒想到看到的竟是這麼一副畫面,樸善英幾乎立刻捂住嘴尖叫一聲,急急忙忙地對夜冥吼道︰「快點,快點去救正泰啊!」

「對不起嘛,我哪知道你會流鼻血。」齊玉寧已經穿上了衣服,披了一件大浴巾,一邊拿著紙巾不停地送到夜冥的手中。

「謝謝李總還記得夜冥,我們樸總也剛剛離開,不過因為有事太急,所以不知道李總方不方便,帶夜冥下山。對了,還有另外一位齊小姐,不知道李總方不方便一同帶下山。」

當然,也從未請人到她家來過,就算是葉倩他們,也都被她下了禁止到她家來的命令了。為的就是怕太多人來了,會沖散屬于白劍鋒的氣息。

「這個當然不算是稀罕事,稀罕的是,那王家的孩子長得也算是風流倜儻,一向少年傲氣。文家的女孩眾人皆知,容貌上到底欠缺了些。所以這段婚姻一向是不被人看好的,都覺得早晚有一天,那王家的孩子會提出解除婚約。可是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文家的女孩提出來的,而且據說還為了這事鬧了一年了。前幾天文家的女孩出國,那王家的孩子居然還自殺,不過未遂,至今都在醫院住著呢,著實令人匪夷所思,所以才一時被傳為稀罕事。」

「那女孩子叫文清,文家的獨生女,和王家訂婚都訂了那麼多年了。就在前兩天,那個文清突然對外宣布,要和王家解除婚約,不但如此,听說還出國了。」

「齊小姐?」李錦微微挑眉,不可思議地看向夜冥的身後。當看到夜冥身後的齊玉寧,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還真的是這個齊小姐。

齊玉寧輕蔑地冷笑一聲,說︰「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不放過我,你弟弟居然敢對我耍陰謀軌跡,這可是在我的地方,還敢對我用那個。你舉得是我不會放過你,還是你不會放過我?」

「呵呵,我還以為你听說過呢。畢竟也是你熟悉的人,算起來,以前還曾和你做過一段時間的同學呢。」李錦淡淡地輕笑說。

齊玉寧不由得皺眉,疑惑地問︰「怎麼?你不覺得口渴了。」

等人走了後,不由得看著夜冥冷笑說︰「那個女人倒是也厲害,還什麼都會呀!」

「原來是你?」李錦正準備上車呢,他是二十分鐘之前到會所來的,剛好有筆生意要談。談過之後又有別的事情繼續離開,沒想到,剛一出門,卻看到夜冥。

兩人一起回家,走到樓下面的時候,夜冥跟在後面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

李錦這個人向來是不關己事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今天能對她說這番話,著實是不容易呀!雖然她心里面也清楚,他不過是想讓她承他的情而已。

一開始是在樸善英身上發現這個的,她還以為是樸善英要給夜冥用。所以才會把樸善英介紹給陳定強,把樸善英跟夜冥分開。沒想到,竟然是樸善英讓樸正泰給她用的,當她和樸正泰進來時看到樸正泰手里拿著的這個小瓶,簡直都要氣死了。

「哼,你不會放過我嗎?」齊玉寧冷笑一聲,然後拍了拍手掌,這時竟從外面沖進來十幾個保鏢。一溜煙地站在兩旁,等待著她的命令。

不由得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挑起了她的好勝心。小跑著去將門關起來,並且吩咐外面的人,沒有她的吩咐不許進來。然後徑直地走到夜冥面前,毫不做作地,將衣服一月兌到底。

「你不用這麼看我,我不踫她不是因為她有一身的肌肉。相反,她的身體很漂亮,有著成熟女人的風韻和魅力。我只是,沒有感覺而已。」夜冥像是看出她內心里的猜想,又淡淡地說道。

齊玉寧一愣,他知道?于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居然看到李錦在門口正要上車。

「姐…姐姐…救我…,」那邊樸正泰突然張嘴,斷斷續續地叫出幾個字,可是因為身體的狀況,發出的聲音帶了一股媚意。

夜冥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沙發仰著頭,不斷地擦拭著從鼻子里流出來的鼻血。不知道怎麼回事,越擦越多,根本就止不住。因為他的腦子就像是照相機一樣,已經把剛才那一瞬間的畫面,給深深地牢記在里面了。听到齊玉寧這貌似很委屈的抱怨,夜冥突然有種很無助地感覺。

「沒事就好,」齊玉寧的心里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釋然。既然是失憶,連她的人看到了都記不起來,又怎麼一走到家門口都能想起來呢。

「好啊,謝謝你,不過做飯我也會,我來做吧!」夜冥急忙說,以為會是怎樣的懲罰,沒想到懲罰沒體會到呢,居然先請他吃飯。他正好也餓了,自然是立刻識趣地說。

他去外炸。樸正泰還在水里哼哼唧唧地難受著,背部使勁地在石壁上磨蹭,想要將那層火給蹭下去。可是他越蹭,那藥效就越厲害。這個藥雖然不是特別激烈傷身的那種,但是不發泄出來依舊會有副作用的。

「什麼?還有這種事?」齊玉寧也有些吃驚了,不可思議地瞪大眼楮。

都那樣了在他面前,他怎麼能不流鼻血呢。

心里心冷的同時,又不由得看向李錦沉沉地問︰「李叔叔怎麼突然又興趣評論起別人的事了,這可不像李叔叔一貫的作風啊!」

這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根本不容思考,不容控制。就听得齊玉寧驚叫一聲,連忙指著他的鼻子叫道︰「你流鼻血了?」

心里有些激動,她怎麼就沒想到,用以前的事物來勾起他的記憶。一般失憶的人應該都不是真正的被刷掉了記憶,就像是一根水管堵塞了一般,只要疏通好了,一定能恢復記憶的。

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帶著不容忽視地強勢姿態對齊玉寧說︰「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我會把正泰帶走,好好地讓他反省。但是對于夜冥,我雖然留在你這里,可是還是早晚要帶回去的,不如定個日期吧!否則沒有期限的事情,今天即便是我們都留在這里,我也不會妥協。」

「呵,」夜冥輕笑一聲,分明這孩子就是在撒謊。不過偏偏逞強的樣子,到不讓人覺得討厭,還有一種心癢的感覺。

其實要帶夜冥回家也是臨時起意,至于帶回家後要怎麼對待,齊玉寧還真沒想到。不過既然已經弄到身邊了,就帶回去好了。那個地方畢竟也是他們兩個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家,說不定到了那里,夜冥就能恢復記憶呢。

齊玉寧點點頭,有些得意地說︰「當然,以前不會的。可是自從…漸漸地就學會了。以前覺得這些事情很難,可是真正做起來才發現,其實都很簡單的。就好像做飯,對了,我冰箱里還有些食材,要不要吃點東西,在會所那里沒有吃飽吧!我看你並不喜歡吃那里的東西啊!」

齊玉寧撇撇嘴,跟她做過同學的人多著呢,她知道他說的是哪個。「不知道李叔叔說的是誰?」

「怎麼,叫不到車子嗎?」夜冥看著她問。

仰著小臉目光流彩地看著他,得意又驕傲地問︰「那我的身體呢?你覺得我的身體漂亮嗎?」

「白菜?」夜冥不由得心里一驚,一種異樣地感覺突地從心底劃過,讓他不由得驚呼出聲。

「既然你要為她贖罪,那就到我家里做佣人吧!听說,你在樸家也是佣人出身,像是洗衣拖地做飯刷碗這些事情,應該也會吧!」齊玉寧輕勾唇角,緩緩地問。

夜冥搖搖頭,不由自主地伸過手去,直接來到她的胸口處,將她胸前的衣服往一邊一扯,露出胸口那片白皙的肌膚。

雖然樸正泰的狀況有些慘,不過夜冥倒是心里松了口氣。腳步都沒有剛才那麼急切了,先是在樸正泰身上看了一會,然後又把目光看向齊玉寧,目光里充滿了贊賞,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齊玉寧听到身後逐漸放慢的腳步,不由得回過頭,疑惑地問他︰「怎麼了?這個地方你不是也知道嗎?」

剛開始也純屬是戲耍他的心思,可是當夜冥進來後,她心里的心思就變了。

齊玉寧臉色一囧,連她心里想這個都能知道?不由得有些尷尬。

「呵呵,李叔叔好久不見。」齊玉寧從夜冥身後跳出來,瞥了一眼微微皺眉地夜冥,然後沖著李錦搭上自己的手臂,親密地靠著他小聲地說了一句︰「他就是夜冥,不是白劍鋒,別給我穿幫了。」

可是樸善英卻拒絕了,那看樣子她是會開車。沒想到,倒是個全能。

要麼讓他徹底恢復記憶,記起以前所有的事。要麼,她就絕不告訴他任何關于白劍鋒的一點,讓他在痛苦和無奈中糾結。

「你覺得我會報復你嗎?」齊玉寧幽怨地抬起頭盯著他的眼楮問。

「不行,」樸善英一口拒絕,說︰「三個月時間太長,你多少火氣要出三個月才能出的了。一個月,最多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要把人帶走的。」

齊玉寧有些發呆,眼看著夜冥將那枚戒指給拿在手里細細地把玩,不由得心中一動,月兌口而出問︰「你認識這個嗎?」

一股熱流突然從下月復處一直往上涌動,然後順著唯一一個可以出來的渠道,火辣辣地流出來了。

樸善英吞了吞口水,臉色微微泛白。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栽的這麼厲害,而且還是栽在這麼一個小丫頭的手里。她還以為,這丫頭傻不拉機的就是一蠢貨,沒想到,倒是她看走眼了。

夜冥搖搖頭︰「不認識,只是覺得…有些眼熟。還有你剛才…給我送水的樣子,也有些熟悉地感覺。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頻繁地對你有著熟悉地感覺呢?以前我們認識嗎?」

「我明白了,」齊玉寧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曾經她暗笑文清愛的那麼卑微,不惜為了那麼一個男人屈尊降貴毫無尊嚴,而王耀然也因為她的愛而肆無忌憚無所顧忌。現在才明白,果然報應不爽。當初文清有多愛王耀然,現在就有多恨他吧!所以才會在他窮途末路之時,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這一代還算是繁華地帶,出租車極多。齊玉寧招了招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上去。

齊玉寧欣賞地對他又勾了勾唇角,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無論怎樣,即便是在多逆境中,都能有著一種王者的霸氣。

李錦將他們兩個送到山下,山下已經有公交車或者出租車了。李錦也是個忙人,不然也不會為了談生意,特意跑到這里來,三十分鐘結束後,以後急匆匆地離開。所以他們自然是不好意思讓他把他們送回家的,送到這里已經算是極好了。

當然,如果他只是夜冥,李錦或許不會記得他。但是偏偏他長了一張和白劍鋒一模一樣的臉,就不得不讓他記憶猶新了。

路上的時候,謝明玉又打電話過來,問她有什麼事。齊玉寧跟他說沒什麼,已經解決了,謝明玉也就沒有再多問。

「你…你怎麼知道?」樸善英的臉一下子刷白了,到底是在人屋檐下,而且對方又有那麼多人,她的氣勢明顯的弱下來。

齊玉寧一听連忙站起來,殷勤地小跑著去倒水了,雖然人家說不管她的事。可是她自己感覺應該還是和自己有關吧!畢竟明知道他以前就有過這個情況,還那麼對他。

的確,夜冥不喜歡那里的東西。太過奢華,而且不實在。又和那麼多人一起吃,吃起來又要斯文,完全讓他無所適從。

「我想怎麼樣?那你說呢?」齊玉寧對著樸善英說的,可是眼楮卻瞟向了夜冥。

「你…齊玉寧,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以為我樸善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樸善英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提這麼刁鑽的要求。

「你敢,」齊玉寧霸氣地擋在夜冥的前面,眼神森冷面色冷然。

所以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沒有吃過這種東西。可是只听她說,就突然在心里涌起一股熟悉地感覺,就覺得特別好吃。

這一年來,他在所謂的失憶的一年,其實一直都過的渾渾噩噩。猶如一張白紙一般行走,即便是被樸善英強行涂上顏色,可是那些顏色也是虛無的,並未深入內心。但是和齊玉寧相處的這些天,可是說是從第一次和齊玉寧接觸的那一刻,似乎有什麼在慢慢改變。

夜冥深了深眼眸,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閃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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